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远大理想
古代有位作家戏称自己寻找灵感有“三上”，厕上、马上、床上，上厕所时不得不与排泄物沆瀣一气，是逼迫人转移注意力专注思维活动的好地方，走路时空气清新大脑得以放空也是思考的好时机，洗完澡躺床上天马行空直到入睡当然是惬意的事情，能想出好主意也是理所当然，但最能激发灵感的还是“厕上”。想想也合理，有多少人是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的货色呢？从来都是压力的效率高于主观能动性嘛，被沆瀣之气逼迫虽然难受可也是效率最高的。所以，郭飞扬的判断是对的，他做出臭味有大用于思维活动的结论是无比正确的！
郭飞扬亦步亦趋随着致敬先贤的队伍前行，目光的焦距早已经越过字幕翻滚的信息展板，也越过了喧嚣的人群。他当然预料自己会成为焦点，会被媒体重点突出报导，会给郭家的声名蒙尘，只是，和这点微不足道的名声相比他更在意的是未来那个郭飞扬能走多远，是不是能成为爷爷的骄傲，成为家族的骄傲，成为恒星那样耀眼的人物。一定的，我郭飞扬一定是恒星那样耀眼的人物，这是我的命运！走向辉煌的路上当然会有一些坎坷，那些坎坷会成为我耀眼功绩的最好点缀……
愿望总是在你不刻意求的时刻成真，不经意间郭飞扬正是此刻最耀眼的人物。王小咸鱼恰到好处地捕捉到了仪式的最亮点，摄影师心有灵犀给了郭飞扬一个大大的特写，于是万千直播观众眼前出现这样一副画面：几十张不同程度呈现扭曲状的脸孔中出现了郭飞扬平静的笑脸。其实，画面只是验证了群众一致性的观点往往无比正确——在别人眼中乐观是郭飞扬唯一的优点！只是王小咸鱼对此一无所知。
王小咸鱼用很少出现在她身上的激动口吻讲解：“或许，直到今天，阳耀满仓设计这个仪式的目的才达成了！我们在这位同学身上看到了光辉——一种踏着先贤之路感悟挥洒汗水意义的精神，我们看到了勇气——只有能直面过去错误的人才拥有它，有勇气的人才会笑对未来……”
美丽主播的话被适时掐掉，因为郭飞扬的白日梦做到了忘情处，他腾跃到空中潇洒地做了个诗仙仰头饮酒的飘逸动作。既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当然也忘记了身周所有人，更忘记了仪式中最重要的道具。仪式已经成功举行5届，粪担子飞上天的事件还是第一遭，要说经验那是谁也没有，哪怕再小的危机也怕没有准备，于是，现场安静了一分钟才爆炸开来。
一个娇柔的女声抽噎着尖叫：“是真的，这是真的，我，我被大粪浇了，啊……”
紧跟着，比大粪还不堪的污言秽语冲击波摧毁了一切秩序，混乱迅速传播开来，直播不得不中断。
“老子连挑了三年大粪，一点点，一点点大粪都没有沾到，今年，今年就来看看，就被你浇了个透心凉！”一个瘦高个男生颤抖着嚎叫：“我要掐死你！”
想要掐死郭飞扬的实在不止一个，要被人掐死的也不止一个，大粪挥洒天空那一瞬间许多人做出了闪避动作，闪避动作过大过猛的人真不少。宣威学院可不是培养学者的地方，而是培养与海盗和异兽争夺生存空间的人，瞬间爆发正是学子们的强项，爆发时忘记肩膀上粪担子那几个家伙实在不比郭飞扬造成的混乱小。
穿着纠察制服的那几位强忍住笑抽出橡胶棍，小队长上前板起脸大吼：“原地立正！”
话音未落，几坨黑影飞速袭来，小队长敏捷后跳，嘴里本来要喊的话变成惊惶的国骂。纠察队几人交换眼色齐刷刷后退几十步干站着喊话，再也不愿“粪勇前进”。
虽然没有了直播，但这一幕还是流传到了网上，时效一点不比专业媒体差！大粪与古怪武器齐飞，哭喊共砰啪一声，乱斗之声响彻民主广场，纠察胆寒，纷纷退到一边旁观，这一幕实在气坏了学院领导。终于有人出面结束了乱局，这个人自然是阳耀满仓，对此还是有人很庆幸的，至少，挑粪的难兄难弟及难姐妹们眼里闪动起希冀的火花。出了这么个乱子，剩下的挑粪之路应该不用走完了。
阳耀满仓淡然一笑，像是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地说了句：“好了，同学们，走路小心点，拾掇好各自的担子，仪式照常进行。”
话音刚落，几声怨恨夹杂哀嚎声如被掐住脖子的公鸭戛然而止，再没有人敢造次，都乖乖照做。
