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打猎去
这一日，天冥云阴重，寒意特浓，近黄昏时，北风呼啸，有数片雪花飘落，悠悠扬扬，如轻风踩着秋天最后的一片黄叶，踏上归尘的末班车，轻盈、蹁跹。雪渐渐绵密，遮挡住了视线，风寒铺天盖地而来，二月天气，道路洁白，田垄洁白，茫茫一片，雨庄仿佛消失于天地之间。
行人归家深闭户，锦毡暖酒小火炉。北风呼啸漫天地，倒春寒来势如虎。
天降大雪，人人归家闭门不出，小九和雨雷二人却是很开心，他们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
几天前，这二人就商议了打猎的计划，这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说服雨母同意到乡下去住，也就是雨庄，毕竟这宜城里边他们想打猎，却也没地方去啊。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小九就来找雨母提及此事，说想要体验乡村生活，在城市里边住太烦闷了，想去感受一下当年娘亲的生活，可是雨母以地处偏远，明日再商量为由，搪塞了过去，小九无奈，只得作罢。可是第二天一早，小九就卷土重来，这次他显然已经做好觉悟，若雨母不同意，他就软磨硬泡，直到最后雨母拗不过，只好同意了下来，当天就吩咐雨福带着仆人，收拾了行装，提前来到雨庄整理，翌日雨母就带着小九和雨雷二人搬到了雨庄，至此计划第一步完美告成。
这第二步就简单了，就是完善装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弓和箭都是自制的，他们想了想还得要有猎狗才行。
雨雷从小就是听着奶奶故事长大的，雨母经常给他讲当年雨蛮子的伟大事迹，说这雨蛮子手下有一员大将，名字叫大黄，据说这大黄风雪天气不迷路，夜里看门眼冒光，熟客不咬通人性，遇到坏蛋汪汪汪。
雨雷心中羡慕不已，所以在三岁时就央求他爹给他弄来了一条中华田园犬，取名毛毛，而今已经两岁了，长得高大，样子吓人，很威猛的样子，如今充作猎犬，也算是派上用场，眼下第二步完成。
还有就是第三步，专业的事情得找专业的人干，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雨福爷爷，他曾经是个猎户，跟随雨蛮子立下赫赫战功，但是立马就被二人否定了，雨福岁数大了，不能太过劳动，可他们还是来找雨福询问打猎的事，毕竟雨福还是很有经验的。
雨福见到这两个小孩子也想学打猎，心想就是小孩子淘气有玩性罢了，有一说一，一五一十，有问必答，毫不吝啬的把自己的经验方法传授了去，而且再三确定这二人确实想去打猎之后，他最后还说道雨庄东头还有一猎户，叫大祥的，他家里有三个孩子，阿大当兵不在家，阿二继承了其父打猎的本事，阿三也经常跟随其父，这阿三与小九二人年龄相仿，八九岁的样子，很是机灵，或许可以玩到一起。
小九二人兴奋不已，第二天就按照雨福所说找到了大祥家，这大祥种了二亩薄田，闲时上山砍柴打猎，贴补家用，这日正好进山打猎去了，阿二跟随其父一起，阿三正好看家，小九二人说明来意，阿三也因无人做伴陪玩，一时闲闷，当下三人就一拍即合，约定下雪的时候一起去打猎——逮兔子！此时第三步收官！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雪下到半夜已经停了，风也停了，大地洁白，窗外如昼，夜寂静，时闻折竹声，小九睡着了，他睡得很浅，潜意识里竖着耳朵，听鸡鸣。
突然，从远处传来了几声鸡鸣，不一会儿，正个村落的公鸡都开始跟着打鸣，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小九和雨雷二人本就兴奋，睡得又浅，一听到鸡鸣，就以为是天亮了，两人也不等下人过来，自己就麻溜的将衣服穿好。这倒不怪下人们，是这雨府的规矩，能自己解决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所以，吃饭穿衣这种事情，小九二人虽小，却是可以自己做的。
