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来，搂他！
这憋了两个月的老天爷也不知是开闸泄洪还是真被人通了个窟窿，总之一个时辰过去了，这雨势非但丝毫未减甚至在苏余顶着斗笠出门后还大有愈演愈烈之相。
如果说原本的雨滴像是细密的珠串泼洒，那如今就像是被人抓在手中用力砸下，一下一下又一下，趁人不备砸的人生疼。
突然加重的雨势不由得令苏余腹诽，他感觉自己像受到了针对，不然这雨怎么这么会挑时候！
苏余带着满腔怨念，扶着头顶那被雨点打的噼啪作响的斗笠、摸黑沿着田埂疾行，与其同行的，是村里几名与他同辈且还相熟的年轻人。
这几人本都窝在家睡大觉，但都被苏余一一上门叫起并一路同行到这里。
暴雨如注，松软湿滑的田埂经过踩踏早已经变得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有崩塌之险，但好在苏余寻得这几位大都有下地耕作的经验，虽走的慢但好在稳当，因此并没在此时做出那踩崩田埂的蠢事。
“完了，今年这稻子怕是要遭！”
噼里啪啦的暴雨声中，队伍中有人忍不住发出感慨。
走在队伍居中位置的苏余闻声瞥了一眼，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而就在这时方才说话那人的头上突然就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你给老子闭嘴！赶紧走！”
眼下说话这人叫李大牛与刚才说话的李二牛是孪生兄弟，只见这李大牛拍了一下还不算罢，不待自家兄弟反应，又伸出手去在其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就你他娘的话多！”
“我……”李二牛吃痛，正欲反驳，却被自家兄弟的一个眼神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走快点吧！就细丫头一个人在，咱要去晚了怕是真的要遭了！”
见到这一幕，身为始作俑者的苏余也顾不得那许多，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个中厉害出门前我就与你们说清楚了，再墨迹，等人都出来完了这事可就由不得我们了！”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纷纷皱起了眉头，脚下步子却是不约而同的的快了起来。就在这时，一沙哑悲切的声音却穿透层层雨幕，清晰无比的落入众人耳中。
“莫下了欸，莫下了吧！留条活路啊，天老爷……”
众人询声望去，尽皆沉默不语。
那是一老农，按辈分算，在场的这些人除了李大牛兄弟能与他平辈其余几人都得唤他声“爷”。
可此刻，见他身上破烂的蓑衣，以及斗笠下那双泛着泪光的浑浊双眼，再加上方才那声嘶力竭的哀求，无人觉得不妥同时也没没半点上前安慰与打招呼的念头。
“走吧……”
李大牛擤了擤鼻子，拉着李二牛率先转身。
见状，苏余抹了把脸，甩手跟了上去，余下几人一愣，也跟着钻进雨幕，渐行渐远。
密麻麻地雨幕中，两名披着蓑衣的中年男子苦苦哀求着。
“细丫头，老叔一家人的生计就都指着这块田了！我就过个桥，挖个小口子就成，你放心！我保证！绝对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是啊！细丫头，你老叔平日对你们娘两这么好，特别是对你，那简直就跟亲生的一样！眼下你老叔遇到难处了，总规是要帮上一把的吧！都抽那么好的穗子了，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它被水淹掉？那不可惜了么！”
在这两名中年男子的前方，李柳悄悄皱起了眉，她搞不懂平日里慈眉善目的长辈为何此时突然就变得陌生起来，这感觉很不好，于是，她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锄头。
她知道自己笨，讲不出那么多道理，但她清楚记得一句话：“当说不出话或不好说话的时候，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态度与立场！”。
虽然她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家里那比她还小一岁的哥哥口中的那些道理还是很实用的，尽管她到现在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这话后面那句“特别是女子”是指代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吃透这句话。
于是，李柳捏紧木柄，往后撤了一步，将锄头高举，同时向眼前这两位令她觉得陌生的长辈，摇了摇头。
“……”李柱子心里叹了口气，但他还有些不死心。
“就一个小口子……细丫头！就当老叔求你还不行么？！”两家未出五服，又是自己眼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不想因为这些小事闹出龃龉毕竟这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声着实是有些难听。
