第二章 白猿抱剑
话说，自李战退出官场，就在江州不声不响地做了个富家翁。
后来，李战的孙子李荣资质超凡，终在八十二岁踏入灵神境界，成为一代陆地神仙，总算没让李氏没落。
如今，李荣之子李盛资质尚可，勉强支撑得起家主地位，只可惜……只可惜出了一个李白。
李白真白。
作为李盛唯一的儿子，李白并无习武资质，也就是和普通人并无两样。
为了家族根基，李盛豁出命根子，可他就偏偏生不出第二个孩子，连个女娃都憋不出。
按理说，身为独子的李白有一个从废材变成纨绔的机会，可他却中途“腰折”，迷上了炼丹修仙。
李盛能怎么办？
李家的一根独苗，宠着呗！
直到今天，李白就像换了一个人，纨绔起来，嚣张起来，完全有敢把家主拉下马的气势。
这在李盛看来——他终于吃对药了！
所以炼丹也不是没有好处。
将来呢，虽然李白没有习武天分，但只要养够足够的打手，江南李氏也便不会没落。
……
“到了？”
“到了。”
一块桐木牌匾，上书一个龙飞凤舞的“藏”字，它就那样高高挂在门洞上面，似乎还有些斜。
这便是李氏家族的宝藏藏经阁了。
仰着头的李白摇头晃脑，“仙丹”吃多了，难免有些发昏。
“爹，爹，”李盛在一旁护着，生怕李白走台阶时摔了，“待会见到老祖，一定注意……”
“行了，我都知道。”
“那好，我陪您进去？”
“不必，老祖又没找你。”
“哎，那我去督促午膳，中午好好补补。”李盛站在藏经阁外，恭敬的样子像只老狗。
“陈伯伯，带路吧。”李白道。
藏经阁老仆陈玉楼不善说话，却胜在做事可靠，为人踏实，早年便跟在剑仙李荣身边做事。
老人带李白走到深处，他转动一处枸杞盆景打开一间密室，通过密室又打开了通往地下的暗门。
下面是一条潮湿逼仄的石道，看样子是通向清湖湖底。
李白小心翼翼地跟在陈玉楼后面，感觉脚下浅浅的水面在一点点升高。
啪嗒，啪嗒！
渐行渐深，滴水声愈来愈密，气温愈来愈低，让李白原本平静的心有了一丝丝不安。
“少爷，到了。”
老仆停在一旁，他侧着身子示意李白可以进去，老祖就在里面。
“嗯。”
李白拿着阿鼻剑从灰暗的洞口走出，却看见阳光在地底投下的一片水纹。
这是湖底。
湖水就在上面，剑气把几块巨石围成的空间封存起来，形成了这样的宝地。
“妙……老祖……”
李白突然被眼前的事物惊得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李家老祖会是仙风道骨、世外高，没想，眼前竟是一只闭着眼睛的、似鬼似人的白毛老猿。
体型不大的白猿佝偻着身子，鼓起的肚皮微微起伏，似在睡觉。
十几年未见了，李白隐约记得的爷爷并不是这个样子，可又记不真切……它真的是老祖？
正思索间，白猿缓缓睁开眼睛，且口吐人言：“这就是阿鼻？”
……
经过长时间的静谧，李白终于缓过气来，承认了自己的祖先就是猿猴。
他只是返璞了。
“是的，老祖，这是阿鼻剑。”
李白双手托起泛着金光又带着零星血色的阿鼻剑，他明白老祖想见的不是人。
蓝黑色的巢穴被剑光照亮，白猿怔怔地看着阿鼻剑，就像老和尚看着唐师傅的锦襕袈裟在夜里流泪。
“你的资质并没有改变，阿鼻剑认你为主看来只是寻求庇护。”顿了顿，老白猿挠挠脚心又道，“但你驾驭不了它，”
李白很聪明，他借坡下驴，说道：“孙儿愿将阿鼻神剑交给老祖！”
“呵，倒很聪明。”
白猿伸出手臂，也不管阿鼻是否嫌弃他那抠过脚丫的手，就将神剑揽入怀中。
“作为交换，以后若是有难，我会庇护你一次。”
“谢老祖！”李白微微躬身。
这答谢的功夫，李白抬起头再看白猿爷爷时，他已经合上了眼睛，若不是他的肚皮还在起伏，李白都以为老祖欣然逝去了。
他正要准备离去，却听白猿又口吐人言：“九龙江畔的天门山雷云崖，我年轻的时候曾留了些东西，或许对你有用。”