郭飞扬讪讪找到自己担子拿去清洗，经过阳耀满仓身边时禁不住脚下趔趄，偷眼看去却见老师根本没注意自己，心中大松却又有些失落，或许老师宣布当众加罚，自己反而会更好受些吧！
清洗过粪桶，重新装满大粪，郭飞扬慢慢走在路上，回到民主广场，一抬头，阳耀满仓正看着他。郭飞扬有种感觉，这一幕一定会发生，此时此刻，老师一定会等在这里，恰好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而他郭飞扬一定会在此时此刻踯躅前行进老师的视线里。既然这样，遮掩和逃避就没有任何意义，郭飞扬步履坚定起来，他走过去离着老师还有十米距离就停下，然后放好粪担子，起身看着老师慢慢走到他面前，用最优雅的姿势行礼，然后站直身体等着阳耀满仓说话。
“解释吧！”
郭飞扬挠挠头笑了笑才开口：“我在神农谷时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真的就是您说的‘一个有底线的纨绔子弟’，我那些排场啦，我保持的优雅姿态啦，这些都是假装我配得上现在的身份。挑上大粪，走到宿舍楼前面我就想，我必须真的配得上郭简之孙这个身份才行。十年吧，我计划十年内追赶赶上我爷爷的脚步。我爷爷20岁的时候就有两个不得了的好朋友在他麾下帮忙，后来就成了他的左膀右臂，我现在22岁，还只能买随从来充面子，我已经远远落后20岁的爷爷了，所以我要10年内追赶上他就必须加把劲。想要32岁时追上爷爷就至少要当上两个宜居恒星系的领主。从废柴纨绔到两个星系的领主看起来很远，不过一步一步实施的话我还是做得到的，想到这里我就已经开心了。走到民主广场那里，我又仔细推算了一下，我是用智能脑的兵棋推演程序模拟推算的，结果是非常大几率我能32岁成就辉煌。既然理想那么容易实现，我难道不该小小庆祝一下吗？于是我就做了个诗仙李白对月邀饮……”
阳耀满仓回了个白眼淡淡说：“嗯，你挑着大粪，用智能脑玩了一局游戏，然后就坚信自己的梦想必定会实现？”
“是的，一定会！”
阳耀满仓重重地点头道：“我相信！”
已经准备说服老师相信自己的郭飞扬愕然地摸摸鼻子，呆了一呆才问：“老师，你真的相信。”
“我信你不是故意破坏仪式！”阳耀满仓阳刚的脸板了一板：“都是男子汉，别玩虚的，这里就告一段落了。说说怎么收场吧！”
郭飞扬脸上刚出现的喜色瞬间收敛，他做出愁苦的样子试探：“其实，解决这么点小事你不用亲自出手的，对吧？你来就是宣告以后这挑大粪的仪式不能废，谁想破坏都不能，是吧！”
阳耀满仓抿着嘴点头示意郭飞扬继续。
郭飞扬猛地搓手喜滋滋地说：“我认罚，你加倍处罚我明年再挑大粪，这样就没有人再敢破坏这神圣的仪式了，哈哈！”
“不够！”
“那，那我再捐献点物资给学院！”
“有觉悟！”阳耀满仓笑盈盈地评价：“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那我捐什么？”郭飞扬踌躇问：“我其实拿不出多少钱的。我爷爷奉行钱的事情就要用经济规则约束，亲情就用亲情的规则维系。家族的钱我是不能挥霍的，向家族借钱要贷款，贷款是要有正当理由的，就算我向家族贷款做投资也会有经济顾问监管着……”
“你有什么优势？”阳耀满仓打断道：“用你的优势兑换学院贡献点也行！”
郭飞扬苦着脸想了好一会儿，开了几次口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想到的几个大约是优势的能力真不能说出来，他怕老师当场动手打人，能随意控制三大力场的人是不好随便得罪的。
最终，郭飞扬期期艾艾地搪塞：“要不，我还是捐献一条护栏吧！这样，下一次补考你再让人挑大粪时就不会出现安全事故了……”
“非常好”阳耀满仓赞同道：“你一年半的零花钱差不多够了，也不用安装太好的，预算已经做好给你爷爷看过，郭议长点头了。附赠你个好消息，你爷爷他很高兴，他为你骄傲！再接再厉，好好学习哦！”
好一会儿郭飞扬才回过味来，他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问智能脑：“老师还值得信任吗？”
答案真不好说，信息展板上置顶消息换成了德育处通知：