可他如此想，与他一道前来的陈双可就没这么好相与了，陈双本就是孤儿，来这五道沟也不过是为求肚圆做了个上门女婿，他本就因李柱子这多此一举的做法心里不忿，如今又见李柳是这么个不识抬举的玩意，这下他哪里还忍得了！
“娘的！”陈双啐了口唾沫，挎着脸便准备教训教训眼前这不识好歹的好黄毛丫头，可没曾想他这腿还没迈出去，就被一旁的李柱子抬手拽住了手臂。
“你他娘的拉我干嘛？！”陈双侧过身没好气的甩开李柱子，“你跟这丫头沾亲戚老子可不沾，你要脸可以，但别扯上老子！老子可不想来年挨饿！”
说着，就要上前。
李柱子下意识伸手阻拦，但手刚伸出去陈双那句“来年挨饿”就在他脑海中晃荡起来。
可就是他这一愣神的功夫，一声惊呼突然就从身旁传来。
“*你娘！”
李柱子刚回过神来，就瞧见陈双正一脸的后怕，两手也止不住慌乱的在身上寻摸，而身前的李柳则是一言不发，默默扯着手里那已经入地三分的锄头。
“细，细丫头！”见到这幕李柱子哪里还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咽了口唾沫，“你，你还真动手啊！？”
李柳没吱声，手一抬，重新将锄头紧握在手里，目光却像长了钉子，紧紧钉在了陈双身上。
李柱子神色复杂，正准备说些什么时一旁的陈双却已经从慌乱中脱离，气急败坏的他一把论起锄头就要上前。
李柱子一看那里还顾得了许多，急忙上前就扯住了陈双同时一脸焦急的冲李柳喊道：“赶紧走啊！还愣着干嘛？！”
这可不是开玩笑，五大三粗的汉子急红了眼，这可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能应付得了的！
可没曾想李柳见陈双如此非但没往后退反倒又往前了一步，手里的锄头也被她再一次举了起来。
若此时天色未晚，必然能从她眼中见到那远超同龄人不少的坚毅。
就在李柳往前一步瞬间，被拉住的陈双先是一怔而后开始用力的挣扎，想借此甩开那双拉着自己的手，而当他看到李柳举起锄头的那刻时，怒气上涌，呼吸一下就变得粗壮起来。
怕闹出事的李柱子早已经单手变双手，紧紧箍住了陈双，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她还是个孩子，你跟她一般见识做甚么！？”
“**！撒手！”
陈双红着眼，像一头蛮牛不管不顾的往前。
孩子不孩子的干他半毛钱关系，若不是运气好，刚才那一锄头下来他就得挺在这儿！
敢挖老子！老子先给你弄死再说!
“傻啊！不要命了！赶紧跑啊！”眼见着身形不稳，蛮力下被夹带着往前，李柱子赶紧调转话锋冲李柳喊道，同时仍不忘劝说着怀里的陈双。
“她还小你还小么？！真闹出什么事家里人怎么搞？”
“屋里人？!”
闻言，陈双挣扎的力气突然弱了几分像有些迟疑，见状，李柱子心里一松，打算趁热打铁将其先稳下来再说。
可就在这时，陈双却猛的往前一冲，李柱子一时不察竟被其就这么挣脱开来，而他自己也因这这股力道被带着连打好几个踉跄，摔了个人仰马翻。
“要遭！”身体失去平衡那刻，李柱子余光瞥见李柳依旧倔强的站在原地，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木啊！挨打还不知道跑的么？
我那老嫂子……誒！
“咚”的一声，李柱子落地，可当他手忙脚乱的在爬起来时，却发现事情并未按他原先所设想那样发展。
“这是，这是被劝下来了？！”看着陈双仍怒气冲冲的站在原地，李柱子心里暗暗嘀咕。
可就在这时，他却在这嘈杂的暴雨声中听到了另一个相熟的声音。
“挖呀！挖下去！挖下去你就自在了！”
李柱子循声看去，李柳身旁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身影，就是这人抬手接住了陈双甩来的巴掌，此刻正低头凑在李柳耳旁，用在场几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轻描淡写的怂恿着、蛊惑着。
这人竟是想让李柳将那高高举起来的锄头挥下！
李柱子心里有些迷糊，这人是看热闹不闲事大么？！他难道不知道这一锄头下去非死即残么！
誒，不过好在是把那缺心眼的给拦了下来，也算是有个交代，那老兄弟走后，这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李柱子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将视线落到了陈双身上，可还不等他开口一声讥笑便夹带着话语穿透雨幕清晰地落入他耳中，令他几欲发狂。
“我说柱子叔，你这也不行啊！连个矮脚女婿都拦不住，白瞎了我婶那几碗鹿鞭汤！”
苏余五指轻轻用力，瞥了眼身前已经痛至失声的陈双，玩味的视线却打了个转轻飘飘地落在其身后的赵柱子身上。
对赵柱子他有好气又好笑，气的是他将主意打到自家妹子身上，笑的则是这家伙虽然动了不改动的心思，但至少本性不坏，能在关键时候顶上一顶，那就很好！
不过，这倒也不怪他，毕竟谁选柿子不是挑软的来捏呢？
想到此处，苏余笑了笑，俯下身继续在李柳耳旁说道：“锄头举得再高都不如你挖这么一下，乖，听哥的，痛也只痛一下，之后就舒服了！”