“多谢老祖！”李白不卑不亢地答谢完，然后缓缓向后退去。
从阴暗潮湿冰冷的湖底出来，李白在藏经阁转了转，从这里揪出了上次模拟中学过的《形意拳》《断门剑法》《八卦惊天剑》《青城断水剑》等武功。
“妙呀！”
“我要多攒一些感谢了。”
刚打定主意，李白就夺过陈老伯手中的鸡毛掸子，说道：“老伯老伯，我帮您打扫吧！”
面瘫老人看了一眼小少爷，没有说话，转身去做别的事情去了。
“喂，老头，说句谢谢呀？”
见陈玉楼并不理会，李白装模作样扫了几下，然后扔下鸡毛掸子，说了句“您忙”便离开了藏经阁。
从阴晦的地方出来，沐浴着春日里温暖的阳光，李白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那汪清湖。
“谁能想到，在李府的清湖底下，住着一只水猴子……而他，又是我家老祖，李盛的爹，我的爷爷。”
“少爷，你在嘀咕什么呀？”侍女香草忽然出现在在台阶下面，她手里举着一百两银子问道。
“哦……没什么，”李白拿了银子挂在腰间，忽然想起什么开玩笑道，“以后不要叫我少爷了。”
“啊？那叫公子？”
“叫我——谢谢！”
“谢……谢谢？”
“香草，”李白掐着香草的香肩，问道，“你感激少爷吗？”
香草俏脸微红，连带着那抹婴儿肥，她低头说道：“谢谢少爷！”
【来自香草的感谢+1】
“谢谢少爷……能变成这样，让老爷高兴。”
李白蹲下身子，他看到香草闭着眼睛，眼角挤出了眼泪。
“别哭了，”李白生硬地给她擦掉，然后站起来，说道，“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吃错了药想成仙的病秧子了。
他留下她在原地，然后小跑到演武场，抓了一支十来斤的作战长枪，使出那虚无缥缈处来的八卦惊天剑法。
练功房的护卫围在李白身旁，如众星捧月。
“少爷慢点～”
“少爷小心，您身子娇贵。”
“少爷，放下吧，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李白毫不在意下人关心，只顾全力用枪施展着那好似梦中的剑法，将众人急得抓耳挠腮。
好在只有半柱香时间李白就累了，终是这副躯体的身子骨羸弱，经不起太过剧烈的运动。
啪啪！
“好！”
“好枪法！”
李盛从练功房走下来，他摘了围裙，刚刚下人告他时他还不信，自己的儿子哪是挺得起长枪的主儿……
现在看来，儿子出息了。
护卫从少爷手中接过长枪，却听李白说话：“没出什么意外，你们是不是要谢谢我？”
众护卫一愣，随即变懵。
家主李盛顿时黑了脸，骂道：“还不快谢谢少爷！”
“哦……谢谢少爷，谢谢！”
“谢谢少爷！”
【来自十七的感谢+1】
然后，然后李白脸上的笑容就开始凝固了。
因为在场的十几个护卫，真心感谢自己的就一个！
“听好了，你们这个月的工钱统统减半！”
“啊？少爷……”
护卫们正要争辩，却看到后面李盛阴沉的脸，立刻噤口不言。
“太白，时候不早了，咱们去吃饭吧，好好补补身子？”李盛轻声问道。
“好的，陪您吃饭，是不是要说声谢谢？”
“嗯，谢谢谢谢。”
【来自李盛的感谢+1】
“嘿嘿。”
转身将要走时，李白又记起十七，问道：“哪个是十七？”
护卫们立刻安静，然后那个最小的个子举着短短的胳膊，声音有些抖：“我。”
“你跟来。”
“哦……”
正了正头上巾帻，小十七走出去，看到前方一个笑的很好看的姑娘，就觉得亲切。
“来，你叫十七是吧，”香草拉上十七的手，安慰道，“你不用怕，少爷是个很好的人。”
“嗯。”
香草摸着十七冰凉的手，她们跟在李白身后，一个高兴，一个忐忑。
【系统，进行一次人生模拟】李白在心中说道。
后来，李战的孙子李荣资质超凡，终在八十二岁踏入灵神境界，成为一代陆地神仙，总算没让李氏没落。
