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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三大寇夜见李皇城!

    李牧之消除五分疑虑,但似他这种多疑之人,藏着五分小心,右手不曾离开剑柄,陪着千百倍的小心,快步穿行于横竖巷陌。

    沓沓沓!

    不想刚走了一个街角,背后又传来几声脚步声,李牧之听了惊得醒了八九分,猛地回头一看,那个身影忽的闪入旁边黑暗之处,不见踪影。

    “好啊!管你哪路妖魔来撒泼,我自有七十二般变化将你捉!来呀!”

    李牧之回头挑衅暴喝一声,只有回荡之声,不见寻死之人,警惕之间,寻思道:

    不知道哪个仇人寻我要债,贼头贼脑,鬼身鬼影,该是知晓我的手段,不敢近身,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不杀此贼,如何显我手段?

    李牧之见此人鬼鬼祟祟,不是爽利之人,定是寻仇无疑,李牧之便要结果了他的性命,便不走大路,看向一旁深邃巷子,拐弯抹角之处走去。

    为了隐遁气息,口中衔了一枚铜钱,踮起脚尖,贴着墙壁,握紧剑柄,专走那晦暗难明的小道。

    夜深人静,方便听人,莫说脚步声,就是心跳声也犹在耳畔,李牧之快步而走,听到身后清晰的脚步声跟随,后面该是有一个人紧紧尾随。

    这又转向巷子更深处,两边墙垣高耸,专防贼人,遮挡月色,李牧之心中暗喜,此间一可躲藏,二可偷袭,三可杀人于无影无形,闪入里面,黑洞洞地,昏昏默默,查查冥冥,不分南北,怎辨东西。

    正是人迹不到之处,妖精往来之乡,闪开双目有如盲,伸出两手不见掌,常如三十夜,却似五更时,果是夜里躲藏第一处,杀人害命好地方。

    李牧之早已隐遁不见,与黑暗融为一体,身后脚步声轻轻传来,那人往巷子里深处探,伸手不见五指,不由得疑道:

    “这厮鬼魅一般,莫不是遁地走了?”

    一女子之声传来,李慕白暗处偷听清楚,心中疑道:

    夤夜哪里来的女子追着我?不对,适才听着身后有两人紧密跟随,该是还有一人才对,我先拿了她再说!

    “哪里来的贼女子!端的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于黑暗处闪出一道白光,正是李牧之手中剑刃寒气逼来,女子反应不急惊呼道:

    “哎呀,好汉莫要杀我!”

    李牧之到底是不忍杀害妇女,迟疑道:

    “饶你容易,且快说,你与何人尾随于我?究竟是何打算?若有假话,立时教你骨肉为泥!”

    那女子正要说时,背后巷子却有人从后面冲杀而来:

    “李牧之!你也该有今天!吃某一刀!”

    李牧之立刻提剑横挡,不成想硬接那人一下,持刀虎口被震得火辣辣的疼,手中长剑险些飞出,不由得惊叹道:

    “好雄壮的汉子!气力还有千百斤!又是似黑旋风那般的力大莽夫!”

    二人与黑暗处交手起来,那女子闪到一旁,二十余回合,李牧之心中暗叹:

    武艺倒也精熟,我正好和他放对,只是此人力气奇大,我这些时日又软手软脚,若是往常,还能抵挡,今日不是对手!好在此间黑暗,趁机逃走,寻来罗丑奴捉拿此人不迟!

    李牧之卖个破绽,假意奋力一击,那汉子横刀一挡,李牧之立刻转身飞奔,飞也似的逃走:

    “趁我身疲谋害我!莫急!待我叫人拿你!”

    那汉子本欲跟李牧之好生厮打一番,没成想李牧之竟然逃走,大失所望,对着李牧之逃跑处急呼一声:

    “休走了李牧之!”

    李牧之回头得意一笑:

    “论逃跑,我李牧之只认天下无对!”

    李牧之正得意间,头顶墙垣洒下一张网来,有一人蹲在墙沿得意笑道:

    “着!”

    直接将李牧之套牢,李牧之不觉一惊,有些慌张,脚下踩空,吃了一跤,摔倒在地,本欲挣扎而起,可愈是挣扎,这网缠的愈紧。

    七拽八甩,李牧之竟然成了彀中之物,网中之鱼,全身蜷缩一处,纵然有千百斤力气却使不出半分,李牧之后悔难当,早知带了皇城司军汉护卫,要么顺从旱地忽律朱贵派人护送,不托大起杀心走大路亦可活命。

    可到了此刻,一切晚矣!

