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善与恶
相比于第一次来到天魔塔的无助和绝望，这一次，陈平凡无论是心态亦或是信念都远超第一次那时迷茫的自己。
三天的时间，陈平凡都在死亡与复活的漩涡中循环。
并非是他敌不过那些隐形的怪物，而是这里恶劣的环境条件远不是他这种毫无准备的普通人能够应付的。
哪怕实力再强，直射在这种烈阳之下，也难以存活几个时辰。
每次当陈平凡复活的时候，他都要咬着牙继续寻找，然而有的时候到死也看不见踪迹。
沙漠远处的热量扭曲了空气，本就透明的怪物分散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可以说是将人折磨到了极限。
但，陈平凡的眼神里有疲惫，可并无丝毫的退缩。
“还有……三百头……”他摇摇晃晃的跪倒在沙地上，血肉接触到炙热的沙砾，传来了滋滋啦啦的声响。
血液在沸腾，生命力在枯竭，但陈平凡还在笑。
只要能够变强，他什么都愿意承受。
于是，他又抬起了头，眼眸里是说不出的冰冷对力量的执念。
跌跌撞撞……
七天过去了。
沙漠还是那片沙漠，伴随着陈平凡破损风箱似的喘息声，最后一头蜥蜴被他碾碎了头颅。
这片空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陈平凡的耳边传来了齿轮的转动声。
他抬起死色的面庞，发现天空就像是幕布一样被缓缓扯开，天空变成了夜晚，皓月和星辰散发出红色的光芒，漫天璀璨，就像是无数的看客在喝彩。
“咯咯咯，真是强悍的内心。”血人的声音在陈平凡的背后传来，与此同时，他的身边面前燃起了篝火，在这夜色中增添了些许温暖。
陈平凡坐在地上，捂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木讷的低着头，眼里没有丝毫光彩。
十天的折磨下来，饶是如今的陈平凡也近乎崩溃。
血人从他的身边走过，来到了篝火的另一边，学着他的姿势也坐了下来。
他隔着橙红色的火焰望着陈平凡，诡异的笑了：“恭喜你，你得到了奖励。”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陈平凡听见了系统的提示。
【您获得了巅峰天赋体验卡*10】
【该奖励为特殊道具，可随时使用，不占用系统包裹】
【道具名称：巅峰天赋体验卡】
【品质：？？？】
【效果：特殊属性天赋变为十点，持续时间三小时】
【备注：你不该拥有它】
陈平凡看完了道具特效，微微抬起头，沙哑的说道：“我要继续挑战下一层。”
血人虽然没有五官，但是身体依旧颤动了一下，两秒后，他笑了。
“咯咯咯，别太心急了，虽然你确实有挑战下一关的资格和能力，但……我可不希望你的心智过早的崩坏，好好休息一阵子，然后再来吧。”
短暂的沉默后，陈平凡闭上眼睛，在心中使用了体验卡。
与此同时，他立刻开始运转《青心灵决》。
黑暗的意识海，青色的海洋在翻腾，陈平凡站在这片海洋的上方，毫无波澜的开始了第一层的运转。
两秒之后，系统传来了提示。
【您已完成青心灵决第一层修炼，您的基础属性+10】
【您的修为提升了，您已提升至凡人二阶，您的基础属性+5】
甚至没有一个深呼吸的时间，陈平凡就已经突破了第一层。
他看了眼自己的属性。
如今他的气血值达到了2350，而体力值达到了2250，灵力值也已经是恐怖的1750。
这还只是他一个凡人二阶修为的属性。
青心灵决的熟练度提升到了13%，而距离下一阶等级则需要2000。
陈平凡心念一动，停止了对青心灵决的修炼。
不行，不能再继续修炼下去。
他的修为是众所周知的低，现在是陌生的环境，他不敢保证这个门派中没有恶人存在。
陈平凡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他不希望节外生枝被人盯上，所以这青心灵决修炼到第二层就已经可以暂停下来了。
因此，他转而将目光看向了那混沌魔躯。
这个仙术意义不明，能力不明，作用不明，唯一的用处似乎就是大幅度增加了自己的属性。
趁着他现在的巅峰天赋还在，陈平凡立刻尝试自主修炼这混沌魔躯，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坐在他对面的血人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意识海内，青色海洋依在，陈平凡立刻尝试运转混沌魔躯，下一刻，他突然感觉胸口发闷，难以言喻的危机感袭上心头。
“叁贰壹。”
陈平凡听见了熟悉的呼唤声，他不可置信的转过身，瞧见了那张时而和蔼时而严厉的面孔。
“师傅……”他喃喃的望着那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包玄清，“您……”