如今，李荣之子李盛资质尚可，勉强支撑得起家主地位，只可惜……只可惜出了一个李白。
李白真白。
作为李盛唯一的儿子，李白并无习武资质，也就是和普通人并无两样。
为了家族根基，李盛豁出命根子，可他就偏偏生不出第二个孩子，连个女娃都憋不出。
按理说，身为独子的李白有一个从废材变成纨绔的机会，可他却中途“腰折”，迷上了炼丹修仙。
李盛能怎么办？
李家的一根独苗，宠着呗！
直到今天，李白就像换了一个人，纨绔起来，嚣张起来，完全有敢把家主拉下马的气势。
这在李盛看来——他终于吃对药了！
所以炼丹也不是没有好处。
将来呢，虽然李白没有习武天分，但只要养够足够的打手，江南李氏也便不会没落。
……
“到了？”
“到了。”
一块桐木牌匾，上书一个龙飞凤舞的“藏”字，它就那样高高挂在门洞上面，似乎还有些斜。
这便是李氏家族的宝藏藏经阁了。
仰着头的李白摇头晃脑，“仙丹”吃多了，难免有些发昏。
“爹，爹，”李盛在一旁护着，生怕李白走台阶时摔了，“待会见到老祖，一定注意……”
“行了，我都知道。”
“那好，我陪您进去？”
“不必，老祖又没找你。”
“哎，那我去督促午膳，中午好好补补。”李盛站在藏经阁外，恭敬的样子像只老狗。
“陈伯伯，带路吧。”李白道。
藏经阁老仆陈玉楼不善说话，却胜在做事可靠，为人踏实，早年便跟在剑仙李荣身边做事。
老人带李白走到深处，他转动一处枸杞盆景打开一间密室，通过密室又打开了通往地下的暗门。
下面是一条潮湿逼仄的石道，看样子是通向清湖湖底。
李白小心翼翼地跟在陈玉楼后面，感觉脚下浅浅的水面在一点点升高。
啪嗒，啪嗒！
渐行渐深，滴水声愈来愈密，气温愈来愈低，让李白原本平静的心有了一丝丝不安。
“少爷，到了。”
老仆停在一旁，他侧着身子示意李白可以进去，老祖就在里面。
“嗯。”
李白拿着阿鼻剑从灰暗的洞口走出，却看见阳光在地底投下的一片水纹。
这是湖底。
湖水就在上面，剑气把几块巨石围成的空间封存起来，形成了这样的宝地。
“妙……老祖……”
李白突然被眼前的事物惊得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李家老祖会是仙风道骨、世外高，没想，眼前竟是一只闭着眼睛的、似鬼似人的白毛老猿。
体型不大的白猿佝偻着身子，鼓起的肚皮微微起伏，似在睡觉。
十几年未见了，李白隐约记得的爷爷并不是这个样子，可又记不真切……它真的是老祖？
正思索间，白猿缓缓睁开眼睛，且口吐人言：“这就是阿鼻？”
……
经过长时间的静谧，李白终于缓过气来，承认了自己的祖先就是猿猴。
他只是返璞了。
“是的，老祖，这是阿鼻剑。”
李白双手托起泛着金光又带着零星血色的阿鼻剑，他明白老祖想见的不是人。
蓝黑色的巢穴被剑光照亮，白猿怔怔地看着阿鼻剑，就像老和尚看着唐师傅的锦襕袈裟在夜里流泪。
“你的资质并没有改变，阿鼻剑认你为主看来只是寻求庇护。”顿了顿，老白猿挠挠脚心又道，“但你驾驭不了它，”
李白很聪明，他借坡下驴，说道：“孙儿愿将阿鼻神剑交给老祖！”
“呵，倒很聪明。”
白猿伸出手臂，也不管阿鼻是否嫌弃他那抠过脚丫的手，就将神剑揽入怀中。
“作为交换，以后若是有难，我会庇护你一次。”
“谢老祖！”李白微微躬身。
这答谢的功夫，李白抬起头再看白猿爷爷时，他已经合上了眼睛，若不是他的肚皮还在起伏，李白都以为老祖欣然逝去了。
他正要准备离去，却听白猿又口吐人言：“九龙江畔的天门山雷云崖，我年轻的时候曾留了些东西，或许对你有用。”
“多谢老祖！”李白不卑不亢地答谢完，然后缓缓向后退去。
从阴暗潮湿冰冷的湖底出来，李白在藏经阁转了转，从这里揪出了上次模拟中学过的《形意拳》《断门剑法》《八卦惊天剑》《青城断水剑》等武功。