机械系学员郭飞扬在今日的致敬先贤仪式上因个人原因造成重大失误，耽误仪式进程。虽属无心，但后果严重，为严明纪律对其予以处罚。考虑该生事后诚心悔过，认罚态度诚恳，赔偿安保设施积极，确有从轻处罚情节。现给予其如下处分：……下学期继续参加致敬先贤仪式，……承担仪式经行路线两侧护栏安装费用24635泰始币……，对骚乱中损失的其他公私财物照价赔偿……
郭飞扬心疼得想哭，如果哭真的有用他一定会不顾仪态地痛哭到雨过天晴。
郭飞扬亦步亦趋随着致敬先贤的队伍前行，目光的焦距早已经越过字幕翻滚的信息展板，也越过了喧嚣的人群。他当然预料自己会成为焦点，会被媒体重点突出报导，会给郭家的声名蒙尘，只是，和这点微不足道的名声相比他更在意的是未来那个郭飞扬能走多远，是不是能成为爷爷的骄傲，成为家族的骄傲，成为恒星那样耀眼的人物。一定的，我郭飞扬一定是恒星那样耀眼的人物，这是我的命运！走向辉煌的路上当然会有一些坎坷，那些坎坷会成为我耀眼功绩的最好点缀……
愿望总是在你不刻意求的时刻成真，不经意间郭飞扬正是此刻最耀眼的人物。王小咸鱼恰到好处地捕捉到了仪式的最亮点，摄影师心有灵犀给了郭飞扬一个大大的特写，于是万千直播观众眼前出现这样一副画面：几十张不同程度呈现扭曲状的脸孔中出现了郭飞扬平静的笑脸。其实，画面只是验证了群众一致性的观点往往无比正确——在别人眼中乐观是郭飞扬唯一的优点！只是王小咸鱼对此一无所知。
王小咸鱼用很少出现在她身上的激动口吻讲解：“或许，直到今天，阳耀满仓设计这个仪式的目的才达成了！我们在这位同学身上看到了光辉——一种踏着先贤之路感悟挥洒汗水意义的精神，我们看到了勇气——只有能直面过去错误的人才拥有它，有勇气的人才会笑对未来……”
美丽主播的话被适时掐掉，因为郭飞扬的白日梦做到了忘情处，他腾跃到空中潇洒地做了个诗仙仰头饮酒的飘逸动作。既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当然也忘记了身周所有人，更忘记了仪式中最重要的道具。仪式已经成功举行5届，粪担子飞上天的事件还是第一遭，要说经验那是谁也没有，哪怕再小的危机也怕没有准备，于是，现场安静了一分钟才爆炸开来。
一个娇柔的女声抽噎着尖叫：“是真的，这是真的，我，我被大粪浇了，啊……”
紧跟着，比大粪还不堪的污言秽语冲击波摧毁了一切秩序，混乱迅速传播开来，直播不得不中断。
“老子连挑了三年大粪，一点点，一点点大粪都没有沾到，今年，今年就来看看，就被你浇了个透心凉！”一个瘦高个男生颤抖着嚎叫：“我要掐死你！”
想要掐死郭飞扬的实在不止一个，要被人掐死的也不止一个，大粪挥洒天空那一瞬间许多人做出了闪避动作，闪避动作过大过猛的人真不少。宣威学院可不是培养学者的地方，而是培养与海盗和异兽争夺生存空间的人，瞬间爆发正是学子们的强项，爆发时忘记肩膀上粪担子那几个家伙实在不比郭飞扬造成的混乱小。
穿着纠察制服的那几位强忍住笑抽出橡胶棍，小队长上前板起脸大吼：“原地立正！”
话音未落，几坨黑影飞速袭来，小队长敏捷后跳，嘴里本来要喊的话变成惊惶的国骂。纠察队几人交换眼色齐刷刷后退几十步干站着喊话，再也不愿“粪勇前进”。
虽然没有了直播，但这一幕还是流传到了网上，时效一点不比专业媒体差！大粪与古怪武器齐飞，哭喊共砰啪一声，乱斗之声响彻民主广场，纠察胆寒，纷纷退到一边旁观，这一幕实在气坏了学院领导。终于有人出面结束了乱局，这个人自然是阳耀满仓，对此还是有人很庆幸的，至少，挑粪的难兄难弟及难姐妹们眼里闪动起希冀的火花。出了这么个乱子，剩下的挑粪之路应该不用走完了。
阳耀满仓淡然一笑，像是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地说了句：“好了，同学们，走路小心点，拾掇好各自的担子，仪式照常进行。”
话音刚落，几声怨恨夹杂哀嚎声如被掐住脖子的公鸭戛然而止，再没有人敢造次，都乖乖照做。
郭飞扬讪讪找到自己担子拿去清洗，经过阳耀满仓身边时禁不住脚下趔趄，偷眼看去却见老师根本没注意自己，心中大松却又有些失落，或许老师宣布当众加罚，自己反而会更好受些吧！
清洗过粪桶，重新装满大粪，郭飞扬慢慢走在路上，回到民主广场，一抬头，阳耀满仓正看着他。郭飞扬有种感觉，这一幕一定会发生，此时此刻，老师一定会等在这里，恰好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而他郭飞扬一定会在此时此刻踯躅前行进老师的视线里。既然这样，遮掩和逃避就没有任何意义，郭飞扬步履坚定起来，他走过去离着老师还有十米距离就停下，然后放好粪担子，起身看着老师慢慢走到他面前，用最优雅的姿势行礼，然后站直身体等着阳耀满仓说话。