包玄清微笑着背负着手，似乎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陈平凡朝着他飘过去，在即将靠近包玄清的时候，对方突然笑得极度扭曲起来。
“我女儿呢？”包玄清狰狞的笑道，“我让你保护好我的女儿，我女儿呢！？”
愤怒的质问声让陈平凡流露出了恐惧和难言的无助。
“欣欣……欣欣……对不起师傅，欣欣被……”
“废物！我就知道不该托付给你这个废物！”包玄清的面容变得残破，露出了他皮囊下的血肉。
他一步一步的朝着陈平凡走来，碎肉也逐渐落入意识中的青色海洋中，几乎是一瞬之间，那海洋就变成了血海。
陈平凡惶恐的低下头，恐惧的发现还红色的海洋里，是一零六城内那些百姓的面容。
有医馆的钱大夫，有卖肉的郑屠户，有茶馆的掌柜，有衙门的司徒公……
他们流着血泪，朝着自己伸出手。
“好痛苦啊小叁大夫。”
“娘，我疼。”
“为什么，不来救我们……”
“为什么，你在袖手旁观……”
“为什么……”
“为什么你没有和我们一起死！？”
哀怨变为了嘶吼的质问，鲜血在翻涌，天地在变动，陈平凡抱着头跪在地上，无助的喃喃自语：“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如果我……”
面对十天非人折磨而屹立不倒的陈平凡，再面对这种画面的时候，脆弱的像是个孩子。
他闭上眼睛哭泣，而那步步走来的“包玄清”也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
坐在陈平凡对面的血人看见陈平凡痛苦不堪的模样，笑了。
“咯咯咯……果然坚强是强撑出来的，心智依旧抵抗不了这魔躯的侵蚀，这样的话，就需要我出……”
他自言自语的准备站起来做些什么，但他突然一愣，又重新坐回了地面。
“有意思。”血人的声音难得的严肃起来，“周常，是我小看你了。”
陈平凡的意识中，那“包玄清”伸出了手掌，在那手掌的末端，浮现出若影若现的魔爪。
就在那魔爪即将刺入陈平凡脑内之时，“包玄清”突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一只白色的蝴蝶挡在了魔爪和陈平凡之间，它扇动着自己灵巧的翅膀，而后融入进了陈平凡的体内。
哭泣中的陈平凡感觉到一阵温暖，他睁开眼，看见的是包玄清正在微笑着抚摸他的脑袋。
“臭小子，真让人不省心。”包玄清无可奈何的笑着，“又想吃竹鞭了？看清楚了，那是幻觉。”
“师傅……”陈平凡想伸出手，却穿透了包玄清的身体。
包玄清低头看着他的手，轻轻的说道：“看吧，都是假的。”
陈平凡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茫然的垂下头，滴落的泪水突然被一双小手接住了。
他抬起头，看见的是包欣欣笑吟吟的脸蛋。
“阿兄……”包欣欣用衣袖去擦拭陈平凡的泪水，悄声说道，“欣欣最喜欢听你讲的故事了，所以，快点来接欣欣吧，不要让欣欣睡不着觉哦。”
她垂下手臂，将陈平凡的手握了起来，然后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陈平凡感受到了温暖，那是从心底升起的温暖。
“欣欣还在等你。”
陈平凡猛地睁开了眼睛，望见了那不可置信的“包玄清”，此刻，陈平凡怒视着眼前的假货：“骗我！？”
“你……”“包玄清”正欲发难，下一秒，陈平凡一拳打散了他的虚影。
他化作了一团红色的灵气，缓缓注入到了陈平凡的体内。
【您的混沌魔躯熟练度增加了】
【您的属性提升了】
幻象消失，依旧留存在意识海内的，是那青色的海洋，以及一个悬浮的剑柄。
剑柄悬浮在陈平凡的眼前，所以陈平凡能够很清晰的看清剑柄上的细节。
剑柄通体是红黑色的皮革质感，上面刻画着杂乱无章的花纹，但注视几秒后，却似乎从里面看见了无穷尽的地狱绘图。
陈平凡伸出手却触碰，但被一股暴躁的力量弹开。
“哼，就是这个鬼东西创造的幻境吗？”陈平凡眯着眼睛，“周常那家伙果然给不了什么正常的东西。”
他继续尝试修炼，但是却感觉到无从释手。
就和他那日在客栈的感觉一样。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彻底的脱离意识，望向了篝火对面的血人。
“多久过去了？”
“三个多小时吧，咯咯咯……”血人笑道。
原来是体验卡的时间过了。
陈平凡长出一口气，站起来冷冷道：“走了。”
“咯咯，很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陈平凡。”
当陈平凡彻底离开这个世界后，血人不笑了。
“天医手居然克制了混沌魔躯？”血人有些不甘，“赖皮啊，真赖皮，但，当混沌魔躯拥有足够的灵力，而天医手却停滞不前的话，他还是会为我所用。”
不过血人虽是这样说，可却没有丝毫想笑的意思。
“遇到了个棘手的小家伙呢。”
