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最大的利益
“你不走吗？”
在苏维旁边的茅场晶彦若有所指。
他现在的面容不是希兹克利夫，而是身为SAO开发者本来的面貌。
身穿白色衬衫打着领带，披着一件白色长袍。在他那柔弱、尖瘦的脸上，只有那双带着金属质感的眼睛给人相同的感觉。而那双眼睛现在则是充满着温和的眼神，眺望逐渐消失的浮游城。他的全身呈现半透明状态。
“等看完这个景象也不迟。”
苏维随口说道。
“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茅场晶彦尖锐的说道。
“当然。”
苏维眼含深意道。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说不说都无所谓了，之所以在异世界中不能说出自己的来历，那是怕世界暴走，现在世界暴走度都有61%了，再加上“世界”还有10分钟就要没了，那还怕它干嘛？
那么究竟要不要告诉茅场晶彦呢？
苏维露出玩味的笑容。
茅场晶彦：？？？
他警惕的看着苏维，他可没有忘记黑铁宫监狱那一半人是怎么进去的。
每当他露出这个笑容，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现在这里只有他和苏维两个人在，那么究竟是谁要倒霉，就不言而喻了。
是以，茅场晶彦现在对苏维的警惕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样吧，我告诉你我的来历。”
苏维笑眯眯的看着茅场晶彦的眼睛说道。
“你想要什么？”
茅场晶彦警惕的看着苏维。
能不能不要露出那么恶心的笑容？
我们不熟！
“我什么都不需要。”
苏维像是唱着咏叹调般。
这让茅场晶彦一阵恶寒，更加笃信苏维一定有着什么阴谋，对于苏维的警惕心再次拉高一个层次。
“懂了，你是想要我的一切。”
资本家和地主也是经常这么说的，这时候苏维的话反着听就对了。
如果苏维什么都不想要，就代表着苏维的话一定有陷阱，他只要说出他的来历，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因为信息的差异，导致茅场晶彦对苏维的世界并不了解，所以对此既渴望又警惕。
渴望是因为他的梦想，警惕是因为苏维。
“恶趣味的哥哥。”
对于苏维的行为，苏唯爱小声嘀咕。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什么都不要，你怎么不信呢？”
对于茅场晶彦的误解，苏维无奈的说道。
他现在可没有用话术，他可是代表了“真诚”的人格啊，怎么有人不信他的话呢？
“虽然你说的都是真的，但你故意让茅场晶彦误解了你的话。”
苏唯爱小声的抬着杠。
所以苏唯爱为什么说苏维恶趣味呢？
有时候诚信和真诚不一定会让别人对他说的话百分之百的相信，特别是曹阿瞒那种性格的人，而苏维就是故意让茅场晶彦往坏的方向上去思考。
“这些话就免了，我们来说点实际的。”
茅场晶彦不想和苏维兜圈子了，他想快点搞完，早点和苏维分开，他已经不想看到苏维了。
“再过十分钟左右这个世界就会完全消灭了，我希望我们能在这十分钟之内达成交易。”
“你想问什么？”
见茅场晶彦都说到这份上了，苏维也就熄了继续玩弄茅场晶彦的心情，收敛了笑容道。
“我想问，如果当我得知了你的来历的信息，我会遭遇什么？或者说付出什么我不知道的代价？”
这，就是为什么茅场晶彦一直怀疑苏维想坑他的原因。
有时候信息的危险不在信息本身，而是在于传递信息的导体。
就好像有些病毒会隐藏在信息之中，里面的内容本身是没有病毒的，但只要点开就会中毒。
所以，茅场晶彦想要知道苏维说的信息是不是在传递“病毒”。
科技侧称其为“模因”，超凡侧称其为“凡有言，必被知”。
对于苏维来说，他让茅场晶彦误解有好处吗？
有！
而且有不少！
第一，苏维也想知道说出这个对他来说有什么影响。看看这是否会导致世界暴走，看看是不是他说了就会死。
几乎所有无限流小说里的主神空间、乐园都会说什么【契约者不得说出主神空间（乐园）的来历，否则强制抹杀】之类的话。
而苏维就想知道【炎黄乐园】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的。
而现在正是验证这个信息的好时机，艾恩葛朗特正在崩溃，茅场晶彦正在和他谈判，这里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的东西，除了【乐园】和契约者的身份本身。
第二，苏维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条件。