“解释吧！”
郭飞扬挠挠头笑了笑才开口：“我在神农谷时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真的就是您说的‘一个有底线的纨绔子弟’，我那些排场啦，我保持的优雅姿态啦，这些都是假装我配得上现在的身份。挑上大粪，走到宿舍楼前面我就想，我必须真的配得上郭简之孙这个身份才行。十年吧，我计划十年内追赶赶上我爷爷的脚步。我爷爷20岁的时候就有两个不得了的好朋友在他麾下帮忙，后来就成了他的左膀右臂，我现在22岁，还只能买随从来充面子，我已经远远落后20岁的爷爷了，所以我要10年内追赶上他就必须加把劲。想要32岁时追上爷爷就至少要当上两个宜居恒星系的领主。从废柴纨绔到两个星系的领主看起来很远，不过一步一步实施的话我还是做得到的，想到这里我就已经开心了。走到民主广场那里，我又仔细推算了一下，我是用智能脑的兵棋推演程序模拟推算的，结果是非常大几率我能32岁成就辉煌。既然理想那么容易实现，我难道不该小小庆祝一下吗？于是我就做了个诗仙李白对月邀饮……”
阳耀满仓回了个白眼淡淡说：“嗯，你挑着大粪，用智能脑玩了一局游戏，然后就坚信自己的梦想必定会实现？”
“是的，一定会！”
阳耀满仓重重地点头道：“我相信！”
已经准备说服老师相信自己的郭飞扬愕然地摸摸鼻子，呆了一呆才问：“老师，你真的相信。”
“我信你不是故意破坏仪式！”阳耀满仓阳刚的脸板了一板：“都是男子汉，别玩虚的，这里就告一段落了。说说怎么收场吧！”
郭飞扬脸上刚出现的喜色瞬间收敛，他做出愁苦的样子试探：“其实，解决这么点小事你不用亲自出手的，对吧？你来就是宣告以后这挑大粪的仪式不能废，谁想破坏都不能，是吧！”
阳耀满仓抿着嘴点头示意郭飞扬继续。
郭飞扬猛地搓手喜滋滋地说：“我认罚，你加倍处罚我明年再挑大粪，这样就没有人再敢破坏这神圣的仪式了，哈哈！”
“不够！”
“那，那我再捐献点物资给学院！”
“有觉悟！”阳耀满仓笑盈盈地评价：“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那我捐什么？”郭飞扬踌躇问：“我其实拿不出多少钱的。我爷爷奉行钱的事情就要用经济规则约束，亲情就用亲情的规则维系。家族的钱我是不能挥霍的，向家族借钱要贷款，贷款是要有正当理由的，就算我向家族贷款做投资也会有经济顾问监管着……”
“你有什么优势？”阳耀满仓打断道：“用你的优势兑换学院贡献点也行！”
郭飞扬苦着脸想了好一会儿，开了几次口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想到的几个大约是优势的能力真不能说出来，他怕老师当场动手打人，能随意控制三大力场的人是不好随便得罪的。
最终，郭飞扬期期艾艾地搪塞：“要不，我还是捐献一条护栏吧！这样，下一次补考你再让人挑大粪时就不会出现安全事故了……”
“非常好”阳耀满仓赞同道：“你一年半的零花钱差不多够了，也不用安装太好的，预算已经做好给你爷爷看过，郭议长点头了。附赠你个好消息，你爷爷他很高兴，他为你骄傲！再接再厉，好好学习哦！”
好一会儿郭飞扬才回过味来，他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问智能脑：“老师还值得信任吗？”
答案真不好说，信息展板上置顶消息换成了德育处通知：
机械系学员郭飞扬在今日的致敬先贤仪式上因个人原因造成重大失误，耽误仪式进程。虽属无心，但后果严重，为严明纪律对其予以处罚。考虑该生事后诚心悔过，认罚态度诚恳，赔偿安保设施积极，确有从轻处罚情节。现给予其如下处分：……下学期继续参加致敬先贤仪式，……承担仪式经行路线两侧护栏安装费用24635泰始币……，对骚乱中损失的其他公私财物照价赔偿……
郭飞扬心疼得想哭，如果哭真的有用他一定会不顾仪态地痛哭到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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