三天的时间，陈平凡都在死亡与复活的漩涡中循环。
并非是他敌不过那些隐形的怪物，而是这里恶劣的环境条件远不是他这种毫无准备的普通人能够应付的。
哪怕实力再强，直射在这种烈阳之下，也难以存活几个时辰。
每次当陈平凡复活的时候，他都要咬着牙继续寻找，然而有的时候到死也看不见踪迹。
沙漠远处的热量扭曲了空气，本就透明的怪物分散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可以说是将人折磨到了极限。
但，陈平凡的眼神里有疲惫，可并无丝毫的退缩。
“还有……三百头……”他摇摇晃晃的跪倒在沙地上，血肉接触到炙热的沙砾，传来了滋滋啦啦的声响。
血液在沸腾，生命力在枯竭，但陈平凡还在笑。
只要能够变强，他什么都愿意承受。
于是，他又抬起了头，眼眸里是说不出的冰冷对力量的执念。
跌跌撞撞……
七天过去了。
沙漠还是那片沙漠，伴随着陈平凡破损风箱似的喘息声，最后一头蜥蜴被他碾碎了头颅。
这片空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陈平凡的耳边传来了齿轮的转动声。
他抬起死色的面庞，发现天空就像是幕布一样被缓缓扯开，天空变成了夜晚，皓月和星辰散发出红色的光芒，漫天璀璨，就像是无数的看客在喝彩。
“咯咯咯，真是强悍的内心。”血人的声音在陈平凡的背后传来，与此同时，他的身边面前燃起了篝火，在这夜色中增添了些许温暖。
陈平凡坐在地上，捂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木讷的低着头，眼里没有丝毫光彩。
十天的折磨下来，饶是如今的陈平凡也近乎崩溃。
血人从他的身边走过，来到了篝火的另一边，学着他的姿势也坐了下来。
他隔着橙红色的火焰望着陈平凡，诡异的笑了：“恭喜你，你得到了奖励。”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陈平凡听见了系统的提示。
【您获得了巅峰天赋体验卡*10】
【该奖励为特殊道具，可随时使用，不占用系统包裹】
【道具名称：巅峰天赋体验卡】
【品质：？？？】
【效果：特殊属性天赋变为十点，持续时间三小时】
【备注：你不该拥有它】
陈平凡看完了道具特效，微微抬起头，沙哑的说道：“我要继续挑战下一层。”
血人虽然没有五官，但是身体依旧颤动了一下，两秒后，他笑了。
“咯咯咯，别太心急了，虽然你确实有挑战下一关的资格和能力，但……我可不希望你的心智过早的崩坏，好好休息一阵子，然后再来吧。”
短暂的沉默后，陈平凡闭上眼睛，在心中使用了体验卡。
与此同时，他立刻开始运转《青心灵决》。
黑暗的意识海，青色的海洋在翻腾，陈平凡站在这片海洋的上方，毫无波澜的开始了第一层的运转。
两秒之后，系统传来了提示。
【您已完成青心灵决第一层修炼，您的基础属性+10】
【您的修为提升了，您已提升至凡人二阶，您的基础属性+5】
甚至没有一个深呼吸的时间，陈平凡就已经突破了第一层。
他看了眼自己的属性。
如今他的气血值达到了2350，而体力值达到了2250，灵力值也已经是恐怖的1750。
这还只是他一个凡人二阶修为的属性。
青心灵决的熟练度提升到了13%，而距离下一阶等级则需要2000。
陈平凡心念一动，停止了对青心灵决的修炼。
不行，不能再继续修炼下去。
他的修为是众所周知的低，现在是陌生的环境，他不敢保证这个门派中没有恶人存在。
陈平凡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他不希望节外生枝被人盯上，所以这青心灵决修炼到第二层就已经可以暂停下来了。
因此，他转而将目光看向了那混沌魔躯。
这个仙术意义不明，能力不明，作用不明，唯一的用处似乎就是大幅度增加了自己的属性。
趁着他现在的巅峰天赋还在，陈平凡立刻尝试自主修炼这混沌魔躯，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坐在他对面的血人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意识海内，青色海洋依在，陈平凡立刻尝试运转混沌魔躯，下一刻，他突然感觉胸口发闷，难以言喻的危机感袭上心头。
“叁贰壹。”
陈平凡听见了熟悉的呼唤声，他不可置信的转过身，瞧见了那张时而和蔼时而严厉的面孔。
“师傅……”他喃喃的望着那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包玄清，“您……”
包玄清微笑着背负着手，似乎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陈平凡朝着他飘过去，在即将靠近包玄清的时候，对方突然笑得极度扭曲起来。
