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斗
最先注意到法场下异样的，既非头生竖目的【二郎神】，也非将众人围作一团的七种异兽，而是已经万念俱灰的季无常。
他低下头，垂下来的毛发覆盖在自己脸上，随着自己的身体产生微妙的颤抖，弄得怪痒痒的。
老头本着苦中作乐的态度，试图用嘴巴吹出的气将这毛发推走，不想，自己这一头白发似乎短了点，无论他如何用力鼓起腮帮，大力吹气，始终都差那么一点。
索性，吹得正是兴头的季无常，以超乎凡人的意志力，让自己的头往上扬起了一毫米。
这一毫米，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就正好让按着他的两个天兵没法发觉，也正好让祁连落入他的眼帘。
跪拜着的人，穿得红的，黄的，绿的，紫的，黑的，唯独祁连是白的。
或许给他挑衣服的【句芒】就对白色情有独钟，或许干脆就没挑，现在倒是托出一副万紫千红一点白的画卷。
老头眼睛睁得是又大又圆，用得力太大，连着精神都有点恍惚，接着，他马上闭上眼，又睁开，又闭上，又睁开，来来回回几十次，眼睛都快冒火芯子了，通红的一片。
季无常终于确认，正是那叫祁连的小子，也更加相信，自己如此倒霉，必然是遇到了八字不合的人。
这不，连着两次，只要这小子在场，准没好事发生，第一次是主犯，第二次也有极大可能是从犯。
亏我还觉得这家伙和自己有几分相似，比如，大家都有着幽默感，但没想到他是这样的，老头我真是看错人了呀！
似乎是被此刻的高压导致有些神经错乱，季无常多变的神情与脸部动作有些过于激动，吸引了另一位的注意。
手持鬼头刀的壮汉发现自己边上的老头，似乎在对着一个方向挤眉弄眼的，心中疑惑，便跟着看了过去。
这一看，就看到了祁连，而祁连也看到了他，二者视线悄然对上了。
呃，hello？不对，九州人就应该说你好。
祁连愣了一下，也不懂为何这壮汉就朝自己这边看来，下意识地打了个招呼，这下，也让他注意到了周围。
原来，不知何时他竟成了人群里唯一还站着的，而且这些正跪拜的人俑们，还自发的给祁连留了个空地，也不知是何原因。
壮汉也蒙了，他还是头一回看到一个活人站在一堆人俑里，一副看戏的模样，关键还离得如此之近。
一时间，不知该干嘛，只是和祁连大眼瞪小眼。
祁连一看是这么个情况，心想这里的神还怪好的嘞，不但允许人俑看，我这种普通人也能看。
【二郎神】还在滔滔不绝，大约都是些狠话，诸如你若不服从我，那就如何如何，这般这般。
到现在讲了有一会，正要进入正题，它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发麻，似乎有什么东西锁定了自己。
它放眼向下望去，就见着一个人，在一堆人俑里，周围皆是匍匐的身影，唯有他站立着，好像这些人俑就是在向他跪拜。
这个人正看着自己，眼神中透露出好奇，背上还背着什么东西。
“你是何人？”
【二郎神】向祁连问道，其声如雷霆，其势如海波，传递这方天地的每一个角落。
祁连身边的人俑被这厉声喝退好几十米，这下祁连站在一大片空白中央。
这下，在场无论是人还是神，都注意到了他。
井仁顺着突然其来的声音看去，瞳孔便微微一震，再震，狂震，地震，最后一蹶不振。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井仁唯一想知道的答案。
元亨与叶子倒是淡定，似乎对于祁连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毕竟，祁连依旧还穿着火种给他的外套。
他们只是不清楚，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了救他们？
这在动机上是说不过去，之前他还在他们的老家大闹了一场，现在又冒着风险来救他们，这是哪来的精神病？
当然，这些想法都与祁连无关，他又没有读心术，即使有也没功夫读别人的心。
他正忙着想如何回答【二郎神】这番问话。
我是该礼貌，还是狂傲，或者干脆沉默不语呢？这当然不是祁连考虑的问题，他只是在心底升起了一股危机感，这份危机感正在不断的扩大，如同有实质的杀意正在他的周身缠绕。
这个【二郎神】，莫不是想要杀死我？他在心里这样想到。
“哼，装神弄鬼。”
三目神明见下面的人半天不说一句话，感到有些不耐烦，便将目光投向法场上的几人，发现其中两位都在激动地看着下面的人。
它有了些眉目。
“原来，这就是你们的救兵吗？哈哈哈。”
【二郎神】不屑地笑出声来，又说：“勇气可佳，谋略倒有所欠缺，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去！“