这二人几乎是同时打开房门，在看到彼此以后，两人相视一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雨母岁数大了，本身就醒的早，她听到隔壁屋子房门打开，只道是下人们起来准备早饭，也没在意，不一会儿小九二人就过来敲门，她才披衣起来，一看到是这两个小子，她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漏钟，才到寅时，小九二人不信，定睛一看，果然没错，可还是有些不信。
“公鸡都打鸣了，怎么还这么早？”小九问道，心中悻悻然。
“公鸡打鸣兴许是因为这雪映着天空，好像白昼一样，公鸡也会有看错的时候吧。”雨母笑着解释，安慰了一番，又命小九二人各自回屋睡觉。
小九回到屋里，忿忿说道：“公鸡瞎眼，瞎眼公鸡，呸，不好好干活，净坑人！”
此时有心，难以安眠，这二人各自回屋，在彼此床上辗转反侧，挨到了天明，他们这次学乖了，不等下人们来喊吃饭，他们打死也不起床，这是躺平了啊。
吃过早饭，二人拿着弓箭，带着毛毛就直奔村东头而去，来到阿三家与其汇合，阿三家是世袭的猎户，养了好几只专门的猎犬，其中有一只是阿三从小带大的，名字叫黑熊。
至此，三人两犬集合完毕，准备出发！
小九和雨雷毕竟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对于逮兔子之事一窍不通，所以自从见到阿三开始，就一直问东问西，一刻也没听过，阿三也是有问必答，享受着两个小白崇拜的目光，心里很是得意。
小九问道：“为什么非要等下雪再去逮兔子呢？下雪天气，我都走不动路呢。”说着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短腿。
“因为下雪天气，兔子在外出觅食的时候，会在地上留下脚印，我们只用沿着脚印就很容易找到它们。而且下雪天气，不光我们不容易行走，兔子也是如此啊，我就曾遇见过一只笨兔子，一头扎进雪里出不来了，这不就跟捡的一样，有手就行。”阿三解释完，看着小九二人听得津津有味，得意一笑。
“那我们去哪里能够找到它们？”雨雷接着问道。
阿三毫不思索地答道：“我们先去沟塍里边，冬天兔子打窝常在沟里边，我们到那里总能找得到，树林里边也有，我们之后再去。”
三人说着踏雪寻兔，小九二人艰难地在雪中行走，脸上却充满着期待。
不一会儿，他们就发现了两排脚印，随着脚印不断前行，小九二人眼里似冒光，仿佛猎物就在眼前，阿三看着二人如此，本有心提醒，却也不想浇灭他们热切的心，最后也是摇了摇头，无奈一笑。
然而，走着走着，脚印没了，小九二人以为找到了，但怎么看也都不像是有兔子的样子，地面平平坦坦，什么也没有，他二人懵了，看了看彼此，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难以置信，又回过头看着阿三，在看到阿三“尽在我掌握”的表情之后，他俩更懵了。
小九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脚印明明在这里消失的，兔子却不见了。”
“嗯嗯，这是因为这兔子是倒着走的。”阿三回道。
雨雷在听了阿三的解释后，气愤说道：“好狡猾的兔子，竟然捉弄你雷爷爷，别让你雷爷爷给逮到，否则非活剥了你的。”
三人原路返回，一来一去，白白多走了一里多路。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只兔子终究还是没有猎人更狡猾，三人一看到那个兔子窝，那兔子就一窜而出，奔命而逃，雨雷连忙驱赶毛毛去追，小九也是张弓搭箭，可惜没有射中，阿三则是无动于衷，他没有驱使黑熊去追，结果毫无悬念，兔子跑了，狡猾的兔子赢了。
小九见状，问道：“三哥，你怎么不让黑熊去追？”
这同样也是雨雷的疑问，他们两个抬头看着阿三，想听听是什么原因。
阿三露出高人一等的神情，不疾不徐地说道：“这只兔子倒着走来迷惑我们，一则说明这个兔子很狡猾，二则说明这个兔子体力很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多走那么远了，好的猎人不追没有把握的猎物，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判断这只兔子不是我们的猎物。而且，一个猎人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要有耐心，我们这是要狩猎一天的，而不是只出来两三个小时就回去，我们不能白白浪费自己的精神和体力，要学会等待，总有一些受了伤跑不快的猎物出现，那才是我们的目标。”
