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过夜
大约是晚上的八九点钟，天色已是阴沉无亮，唯有火把经过的地带才能勉强看清周围。
这黑漆漆的山洞就格外的醒目，元亨站在洞口，熄灭手里火把，手里冒出萤黄的冷光。
他伸手将光源探进洞口，只能照出一部分山洞的样貌，更深处就不得而知了。
“还挺深的，试试这个。”手里的冷光扩大了一圈，被抛进洞里。
如同一个光线柔和的闪光弹爆炸，整个洞穴被照亮。
有着复杂凹凸的岩壁，看起来已经时日不多的棕灰色干草，散落的黑色粪便，染上灰尘的各种类型的白骨被一一揭示。
祁连轻轻吸了鼻子，沉闷的空气带着某种颗粒感在空间里游荡。
“离远点。”元亨示意道。
河伯想说些什么，但被祁连一把向后拉去，由于惯性过大，撞到了祁连肚子上。
“好冷！”祁连连忙推开它，但仍不忘记往回拽，一来一回，只能抱住河伯。
呼呼！
熊熊火焰将整片洞穴点燃，白光肆意的爆炸在火海中此起彼伏，沉闷的爆破声与局部变形的焰浪相互呼应。
“嘘。”
火海嘎然而止，洞里一干二净，的岩壁也显露出来本来面目——分层岩堆积导致出不同的色彩相间。
“之后只需要找点树枝就能升火做饭了。”说着元亨将熊肉都丢在一处突起的大石头上。
“我去拣点树枝，你们就先休息一会。”
说完，他便离开了。
啪！
当元亨的身影完全消失，祁连手一松，河伯掉到了地上。
“喂！你什么意思啊！”河伯迅速起身，一边用尾巴轻轻抽打祁连的身子一边说。
“别别别，太冷了，停一停，”祁连赶忙制止，“我现在一件衣服也没有，你和冰块一样，是个人也受不住啊。”
“总之，向你道歉。”说着他双手合掌，在脑袋前面摆了摆。
“这还差不多。”河伯把头高高昂起，不过眼睛还是偷偷盯着祁连。
“但还不够，我感受不到诚意。”它说。
“那你要什么，我现在在身无分文的，”祁连一脸无奈，他想想说：“把我的短裤给你？你也不可能要吧？”
“这样吧，你再抱抱我，就原谅你。”河伯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你的身子暖暖的，还蛮舒服的。”
“暖暖的？”祁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真是。”
“难道因为我是九世铁裤裆？”
“那是什么东西？”河伯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某种刑具吧，我也只是顺口一说，人的脑子就是这样，会有灵光一现的时候。”
“是吗？”河伯若有所思，随即回过神来，“你还没答应我呢，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抱歉，唯独这一点不行，”祁连双手交叉，“你这又冷又湿又滑的水产。”
“我生气了！”河伯扑了过来，但祁连早有准备，一个侧身就躲过了饿虎扑食。
不过他还是少算了一条，尽管河伯已经扑过了头，但又长又灵活的尾巴还是勾到了祁连的一只脚。
他们又缠到了一起。
而在这时，元亨也抱着一堆树枝回来。
但他对此熟视无睹，将树枝散开后，开始料理堆叠的熊肉。
啪！
听到后方的动静，祁连赶紧回头，就看到的元亨边剥熊皮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俩。
“停什么，年轻人嘛，好玩，爱玩很正常的。”
“就是这种，我还真有点好奇。”
只见他一手提着熊腿，一手在毛发上轻抚，手掌抚过地方如同变魔术一样，黑色的毛皮一点一点的脱落，鲜红透白的熊肉剥离出来。
不到一分钟，完好的毛皮和肉就摆在了面前，而后他再抄起一只熊掌，重复之前的动作。
祁连看入迷了，都忘了身上还挂了个在不断索取他体温的家伙，直到对方的鳞片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狠狠刮了下，他才吃痛的过神来。
不过他也没管，而是好奇的问道：“老哥你这什么手艺？”
“怎么，想拜师？”
“也不是，只是好奇原理。”
“原理吗？老天赏的吧。”说着，元亨将树枝按规律堆叠放好，手指轻轻在上面一搓，这堆树枝即被点燃。
祁连也不再多问，低头继续专注于和河伯的纠缠。
tmd，它这是怎么回事。
“嗯，火势不够大啊，”他向后退了一步，“加点火候。”