如果按照一换一的交易潜规则，那苏维告诉茅场晶彦他的来历，那苏维就只能换一件东西。
而如果苏维让茅场晶彦想多一点，问多点问题，那苏维就可以得到更多的东西。
这也是茅场晶彦为什么说苏维想要茅场晶彦的一切的原因。
第三，苏维想要打乱茅场晶彦的节奏，让他没办法专心思考，只能落入苏维的节奏中，只能接受苏维的提议。
第四，苏维想试试看能不能将茅场晶彦带走，让他去现实世界帮助东夏国发展科技。
从【炎黄乐园】这个名字，苏维就可以猜到，以后一定会有乐园与乐园之间的对抗的，既然有【炎黄乐园】，那是不是就有【罗马乐园】、【白鹰乐园】、【天竺乐园】……之类的【乐园】？
既然如此，那增强己方的实力就很有必要！
虽然茅场晶彦这个人没有什么道德观，为了自己的理想就枉顾人命，而且还是一个常年中二病。
但不可否认的是，茅场晶彦是一个科技侧天才，被称之为“虚拟之父”也不为过。
而且《刀剑神域》的科技发展只比现实世界高出二三十年左右，而高出来的部分恰恰就是虚拟现实科技方面的。
恰好，《刀剑神域》世界的虚拟现实科技就是茅场晶彦弄出来的。
也就是说，只要有茅场晶彦在，现实世界就可以直接将《刀剑神域》世界的科技嫁接到现实世界中！
所以苏维才打算做这么一个大死。
这，也是为什么苏维之前要故意说出引导茅场晶彦往误解他的方向上去思考。
“你能给我什么来换取这个信息？”
苏维正色道。
“这个世界的种子（Theseed），我想用它来换取这个信息。”
说着，茅场晶彦向着他伸出了右手。
掌心向上，上面漂浮着一枚金色的光团。
“这东西对我来说很有吸引力。”
苏维肯定了茅场晶彦拿出的金色的光团的价值。
“那么，你意下如何？”
茅场晶彦紧紧盯着苏维的眼睛。
“成交。”
苏维接过【Theseed】，获得了其中的信息。
【Theseed】
品质：白色
评分：100
简介：这是一个能制作、管理小型VRMMO的免费软件。从运作VRMMO必需的Cardinal到游戏的制作工具都包在里面，只要准备好3D物件和服务器就能建立出VRMMO环境。
“这个信息是，是不知道。”
苏维将【Theseed】收起，坦然道。
“不知道？”
茅场晶彦皱着眉头道。
这是在愚弄他吗？
收了报酬不办事？
“对，不知道，没有人和我说过当我说出了我的来历，我和听到的人会面对什么，我也从未和其他人说过我的来历。”
苏维脸色认真的说道。
“就连我签订的契约里也没有说会发生什么，也没有说能不能说出我的来历。”
所以，要搏一搏吗？
他的眼睛里好像如此传达着。
茅场晶彦愕然。
他想到苏维想要坑他，但他没想到苏维比他还疯狂。
他虽然做事看起来很疯狂，但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和主流的道德观相左，但他为了梦想而杀人的行为在日本中是值得被赞扬的，甚至还会有不少人模仿，只要死的不是他们的家人。
如果茅场晶彦就这么死了，那他在日本的主流价值观中，他是为“道”而死的，是可以封圣的。
对他来说，死就死了，和在永远也完成不了的夙愿中死去相比，为了梦想而死，这是最好、最浪漫的死亡方式。
而苏维的做法就让他很迷惑了，他想不明白苏维是为了什么而如此作死。
为了【Theseed】吗？
不像，如果他死在这里，那【Theseed】也只会成为他的陪葬品，无法带出去，也无法对他带来一点利益。
那苏维想要什么？
按照“付出的越多，所求的越大”的思考方式来理解，苏维宁死也要这么做，他能获得什么？
想不明白苏维想要什么的茅场晶彦很快就想通了。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亚当想要什么关我什么事呢？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优柔寡断了？明明一直以来的梦想就在眼前，如此清晰、如此真实。）
茅场晶彦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仿佛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裹，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亚当阁下，我想知道您的来历，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一直以来都瞻前顾后的茅场晶彦好像又变回了那个闻名于世的量子物理学者兼天才游戏设计师，神采飞扬，眼睛中折射出了睿智和能看穿一切的光芒。
“哈~”
苏维眼睛微眯。
（有趣。）
他出道以来最大的敌人出现了。
在苏维旁边的茅场晶彦若有所指。