它拍了拍哮天犬的身子，指着祁连呼道。
白色细腰之犬当即便面目凶相，朝着祁连扑过去。
【二郎神】高傲的声音也随着响起。
“让我看看，你是否有与勇气匹敌的实力吧，凡人。”
这哮天犬大小只与寻常大型犬一致，却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从云雾中落下，不到半秒便与祁连只有分毫的差距。
张开的狗嘴，似有碎石之威，细长而寒光闪烁的利齿，能有削铁如泥之锋。
咔嚓！
祁连本能的弯下腰，犬口便扑了空，只能滞空打个转身，将自己的正面对着祁连，随着惯性在地上滑行几米远。
尽管哮天犬来去如风，快若闪电，祁连还是险之又险地躲过这次撕咬，二者皆可称快，寻常肉眼也只能捕捉一二。
哦？
【二郎神】眼里展露一丝意外，似乎发生了它未曾想象的事情。
祁连盯着不远处来势汹汹的白色细犬，此时人俑们已将二者围成一个圈，人与狗如同角斗场中匹敌的斗士，唯有一决生死才能结束这一切。
不知为何，祁连胸口感到一阵炽热，只觉热血上涌，情难自禁，连带着手也痒痒的。
正是这时，一击未果的哮天犬再度扑了上来，依旧如同白色的闪电，口齿交错间，竟然招来风雷交织的虚影。
面对比上一咬更为迅猛的攻势，心胸火热的祁连不再躲闪，反而迎着这股气势，缓步上前。
双方再度碰面，哮天犬朝着对方的脖子张开大口，祁连完全没有阻挡的动作，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见血封喉。
看到这，【二郎神】心中大定，想道：之前能躲开，必然是运气吧。
同样，这已扑到半空中的哮天犬，见到对方全无动作，狗脸上浮现出人性化的讥讽，继而又变成残忍。
成为我满足口腹之欲的一部分吧，凡人！
突然，一阵劲风袭来，将哮天犬全身的白毛一同激起，它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的脖子便不能灵活的转动，只觉有一股巨力将自己牢牢地定在半空中，只能望着祁连的脖子干看。
砰！
响鼓重捶，这是白色细犬的头颅与大地亲密接触发出的巨响，只见祁连将对方四条腿拧作一股，拿在手里，如同行使流星锤一般，狠狠地向地上抡去。
“嗷嗷嗷嗷！”
哮天犬吃痛得嗷嗷大叫，四肢也胡乱地挥舞起来，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不留神，祁连便让它脱了手。
细犬挣扎的站立起来，尽管看起来有些狼狈，但身上全无伤痕，眼里的狠色也一点不见少，它死盯着对方不放，报复心切。
【二郎神】在心底暗自得意：凡人，你现在的胜算无限接近于零，因为你正在激怒一头雄狮。
不想，哮天犬刚刚站起来，祁连的拳头就已经照着对方的头来了一下，拳劲力大无穷，拳法出其不意，直接将其打趴在地。
白色细腰之犬还在蹬着腿，才起来一半，祁连便已经来到跟前，眼里闪着火花，面色也有些泛红。
没有半分犹豫，祁连两腿用力定在地上，如弹簧般扭成作一团，腰部狠狠发力，顺势打出几拳。
第一拳，拳风呼呼，清脆的爆鸣响彻周边，连空气都有被破开的错觉，就这样，径直打在哮天犬头骨上。
顿时，狗头眼冒金星，狗嘴里吐出白沫，四肢全然失控，颤颤巍巍地缠在一起，自己也被绊倒，无法起身。
第二拳，拳风灼灼，仿佛望去就要被炙烤的感觉，此拳如流火点燃夜空般，只是倒映在人的眼眸中，便已无处不在。
被这一拳打中脑袋，哮天犬直扑扑地躺在地上，两眼泛白，四条腿伸得笔直，似乎陷入了纯净的睡眠之中。
两拳过后，哮天犬已让没有反抗之力，【二郎神】也准备叫停这场闹剧，同时，脑海里也冒出新的想法。
可还没等它说出口，祁连已经挥出了第三拳。
第三拳，看不出来历的纹理缠上祁连要伸出的手，赤金色的流火点燃了黑色的眼，他的面容已经如同被火烤的空气一般模糊不清，十度，二十度，上百度，乃至上千度的高温将他包裹。
这一拳，并非人类之拳，乃神明之拳，若要具体归于哪位神明，只待打出去的那一刻，就可辨别。
拳出，而四方平，天地为之变色，天空也被染得通红，在这火海飞扬的顷刻间，闪过一点寒光，一点星。
轰隆！
尽管声势浩大，但这一拳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只叫扬起的气浪冲向四周，将人俑们再度吹退几十秒远。
无数目光看去，就见着一柄三尖两刃刀，插在地上，挡住了拳路。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祝融，你可真叫我好找啊。”
【二郎神】的朗天之音，在四方回荡起来。
