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莉亚与霍利
次日的早晨，莉亚如往常一样去找霍利玩，老怀特一般会起的很早，但霍利偶尔会睡懒觉，在雪月的冬日，最勤劳的农夫也会躺在家里抽着烟无所事事。
莉亚一家虽然生活不易，但左邻右舍对她们母女颇为照顾，父亲早早的消失在生活里，她的母亲也是个可怜人，而莉亚还是个孩子。
莉亚的日常生活会有老怀特帮衬，这个原本孤独的老人不会介意多带一个孩子。事实上，他的确有收养莉亚的意愿，只不过被拒绝了。
“虽然我病的很重，但勉强能照顾莉亚，她的父亲早年也留下了一点微薄的积蓄，您既然已经收养了霍利，就不要再劳费心神了，但还是很感谢您。”
莉亚很像她的母亲，芙丽亚坚强又倔强，母女都是如此。
芙丽亚是一名酒神教会下的修女，教名是拉结，教会不介意信徒还俗，不如说酒神就是扎根在凡俗中的神明，祂是丰收与喜悦之神，教会里虔诚的修士，同时也是勤劳的农民。
丰收的粮食和葡萄会被酿成美酒，这个时间处于葡月，而葡月的尾巴是酒神的圣日，那一天信徒们会畅饮美酒，又哭又笑，进入所谓的“醉境”举行盛大的仪式。
芙丽亚与几位邻里商量着送莉亚去教会内做一名见习修女，不仅可以凭做工来换取吃食，而且教会内也能提供教育。
这些事是霍利从莉亚口中听来的，酒神的教会在村子的中心，老怀特的木屋则建在村子边缘靠近森林，虽然不远但还是有段距离的，不经常出门的霍利也仅仅只是在冬祭时远远的望过一眼。
“今年的冬祭，我会去教会拜访祭司，母亲说既然以后要去那当修女，那么应该和他熟识一下。”
那位祭司霍利没有见过，教会里的神职人员不多，并且深居简出。
莉亚很自然的接受了，不仅是因为母亲的意愿，能通过做工而不是别人的施舍来生存，她觉得这很重要。
以小见大，霍利通过莉亚的话语和村民的行为中，了解到这个村庄有点不一般。
不少人都通过教会的义务教育，尽管大部分人都不识字，但如莉亚的母亲芙丽亚，这样的女子都有一定的文化水平。
这些文字可不是什么不通用的语言，而是“王国通用语”，莉亚家中的书籍上基本都是使用它的，部分书籍霍利虽然看不懂，但字符却相近，他甚至可以猜出其中部分的意思是什么。
“真是离谱，类似欧洲的中世纪这么先进吗。”
不是霍利瞧不起西方农村，在他眼里，缺乏物质和精神补给的乡下，是很容易孕育愚昧的，这一点全人类都共通。
大部分村民的道德水平可以用是个好人来解释，有些观念甚至可以说很先进或者很符合他这个地球现代人。
是教会的教化功能吗，可怎么感觉有点超出时代约束了。
排除这个时代其实很先进，只是村落没有普及的可能，也有些不合理。
闲暇时霍利会纠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躺在床上，日上三竿也不起来，直到莉亚上门来“打扰”。
“天天都过来找我，芙丽亚阿姨不需要照顾吗。”霍利穿好衣服挠挠头，霍利的房间在二楼，这里原本是老怀特的阁楼，放着一些杂七杂八平常用不着的东西，大概在他会走路的时候，老怀特为他收拾出来作为独立房间。
“母亲的病已经好转了，只是会睡很久，大概会中午起来吧。”莉亚坐到霍利的床上摆动小腿，看着正在穿衣服的霍利。
“这么说，我中午得去你家拜访一下啊，你母亲有喜欢吃的东西吗，我可以去准备。”霍利戴好毡帽，把莉亚抱起来放在地上。
他还没睡醒就被莉亚吵醒，被子还没有叠。
“嗯嗯，我想想……母亲现在似乎胃口不怎么样，我们去森林里采点酸浆果吧，前阵子诺伊阿姨和巴特叔叔送来了些熏肉，和酸浆果一起做汤吧。”
霍利知道那个，在自己五岁之后，老怀特常常带自己去森林里，学到很多有用的知识，其中不少能吃的东西。
酸浆果是一种灌木的果实，小小的一颗，它结果不分季节，四季常驻，味道微甜但很酸，适合开胃。
“酸浆果肉汤么，听上去很有营养，这真是个好主意莉亚。”
“嘿嘿，那我去找怀特爷爷，然后赶快出发吧！”
“别急，爷爷还在劈柴，他似乎又有新东西要做了。”
“啊，怀特爷爷真是厉害，我想和他学做木匠，哦，还有打猎，嗯，还有做饭！”莉亚很崇拜老怀特，事实上霍利也是如此。
无所不能的老怀特。