小九和雨雷二人本就是带着玩乐的心态来打猎的，一时心热罢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热情就凉了，可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玩乐之中还有这么大的学问，一时间眼睛中又冒起了精光。
果然如阿三所说，此去一路，阿三每每出手，必有所得，他们看到了一只瘸腿的兔子，三只脚跳来跳去的，结果被黑熊一口给咬住了，还有一只独眼的兔子，别的兔子都是直着跑的，就它一个斜着跑的，不出意外，被黑熊拿下了，还有一只耳朵少了一块儿的，阿三说这是抢对象的时候被另一只兔子咬掉的。
小九二人也顾不得时间，眼中被兴奋取代，显然已经忘我，一直到二人肚子咕咕叫，两眼冒金星，才依依不舍的告别战场，和阿三分别，临走的时候，他们两人各自分得一只兔子，具体他们逮了多少只，他们不知，至少也有十来只吧，几乎全是阿三的功劳，他们能有一只已经心满意足了。
回到家中，二人兴高采烈的来到雨母这里汇报战绩，小九还洋洋得意的讲着一天的收获和趣事，尤其是从阿三那里学来的道理，雨母也是赞不绝口，她说玩索而有得，就是要一边玩乐，一边探索，才能真正的将知识融会贯通，还能现学现用，雨母又夸奖了二人一番，并宣称今晚有兔子肉吃喽，二人告别雨母，各自回屋去了。
小九回到屋里连忙伏案急书，他要把一天的趣事写下来，寄给娘亲和如音，他多希望如音可以过来一起玩。
信的最后小九写道：
“幡幡瓠叶，采之亨之。君子有酒，酌言尝之。
有兔斯首，炮之燔之。君子有酒，酌言献之。
有兔斯首，燔之炙之。君子有酒，酌言酢之。
有兔斯首，燔之炮之。君子有酒，酌言酬之。”
这是《小雅》里面的一篇，他想起和如音一起学诗时的快乐，那时他们还约定一起捉兔子玩，结果也是不了了之，如今再忆起，心里泛起淡淡的思念。
行人归家深闭户，锦毡暖酒小火炉。北风呼啸漫天地，倒春寒来势如虎。
天降大雪，人人归家闭门不出，小九和雨雷二人却是很开心，他们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
几天前，这二人就商议了打猎的计划，这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说服雨母同意到乡下去住，也就是雨庄，毕竟这宜城里边他们想打猎，却也没地方去啊。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小九就来找雨母提及此事，说想要体验乡村生活，在城市里边住太烦闷了，想去感受一下当年娘亲的生活，可是雨母以地处偏远，明日再商量为由，搪塞了过去，小九无奈，只得作罢。可是第二天一早，小九就卷土重来，这次他显然已经做好觉悟，若雨母不同意，他就软磨硬泡，直到最后雨母拗不过，只好同意了下来，当天就吩咐雨福带着仆人，收拾了行装，提前来到雨庄整理，翌日雨母就带着小九和雨雷二人搬到了雨庄，至此计划第一步完美告成。
这第二步就简单了，就是完善装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弓和箭都是自制的，他们想了想还得要有猎狗才行。
雨雷从小就是听着奶奶故事长大的，雨母经常给他讲当年雨蛮子的伟大事迹，说这雨蛮子手下有一员大将，名字叫大黄，据说这大黄风雪天气不迷路，夜里看门眼冒光，熟客不咬通人性，遇到坏蛋汪汪汪。
雨雷心中羡慕不已，所以在三岁时就央求他爹给他弄来了一条中华田园犬，取名毛毛，而今已经两岁了，长得高大，样子吓人，很威猛的样子，如今充作猎犬，也算是派上用场，眼下第二步完成。
还有就是第三步，专业的事情得找专业的人干，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雨福爷爷，他曾经是个猎户，跟随雨蛮子立下赫赫战功，但是立马就被二人否定了，雨福岁数大了，不能太过劳动，可他们还是来找雨福询问打猎的事，毕竟雨福还是很有经验的。