他低下头，垂下来的毛发覆盖在自己脸上，随着自己的身体产生微妙的颤抖，弄得怪痒痒的。
老头本着苦中作乐的态度，试图用嘴巴吹出的气将这毛发推走，不想，自己这一头白发似乎短了点，无论他如何用力鼓起腮帮，大力吹气，始终都差那么一点。
索性，吹得正是兴头的季无常，以超乎凡人的意志力，让自己的头往上扬起了一毫米。
这一毫米，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就正好让按着他的两个天兵没法发觉，也正好让祁连落入他的眼帘。
跪拜着的人，穿得红的，黄的，绿的，紫的，黑的，唯独祁连是白的。
或许给他挑衣服的【句芒】就对白色情有独钟，或许干脆就没挑，现在倒是托出一副万紫千红一点白的画卷。
老头眼睛睁得是又大又圆，用得力太大，连着精神都有点恍惚，接着，他马上闭上眼，又睁开，又闭上，又睁开，来来回回几十次，眼睛都快冒火芯子了，通红的一片。
季无常终于确认，正是那叫祁连的小子，也更加相信，自己如此倒霉，必然是遇到了八字不合的人。
这不，连着两次，只要这小子在场，准没好事发生，第一次是主犯，第二次也有极大可能是从犯。
亏我还觉得这家伙和自己有几分相似，比如，大家都有着幽默感，但没想到他是这样的，老头我真是看错人了呀！
似乎是被此刻的高压导致有些神经错乱，季无常多变的神情与脸部动作有些过于激动，吸引了另一位的注意。
手持鬼头刀的壮汉发现自己边上的老头，似乎在对着一个方向挤眉弄眼的，心中疑惑，便跟着看了过去。
这一看，就看到了祁连，而祁连也看到了他，二者视线悄然对上了。
呃，hello？不对，九州人就应该说你好。
祁连愣了一下，也不懂为何这壮汉就朝自己这边看来，下意识地打了个招呼，这下，也让他注意到了周围。
原来，不知何时他竟成了人群里唯一还站着的，而且这些正跪拜的人俑们，还自发的给祁连留了个空地，也不知是何原因。
壮汉也蒙了，他还是头一回看到一个活人站在一堆人俑里，一副看戏的模样，关键还离得如此之近。
一时间，不知该干嘛，只是和祁连大眼瞪小眼。
祁连一看是这么个情况，心想这里的神还怪好的嘞，不但允许人俑看，我这种普通人也能看。
【二郎神】还在滔滔不绝，大约都是些狠话，诸如你若不服从我，那就如何如何，这般这般。
到现在讲了有一会，正要进入正题，它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发麻，似乎有什么东西锁定了自己。
它放眼向下望去，就见着一个人，在一堆人俑里，周围皆是匍匐的身影，唯有他站立着，好像这些人俑就是在向他跪拜。
这个人正看着自己，眼神中透露出好奇，背上还背着什么东西。
“你是何人？”
【二郎神】向祁连问道，其声如雷霆，其势如海波，传递这方天地的每一个角落。
祁连身边的人俑被这厉声喝退好几十米，这下祁连站在一大片空白中央。
这下，在场无论是人还是神，都注意到了他。
井仁顺着突然其来的声音看去，瞳孔便微微一震，再震，狂震，地震，最后一蹶不振。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井仁唯一想知道的答案。
元亨与叶子倒是淡定，似乎对于祁连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毕竟，祁连依旧还穿着火种给他的外套。
他们只是不清楚，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了救他们？
这在动机上是说不过去，之前他还在他们的老家大闹了一场，现在又冒着风险来救他们，这是哪来的精神病？
当然，这些想法都与祁连无关，他又没有读心术，即使有也没功夫读别人的心。
他正忙着想如何回答【二郎神】这番问话。
我是该礼貌，还是狂傲，或者干脆沉默不语呢？这当然不是祁连考虑的问题，他只是在心底升起了一股危机感，这份危机感正在不断的扩大，如同有实质的杀意正在他的周身缠绕。
这个【二郎神】，莫不是想要杀死我？他在心里这样想到。
“哼，装神弄鬼。”
三目神明见下面的人半天不说一句话，感到有些不耐烦，便将目光投向法场上的几人，发现其中两位都在激动地看着下面的人。
它有了些眉目。
“原来，这就是你们的救兵吗？哈哈哈。”
【二郎神】不屑地笑出声来，又说：“勇气可佳，谋略倒有所欠缺，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去！“
它拍了拍哮天犬的身子，指着祁连呼道。
白色细腰之犬当即便面目凶相，朝着祁连扑过去。
【二郎神】高傲的声音也随着响起。