霍利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
“好了，可以下楼了，当心点莉亚，不要像上次那样直接从梯子上摔下来，到时候捂着屁股喊痛我可帮不了你。”莉亚过于活泼的性格让她显得有些急躁，霍利难免要叮嘱她几句。
“哼，知道啦，才不用你操心呢！跟我妈妈一样啰嗦，略～”
莉亚冲霍利吐了吐舌头，做完鬼脸就兴冲冲的冲向阁楼的梯子。
“诶呦，好痛！”
霍利无奈的捂了捂脑门：“我说什么来着，真拿你没办法。”
霍利慢悠悠的从阁楼的出口爬下去，与一楼相连接的是一段用木头和绳子组成的梯子，早在霍利来之前就有了，有些陈旧但很结实。
“没事吧。”霍利相信莉亚的坚强，但他了解她的小心眼，所以还是得关心一下。
“可恶，这个梯子为什么爬上去很容易，等我向下的时候就很容易踩空呢。”
莉亚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梯子下面会有一些干草垫着，即使阁楼的位置离地面有些高，掉下去也能有点缓冲作用。
霍利帮莉亚拍拍有点沾灰的裤子：“因为你向上时，有着明确的目标，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可当你向下时，低头会恐高，不看又找不到目标……”
“有点深奥，不过我理解你的意思了，我得不怕高才行！”
“……差不多，不过我的建议是，多小心一些，确认好落脚点再慢慢的爬下去。”
在霍利和莉亚吵吵闹闹的时候，后门打开的声音传来，老怀特拿着斧子携着冷风回到木屋内，看到孩子们会心一笑，用手招呼他们出门，早上他准备带霍利和莉亚去森林看看，这阵子天刚亮，有些昼伏夜出的小动物已经开始把自己埋雪里了，可以去“挖宝”。
不仅能带孩子玩，还可以解决早饭的问题，水果和乳酪在冬天是个稀罕玩意儿，得省着点，野味炖汤就着面包吃是相当不错的一餐。
“快走啦，霍利，森林在召唤着我们！”莉亚迫不及待的跑在最前面，她已经想象到母亲喝汤后夸奖自己的情景。
“嘿嘿，酸浆果，快到碗里来！”
莉亚与霍利，还有老怀特，熟悉的三人小队再次踏入森林开始“冒险”。
莉亚一家虽然生活不易，但左邻右舍对她们母女颇为照顾，父亲早早的消失在生活里，她的母亲也是个可怜人，而莉亚还是个孩子。
莉亚的日常生活会有老怀特帮衬，这个原本孤独的老人不会介意多带一个孩子。事实上，他的确有收养莉亚的意愿，只不过被拒绝了。
“虽然我病的很重，但勉强能照顾莉亚，她的父亲早年也留下了一点微薄的积蓄，您既然已经收养了霍利，就不要再劳费心神了，但还是很感谢您。”
莉亚很像她的母亲，芙丽亚坚强又倔强，母女都是如此。
芙丽亚是一名酒神教会下的修女，教名是拉结，教会不介意信徒还俗，不如说酒神就是扎根在凡俗中的神明，祂是丰收与喜悦之神，教会里虔诚的修士，同时也是勤劳的农民。
丰收的粮食和葡萄会被酿成美酒，这个时间处于葡月，而葡月的尾巴是酒神的圣日，那一天信徒们会畅饮美酒，又哭又笑，进入所谓的“醉境”举行盛大的仪式。
芙丽亚与几位邻里商量着送莉亚去教会内做一名见习修女，不仅可以凭做工来换取吃食，而且教会内也能提供教育。
这些事是霍利从莉亚口中听来的，酒神的教会在村子的中心，老怀特的木屋则建在村子边缘靠近森林，虽然不远但还是有段距离的，不经常出门的霍利也仅仅只是在冬祭时远远的望过一眼。
“今年的冬祭，我会去教会拜访祭司，母亲说既然以后要去那当修女，那么应该和他熟识一下。”
那位祭司霍利没有见过，教会里的神职人员不多，并且深居简出。
莉亚很自然的接受了，不仅是因为母亲的意愿，能通过做工而不是别人的施舍来生存，她觉得这很重要。
以小见大，霍利通过莉亚的话语和村民的行为中，了解到这个村庄有点不一般。
不少人都通过教会的义务教育，尽管大部分人都不识字，但如莉亚的母亲芙丽亚，这样的女子都有一定的文化水平。
这些文字可不是什么不通用的语言，而是“王国通用语”，莉亚家中的书籍上基本都是使用它的，部分书籍霍利虽然看不懂，但字符却相近，他甚至可以猜出其中部分的意思是什么。
“真是离谱，类似欧洲的中世纪这么先进吗。”
不是霍利瞧不起西方农村，在他眼里，缺乏物质和精神补给的乡下，是很容易孕育愚昧的，这一点全人类都共通。