他现在的面容不是希兹克利夫，而是身为SAO开发者本来的面貌。
身穿白色衬衫打着领带，披着一件白色长袍。在他那柔弱、尖瘦的脸上，只有那双带着金属质感的眼睛给人相同的感觉。而那双眼睛现在则是充满着温和的眼神，眺望逐渐消失的浮游城。他的全身呈现半透明状态。
“等看完这个景象也不迟。”
苏维随口说道。
“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茅场晶彦尖锐的说道。
“当然。”
苏维眼含深意道。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说不说都无所谓了，之所以在异世界中不能说出自己的来历，那是怕世界暴走，现在世界暴走度都有61%了，再加上“世界”还有10分钟就要没了，那还怕它干嘛？
那么究竟要不要告诉茅场晶彦呢？
苏维露出玩味的笑容。
茅场晶彦：？？？
他警惕的看着苏维，他可没有忘记黑铁宫监狱那一半人是怎么进去的。
每当他露出这个笑容，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现在这里只有他和苏维两个人在，那么究竟是谁要倒霉，就不言而喻了。
是以，茅场晶彦现在对苏维的警惕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样吧，我告诉你我的来历。”
苏维笑眯眯的看着茅场晶彦的眼睛说道。
“你想要什么？”
茅场晶彦警惕的看着苏维。
能不能不要露出那么恶心的笑容？
我们不熟！
“我什么都不需要。”
苏维像是唱着咏叹调般。
这让茅场晶彦一阵恶寒，更加笃信苏维一定有着什么阴谋，对于苏维的警惕心再次拉高一个层次。
“懂了，你是想要我的一切。”
资本家和地主也是经常这么说的，这时候苏维的话反着听就对了。
如果苏维什么都不想要，就代表着苏维的话一定有陷阱，他只要说出他的来历，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因为信息的差异，导致茅场晶彦对苏维的世界并不了解，所以对此既渴望又警惕。
渴望是因为他的梦想，警惕是因为苏维。
“恶趣味的哥哥。”
对于苏维的行为，苏唯爱小声嘀咕。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什么都不要，你怎么不信呢？”
对于茅场晶彦的误解，苏维无奈的说道。
他现在可没有用话术，他可是代表了“真诚”的人格啊，怎么有人不信他的话呢？
“虽然你说的都是真的，但你故意让茅场晶彦误解了你的话。”
苏唯爱小声的抬着杠。
所以苏唯爱为什么说苏维恶趣味呢？
有时候诚信和真诚不一定会让别人对他说的话百分之百的相信，特别是曹阿瞒那种性格的人，而苏维就是故意让茅场晶彦往坏的方向上去思考。
“这些话就免了，我们来说点实际的。”
茅场晶彦不想和苏维兜圈子了，他想快点搞完，早点和苏维分开，他已经不想看到苏维了。
“再过十分钟左右这个世界就会完全消灭了，我希望我们能在这十分钟之内达成交易。”
“你想问什么？”
见茅场晶彦都说到这份上了，苏维也就熄了继续玩弄茅场晶彦的心情，收敛了笑容道。
“我想问，如果当我得知了你的来历的信息，我会遭遇什么？或者说付出什么我不知道的代价？”
这，就是为什么茅场晶彦一直怀疑苏维想坑他的原因。
有时候信息的危险不在信息本身，而是在于传递信息的导体。
就好像有些病毒会隐藏在信息之中，里面的内容本身是没有病毒的，但只要点开就会中毒。
所以，茅场晶彦想要知道苏维说的信息是不是在传递“病毒”。
科技侧称其为“模因”，超凡侧称其为“凡有言，必被知”。
对于苏维来说，他让茅场晶彦误解有好处吗？
有！
而且有不少！
第一，苏维也想知道说出这个对他来说有什么影响。看看这是否会导致世界暴走，看看是不是他说了就会死。
几乎所有无限流小说里的主神空间、乐园都会说什么【契约者不得说出主神空间（乐园）的来历，否则强制抹杀】之类的话。
而苏维就想知道【炎黄乐园】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的。
而现在正是验证这个信息的好时机，艾恩葛朗特正在崩溃，茅场晶彦正在和他谈判，这里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的东西，除了【乐园】和契约者的身份本身。
第二，苏维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条件。
如果按照一换一的交易潜规则，那苏维告诉茅场晶彦他的来历，那苏维就只能换一件东西。
而如果苏维让茅场晶彦想多一点，问多点问题，那苏维就可以得到更多的东西。