说着，他松开手，笑盈盈地看着陈双，“来，搂他！”
……
如果说原本的雨滴像是细密的珠串泼洒，那如今就像是被人抓在手中用力砸下，一下一下又一下，趁人不备砸的人生疼。
突然加重的雨势不由得令苏余腹诽，他感觉自己像受到了针对，不然这雨怎么这么会挑时候！
苏余带着满腔怨念，扶着头顶那被雨点打的噼啪作响的斗笠、摸黑沿着田埂疾行，与其同行的，是村里几名与他同辈且还相熟的年轻人。
这几人本都窝在家睡大觉，但都被苏余一一上门叫起并一路同行到这里。
暴雨如注，松软湿滑的田埂经过踩踏早已经变得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有崩塌之险，但好在苏余寻得这几位大都有下地耕作的经验，虽走的慢但好在稳当，因此并没在此时做出那踩崩田埂的蠢事。
“完了，今年这稻子怕是要遭！”
噼里啪啦的暴雨声中，队伍中有人忍不住发出感慨。
走在队伍居中位置的苏余闻声瞥了一眼，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而就在这时方才说话那人的头上突然就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你给老子闭嘴！赶紧走！”
眼下说话这人叫李大牛与刚才说话的李二牛是孪生兄弟，只见这李大牛拍了一下还不算罢，不待自家兄弟反应，又伸出手去在其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就你他娘的话多！”
“我……”李二牛吃痛，正欲反驳，却被自家兄弟的一个眼神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走快点吧！就细丫头一个人在，咱要去晚了怕是真的要遭了！”
见到这一幕，身为始作俑者的苏余也顾不得那许多，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个中厉害出门前我就与你们说清楚了，再墨迹，等人都出来完了这事可就由不得我们了！”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纷纷皱起了眉头，脚下步子却是不约而同的的快了起来。就在这时，一沙哑悲切的声音却穿透层层雨幕，清晰无比的落入众人耳中。
“莫下了欸，莫下了吧！留条活路啊，天老爷……”
众人询声望去，尽皆沉默不语。
那是一老农，按辈分算，在场的这些人除了李大牛兄弟能与他平辈其余几人都得唤他声“爷”。
可此刻，见他身上破烂的蓑衣，以及斗笠下那双泛着泪光的浑浊双眼，再加上方才那声嘶力竭的哀求，无人觉得不妥同时也没没半点上前安慰与打招呼的念头。
“走吧……”
李大牛擤了擤鼻子，拉着李二牛率先转身。
见状，苏余抹了把脸，甩手跟了上去，余下几人一愣，也跟着钻进雨幕，渐行渐远。
密麻麻地雨幕中，两名披着蓑衣的中年男子苦苦哀求着。
“细丫头，老叔一家人的生计就都指着这块田了！我就过个桥，挖个小口子就成，你放心！我保证！绝对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是啊！细丫头，你老叔平日对你们娘两这么好，特别是对你，那简直就跟亲生的一样！眼下你老叔遇到难处了，总规是要帮上一把的吧！都抽那么好的穗子了，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它被水淹掉？那不可惜了么！”
在这两名中年男子的前方，李柳悄悄皱起了眉，她搞不懂平日里慈眉善目的长辈为何此时突然就变得陌生起来，这感觉很不好，于是，她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锄头。
她知道自己笨，讲不出那么多道理，但她清楚记得一句话：“当说不出话或不好说话的时候，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态度与立场！”。
虽然她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家里那比她还小一岁的哥哥口中的那些道理还是很实用的，尽管她到现在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这话后面那句“特别是女子”是指代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吃透这句话。
于是，李柳捏紧木柄，往后撤了一步，将锄头高举，同时向眼前这两位令她觉得陌生的长辈，摇了摇头。
“……”李柱子心里叹了口气，但他还有些不死心。
“就一个小口子……细丫头！就当老叔求你还不行么？！”两家未出五服，又是自己眼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不想因为这些小事闹出龃龉毕竟这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声着实是有些难听。
可他如此想，与他一道前来的陈双可就没这么好相与了，陈双本就是孤儿，来这五道沟也不过是为求肚圆做了个上门女婿，他本就因李柱子这多此一举的做法心里不忿，如今又见李柳是这么个不识抬举的玩意，这下他哪里还忍得了！
