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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祭祖

    事情并没有立刻传开,而是被王熙凤压住了。但隔墙有耳这种事情总是存在的,何况平儿还不是人,她有的是方法把消息传递出去。

    事实上平儿根本没有守住门口,或者说她故意的站在门口吸引那些仆人们的注意,大多数人都当是贾琏在书房里又找了那个女人,少数人知道里面是凤姐,他们不知道贾琏出去办事了,极少数的知道贾瑞还没走,只有他们汇集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发现贾瑞和凤姐的事情,不过贾家的仆人们很乱,这件事没过两天就被传了出来。

    由于贾母一直不待见贾瑞,所以祭祖的准备事情跟贾瑞无关,不过宁国府众人对贾瑞的感官还不错,所以祭祖的进度贾瑞是知道的。当然宁国府的人们还不知道贾瑞已经打算卖了他们了。

    黑山村庄子里来的乌进孝来了,他还带来了不少的东西,贾珍见过人后清点了数目后叫来了贾瑞,想让他看一眼乌进孝,确定是不是怪物。

    贾瑞觉得庄子里就算是有什么怪物,也不会主动的来宁国府里找不自在,一个怪物在庄子呆着肯定要比进城风险小,何必进城来找不自在呢。除非他们想要搞事情。

    远远的看了一眼乌进孝,确定了他不是怪物。来到贾珍的房里答道:“没事,那个乌进孝就是个普通人。”

    说完看到贾珍放在桌子上的银子和礼单。

    在贾瑞看银子的时候贾珍心里一紧,他是真的怕贾瑞顺走一些,那些银子是贾蓉去领的春祭恩赏。

    贾瑞对银子不感兴趣,倒是礼单上的鸡鸭和猪羊感兴趣。这可不是平常能见到的东西,肉这东西虽然一直能够吃到,但是礼单上的有很多野味啊,比如鹿和獐子还有兔子这些就比较少见了。

    贾珍没有出声,他不想给贾瑞的。

    贾瑞看完礼单,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千两银票,递给贾珍说道:“这是我的心意。”

    贾珍接过银票说道:“祭祖的时候,你还有个活,你得跟着献锦,本来是没有你的份的,不过这两年你干的不错,这次算是恩典了。”

    听到还有活贾瑞有些不愿意,跟着去献锦就意味着自己算是贾家的核心人物之一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贾家这棵树可是会倒的,砸到自己就不好了。

    他对着贾珍说道:“珍大哥,献锦就算了吧,你这鹿啊、兔子啊给几只,让兄弟自己去烤了吃了就成了。”

    贾珍刚收了贾瑞的一千两,也不好说不给,指着贾蓉说道:“尽管去拿,你和他说下就可以了。”

    离开贾珍的屋子,贾蓉忽然对着贾瑞问道:“瑞大叔,听说你和凤婶子走到一起了?”

    贾瑞一愣,这才几天啊,流言就出来了。他对着贾蓉问道:“你从哪听人胡说的?”

    贾蓉奸笑的说道:“瑞大叔得手了吧,我可是记得当初晚上的事情啊。”

    贾瑞无语,在贾蓉这里完全洗不干净,这家伙当初可是对原身好一顿折腾。看着贾蓉,他想着是不是把这个怪物送走,毕竟秦可卿已经离开了,当初他可是看到了贾蓉恭敬的跪在秦可卿面前,被秦可卿打的脑袋都爆了也不还手的。

    想了想贾瑞再次问道:“这莫须有的事情怎么传出来的?”

