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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李牧之暴杀僧祗奴,火龙君断二人活路!

    罗丑奴看着眼前雄伟宫殿道:

    “恩相,这该是那鬼市之主黑诡尼格的行宫了吧?闯与不闯?”

    李牧之急道:“这便是凌霄宝殿也要杀个进去!不须问!看我眼色行事!”

    李牧之与罗丑奴虽然贸然闯入,但也不敢大意,各自使着器械大踏步迈入台阶而入,忽的两个高大僧祗奴出来拦路:

    “哪里来的外人?此间乃黑市之主黑诡尼格大王的府邸,不想死的赶紧退下!”

    那两个僧祗奴竟然这般胆大,赤手便要把李牧之、罗丑奴推赶出去,罗丑奴唾骂道:

    “好大胆!竟敢拦路!空手不打你,快拿出器械与洒家来斗,免得欺辱尔等!”

    李牧之却没半分耐心直接提剑砍去,两个黑色人头直接滚落下来,李牧之嫌那血污脏了身子,万世洗不干净,便往后退了几步直接骂道:

    “这帮贱畜往日嚣张惯了,只把自己当了鬼市主人,这才不拿器械,快杀将进去!”

    罗丑奴踢开两个僧祗奴身体,与李牧之冲了进去,进入第一层院落,来到了大殿大堂,进入眼中的便是污秽至极的情形。

    李牧之与罗丑奴就看到里面有躺着的站着的僧祗奴,周遭却是大宋女子,该是出身烟花的贱人,要不然不会脱了衣服只穿着肚兜跪着把那一众僧祗奴伺候。

    李牧之与罗丑奴看了直觉污了眼,罗丑奴皱眉骂道:

    “你等汉家女子,怎跪着伺候这等唐朝贱奴?这般下贱,洒家看了都觉丢了面皮!莫不是被拐骗至此?说出来,洒家便救了你等!”

    谁料那些大宋女子竟然蔑视看着李牧之、罗丑奴,嘴里尽是嘲讽之语:

    “说的倒是好听,还汉家男子?怎及僧祗奴高贵,我等最瞧你们不上,还说什么被骗而来,我等皆是心甘情愿倒贴着钱伺候僧祗奴黑爷爷,你们是哪里来的低贱之物,去去去,快出去,免得我等主人生气。”

    说罢那说话女子竟然跪在身旁僧祗奴旁,好似个一条发情的母野狗,恨不得把那僧祗奴跪舔一遍。

    李牧之只想寻人,心中火急火燎,本欲顺手救了这些可怜女子,谁个料到这些女子真个是下贱,丢尽了汉家面皮,李牧之更加大怒:“杀马儿在何处?速速说来!”

    一众僧祗奴见突然不知晓哪里冒出的汉子来搅扰他们好事,纷纷拿起鞭子对着身旁下贱女子一抽:“且让开!莫要挡了主人的路!”

    那些下贱女子乖觉至极,纷纷跪着缩到一旁,不但不生气,反而对着李牧之、罗丑奴耀武扬威道:

    “主人!且把这没由来的汉子杀了,坏了主人雅兴,真是该死!”

    那十多个僧祗奴在这鬼市当惯了爷,竟然好似往日欺辱别个汉家男子,举着鞭子从四面来抽。

    李牧之暴喝道:“狗男女都杀了!追查杀马儿要紧!”

    罗丑奴早就看不过眼,举着镔铁霸王枪便杀去:

    “今个不抓杀马儿,也要把这些辱门败姓的下贱女子、黑窝子全部杀了方才尽兴!”

    李牧之与罗丑奴正待动手,大堂之外杀出三十个持刀昆仑奴与僧祗奴,把李牧之与罗丑奴围在当中,又避免不了一场厮杀,刀光剑影,杀伐再起。

    那边观看的鬼市之主黑诡尼格对着化骨龙得意炫耀道:“三十昆仑奴、三十僧祗奴伺候一个李牧之,他今日就是八臂哪吒也难逃一死!”