大部分村民的道德水平可以用是个好人来解释，有些观念甚至可以说很先进或者很符合他这个地球现代人。
是教会的教化功能吗，可怎么感觉有点超出时代约束了。
排除这个时代其实很先进，只是村落没有普及的可能，也有些不合理。
闲暇时霍利会纠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躺在床上，日上三竿也不起来，直到莉亚上门来“打扰”。
“天天都过来找我，芙丽亚阿姨不需要照顾吗。”霍利穿好衣服挠挠头，霍利的房间在二楼，这里原本是老怀特的阁楼，放着一些杂七杂八平常用不着的东西，大概在他会走路的时候，老怀特为他收拾出来作为独立房间。
“母亲的病已经好转了，只是会睡很久，大概会中午起来吧。”莉亚坐到霍利的床上摆动小腿，看着正在穿衣服的霍利。
“这么说，我中午得去你家拜访一下啊，你母亲有喜欢吃的东西吗，我可以去准备。”霍利戴好毡帽，把莉亚抱起来放在地上。
他还没睡醒就被莉亚吵醒，被子还没有叠。
“嗯嗯，我想想……母亲现在似乎胃口不怎么样，我们去森林里采点酸浆果吧，前阵子诺伊阿姨和巴特叔叔送来了些熏肉，和酸浆果一起做汤吧。”
霍利知道那个，在自己五岁之后，老怀特常常带自己去森林里，学到很多有用的知识，其中不少能吃的东西。
酸浆果是一种灌木的果实，小小的一颗，它结果不分季节，四季常驻，味道微甜但很酸，适合开胃。
“酸浆果肉汤么，听上去很有营养，这真是个好主意莉亚。”
“嘿嘿，那我去找怀特爷爷，然后赶快出发吧！”
“别急，爷爷还在劈柴，他似乎又有新东西要做了。”
“啊，怀特爷爷真是厉害，我想和他学做木匠，哦，还有打猎，嗯，还有做饭！”莉亚很崇拜老怀特，事实上霍利也是如此。
无所不能的老怀特。
霍利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
“好了，可以下楼了，当心点莉亚，不要像上次那样直接从梯子上摔下来，到时候捂着屁股喊痛我可帮不了你。”莉亚过于活泼的性格让她显得有些急躁，霍利难免要叮嘱她几句。
“哼，知道啦，才不用你操心呢！跟我妈妈一样啰嗦，略～”
莉亚冲霍利吐了吐舌头，做完鬼脸就兴冲冲的冲向阁楼的梯子。
“诶呦，好痛！”
霍利无奈的捂了捂脑门：“我说什么来着，真拿你没办法。”
霍利慢悠悠的从阁楼的出口爬下去，与一楼相连接的是一段用木头和绳子组成的梯子，早在霍利来之前就有了，有些陈旧但很结实。
“没事吧。”霍利相信莉亚的坚强，但他了解她的小心眼，所以还是得关心一下。
“可恶，这个梯子为什么爬上去很容易，等我向下的时候就很容易踩空呢。”
莉亚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梯子下面会有一些干草垫着，即使阁楼的位置离地面有些高，掉下去也能有点缓冲作用。
霍利帮莉亚拍拍有点沾灰的裤子：“因为你向上时，有着明确的目标，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可当你向下时，低头会恐高，不看又找不到目标……”
“有点深奥，不过我理解你的意思了，我得不怕高才行！”
“……差不多，不过我的建议是，多小心一些，确认好落脚点再慢慢的爬下去。”
在霍利和莉亚吵吵闹闹的时候，后门打开的声音传来，老怀特拿着斧子携着冷风回到木屋内，看到孩子们会心一笑，用手招呼他们出门，早上他准备带霍利和莉亚去森林看看，这阵子天刚亮，有些昼伏夜出的小动物已经开始把自己埋雪里了，可以去“挖宝”。
不仅能带孩子玩，还可以解决早饭的问题，水果和乳酪在冬天是个稀罕玩意儿，得省着点，野味炖汤就着面包吃是相当不错的一餐。
“快走啦，霍利，森林在召唤着我们！”莉亚迫不及待的跑在最前面，她已经想象到母亲喝汤后夸奖自己的情景。
“嘿嘿，酸浆果，快到碗里来！”
莉亚与霍利，还有老怀特，熟悉的三人小队再次踏入森林开始“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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