雨福见到这两个小孩子也想学打猎，心想就是小孩子淘气有玩性罢了，有一说一，一五一十，有问必答，毫不吝啬的把自己的经验方法传授了去，而且再三确定这二人确实想去打猎之后，他最后还说道雨庄东头还有一猎户，叫大祥的，他家里有三个孩子，阿大当兵不在家，阿二继承了其父打猎的本事，阿三也经常跟随其父，这阿三与小九二人年龄相仿，八九岁的样子，很是机灵，或许可以玩到一起。
小九二人兴奋不已，第二天就按照雨福所说找到了大祥家，这大祥种了二亩薄田，闲时上山砍柴打猎，贴补家用，这日正好进山打猎去了，阿二跟随其父一起，阿三正好看家，小九二人说明来意，阿三也因无人做伴陪玩，一时闲闷，当下三人就一拍即合，约定下雪的时候一起去打猎——逮兔子！此时第三步收官！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雪下到半夜已经停了，风也停了，大地洁白，窗外如昼，夜寂静，时闻折竹声，小九睡着了，他睡得很浅，潜意识里竖着耳朵，听鸡鸣。
突然，从远处传来了几声鸡鸣，不一会儿，正个村落的公鸡都开始跟着打鸣，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小九和雨雷二人本就兴奋，睡得又浅，一听到鸡鸣，就以为是天亮了，两人也不等下人过来，自己就麻溜的将衣服穿好。这倒不怪下人们，是这雨府的规矩，能自己解决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所以，吃饭穿衣这种事情，小九二人虽小，却是可以自己做的。
这二人几乎是同时打开房门，在看到彼此以后，两人相视一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雨母岁数大了，本身就醒的早，她听到隔壁屋子房门打开，只道是下人们起来准备早饭，也没在意，不一会儿小九二人就过来敲门，她才披衣起来，一看到是这两个小子，她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漏钟，才到寅时，小九二人不信，定睛一看，果然没错，可还是有些不信。
“公鸡都打鸣了，怎么还这么早？”小九问道，心中悻悻然。
“公鸡打鸣兴许是因为这雪映着天空，好像白昼一样，公鸡也会有看错的时候吧。”雨母笑着解释，安慰了一番，又命小九二人各自回屋睡觉。
小九回到屋里，忿忿说道：“公鸡瞎眼，瞎眼公鸡，呸，不好好干活，净坑人！”
此时有心，难以安眠，这二人各自回屋，在彼此床上辗转反侧，挨到了天明，他们这次学乖了，不等下人们来喊吃饭，他们打死也不起床，这是躺平了啊。
吃过早饭，二人拿着弓箭，带着毛毛就直奔村东头而去，来到阿三家与其汇合，阿三家是世袭的猎户，养了好几只专门的猎犬，其中有一只是阿三从小带大的，名字叫黑熊。
至此，三人两犬集合完毕，准备出发！
小九和雨雷毕竟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对于逮兔子之事一窍不通，所以自从见到阿三开始，就一直问东问西，一刻也没听过，阿三也是有问必答，享受着两个小白崇拜的目光，心里很是得意。
小九问道：“为什么非要等下雪再去逮兔子呢？下雪天气，我都走不动路呢。”说着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短腿。
“因为下雪天气，兔子在外出觅食的时候，会在地上留下脚印，我们只用沿着脚印就很容易找到它们。而且下雪天气，不光我们不容易行走，兔子也是如此啊，我就曾遇见过一只笨兔子，一头扎进雪里出不来了，这不就跟捡的一样，有手就行。”阿三解释完，看着小九二人听得津津有味，得意一笑。
“那我们去哪里能够找到它们？”雨雷接着问道。
阿三毫不思索地答道：“我们先去沟塍里边，冬天兔子打窝常在沟里边，我们到那里总能找得到，树林里边也有，我们之后再去。”
三人说着踏雪寻兔，小九二人艰难地在雪中行走，脸上却充满着期待。