    化骨龙与仙古狂涛只是低头微笑,那边跑来的杀马儿躺在椅子上扣那打入石子,嘴里抱怨道:

    “这李牧之与那黑汉子端的厉害,五十昆仑奴全数杀了,只怕那些人不是此二人对手。”

    鬼市之主黑鬼尼格却十分自信道:

    “那三十昆仑奴乃本大王自家兄弟,端的有本事,寻常百八十人近不得身,况且李牧之与那黑汉子只有两人,不许多时,便见分晓。”

    化骨龙淡然道:

    “你这鬼市之主在地下待得久了,李牧之与那罗丑奴却不是大宋寻常武夫,皆是唐朝武将后裔,有十分手段,不过任他有上天计,架不住这里小鬼难缠。”

    仙古狂涛摇头不屑道:“若是被这些藏在地下的孽畜杀了,李牧之怎敢担当皇城司第一好汉!”

    鬼市之主黑诡尼格却不服道:“属下却是不信,不时便见功效!”

    府邸大堂好一场厮杀,李牧之与罗丑奴只把心中怒火化作了私人恩怨,早就看这些寄生孽畜不顺眼,只当是灭杀虫豸,刀剑起,人头落地,霸王枪扫过,人首分离,只把这府邸大堂当做了修罗场,只顾厮杀,杀的兴起,险些都忘了为何而来。

    不消一顿饭的功夫,李牧之与罗丑奴只把大堂内的昆仑奴、僧祗奴杀的干干净净,只剩下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那些大宋女子。

    而李牧之与罗丑奴也是爱干净的人,如此厮杀,不曾让贱畜之血碰到了身子,李牧之看向那一众赤身裸体的大宋女子问道:

    “念在你我同宗同源,且说出杀马儿在何处,尔等自去犯贱,可饶尔等不死!”

    谁料那一众大宋女子竟然不惧,反而不屑,更是高傲,看待李牧之与罗丑奴好似卑贱奴才,颐指气使道:

    “你们两个好杀才!竟敢杀了黑市贵族昆仑奴与僧祗奴,端的该死!我等自是他们的人了,今日你把他们杀了,我们如何与你干休?还说什么杀马儿!待黑市之主大怒,直教尔等骨肉为泥!”

    李牧之冷冷一笑:

    “该死的下贱骨头,丢尽了我大宋面皮,如今这般,还冥顽不灵,一不做,二不休,杀一个是杀,杀了一百个也是杀,今日杀了这些贱奴,该断了这贱根!”

    罗丑奴听了叫到:“洒家也是这般主意!”

    “啊呀!你这下贱汉家男子,怎敢杀我等这高贵的僧祗奴的奴婢!我与你拼了!”

    李牧之只把眼一闭,一剑刺死了那下贱女子,罗丑奴亦搠死两个,其余大宋女子自长这么大哪里见过敢如此横行于天地的好男子,见三个尸首横在血泊里,惊得面面厮觑,做声不得,正如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半桶冰雪水。

    急待回身,李牧之随在背后,手起刀落,早剁翻了一个,那一个便跪下讨饶,李牧之道:

    “下贱奴婢,与你生机,自不珍惜,汉家赐予的好骨肉,却生了卑贱之心,却饶你不得。”揪住,也砍了头,杀得血溅大堂,尸横灯影。

    此时有一僧祗女奴伴着几个伴当,该是有些身份,不知大堂情况,闯入进来,那僧祗女奴问道:“堂内怎地大惊小怪?”

    李牧之抢到房前,僧祗女奴见条大汉入来,兀自问道:“是谁?”李牧之的剑早飞起,劈面门剁着,倒在房前声唤,李牧之按住,将去割时,剑切头不入,李牧之心疑,就灯光下看那剑时,已自都砍缺了。

    李牧之道:“可知割不下头来。”便抽身去堂内寻了一把朴刀,丢了缺剑,把那僧祗女奴头割了下来,后面跟着的引着两个小的,把灯照见僧祗女奴被杀死在地下,方才叫得一声:“苦也!”

