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不安
“谢谢你啊，大夫。”躺在床上的老人笑眯眯的拍着陈平凡的手。
陈平凡笑着摇头：“没事，只要您身体健康，我就不算是白忙活。”
离开床榻，陈平凡走出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家人们担忧的神色。
“叁大夫，我爹他怎么样了？”一名中年人满脸的担忧。
“没多大问题，药方我写给老人了，记得定时抓药。”陈平凡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在这户人家的感恩戴德声中离开了宅邸。
这算是一户家境不错的人家，屋主人也很有孝心，在得知自己挨家挨户寻访病症之后，立刻就派人把自己给请了过来。
陈平凡掂量了一下手中钱袋的分量，面露喜色。
足足有五两黄金。
这对他而言算是一笔不小的报酬了。
但是这钱他并不准备留给自己，想到还卧躺在病床上的那名穷苦人，陈平凡决定将这笔钱交出去。
一旁等候的包玄清听到陈平凡的想法后，笑了笑，并未多言。
回去的路上，陈平凡问了包玄清有关那场瘟疫的事情，而包玄清只给出一句回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见包玄清不肯说，陈平凡也不多问，但这个时候包玄清又开口了。
“你现在闭上眼睛，放空思绪，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包玄清拉住陈平凡，命令道。
听到他的要求，陈平凡立刻靠在墙边闭上眼睛。
在一片黑暗之中，他突然惊讶的发现了一颗渺小的光点正在黑暗中上浮下沉就像是有了生命那般活泼。
“这是……”陈平凡愕然。
“这便是天医手的妙处，功德。”包玄清继续走动起来，“它会根据你救治病人之后，病人反馈的感恩和你医治他人的初心程度来凝结功德。”
“不仅仅是救治，帮助别人，或者是救人于危难，都能够凝结功德。”
陈平凡思索一番，疑惑的问道：“可是我并未修行过天医手里这种玄奥的东西啊。”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包玄清沉吟，“在我那日回来之后，我就差距到你体内已经有天医手的内力了，若非你天赋低下，我甚至以为你是什么妖孽天才。”
咳咳……这是在夸我？
陈平凡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接触到天医手的那天下午。
好像是系统莫名其妙就判定自己学会了天医手吧？
难不成系统还有强制我学习的能力？那个时候天医手还是道具，在系统内显示的也是可使用的状态。
想通了之后，陈平凡说道：“那么师傅，功德有何用呢？”
“那用处可就多了去了。”包玄清徐徐而谈，“在医治无法根治的顽疾时，天医手的功德可以直接抹去令病人痛苦的疾病，让身体恢复如初，而且只要功德足够多，不仅是疾病，甚至连返老还童都可以做得到。”
陈平凡听到这里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返老还童，这种只存在于幻想中的能力居然被自己学会了吗？
“但，仅限于凡人。”包玄清见陈平凡激动起来，立刻泼去冷水。
“日后你升入仙界，这天医手的妙处自然而然就会一一展现在你的眼前，说太多也只会紊乱你的心绪。”
如此霸道的仙术，陈平凡觉得即便是排在仙术之内，这天医手恐怕也是极品。
所以他又忍不住问道：“师傅，这天医手……是您在百灵谷中所学的吗？”
听到百灵谷三字，包玄清脸上的僵硬一闪而过。
“不错，百灵谷乃是修仙界医师的天堂，我曾是那里的一名……修士。”他淡淡的笑了，“但如今我早已离开那里，自然挂不上和百灵谷三个字了。”
陈平凡想起行囊中的那个百灵烟斗，脸色微变。
那烟斗的备注是百灵谷的秘宝。
虽然他还不清楚秘宝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光看效果和品质，那烟斗必然不是一个百灵谷修士能随便得到的吧？
或许，师傅在百灵谷中也有一个不俗的身份，只不过后来出于某种原因，才离开了那里。
这些当然只是他的推测，而陈平凡看出包玄清神色的哀伤，所以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
回了家之后，陈平凡就帮着包玄清生火做饭。
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从第二天开始，陈平凡原本“修炼，学习，打工，休息”的日常变成了“修炼，问诊，巡诊，休息”，而打工他则是抽空去做，一些能帮上忙的小事，他从来不会推托。