    李牧之得罪仇人又多,怎知是哪路神仙前来寻仇,往日的镇定没有半分,惊得是上下牙齿上下捉对厮打,怕的是三魂七魄走了二魂七魄,只有一魂吊着性命,好在李牧之遇事先慌而后定,见挣扎不出,身体被困,又是能屈能伸之辈,嘴里求道:

    “好汉绕我性命!万贯家私换我一命!”

    不等李牧之说完,三个汉子并着一个女子将李牧之围了起来,得意笑道:

    “不成想东京第一好汉天不怕地不怕的李皇城使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也有如此胆小的嘴脸,洒家只当你是铁打的,哈哈哈哈!”

    李牧之赔笑求道:

    “好汉休要取笑,天下之大,还不曾听到有不惧死的,我亦是凡人,饶我性命如何?”

    适才头顶洒下渔网之人,早已跳下,从怀中掏出解腕尖刀发狠道:

    “不如就此结果了李牧之性命?”

    李牧之怕的三魂荡荡、七魂悠悠,颤声道:

    “想我李牧之方才显名,今日性命休矣!”

    那汉子正欲下手之时,却被一旁女子阻拦劝道:

    “你怎敢违背我爹爹言语?先带他回去,交由诸位头领计较!”

    力大壮汉点头道:

    “小姐说的是。”

    那女子便掏出汗巾对着李牧之言道:

    “李皇城,你若老实此刻先饶了你,若是挣扎反抗,立时结果了你!你且听好了!”

    李牧之不住点头道:

    “我省得!只要诸位饶我性命,便是两百杀威棒也打不出一个屁来。”

    “哈哈哈哈你这厮倒是嘴巧。”

    话音刚落,那女子便把汗巾塞在了李牧之嘴里,撒网汉子拿出一块布包住李牧之脑袋,再掏出绳索连着渔网死死地绑住了李牧之手脚,力大壮汉扛着李牧之,尽走小路,便向外城破庙投去。

    “竟不杀我?”

    李牧之心思愈发活泛,听得头领二字,便断定不是朝中奸佞设计害他,也不是梁山兄弟,只是不知道哪里的贼寇,趁着被抗在肩头,李牧之只想修养生息,攒足了力气,等到地方,趁机奋力一击,逃跑不迟。

    东京外城,一处偏僻破庙之内。

    两个汉子并着女子扛着李牧之走将进去,不知对谁是说,得意请功:

    “诸位头领,你们今日说皇城司使李牧之如何了得,明日说皇城司使李牧之聪慧过人,只有我们三人便轻松捉拿,有道是见面不如闻名,李牧之不过如此而已。”

    庙内一汉子欢喜道:

    “我等也没想到李牧之竟然如此不济事,此前还想着捉拿这厮需要破费天大的力气,结果没想到众兄弟去去便回,哈哈哈哈!”

    那人说罢,又有几人欢笑,李牧之断定此处最少有五六个人,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李牧之见不是死敌,必有活命机会,此刻方才疯狂挣扎起来。

    扛着李牧之大汉嘲笑道:

    “鱼儿莫要挣扎,此刻跳脱的欢,一会便让你下锅,莫要急着寻死。”

    可李牧之听了越发挣扎的厉害,那汉子觉得烦躁,便把李牧之放在地上,用脚踩住,看向头领道:

    “李牧之尽在我手,不知道诸位头领如何处置?”

    说话者乃三个人,便是三个头领,同时说道:

    “兄弟糊涂,此间杀了,后院挖个坑埋了便罢,教天下无人得知,就是赵佶老儿派人去查,天荒地老,不见功效。”

    李牧之听了,不停在地上打滚,翻来覆去,他甚至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就死在对方手里,这种屈辱的死法李牧之怎么都不能接受。

    此前撒网的汉子再度掏出解腕尖刀死死按住李牧之脖颈,对着喉咙就要一刀。

    说时迟那时快,破庙后堂突然走出三个人,一个乃是之前的女子,搀扶着一个大汉,其旁一个道士,三人一齐而出。

    “且慢动手!”

    庙内众人纷纷看向当首之人,欲对李牧之下手的两个汉子纷纷停下来,唱个喏,半跪下来,恭敬道:

    “恭迎教主!”