    李牧之握着朴刀,向那几人心窝里搠着,两个小的亦被李牧之搠死,一朴刀一个,结果了。

    罗丑奴随着李牧之走出大堂,把拴拴了前门,又入来寻着两三个僧祗奴妇女,也都搠死了在房里。

    李牧之看着满地僧祗奴、昆仑奴、下贱女子尸体道:“我方才心满意足。”

    正在中堂阁楼看着的黑市之主黑诡尼格却看的呆了,尖叫道:

    “啊呀!好个天杀的李牧之!把我三十多兄弟、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小妾全给杀了!我要李牧之赔命!”

    化骨龙却与仙古狂涛耻笑道:“天下没有不死的老婆,你何故如此伤心?切莫乱了阵脚,意气用事,坏了我等大事。”

    黑市之主黑诡尼格悲恸道:“我三十多个亲生兄弟、几个老婆都被李牧之、罗丑奴杀了,如何不悲伤?”

    杀马儿却耻笑道:“黑大王却在作怪,你们昆仑奴、僧祗奴久在地下鬼市,好似个地底的老鼠。”

    黑市之主黑诡尼格拔刀瞪着杀马儿道:“你怎敢辱我?”

    杀马儿却全然不惧:

    “黑大王端的可笑,你自己琢磨一番,只你兄弟就三十多个,更不论你全家老小几百口子人,便是老鼠也不如尔等僧祗奴能生,自唐朝至五代到今日,经历多少战乱,我汉家百姓多有死伤,五代时战乱频起,我汉家百姓十不存一,唯独你们这些僧祗奴,藏在地下,过了百年,仅你一家都生了三百人众,依我所看,照尔等这般生法,不出百年我宋朝国土届时尽是尔等僧祗奴,如今才死了三十多个兄弟,几个老婆,殊不知你还有二十多个老婆,百八十个子孙,过上几年,保管比今日还多,这有何生气之处?”

    化骨龙与仙古狂涛听了只顾笑,黑市之主黑诡尼格听了亦是认同,这才作罢:

    “你这话倒是不假,天下人族,哪个有我等僧祗奴这般能生寄生,只是这李牧之与那罗丑奴向这边厮杀而来,该如何是好?”

    化骨龙对着杀马儿命令道:

    “杀马儿,李牧之今夜必须死,李牧之与那罗丑奴的手段端的霸道,你我有目共睹,只是这府邸狭小且逼仄,咱们人多,在府邸内打斗却占不到优势,你将他们二人引出府邸,然后黑老大率众歼之!”

    杀马儿极不情愿,但无可奈何:“也罢,属下再走一遭便是。”

    杀马儿迈着瘸腿而出,鬼市之主黑诡尼格亦出去调集人马,化骨龙与仙古狂涛在阁楼看着李牧之、罗丑奴向这边杀来。

    仙古狂涛道:“主公,属下愿在此结果了李牧之,仍他有强横武技,也难敌我这神仙手段!”

    化骨龙却微微摇头:

    “只是不知蓟州二仙山罗真人是否会出手,且先看看,不妨让火龙真君试试,若是罗真人再度出手,只能是俗世之事俗事了了。”

    仙古狂涛点头道:“属下遵命。”

    且说李牧之、罗丑奴在大堂杀尽了一黑窝子,持着器械向中堂杀来,正欲冲入二堂,大堂之旁,杀马儿却忽的对着李牧之、罗丑奴背影喝了一声:

    “李牧之!我在这里,你待哪里去?”

    杀马儿耻笑一声,一瘸一拐往府邸外跑去,李牧之与罗丑奴见了立刻反身追赶,只追着杀马儿出了府邸。

    “好贼子!哪里去!”