“我女儿呢？”包玄清狰狞的笑道，“我让你保护好我的女儿，我女儿呢！？”
愤怒的质问声让陈平凡流露出了恐惧和难言的无助。
“欣欣……欣欣……对不起师傅，欣欣被……”
“废物！我就知道不该托付给你这个废物！”包玄清的面容变得残破，露出了他皮囊下的血肉。
他一步一步的朝着陈平凡走来，碎肉也逐渐落入意识中的青色海洋中，几乎是一瞬之间，那海洋就变成了血海。
陈平凡惶恐的低下头，恐惧的发现还红色的海洋里，是一零六城内那些百姓的面容。
有医馆的钱大夫，有卖肉的郑屠户，有茶馆的掌柜，有衙门的司徒公……
他们流着血泪，朝着自己伸出手。
“好痛苦啊小叁大夫。”
“娘，我疼。”
“为什么，不来救我们……”
“为什么，你在袖手旁观……”
“为什么……”
“为什么你没有和我们一起死！？”
哀怨变为了嘶吼的质问，鲜血在翻涌，天地在变动，陈平凡抱着头跪在地上，无助的喃喃自语：“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如果我……”
面对十天非人折磨而屹立不倒的陈平凡，再面对这种画面的时候，脆弱的像是个孩子。
他闭上眼睛哭泣，而那步步走来的“包玄清”也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
坐在陈平凡对面的血人看见陈平凡痛苦不堪的模样，笑了。
“咯咯咯……果然坚强是强撑出来的，心智依旧抵抗不了这魔躯的侵蚀，这样的话，就需要我出……”
他自言自语的准备站起来做些什么，但他突然一愣，又重新坐回了地面。
“有意思。”血人的声音难得的严肃起来，“周常，是我小看你了。”
陈平凡的意识中，那“包玄清”伸出了手掌，在那手掌的末端，浮现出若影若现的魔爪。
就在那魔爪即将刺入陈平凡脑内之时，“包玄清”突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一只白色的蝴蝶挡在了魔爪和陈平凡之间，它扇动着自己灵巧的翅膀，而后融入进了陈平凡的体内。
哭泣中的陈平凡感觉到一阵温暖，他睁开眼，看见的是包玄清正在微笑着抚摸他的脑袋。
“臭小子，真让人不省心。”包玄清无可奈何的笑着，“又想吃竹鞭了？看清楚了，那是幻觉。”
“师傅……”陈平凡想伸出手，却穿透了包玄清的身体。
包玄清低头看着他的手，轻轻的说道：“看吧，都是假的。”
陈平凡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茫然的垂下头，滴落的泪水突然被一双小手接住了。
他抬起头，看见的是包欣欣笑吟吟的脸蛋。
“阿兄……”包欣欣用衣袖去擦拭陈平凡的泪水，悄声说道，“欣欣最喜欢听你讲的故事了，所以，快点来接欣欣吧，不要让欣欣睡不着觉哦。”
她垂下手臂，将陈平凡的手握了起来，然后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陈平凡感受到了温暖，那是从心底升起的温暖。
“欣欣还在等你。”
陈平凡猛地睁开了眼睛，望见了那不可置信的“包玄清”，此刻，陈平凡怒视着眼前的假货：“骗我！？”
“你……”“包玄清”正欲发难，下一秒，陈平凡一拳打散了他的虚影。
他化作了一团红色的灵气，缓缓注入到了陈平凡的体内。
【您的混沌魔躯熟练度增加了】
【您的属性提升了】
幻象消失，依旧留存在意识海内的，是那青色的海洋，以及一个悬浮的剑柄。
剑柄悬浮在陈平凡的眼前，所以陈平凡能够很清晰的看清剑柄上的细节。
剑柄通体是红黑色的皮革质感，上面刻画着杂乱无章的花纹，但注视几秒后，却似乎从里面看见了无穷尽的地狱绘图。
陈平凡伸出手却触碰，但被一股暴躁的力量弹开。
“哼，就是这个鬼东西创造的幻境吗？”陈平凡眯着眼睛，“周常那家伙果然给不了什么正常的东西。”
他继续尝试修炼，但是却感觉到无从释手。
就和他那日在客栈的感觉一样。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彻底的脱离意识，望向了篝火对面的血人。
“多久过去了？”
“三个多小时吧，咯咯咯……”血人笑道。
原来是体验卡的时间过了。
陈平凡长出一口气，站起来冷冷道：“走了。”
“咯咯，很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陈平凡。”
当陈平凡彻底离开这个世界后，血人不笑了。
“天医手居然克制了混沌魔躯？”血人有些不甘，“赖皮啊，真赖皮，但，当混沌魔躯拥有足够的灵力，而天医手却停滞不前的话，他还是会为我所用。”
不过血人虽是这样说，可却没有丝毫想笑的意思。
“遇到了个棘手的小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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