一时间，火光冲天，原本只有一寸高的火堆直接冒有一丈高，而元亨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小兄弟，这个给你，我看你也挺辛苦的，别着凉了。”
祁连抬起头，就看到一张黑色的熊皮扔来，他空出只手连忙接住。
熊皮在手上的触感让他觉得十分怪异，几乎没有任何血液的痕迹以及动物皮毛的潮湿，而是如同毛绒绒的风干物。
好比一张熊皮制成的毛毯。
“是时候上主菜了。”元亨将两只熊掌与一只熊腿用一张皮捆在一起，直接丢进了火堆中。
“啊？”祁连一惊，这还吃个屁啊。
“小兄弟，我这火可不简单。”元亨解释道。
“真的吗？”
祁连表示疑惑，同时发现一只动来动去的河伯停了下来，他低头一看。
水蓝色的面庞贴在胸前，双手环抱腰间，尾巴垂下，微微地呼气吹在祁连身上。
原来不知不觉河伯睡着了。
神明会睡觉？
似乎看出了祁连的疑惑，元亨说道：“半神当然要睡觉，他们只是更受神明关注的人类罢了。”
“其实我还是第一次见和普通人如此亲近的半神，尤其是这种几乎完全异化的个体。”
“你说的异化是什么东西？”
“天地规则的一部分，我无法解释的东西，倒不是说没法理解，只是不能说。”
“就像天地规则不允许我们以其他代称比喻神明。”
“我感觉这个异化也不像好词，怎么就能说了？”
“因为它本来也不叫异化，但如果我解释的话，那就糟糕了。”
言罢，元亨一只手就伸进了火里，片刻后从里面抓出了一条金色的火腿。
“之前就长这样吗？我怎么感觉小了一号，不对，是小了很多号。”
“一点小小的技巧，你可以称呼为神明伟力的一部分，不过我更愿意叫它，狩猎的恩赐。”
说着，他将火腿甩向祁连，自己又抓了一只出来，而一丈高的火焰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真的能吃吗？”祁连抓住火腿，发现只是温热，不禁疑心大起。
“呜呜，尼堪沃兹赣，咳咳，你看我在干嘛。”元亨已经吃掉半只火腿。
“赶紧吃完然后睡觉，明天我们要赶路。”
祁连看了看怀里的河伯，又瞧了瞧手上的火腿，耸了耸肩。
“但愿吧。”
这黑漆漆的山洞就格外的醒目，元亨站在洞口，熄灭手里火把，手里冒出萤黄的冷光。
他伸手将光源探进洞口，只能照出一部分山洞的样貌，更深处就不得而知了。
“还挺深的，试试这个。”手里的冷光扩大了一圈，被抛进洞里。
如同一个光线柔和的闪光弹爆炸，整个洞穴被照亮。
有着复杂凹凸的岩壁，看起来已经时日不多的棕灰色干草，散落的黑色粪便，染上灰尘的各种类型的白骨被一一揭示。
祁连轻轻吸了鼻子，沉闷的空气带着某种颗粒感在空间里游荡。
“离远点。”元亨示意道。
河伯想说些什么，但被祁连一把向后拉去，由于惯性过大，撞到了祁连肚子上。
“好冷！”祁连连忙推开它，但仍不忘记往回拽，一来一回，只能抱住河伯。
呼呼！
熊熊火焰将整片洞穴点燃，白光肆意的爆炸在火海中此起彼伏，沉闷的爆破声与局部变形的焰浪相互呼应。
“嘘。”
火海嘎然而止，洞里一干二净，的岩壁也显露出来本来面目——分层岩堆积导致出不同的色彩相间。
“之后只需要找点树枝就能升火做饭了。”说着元亨将熊肉都丢在一处突起的大石头上。
“我去拣点树枝，你们就先休息一会。”
说完，他便离开了。
啪！
当元亨的身影完全消失，祁连手一松，河伯掉到了地上。
“喂！你什么意思啊！”河伯迅速起身，一边用尾巴轻轻抽打祁连的身子一边说。
“别别别，太冷了，停一停，”祁连赶忙制止，“我现在一件衣服也没有，你和冰块一样，是个人也受不住啊。”
“总之，向你道歉。”说着他双手合掌，在脑袋前面摆了摆。
“这还差不多。”河伯把头高高昂起，不过眼睛还是偷偷盯着祁连。
“但还不够，我感受不到诚意。”它说。
“那你要什么，我现在在身无分文的，”祁连一脸无奈，他想想说：“把我的短裤给你？你也不可能要吧？”
“这样吧，你再抱抱我，就原谅你。”河伯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你的身子暖暖的，还蛮舒服的。”
“暖暖的？”祁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真是。”
“难道因为我是九世铁裤裆？”