    贾蓉嘿嘿的笑着说道:“瑞大叔不用不承认了,那天你去找琏二叔,之后琏二叔就出门了,书房里只有你和凤婶子,平儿给你守的门,过往办事的人都知道。”

    贾瑞都愣住了,贾蓉说的就是事实,流言不是应该越传越歪的吗?怎么到他这就原样不动的流传啊。

    见到贾瑞没动静,贾蓉又说道:“其实本来也没人知道的,只是几个小厮和丫鬟一起的时候,说起那天的事情,有些小厮推测起屋子里的人是谁家的女人,一些丫鬟直接说出了那是凤姐,跟着贾琏出去的人说屋子里的不是贾瑞,本来也没什么的,凤婶子在书房里乐呵他们也就说说,可惜也不知道谁说的,那天你去找贾琏,他都离开了你也没有走,说是很晚才离开。我才瑞大叔得手了。嘿嘿。”

    说完他又奸笑起来,一副这事我知道了,想要我不外传,就给我点好处的样子。

    贾瑞看着贾蓉笑着说道:“你这么传你凤婶子,也不怕她找你麻烦吗?也不知道当初的仇我能不能报啊。”

    贾蓉听到贾瑞话后,面上做出一些让步,但是心里却不屑,他不认为贾瑞有实力报复他。

    库房里不止有野味,还有不少的好东西,贾瑞在里面挑挑拣拣,除了野味又拿了一些酒,和贾蓉确定了一下就离开了,没有去和贾珍禀报,也没有塞给贾蓉好处。

    到了祭祖的当天,贾瑞还是被安排了献锦,这是一种殊荣,献锦的都是贾家的嫡系子弟,算是权利的核心人物。

    不过在献锦的时候,贾瑞发现,贾琏看他的眼神不对,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似乎有些恨又有些不舍。看得贾瑞心里直发毛,这贾琏不是被流言弄得抑郁了吧。

    跟着队伍进入宗祠,看着大门和二门对联上的内容,他心里感叹,希望延世百代贾家已经完了,自己倒是可以挽大厦之将倾,不过那样就要弄死一大片人,或者说弄死一大片的怪物。

    届时贾家基本就没剩什么人了,而且弄死怪物的时候也会波及无辜,贾家的人死的就更多了,何况这里面还有很多不是贾家的人,自己也不好都弄死。

    贾瑞看到了薛宝琴跟着贾母,也不知道这位修格斯领主怎么做到的,一个薛家的姑娘能够进入贾家的宗祠,还不是以媳妇的身份。

    行礼的时候贾瑞观察了一下,他发现,作为外房,只有他一个人混到了核心子弟的里面,其他人都在后面站着。

    跪拜过后开始传菜,贾瑞没有动手,有的是人想要去露脸,他看着贾家历代的人物画像,从宁荣二祖的遗像一直到贾兰的父亲贾珠的画像都在上面。

    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些人看着这些混在人群的怪物是怎么想的,是希望贾家继续的延续下去,还是因为对怪物有着愤恨想要他们全部都去死,不过严格来说自己好像也算是去死的一部分啊,他可不是真的贾瑞啊。

    祭祖完成了后贾家的人聚在一起。贾琏似乎已经认定了贾瑞已经和王熙凤有了什么,根本不理会贾瑞,而是一直和贾珍说着什么,随后离开了。

    贾瑞本来还想要问问贾琏去的结果如何呢,现在没有机会了。

    开席的时候,来他跟前露脸的人不少,这些人就像是闻到了shi味的苍蝇一样,开始围着他嗡嗡乱转。

    多数人只是想要讨一个赏赐,少数是真的想要在他这谋求些什么的,当然也有人是来传话的,给那些贩夫走卒的老大们牵线搭桥,那些人手里有银子,从一些别的地方知道贾家手里有法术,他们高攀不起贾琏,只能把注意打到贾瑞的身上。

    贾瑞对此到时不拒绝,但是也没有答应,毕竟他不知道贾琏售卖法术的价格,自己要给这些人的,肯定是要比贾琏的贵上一些,不然就会变成抢贾琏的生意了。

    可惜的是贾琏好像对他有了一丝忌惮,只能等到有机会再说了。

    女眷们都和贾母一起进了屋子,男子都在外廊上,贾瑞和众人寒暄的一段时间也打算离开,他不打算和这些人建立什么关系,已经决定吧他们都卖了,自然要撇清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