这也是茅场晶彦为什么说苏维想要茅场晶彦的一切的原因。
第三，苏维想要打乱茅场晶彦的节奏，让他没办法专心思考，只能落入苏维的节奏中，只能接受苏维的提议。
第四，苏维想试试看能不能将茅场晶彦带走，让他去现实世界帮助东夏国发展科技。
从【炎黄乐园】这个名字，苏维就可以猜到，以后一定会有乐园与乐园之间的对抗的，既然有【炎黄乐园】，那是不是就有【罗马乐园】、【白鹰乐园】、【天竺乐园】……之类的【乐园】？
既然如此，那增强己方的实力就很有必要！
虽然茅场晶彦这个人没有什么道德观，为了自己的理想就枉顾人命，而且还是一个常年中二病。
但不可否认的是，茅场晶彦是一个科技侧天才，被称之为“虚拟之父”也不为过。
而且《刀剑神域》的科技发展只比现实世界高出二三十年左右，而高出来的部分恰恰就是虚拟现实科技方面的。
恰好，《刀剑神域》世界的虚拟现实科技就是茅场晶彦弄出来的。
也就是说，只要有茅场晶彦在，现实世界就可以直接将《刀剑神域》世界的科技嫁接到现实世界中！
所以苏维才打算做这么一个大死。
这，也是为什么苏维之前要故意说出引导茅场晶彦往误解他的方向上去思考。
“你能给我什么来换取这个信息？”
苏维正色道。
“这个世界的种子（Theseed），我想用它来换取这个信息。”
说着，茅场晶彦向着他伸出了右手。
掌心向上，上面漂浮着一枚金色的光团。
“这东西对我来说很有吸引力。”
苏维肯定了茅场晶彦拿出的金色的光团的价值。
“那么，你意下如何？”
茅场晶彦紧紧盯着苏维的眼睛。
“成交。”
苏维接过【Theseed】，获得了其中的信息。
【Theseed】
品质：白色
评分：100
简介：这是一个能制作、管理小型VRMMO的免费软件。从运作VRMMO必需的Cardinal到游戏的制作工具都包在里面，只要准备好3D物件和服务器就能建立出VRMMO环境。
“这个信息是，是不知道。”
苏维将【Theseed】收起，坦然道。
“不知道？”
茅场晶彦皱着眉头道。
这是在愚弄他吗？
收了报酬不办事？
“对，不知道，没有人和我说过当我说出了我的来历，我和听到的人会面对什么，我也从未和其他人说过我的来历。”
苏维脸色认真的说道。
“就连我签订的契约里也没有说会发生什么，也没有说能不能说出我的来历。”
所以，要搏一搏吗？
他的眼睛里好像如此传达着。
茅场晶彦愕然。
他想到苏维想要坑他，但他没想到苏维比他还疯狂。
他虽然做事看起来很疯狂，但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和主流的道德观相左，但他为了梦想而杀人的行为在日本中是值得被赞扬的，甚至还会有不少人模仿，只要死的不是他们的家人。
如果茅场晶彦就这么死了，那他在日本的主流价值观中，他是为“道”而死的，是可以封圣的。
对他来说，死就死了，和在永远也完成不了的夙愿中死去相比，为了梦想而死，这是最好、最浪漫的死亡方式。
而苏维的做法就让他很迷惑了，他想不明白苏维是为了什么而如此作死。
为了【Theseed】吗？
不像，如果他死在这里，那【Theseed】也只会成为他的陪葬品，无法带出去，也无法对他带来一点利益。
那苏维想要什么？
按照“付出的越多，所求的越大”的思考方式来理解，苏维宁死也要这么做，他能获得什么？
想不明白苏维想要什么的茅场晶彦很快就想通了。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亚当想要什么关我什么事呢？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优柔寡断了？明明一直以来的梦想就在眼前，如此清晰、如此真实。）
茅场晶彦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仿佛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裹，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亚当阁下，我想知道您的来历，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一直以来都瞻前顾后的茅场晶彦好像又变回了那个闻名于世的量子物理学者兼天才游戏设计师，神采飞扬，眼睛中折射出了睿智和能看穿一切的光芒。
“哈~”
苏维眼睛微眯。
（有趣。）
他出道以来最大的敌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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