“那是什么东西？”河伯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某种刑具吧，我也只是顺口一说，人的脑子就是这样，会有灵光一现的时候。”
“是吗？”河伯若有所思，随即回过神来，“你还没答应我呢，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抱歉，唯独这一点不行，”祁连双手交叉，“你这又冷又湿又滑的水产。”
“我生气了！”河伯扑了过来，但祁连早有准备，一个侧身就躲过了饿虎扑食。
不过他还是少算了一条，尽管河伯已经扑过了头，但又长又灵活的尾巴还是勾到了祁连的一只脚。
他们又缠到了一起。
而在这时，元亨也抱着一堆树枝回来。
但他对此熟视无睹，将树枝散开后，开始料理堆叠的熊肉。
啪！
听到后方的动静，祁连赶紧回头，就看到的元亨边剥熊皮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俩。
“停什么，年轻人嘛，好玩，爱玩很正常的。”
“就是这种，我还真有点好奇。”
只见他一手提着熊腿，一手在毛发上轻抚，手掌抚过地方如同变魔术一样，黑色的毛皮一点一点的脱落，鲜红透白的熊肉剥离出来。
不到一分钟，完好的毛皮和肉就摆在了面前，而后他再抄起一只熊掌，重复之前的动作。
祁连看入迷了，都忘了身上还挂了个在不断索取他体温的家伙，直到对方的鳞片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狠狠刮了下，他才吃痛的过神来。
不过他也没管，而是好奇的问道：“老哥你这什么手艺？”
“怎么，想拜师？”
“也不是，只是好奇原理。”
“原理吗？老天赏的吧。”说着，元亨将树枝按规律堆叠放好，手指轻轻在上面一搓，这堆树枝即被点燃。
祁连也不再多问，低头继续专注于和河伯的纠缠。
tmd，它这是怎么回事。
“嗯，火势不够大啊，”他向后退了一步，“加点火候。”
一时间，火光冲天，原本只有一寸高的火堆直接冒有一丈高，而元亨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小兄弟，这个给你，我看你也挺辛苦的，别着凉了。”
祁连抬起头，就看到一张黑色的熊皮扔来，他空出只手连忙接住。
熊皮在手上的触感让他觉得十分怪异，几乎没有任何血液的痕迹以及动物皮毛的潮湿，而是如同毛绒绒的风干物。
好比一张熊皮制成的毛毯。
“是时候上主菜了。”元亨将两只熊掌与一只熊腿用一张皮捆在一起，直接丢进了火堆中。
“啊？”祁连一惊，这还吃个屁啊。
“小兄弟，我这火可不简单。”元亨解释道。
“真的吗？”
祁连表示疑惑，同时发现一只动来动去的河伯停了下来，他低头一看。
水蓝色的面庞贴在胸前，双手环抱腰间，尾巴垂下，微微地呼气吹在祁连身上。
原来不知不觉河伯睡着了。
神明会睡觉？
似乎看出了祁连的疑惑，元亨说道：“半神当然要睡觉，他们只是更受神明关注的人类罢了。”
“其实我还是第一次见和普通人如此亲近的半神，尤其是这种几乎完全异化的个体。”
“你说的异化是什么东西？”
“天地规则的一部分，我无法解释的东西，倒不是说没法理解，只是不能说。”
“就像天地规则不允许我们以其他代称比喻神明。”
“我感觉这个异化也不像好词，怎么就能说了？”
“因为它本来也不叫异化，但如果我解释的话，那就糟糕了。”
言罢，元亨一只手就伸进了火里，片刻后从里面抓出了一条金色的火腿。
“之前就长这样吗？我怎么感觉小了一号，不对，是小了很多号。”
“一点小小的技巧，你可以称呼为神明伟力的一部分，不过我更愿意叫它，狩猎的恩赐。”
说着，他将火腿甩向祁连，自己又抓了一只出来，而一丈高的火焰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真的能吃吗？”祁连抓住火腿，发现只是温热，不禁疑心大起。
“呜呜，尼堪沃兹赣，咳咳，你看我在干嘛。”元亨已经吃掉半只火腿。
“赶紧吃完然后睡觉，明天我们要赶路。”
祁连看了看怀里的河伯，又瞧了瞧手上的火腿，耸了耸肩。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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