不一会儿，他们就发现了两排脚印，随着脚印不断前行，小九二人眼里似冒光，仿佛猎物就在眼前，阿三看着二人如此，本有心提醒，却也不想浇灭他们热切的心，最后也是摇了摇头，无奈一笑。
然而，走着走着，脚印没了，小九二人以为找到了，但怎么看也都不像是有兔子的样子，地面平平坦坦，什么也没有，他二人懵了，看了看彼此，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难以置信，又回过头看着阿三，在看到阿三“尽在我掌握”的表情之后，他俩更懵了。
小九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脚印明明在这里消失的，兔子却不见了。”
“嗯嗯，这是因为这兔子是倒着走的。”阿三回道。
雨雷在听了阿三的解释后，气愤说道：“好狡猾的兔子，竟然捉弄你雷爷爷，别让你雷爷爷给逮到，否则非活剥了你的。”
三人原路返回，一来一去，白白多走了一里多路。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只兔子终究还是没有猎人更狡猾，三人一看到那个兔子窝，那兔子就一窜而出，奔命而逃，雨雷连忙驱赶毛毛去追，小九也是张弓搭箭，可惜没有射中，阿三则是无动于衷，他没有驱使黑熊去追，结果毫无悬念，兔子跑了，狡猾的兔子赢了。
小九见状，问道：“三哥，你怎么不让黑熊去追？”
这同样也是雨雷的疑问，他们两个抬头看着阿三，想听听是什么原因。
阿三露出高人一等的神情，不疾不徐地说道：“这只兔子倒着走来迷惑我们，一则说明这个兔子很狡猾，二则说明这个兔子体力很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多走那么远了，好的猎人不追没有把握的猎物，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判断这只兔子不是我们的猎物。而且，一个猎人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要有耐心，我们这是要狩猎一天的，而不是只出来两三个小时就回去，我们不能白白浪费自己的精神和体力，要学会等待，总有一些受了伤跑不快的猎物出现，那才是我们的目标。”
小九和雨雷二人本就是带着玩乐的心态来打猎的，一时心热罢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热情就凉了，可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玩乐之中还有这么大的学问，一时间眼睛中又冒起了精光。
果然如阿三所说，此去一路，阿三每每出手，必有所得，他们看到了一只瘸腿的兔子，三只脚跳来跳去的，结果被黑熊一口给咬住了，还有一只独眼的兔子，别的兔子都是直着跑的，就它一个斜着跑的，不出意外，被黑熊拿下了，还有一只耳朵少了一块儿的，阿三说这是抢对象的时候被另一只兔子咬掉的。
小九二人也顾不得时间，眼中被兴奋取代，显然已经忘我，一直到二人肚子咕咕叫，两眼冒金星，才依依不舍的告别战场，和阿三分别，临走的时候，他们两人各自分得一只兔子，具体他们逮了多少只，他们不知，至少也有十来只吧，几乎全是阿三的功劳，他们能有一只已经心满意足了。
回到家中，二人兴高采烈的来到雨母这里汇报战绩，小九还洋洋得意的讲着一天的收获和趣事，尤其是从阿三那里学来的道理，雨母也是赞不绝口，她说玩索而有得，就是要一边玩乐，一边探索，才能真正的将知识融会贯通，还能现学现用，雨母又夸奖了二人一番，并宣称今晚有兔子肉吃喽，二人告别雨母，各自回屋去了。
小九回到屋里连忙伏案急书，他要把一天的趣事写下来，寄给娘亲和如音，他多希望如音可以过来一起玩。
信的最后小九写道：
“幡幡瓠叶，采之亨之。君子有酒，酌言尝之。
有兔斯首，炮之燔之。君子有酒，酌言献之。
有兔斯首，燔之炙之。君子有酒，酌言酢之。
有兔斯首，燔之炮之。君子有酒，酌言酬之。”
这是《小雅》里面的一篇，他想起和如音一起学诗时的快乐，那时他们还约定一起捉兔子玩，结果也是不了了之，如今再忆起，心里泛起淡淡的思念。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