    李牧之与罗丑奴杀至府邸门口,却见杀马儿不紧不慢回头得意一笑,潇洒而去,李牧之与罗丑奴正欲追赶,却见以府邸为中心,四面八方杀出无数持刀昆仑奴与僧祗奴。

    “快追!抓了杀马儿便走,此间留不得!”

    李牧之命令一声,追杀而去,罗丑奴紧随其后,却忽的听到背后府邸也杀出一众人马,李牧之与罗丑奴刚追出二十多丈,四面八方围来的昆仑奴与僧祗奴只把李牧之与罗丑奴围在当中,层层密密,围的真是个水泄不通,李牧之环视一圈,赫然发现围堵他们的昆仑奴与僧祗奴最少一千余人,除非插了翅膀,否则休想逃出去。

    李牧之叫道:“啊呀!不妙!你我虽然有龙象之力,可这眼前虫豸太多,如何抵挡?”

    罗丑奴咆哮道:“一人来杀一人,百人来杀百人!我万人敌也!有何惧哉,今日便是战死也要护恩相周全!”

    李牧之怎敢坐以待毙,对着四周逐渐威逼而来的昆仑奴与僧祗奴喝道:

    “吾乃大宋皇城司使李牧之!尔等若是不想死!快且让开!免得天兵一至,叫尔等玉石俱焚!”

    李牧之本欲唬住这一群贱畜,怎奈那些昆仑奴与僧祗奴却依旧围堵而来,好似不断紧迫的四面黑墙,快要把李牧之罗丑奴压死逼死!

    “哈哈哈哈!不是李皇城我等还不杀哩!”

    李牧之、罗丑奴背后府邸传来一声,李牧之、罗丑奴立刻回头一看,背后僧祗奴让出一条路来,走来一个真黑大汉,身披软甲披风,只望李牧之、罗丑奴这边走来。

    李牧之疑道:“看得出来,你便是黑市之主黑诡尼格?”

    那黑汉子得意一笑:“不才便是黑诡尼格。”

    李牧之耻笑道:“中原话说的不赖,你要与我做对?”

    黑市之主黑诡尼格围绕着李牧之端详一圈,满意点头:

    “素闻鬼市之上,也有一个跟我一样有权势的人,百官怕之恶之,百姓爱之敬之,唤作李牧之,人称李皇城,今日一见,少年英雄,果然如此,仅带一人就敢来我这无人敢管的黑市,端的了得!”

    李牧之淡淡一笑:“我不与你废话,快些让开,还有让我查出你若与杀马儿有纠葛,我定杀你!”

    “哈哈哈哈!”

    黑市之主黑诡尼格放声浪笑,四周昆仑奴、僧祗奴亦跟着耻笑:

    “哈哈哈哈!天下还有这般知死还不怕的蠢人!端的好笑!”

    黑市之主黑诡尼格猛地一抬手,四周安静下来,看向李牧之阴戾道:

    “在这黑市!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敢对我如此说话,你若想活命!跪下磕三个响头,本大王便饶你不死!”

    李牧之耻笑道: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黑市亦在朝廷管制之下,你这一方恶霸到底托的谁的势?竟然对本官这般说话?莫不是有了太师蔡京的支持?”

    黑市之主黑诡尼格冷笑道:

    “本大王有通天的手段!你信不信只要本大王愿意,便是大宋朝廷一品官吏说叫来也就叫来,在我这鬼市,不过一条猪狗罢了,都要看本大王眼色行事!要么跪下赔罪要么死!你自己选吧!”

    李牧之高昂着脑袋鄙夷道:

    “我李牧之宁肯与猪狗下跪,也不给你这几百年的贱奴下跪,当然我也不想死!这大宋江山还指望我呢!”

    黑市之主黑诡尼格也不生气,脸皮端的厚:

    “我祖上确实是汉人贱奴,不过到了我这一辈,该当主人了,你既然不肯下跪,那便去死,我这华夏正统便来替你守护大宋江山!”