“娘的！”陈双啐了口唾沫，挎着脸便准备教训教训眼前这不识好歹的好黄毛丫头，可没曾想他这腿还没迈出去，就被一旁的李柱子抬手拽住了手臂。
“你他娘的拉我干嘛？！”陈双侧过身没好气的甩开李柱子，“你跟这丫头沾亲戚老子可不沾，你要脸可以，但别扯上老子！老子可不想来年挨饿！”
说着，就要上前。
李柱子下意识伸手阻拦，但手刚伸出去陈双那句“来年挨饿”就在他脑海中晃荡起来。
可就是他这一愣神的功夫，一声惊呼突然就从身旁传来。
“*你娘！”
李柱子刚回过神来，就瞧见陈双正一脸的后怕，两手也止不住慌乱的在身上寻摸，而身前的李柳则是一言不发，默默扯着手里那已经入地三分的锄头。
“细，细丫头！”见到这幕李柱子哪里还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咽了口唾沫，“你，你还真动手啊！？”
李柳没吱声，手一抬，重新将锄头紧握在手里，目光却像长了钉子，紧紧钉在了陈双身上。
李柱子神色复杂，正准备说些什么时一旁的陈双却已经从慌乱中脱离，气急败坏的他一把论起锄头就要上前。
李柱子一看那里还顾得了许多，急忙上前就扯住了陈双同时一脸焦急的冲李柳喊道：“赶紧走啊！还愣着干嘛？！”
这可不是开玩笑，五大三粗的汉子急红了眼，这可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能应付得了的！
可没曾想李柳见陈双如此非但没往后退反倒又往前了一步，手里的锄头也被她再一次举了起来。
若此时天色未晚，必然能从她眼中见到那远超同龄人不少的坚毅。
就在李柳往前一步瞬间，被拉住的陈双先是一怔而后开始用力的挣扎，想借此甩开那双拉着自己的手，而当他看到李柳举起锄头的那刻时，怒气上涌，呼吸一下就变得粗壮起来。
怕闹出事的李柱子早已经单手变双手，紧紧箍住了陈双，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她还是个孩子，你跟她一般见识做甚么！？”
“**！撒手！”
陈双红着眼，像一头蛮牛不管不顾的往前。
孩子不孩子的干他半毛钱关系，若不是运气好，刚才那一锄头下来他就得挺在这儿！
敢挖老子！老子先给你弄死再说!
“傻啊！不要命了！赶紧跑啊！”眼见着身形不稳，蛮力下被夹带着往前，李柱子赶紧调转话锋冲李柳喊道，同时仍不忘劝说着怀里的陈双。
“她还小你还小么？！真闹出什么事家里人怎么搞？”
“屋里人？!”
闻言，陈双挣扎的力气突然弱了几分像有些迟疑，见状，李柱子心里一松，打算趁热打铁将其先稳下来再说。
可就在这时，陈双却猛的往前一冲，李柱子一时不察竟被其就这么挣脱开来，而他自己也因这这股力道被带着连打好几个踉跄，摔了个人仰马翻。
“要遭！”身体失去平衡那刻，李柱子余光瞥见李柳依旧倔强的站在原地，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木啊！挨打还不知道跑的么？
我那老嫂子……誒！
“咚”的一声，李柱子落地，可当他手忙脚乱的在爬起来时，却发现事情并未按他原先所设想那样发展。
“这是，这是被劝下来了？！”看着陈双仍怒气冲冲的站在原地，李柱子心里暗暗嘀咕。
可就在这时，他却在这嘈杂的暴雨声中听到了另一个相熟的声音。
“挖呀！挖下去！挖下去你就自在了！”
李柱子循声看去，李柳身旁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身影，就是这人抬手接住了陈双甩来的巴掌，此刻正低头凑在李柳耳旁，用在场几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轻描淡写的怂恿着、蛊惑着。
这人竟是想让李柳将那高高举起来的锄头挥下！
李柱子心里有些迷糊，这人是看热闹不闲事大么？！他难道不知道这一锄头下去非死即残么！
誒，不过好在是把那缺心眼的给拦了下来，也算是有个交代，那老兄弟走后，这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李柱子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将视线落到了陈双身上，可还不等他开口一声讥笑便夹带着话语穿透雨幕清晰地落入他耳中，令他几欲发狂。
“我说柱子叔，你这也不行啊！连个矮脚女婿都拦不住，白瞎了我婶那几碗鹿鞭汤！”
苏余五指轻轻用力，瞥了眼身前已经痛至失声的陈双，玩味的视线却打了个转轻飘飘地落在其身后的赵柱子身上。
对赵柱子他有好气又好笑，气的是他将主意打到自家妹子身上，笑的则是这家伙虽然动了不改动的心思，但至少本性不坏，能在关键时候顶上一顶，那就很好！
不过，这倒也不怪他，毕竟谁选柿子不是挑软的来捏呢？
想到此处，苏余笑了笑，俯下身继续在李柳耳旁说道：“锄头举得再高都不如你挖这么一下，乖，听哥的，痛也只痛一下，之后就舒服了！”
说着，他松开手，笑盈盈地看着陈双，“来，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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