医馆那边其实是有付工薪给陈平凡的，但陈平凡将医馆的钱用于救治一些家庭贫困的病人，所以也从未积攒过。
倒不是他作秀，确实是因为他不急着用钱（毕竟师傅那边可以无限制资助），而且做这种善事，他每天都能感觉到功德之力在缓慢提升。
大约十天左右后，他在某一天结束巡诊回家时听见了系统的提示音。
【您的天医手熟练度增加了】
于是他连忙观察自己脑海中的光点，惊喜的发现原本只有米粒大小的光点现在终于变成了一只美丽的蝴蝶。
望着它在自己的脑海中飞舞，陈平凡从心里感觉到舒畅。
这不仅仅是自己技能熟练度有了提升，也是自己这么多天来救人的收获。
而随着陈平凡在城池内的名声越来越大，他也被城内居民亲切的称为“救命叁郎”。
这名字槽点颇多，但都是大家的心意，陈平凡虽然内心的吐槽之魂蠢蠢欲动，但看见大家那尊敬的面容，他叹了口气，无奈笑道：“大家若是叫我一声大夫，我便心满意足了。”
此事满城皆知，几乎成了人们茶闲饭余必谈论的话题，泪雨当然也听说了。
得知此事之后，他激动的大喊一声笔来，豪情万丈的在贴吧内写下了这一事迹。
1楼·棍哥无敌：第一！棍子哥赛高！看完之后，我觉得我又行了！不说了，继续修炼！
2楼·风花雪月飘：……（流汗）棍子哥为什么还在新手城里……这第三批玩家都准备升仙了，棍子哥是准备在那里养老了吗？
3楼·一颗红心向太阳：确实，感觉棍子哥就是在博人眼球。
4楼·甜甜的恋爱：@风花雪月（吃瓜）棍子哥有自己独到的游戏理解，咱们凡人理解不能很正常。
5楼·爷不会脱裤子：在那里也挺好的，哪像我，到了仙界还成了吉祥物……
6楼·我不是作者：再特么不去仙界，这小说就没得写了啊混蛋！
……
帖子逐渐混乱起来，泪雨也不得不对秩序进行维护。
而陈平凡看到这些发言不禁微微叹气。
恐怕想自己一样能够在新手城里呆这么久的，只有我一个了吧？
哦不，还有泪雨……
如今打狗棍法的熟练度已经到了95%，距离无人之境已经近在咫尺，陈平凡的心情不知道有多好。
虽然还有天医手这个巨坑在等着自己，但稍微逃避一下现实也不错嘛。
但，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过去了，陈平凡的打狗棍法熟练度仅仅提升到了97%……
这效率令陈平凡深表疑惑，他现在对打狗棍法的三式手感已经无可精进，这一点从他对抗狼群越来越得心运手就能看的出来，然后演化到系统的数据，自己每天提升的熟练度不超过0.4%。
这着实令陈平凡感到郁闷，而他去询问老疯子，老疯子只嘲讽道：“废物要有做废物的觉悟，若是感觉自己不行，那就趁早放弃好了。”
这话刻薄，但也道出了陈平凡目前最大的障碍。
天赋。
这是陈平凡无法改变的先天缺陷，所以，他只有一个解决办法。
那就是耐心和坚持。
陈平凡想通了这一点后，也不再心烦提升速度慢，而是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将这技能熟练度提升至百分百。
而另一个仙术，也就是陈平凡的天医手熟练度居然突破到了百分之一！
这一个月中，陈平凡坚持每天都会去问病巡诊，风雨无阻，而且他将包玄清的话始终记在心中，保持着一颗初心为人医治，不知不觉间，他脑海中的蝴蝶数量已经从一只变成了三只。
虽然还没有能够真正的实际让蝴蝶派上用场，但即使将它们看作装饰品也是一种享受。
不过也有让陈平凡烦心的事情，那便是包欣欣近些日子的笑容越来越少了。
她时常会发呆，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作为她的阿兄，陈平凡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件事，但是包欣欣摇摇头，说自己没事。
陈平凡再三逼问，也得不出什么结果。
包玄清对包欣欣一反常态的表现显得诡异的平静，当陈平凡和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包玄清只是笑笑，并没有继续谈论下去。
陈平凡也为欣欣把过脉，但是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
似乎是察觉到阿兄的担忧，欣欣发呆的次数少了不少，但是取而代之的，则是每日陈平凡给她讲完故事后，她都会哀求陈平凡能多待一会儿。
“阿兄，再给我讲个故事吧。”她抱着陈平凡的手臂，轻声说道。
“那……我就接着红楼梦……”
“不听。”欣欣摇着头，“想听西游记。”
西游记很久之前就已经讲完了，陈平凡叹了口气，爱怜的摸着包欣欣的脑袋：“行，我再给你讲。”
“嗯。”包欣欣甜甜应着，随后靠在他胸膛上睡着了。
夜夜如此，而包玄清见此从未多说过什么，只是嘱咐陈平凡盖紧包欣欣的被子，免得着凉。
明明日子每天都在平淡中度过，但是陈平凡的心中总是浮现出一种难以道明的不安感。
但当他抬起头，世界又在静静的流转……