    其余三个头领也不敢造次,言语之间尽是恭敬:

    “大哥,这点小事何须劳烦您?”

    李牧之听得出来,这一伙人的首领来了,只是心中疑惑:何人敢称为教主?道教、佛教亦没有如此称呼。

    只当是救命稻草来了,不敢造次,只是静静听着,乞求那人给他说话的机会,以他这三寸不烂之舌,定然是舌灿莲花,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个首领给当首的汉子抬来椅子,摆在破败的大日如来佛像之前,那当首的汉子坐定,盯着地上的李牧之打量,向左右询问道:

    “此人便是皇城司使李牧之?”

    左右回道:

    “如假包换,哪个敢欺。”

    “嗯,不错。”

    当首的汉子捋着胡子犹豫道:

    “素闻李牧之乃东京第一好汉,乃是大大的清官,今日必然是杀了,只是未见过他的模样,摘了蒙布,与我来看。”

    “是教主。”

    持刀汉子立时摘了蒙布,李牧之久不睁眼,得见光明,不停眨眼,第一句便问道:

    “尔等是何人?”

    一旁持刀汉子冷哼道:

    “你也配知我们教主和几位头领大名?”

    “哈哈哈哈。”

    坐定那汉子捋着胡子笑道:

    “李皇城使高低都是朝廷命官,不该做个糊涂鬼,可告知实情,好教化作厉鬼也怨不得我们。”

    李牧之盯着眼前虬髯紫棠色面皮汉子询问道:

    “敢问阁下是?”

    那汉子颇为有礼,拱手回道:

    “在下明教教主方腊的便是。”

    李牧之眼珠子恨不得飞出,惊呼道:

    “你便是在江南起义不成的方腊?”

    方腊只是点头默认,指向一旁的女子道:

    “这便是小女,方金芝,还不见过李皇城使。”

    李牧之侧目而去,只看那方金芝长得脸如莲萼,唇似樱桃,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纤腰袅娜,绿罗裙掩映金莲,素体馨香,绛纱袖轻笼玉笋,凤钗斜插笼云髻,象板高擎立玳筵。

    方金芝对着李牧之行了一个万福,李牧之明明看的清楚,这俏丽女子竟然眼中藏着秋波,此刻正在暗送,如何逃得过李牧之眼睛:

    这方金芝该不是街道上默默跟随,差一点被我杀了的女子吧?

    一旁站定的两个首领中一个对着李牧之不屑道:

    “在下田虎!”

    李牧之寻声而去,那田虎浑身粗黑,亦是虬髯,猎户打扮,手中拿着钢叉。

    再有一头领倒不似田虎那般眼中无人,则是对着李牧之恭敬行了一个大礼,恨不得跪下,口中言道:

    “李皇城在上,小人王庆见过大人。”

    王庆如此媚态,惹得其余人纷纷不喜,李牧之转头一看,见王庆的相貌,凤眼浓眉如画,微须白面红颜,顶平额阔满天仓,七尺身材壮健,穿着一身素绣袍,好不风流。

    方腊之旁的道人打个稽首:

    “在下包道乙,无量天尊。”

    李慕白转头再看,那道人四十岁模样,山羊胡子,长得精瘦,腰跨一把长剑,颇有些道骨仙风,装模作样。

    李牧之右手旁大汉对着李慕白双掌合十以佛三宝行礼道:

    “洒家邓元觉的便是!”

    李牧之向右一看,竟然是一黑大和尚,穿一领烈天猩红直裰,紧一条虎筋打就圆绦,挂一串七宝璎珞数珠,着一双九环鹿皮僧鞋,衬里是香线金兽掩心,伏手使铮光浑铁禅杖。

    “好一个黑和尚,怪道来不是你的对手!”

    邓元觉腰间挎着戒刀,身后柱子上摆着一个四十斤水磨禅杖,只那粗黑胳膊,比李牧之大腿还粗,适才在巷子黑暗处,便是此人突然出手,惊了李牧之逃走。

    李牧之左手汉子阴笑道:

    “小人张三的便是,江湖上换做张蜂刺。”

    李牧之左边看去,只见一四肢肥大,长得獐头鼠目,形容猥琐的汉子,穿着短衫冲着李牧之阴笑。

    “你便是撒网捉了我的人?”

    (写的烂,没人看哦,郁闷一天了,没状态,写的更垃圾咯,正在纠结写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