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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疑虑顿生

    钟良听到这个想法,着实也是慌张了下,他回忆起子末身上似乎是有个印记的,就在腰上三寸处有一处小小的疤痕,是当日在宫中晕倒,磕到了石头上所导致的,还是自己亲自给包扎好的,虽痊愈却留下了这一点印记。

    于是他便一直存了这个念头,后来终于在一次子末回明月楼后跟着玩闹,说什么都要与他一起沐浴。

    子末见他疯癫的模样,连连摆手示意阿莫将人打出去,但是阿莫也是个调皮的,只是微微做了个样子,还是留得钟良在房里了。

    子末一边遮掩着身子,一边去拿衣服,一个转身之际钟良仔细地瞥见了他光滑的背部,尤其着意了那腰间,竟然无半点伤痕印记。

    钟良登时愣住了,子末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也不急着遮挡了,走上前问道:“怎么了这是?”

    钟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有一处印记的,不可能消失的,他瞬间感觉到一丝恍惚感,难道眼前的这个人当真不是子末?

    “阿良,你怎么了?钟大人?”子末连着唤了他几声,钟良这才回过神来。

    “哦哦……没什么,子末啊,你这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像小娘子一样。”他强装镇定调笑道。

    子末将桶里的水舀了一些泼在了他身上,二人在房间内上演了一出香艳的“鸳鸯戏水”。

    待到阿莫进来收拾,见地上一汪又一汪的水,气得直叹气,“郎君啊,你下次沐浴还是去柴房吧,小的最近腰不好。”

    子末也不理会,继续在窗前赏月,思索着自己与溪音的事情。

    阿莫抬眼看了一眼子末,若是换做从前自己说腰疼,郎君定会说你这几日歇一歇,房间内洒扫也不必做的这么勤。可他一言不发,似乎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病痛,虽说是佯称,但心里确实有几分疑惑。

    钟良试过了子末后来到溪音的住处,此时天色已晚,他也没有避嫌,敲开了溪音的房门,溪音知道了钟大人来了,忙不迭地去开。

    一旁居住的子末将以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握紧了拳头,自己心爱的女子对自家夫君避而不见,却与其他男子夜间会面,无论是谁都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虽说自己与钟良是至交好友,也断然没有如此行事的道理。

    钟良一坐下便饮尽了一盏茶,他呼吸急促,溪音在一旁看着有些紧张,“如何了?”

    “我……我发现从前他腰间的那疤痕不见了!”

    溪音差点站不稳,赶紧扶住了一旁的椅子坐了上去。

    “什么?你可是看得真切了?”

    “千真万确,不过只单凭这一点也不能断定什么,此事若要知晓真相,怕是得再试探一番。”

    “如何试探?”

    二人正在商讨之际,子末闯了进来。

    还未等溪音反应过来,他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娘子,这些日子想必你一直气我纳了云歌一事,我特来此求你宽恕,我们不要继续僵持了,没白得让旁人钻了空子。”子末委屈地说道,还偷偷瞧了一眼钟良,像个做错事又有些鸡贼的小孩子一般。

    溪音连忙扶起他,“这是做什么?男儿顶天立地,岂能轻易下跪。有什么话起来我们好好说。”

    “娘子愿意听我说话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溪音,瘪着嘴。

    溪音见他着实有几分可怜见的,便让钟良先回去了。

    钟良临走前,溪音冲他使了眼色,暗示他一定要查清楚此事。

    晚风袭来,几分凉意,子末取了披风给溪音披到了身上,扶着她坐到了榻上,言辞恳切,目光真挚,确实是个疼人的夫君。

    溪音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这不是子末又是谁呢?

    “子末,当时你都记不得我是谁,如何相信我们的事情是真的,我记得那时你已允了若然的婚事,我还为此伤心了几日呢。”

    溪音借着当日的事情试探他。

    子末揽过溪音入怀,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说道:“我确实不记得,但看着你却万分亲切,再说了,阿音如此美人,纵然是初遇,也足以让人心驰神往,难以自拔。若然不过是一时机缘,后来我也将此事说开了,送了她我半幅身家做嫁妆,虽是有愧,但也好过负了你。”

    他看着怀中的美人,终于能再度拥有她,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幸福的了,他欲吻向溪音,却被溪音轻轻制止了,“天色晚了,早点休息吧。”

    “阿音,我是你的官人,你为何……”

    溪音知道自己一直拒绝他,确实已经没有了理由,便谎称:“我身体一直没调养好,大夫嘱咐了不能……不宜……同房。”

    “哪个大夫?不会是隔壁姓钟的大夫吧!”

    “你多心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先回去吧。”

    溪音依旧是拒绝了子末的留宿。

    但是这次子末却执意不肯离去,“阿音,不要这样,我想同你在一处,哪怕是看着你也好。”

    溪音见他这般执拗,实在是不好再拒绝,就道:“那你在一旁歇着吧,我让麽麽给你再拿一床被子。”

    到了深夜,溪音已经熟睡,却感觉到子末的呼吸越来越近,几乎欺身而上,于是往床后缩了一步,退到了角落里,而后小声道:“子末,你干嘛?”

    子末歪过头倒在她身上放赖,“娘子是作什么,也不许我碰,如今我要娘子疼我。”

    “好了好了,早点睡,明日我们去踏青好不好?”

    “那说好啦,就我们俩,不要带旁人。”

    “说好了,行不行。”

    “睡觉。”

    子末拉过溪音在怀里,相拥而眠,一觉睡到了天亮。

    林间的晨曦里,钟良一个人站着思索,他一夜未眠,一直在反复思索近来的事情,确实是有些反常,当日子末身死,如今又死而复生,但人却如脱胎换骨一般,不记得溪音,不记得自己,他探过他的脉象,已经与常人无异,脑袋里的血块虽然看不见,但他也极少头晕,按理来说这记忆也应当恢复了,为何却似现在这般情况。

    你到底是谁?如果你不是子末,又有什么样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