“妙呀！”
“我要多攒一些感谢了。”
刚打定主意，李白就夺过陈老伯手中的鸡毛掸子，说道：“老伯老伯，我帮您打扫吧！”
面瘫老人看了一眼小少爷，没有说话，转身去做别的事情去了。
“喂，老头，说句谢谢呀？”
见陈玉楼并不理会，李白装模作样扫了几下，然后扔下鸡毛掸子，说了句“您忙”便离开了藏经阁。
从阴晦的地方出来，沐浴着春日里温暖的阳光，李白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那汪清湖。
“谁能想到，在李府的清湖底下，住着一只水猴子……而他，又是我家老祖，李盛的爹，我的爷爷。”
“少爷，你在嘀咕什么呀？”侍女香草忽然出现在在台阶下面，她手里举着一百两银子问道。
“哦……没什么，”李白拿了银子挂在腰间，忽然想起什么开玩笑道，“以后不要叫我少爷了。”
“啊？那叫公子？”
“叫我——谢谢！”
“谢……谢谢？”
“香草，”李白掐着香草的香肩，问道，“你感激少爷吗？”
香草俏脸微红，连带着那抹婴儿肥，她低头说道：“谢谢少爷！”
【来自香草的感谢+1】
“谢谢少爷……能变成这样，让老爷高兴。”
李白蹲下身子，他看到香草闭着眼睛，眼角挤出了眼泪。
“别哭了，”李白生硬地给她擦掉，然后站起来，说道，“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吃错了药想成仙的病秧子了。
他留下她在原地，然后小跑到演武场，抓了一支十来斤的作战长枪，使出那虚无缥缈处来的八卦惊天剑法。
练功房的护卫围在李白身旁，如众星捧月。
“少爷慢点～”
“少爷小心，您身子娇贵。”
“少爷，放下吧，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李白毫不在意下人关心，只顾全力用枪施展着那好似梦中的剑法，将众人急得抓耳挠腮。
好在只有半柱香时间李白就累了，终是这副躯体的身子骨羸弱，经不起太过剧烈的运动。
啪啪！
“好！”
“好枪法！”
李盛从练功房走下来，他摘了围裙，刚刚下人告他时他还不信，自己的儿子哪是挺得起长枪的主儿……
现在看来，儿子出息了。
护卫从少爷手中接过长枪，却听李白说话：“没出什么意外，你们是不是要谢谢我？”
众护卫一愣，随即变懵。
家主李盛顿时黑了脸，骂道：“还不快谢谢少爷！”
“哦……谢谢少爷，谢谢！”
“谢谢少爷！”
【来自十七的感谢+1】
然后，然后李白脸上的笑容就开始凝固了。
因为在场的十几个护卫，真心感谢自己的就一个！
“听好了，你们这个月的工钱统统减半！”
“啊？少爷……”
护卫们正要争辩，却看到后面李盛阴沉的脸，立刻噤口不言。
“太白，时候不早了，咱们去吃饭吧，好好补补身子？”李盛轻声问道。
“好的，陪您吃饭，是不是要说声谢谢？”
“嗯，谢谢谢谢。”
【来自李盛的感谢+1】
“嘿嘿。”
转身将要走时，李白又记起十七，问道：“哪个是十七？”
护卫们立刻安静，然后那个最小的个子举着短短的胳膊，声音有些抖：“我。”
“你跟来。”
“哦……”
正了正头上巾帻，小十七走出去，看到前方一个笑的很好看的姑娘，就觉得亲切。
“来，你叫十七是吧，”香草拉上十七的手，安慰道，“你不用怕，少爷是个很好的人。”
“嗯。”
香草摸着十七冰凉的手，她们跟在李白身后，一个高兴，一个忐忑。
【系统，进行一次人生模拟】李白在心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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