陈平凡笑着摇头：“没事，只要您身体健康，我就不算是白忙活。”
离开床榻，陈平凡走出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家人们担忧的神色。
“叁大夫，我爹他怎么样了？”一名中年人满脸的担忧。
“没多大问题，药方我写给老人了，记得定时抓药。”陈平凡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在这户人家的感恩戴德声中离开了宅邸。
这算是一户家境不错的人家，屋主人也很有孝心，在得知自己挨家挨户寻访病症之后，立刻就派人把自己给请了过来。
陈平凡掂量了一下手中钱袋的分量，面露喜色。
足足有五两黄金。
这对他而言算是一笔不小的报酬了。
但是这钱他并不准备留给自己，想到还卧躺在病床上的那名穷苦人，陈平凡决定将这笔钱交出去。
一旁等候的包玄清听到陈平凡的想法后，笑了笑，并未多言。
回去的路上，陈平凡问了包玄清有关那场瘟疫的事情，而包玄清只给出一句回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见包玄清不肯说，陈平凡也不多问，但这个时候包玄清又开口了。
“你现在闭上眼睛，放空思绪，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包玄清拉住陈平凡，命令道。
听到他的要求，陈平凡立刻靠在墙边闭上眼睛。
在一片黑暗之中，他突然惊讶的发现了一颗渺小的光点正在黑暗中上浮下沉就像是有了生命那般活泼。
“这是……”陈平凡愕然。
“这便是天医手的妙处，功德。”包玄清继续走动起来，“它会根据你救治病人之后，病人反馈的感恩和你医治他人的初心程度来凝结功德。”
“不仅仅是救治，帮助别人，或者是救人于危难，都能够凝结功德。”
陈平凡思索一番，疑惑的问道：“可是我并未修行过天医手里这种玄奥的东西啊。”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包玄清沉吟，“在我那日回来之后，我就差距到你体内已经有天医手的内力了，若非你天赋低下，我甚至以为你是什么妖孽天才。”
咳咳……这是在夸我？
陈平凡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接触到天医手的那天下午。
好像是系统莫名其妙就判定自己学会了天医手吧？
难不成系统还有强制我学习的能力？那个时候天医手还是道具，在系统内显示的也是可使用的状态。
想通了之后，陈平凡说道：“那么师傅，功德有何用呢？”
“那用处可就多了去了。”包玄清徐徐而谈，“在医治无法根治的顽疾时，天医手的功德可以直接抹去令病人痛苦的疾病，让身体恢复如初，而且只要功德足够多，不仅是疾病，甚至连返老还童都可以做得到。”
陈平凡听到这里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返老还童，这种只存在于幻想中的能力居然被自己学会了吗？
“但，仅限于凡人。”包玄清见陈平凡激动起来，立刻泼去冷水。
“日后你升入仙界，这天医手的妙处自然而然就会一一展现在你的眼前，说太多也只会紊乱你的心绪。”
如此霸道的仙术，陈平凡觉得即便是排在仙术之内，这天医手恐怕也是极品。
所以他又忍不住问道：“师傅，这天医手……是您在百灵谷中所学的吗？”
听到百灵谷三字，包玄清脸上的僵硬一闪而过。
“不错，百灵谷乃是修仙界医师的天堂，我曾是那里的一名……修士。”他淡淡的笑了，“但如今我早已离开那里，自然挂不上和百灵谷三个字了。”
陈平凡想起行囊中的那个百灵烟斗，脸色微变。
那烟斗的备注是百灵谷的秘宝。
虽然他还不清楚秘宝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光看效果和品质，那烟斗必然不是一个百灵谷修士能随便得到的吧？
或许，师傅在百灵谷中也有一个不俗的身份，只不过后来出于某种原因，才离开了那里。
这些当然只是他的推测，而陈平凡看出包玄清神色的哀伤，所以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
回了家之后，陈平凡就帮着包玄清生火做饭。
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从第二天开始，陈平凡原本“修炼，学习，打工，休息”的日常变成了“修炼，问诊，巡诊，休息”，而打工他则是抽空去做，一些能帮上忙的小事，他从来不会推托。
医馆那边其实是有付工薪给陈平凡的，但陈平凡将医馆的钱用于救治一些家庭贫困的病人，所以也从未积攒过。
倒不是他作秀，确实是因为他不急着用钱（毕竟师傅那边可以无限制资助），而且做这种善事，他每天都能感觉到功德之力在缓慢提升。