    李牧之好似听到了世间最为滑稽之语:

    “你是华夏正统,那我是何人?极西沙漠贱奴?我华夏自三皇五帝起,还未见到过你这般人族,今日不想与你多费口舌,让出路来,我便饶了尔等今日之罪,若是不从,我李牧之发誓,把你这鬼市烧作白地!所有昆仑奴、僧祗奴全部杀尽!”

    黑市之主黑诡尼格闭着眼睛淡淡一笑:

    “听闻皇城司之主李牧之天下地下唯我独尊,狠毒如魔,如此方能震慑宵小,成就大事,而你今天处处受制于本大王,只会像个泼妇一般全是舌头上的功夫,本大王很失望,既然不肯下跪认错,那便去死吧!”

    噹!

    李牧之早已忍受够了,率先一朴刀砍去,那黑市之主黑诡尼格却早有防备,竟然一刀横住,挡住李牧之一击:

    “你今日杀我三十多个兄弟几个老婆,便给他们偿命吧!孩儿们!把李牧之与这莽汉子乱刀砍死!本大王今夜要用他两心肝下酒!”

    黑市之主黑诡尼格退出人群,李牧之与罗丑奴彻底暴走,再又厮杀起来,他两明白,今日不使出浑身解数,莫说去抓杀马儿,必然死在此处。

    又是一场好厮杀,李牧之与罗丑奴果个英雄,只要器械打处,便是超度了一条黑畜,此处再又化作修罗场。

    不消一顿饭的功夫,李牧之与罗丑奴已然杀了一百多昆仑奴与僧祗奴,只是对方人越来越多,李牧之与罗丑奴再杀时,直感疲惫,双臂都杀的麻了,尤其是李牧之手中朴刀都砍的卷刃,那昆仑奴与僧祗奴还如潮水一般涌来,不见尽头。

    黑市之主黑诡尼格倒也看的呆了,着实吃了一惊,幽幽叹道:

    “都说大宋已然没了骨硬之人,今日却见到这等汉子,只是可惜,任凭尔等手段高强,难敌我僧祗奴多如牛毛!”

    府邸中堂阁楼上观看的化骨龙与仙古狂涛不禁为李牧之与罗丑奴幽幽叹道:

    “李牧之不负英雄之名,怪道来火龙真君都吃了这厮的亏,险些被杀。”

    仙古狂涛急道:

    “这般下去不是办法,李牧之看上去有些力竭,可那罗丑奴却是越杀越勇,好似有使不完的气力,这汴京黑市我等经营至今,若是都让李牧之、罗丑奴杀个干干净净,倒是便宜了别人,况且一旦让李牧之逃了出去,这厮毕竟纠合皇城司人马灭了鬼市所有昆仑奴与僧祗奴。”

    化骨龙点头道:“所言不错,今日断不能放走了李牧之,让火龙真君出手,今日便让他报仇为快!”

    李牧之杀的双臂酸麻,不住发抖,站在尸山血海之上苦苦支撑,罗丑奴好似一尊金刚罗汉,只把李牧之护的周全,任凭昆仑奴与僧祗奴人多,却不得近身,只是李牧之担忧待罗丑奴力竭,他们二人必死无疑,好一世英雄,竟然死在贱畜手中,岂不冤枉。

    此时此刻,李牧之已然有了退让之心,决心先逃将出去,纠集皇城司人马把鬼市所有僧祗奴与昆仑奴杀个干净,这才是正道,反正杀马儿就在鬼市,逃不出东京,李牧之悄悄把手往怀中藏着的保命心意传送符捏在手中。

    “李牧之!可忘了我火龙真君了吗?”

    那府邸内传出一声,李牧之听了大惊:“不好!是这妖道!”

    罗丑奴疑道:“哪个妖道?”

    却见众人头顶,一头逢松短发,顶个铁道冠,戴着面具,穿领绛征袍,坐匹赤炭马,踩踏着黑云,仗剑而来,弯环踢跳,飞奔前来。

    李牧之抬头一看,叫苦不迭:“丑奴!这厮会妖法!杀死馆驿之人放火之人便是他了!”