“让我看看，你是否有与勇气匹敌的实力吧，凡人。”
这哮天犬大小只与寻常大型犬一致，却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从云雾中落下，不到半秒便与祁连只有分毫的差距。
张开的狗嘴，似有碎石之威，细长而寒光闪烁的利齿，能有削铁如泥之锋。
咔嚓！
祁连本能的弯下腰，犬口便扑了空，只能滞空打个转身，将自己的正面对着祁连，随着惯性在地上滑行几米远。
尽管哮天犬来去如风，快若闪电，祁连还是险之又险地躲过这次撕咬，二者皆可称快，寻常肉眼也只能捕捉一二。
哦？
【二郎神】眼里展露一丝意外，似乎发生了它未曾想象的事情。
祁连盯着不远处来势汹汹的白色细犬，此时人俑们已将二者围成一个圈，人与狗如同角斗场中匹敌的斗士，唯有一决生死才能结束这一切。
不知为何，祁连胸口感到一阵炽热，只觉热血上涌，情难自禁，连带着手也痒痒的。
正是这时，一击未果的哮天犬再度扑了上来，依旧如同白色的闪电，口齿交错间，竟然招来风雷交织的虚影。
面对比上一咬更为迅猛的攻势，心胸火热的祁连不再躲闪，反而迎着这股气势，缓步上前。
双方再度碰面，哮天犬朝着对方的脖子张开大口，祁连完全没有阻挡的动作，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见血封喉。
看到这，【二郎神】心中大定，想道：之前能躲开，必然是运气吧。
同样，这已扑到半空中的哮天犬，见到对方全无动作，狗脸上浮现出人性化的讥讽，继而又变成残忍。
成为我满足口腹之欲的一部分吧，凡人！
突然，一阵劲风袭来，将哮天犬全身的白毛一同激起，它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的脖子便不能灵活的转动，只觉有一股巨力将自己牢牢地定在半空中，只能望着祁连的脖子干看。
砰！
响鼓重捶，这是白色细犬的头颅与大地亲密接触发出的巨响，只见祁连将对方四条腿拧作一股，拿在手里，如同行使流星锤一般，狠狠地向地上抡去。
“嗷嗷嗷嗷！”
哮天犬吃痛得嗷嗷大叫，四肢也胡乱地挥舞起来，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不留神，祁连便让它脱了手。
细犬挣扎的站立起来，尽管看起来有些狼狈，但身上全无伤痕，眼里的狠色也一点不见少，它死盯着对方不放，报复心切。
【二郎神】在心底暗自得意：凡人，你现在的胜算无限接近于零，因为你正在激怒一头雄狮。
不想，哮天犬刚刚站起来，祁连的拳头就已经照着对方的头来了一下，拳劲力大无穷，拳法出其不意，直接将其打趴在地。
白色细腰之犬还在蹬着腿，才起来一半，祁连便已经来到跟前，眼里闪着火花，面色也有些泛红。
没有半分犹豫，祁连两腿用力定在地上，如弹簧般扭成作一团，腰部狠狠发力，顺势打出几拳。
第一拳，拳风呼呼，清脆的爆鸣响彻周边，连空气都有被破开的错觉，就这样，径直打在哮天犬头骨上。
顿时，狗头眼冒金星，狗嘴里吐出白沫，四肢全然失控，颤颤巍巍地缠在一起，自己也被绊倒，无法起身。
第二拳，拳风灼灼，仿佛望去就要被炙烤的感觉，此拳如流火点燃夜空般，只是倒映在人的眼眸中，便已无处不在。
被这一拳打中脑袋，哮天犬直扑扑地躺在地上，两眼泛白，四条腿伸得笔直，似乎陷入了纯净的睡眠之中。
两拳过后，哮天犬已让没有反抗之力，【二郎神】也准备叫停这场闹剧，同时，脑海里也冒出新的想法。
可还没等它说出口，祁连已经挥出了第三拳。
第三拳，看不出来历的纹理缠上祁连要伸出的手，赤金色的流火点燃了黑色的眼，他的面容已经如同被火烤的空气一般模糊不清，十度，二十度，上百度，乃至上千度的高温将他包裹。
这一拳，并非人类之拳，乃神明之拳，若要具体归于哪位神明，只待打出去的那一刻，就可辨别。
拳出，而四方平，天地为之变色，天空也被染得通红，在这火海飞扬的顷刻间，闪过一点寒光，一点星。
轰隆！
尽管声势浩大，但这一拳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只叫扬起的气浪冲向四周，将人俑们再度吹退几十秒远。
无数目光看去，就见着一柄三尖两刃刀，插在地上，挡住了拳路。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祝融，你可真叫我好找啊。”
【二郎神】的朗天之音，在四方回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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