大约十天左右后，他在某一天结束巡诊回家时听见了系统的提示音。
【您的天医手熟练度增加了】
于是他连忙观察自己脑海中的光点，惊喜的发现原本只有米粒大小的光点现在终于变成了一只美丽的蝴蝶。
望着它在自己的脑海中飞舞，陈平凡从心里感觉到舒畅。
这不仅仅是自己技能熟练度有了提升，也是自己这么多天来救人的收获。
而随着陈平凡在城池内的名声越来越大，他也被城内居民亲切的称为“救命叁郎”。
这名字槽点颇多，但都是大家的心意，陈平凡虽然内心的吐槽之魂蠢蠢欲动，但看见大家那尊敬的面容，他叹了口气，无奈笑道：“大家若是叫我一声大夫，我便心满意足了。”
此事满城皆知，几乎成了人们茶闲饭余必谈论的话题，泪雨当然也听说了。
得知此事之后，他激动的大喊一声笔来，豪情万丈的在贴吧内写下了这一事迹。
1楼·棍哥无敌：第一！棍子哥赛高！看完之后，我觉得我又行了！不说了，继续修炼！
2楼·风花雪月飘：……（流汗）棍子哥为什么还在新手城里……这第三批玩家都准备升仙了，棍子哥是准备在那里养老了吗？
3楼·一颗红心向太阳：确实，感觉棍子哥就是在博人眼球。
4楼·甜甜的恋爱：@风花雪月（吃瓜）棍子哥有自己独到的游戏理解，咱们凡人理解不能很正常。
5楼·爷不会脱裤子：在那里也挺好的，哪像我，到了仙界还成了吉祥物……
6楼·我不是作者：再特么不去仙界，这小说就没得写了啊混蛋！
……
帖子逐渐混乱起来，泪雨也不得不对秩序进行维护。
而陈平凡看到这些发言不禁微微叹气。
恐怕想自己一样能够在新手城里呆这么久的，只有我一个了吧？
哦不，还有泪雨……
如今打狗棍法的熟练度已经到了95%，距离无人之境已经近在咫尺，陈平凡的心情不知道有多好。
虽然还有天医手这个巨坑在等着自己，但稍微逃避一下现实也不错嘛。
但，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过去了，陈平凡的打狗棍法熟练度仅仅提升到了97%……
这效率令陈平凡深表疑惑，他现在对打狗棍法的三式手感已经无可精进，这一点从他对抗狼群越来越得心运手就能看的出来，然后演化到系统的数据，自己每天提升的熟练度不超过0.4%。
这着实令陈平凡感到郁闷，而他去询问老疯子，老疯子只嘲讽道：“废物要有做废物的觉悟，若是感觉自己不行，那就趁早放弃好了。”
这话刻薄，但也道出了陈平凡目前最大的障碍。
天赋。
这是陈平凡无法改变的先天缺陷，所以，他只有一个解决办法。
那就是耐心和坚持。
陈平凡想通了这一点后，也不再心烦提升速度慢，而是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将这技能熟练度提升至百分百。
而另一个仙术，也就是陈平凡的天医手熟练度居然突破到了百分之一！
这一个月中，陈平凡坚持每天都会去问病巡诊，风雨无阻，而且他将包玄清的话始终记在心中，保持着一颗初心为人医治，不知不觉间，他脑海中的蝴蝶数量已经从一只变成了三只。
虽然还没有能够真正的实际让蝴蝶派上用场，但即使将它们看作装饰品也是一种享受。
不过也有让陈平凡烦心的事情，那便是包欣欣近些日子的笑容越来越少了。
她时常会发呆，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作为她的阿兄，陈平凡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件事，但是包欣欣摇摇头，说自己没事。
陈平凡再三逼问，也得不出什么结果。
包玄清对包欣欣一反常态的表现显得诡异的平静，当陈平凡和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包玄清只是笑笑，并没有继续谈论下去。
陈平凡也为欣欣把过脉，但是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
似乎是察觉到阿兄的担忧，欣欣发呆的次数少了不少，但是取而代之的，则是每日陈平凡给她讲完故事后，她都会哀求陈平凡能多待一会儿。
“阿兄，再给我讲个故事吧。”她抱着陈平凡的手臂，轻声说道。
“那……我就接着红楼梦……”
“不听。”欣欣摇着头，“想听西游记。”
西游记很久之前就已经讲完了，陈平凡叹了口气，爱怜的摸着包欣欣的脑袋：“行，我再给你讲。”
“嗯。”包欣欣甜甜应着，随后靠在他胸膛上睡着了。
夜夜如此，而包玄清见此从未多说过什么，只是嘱咐陈平凡盖紧包欣欣的被子，免得着凉。
明明日子每天都在平淡中度过，但是陈平凡的心中总是浮现出一种难以道明的不安感。
但当他抬起头，世界又在静静的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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