    罗丑奴不知此妖道深浅,挺起手中镔铁霸王枪仰头暴喝道:

    “好个贼恶道人!便是你栽赃了我家恩相?今日不杀你如何罢休!”

    火龙真君只是暴喝道:“且都让开!挡我者死!”

    黑市之主黑诡尼格立刻命令左右手下纷纷往后退了十多步,那火龙真君不来与罗丑奴厮杀,口中喃喃呐呐地念了两句,望正南离位上砍了一剑。

    转眼间,贼将口中喷出火来,须臾,平空地上腾腾火炽,烈烈烟生,望李牧之、罗丑奴这边烧将来。

    李牧之知晓这火龙真君妖火端的厉害,可穿水不灭,立刻喝令道:“罗丑奴!不可与之争锋!”

    罗丑奴生长这般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妖人,见那火龙真君就在盘旋半空喷火,没了计较,走避不迭,烧得焦头烂额。

    罗丑奴这才知晓这火龙真君的手段:“好个妖火!端的厉害!”

    李牧之与罗丑奴便原地躲避炙热火焰,火龙真君只为报仇,恨不得将李牧之烧成焦炭,骑着马踩踏黑云施展神通,倒是把周遭之人看的呆了。

    “也罢!这就去也!”

    李牧之一边躲避,一边掏出心意传送符,对着慌忙躲避的罗丑奴命令道:“快靠近我!抓住我手!”

    罗丑奴不明其意,此刻早已烧的糊涂,便听了李牧之话语,向李牧之这边靠来,头顶施展威能的火龙真君见李牧之手中有着符箓,疑道:“莫不是你也会了道法?”

    李牧之耻笑道:“且看我道法如何!”

    哄骗之后,李牧之抓住罗丑奴的手,念起口诀,心中只想着立刻回到皇城司内,怎奈念了几遍法诀却不灵验,火龙真君看了只顾嘲笑:“骗人之计!怎敢卖弄!看贫道火龙!”

    火焰再度烧来,李牧之心中大惊,却也不敢怠慢,松开了罗丑奴匆忙躲避火焰。

    “今番这心意传送福怎地不灵了?”

    李牧之正郁闷间,耳边传来玄妙之音:此心意传送符只能供一人传送,若要两人,只能传送五百米之地!

    “多谢老神仙!”

    李牧之不知是谁,只顾感谢,再度向罗丑奴喝道:“快来!快来!你我这就逃遁而去!”

    罗丑奴与李牧之再度合在一处,李牧之再度催念咒语,心中所想之地不在地上皇城司,而是鬼市水路入口登岸之地!

    嗖一声,李牧之念念有词,吹口气在罗丑奴腿上,罗丑奴拽开脚步,拽着李牧之,浑如驾云的一般,飞也似去了。

    李牧之早有体验,以此去过梁山泊水寨,罗丑奴不省得这法,只道和他走路一般,只听耳朵边风雨之声,两边房屋人等一似连排价倒了的,脚底下如云催雾趱。

    罗丑奴怕将起来,几遍待要住脚,两条腿那里收拾得住,这脚却似有人在下面推的相似,脚不点地,只管得走去了。

    李牧之看着四周,只因这一次带着罗丑奴,明显感觉比上次去梁山泊水寨求助慢了许多,但比寻常人疾步快十倍不止。

    黑市之主黑诡尼格急急喝道:“休走了李牧之!”

    骑马踩踏黑云的火龙真君死死盯着李牧之与罗丑奴,对着下面喝令道:“都随我来!他逃不脱我的手掌!”

    不须多时,李牧之与罗丑奴传送至溶洞水潭三岔路口前,罗丑奴晕晕坠地,好不惊奇:“恩相何时有了这般手段!端的神奇!”

    李牧之却叫苦道:“还在废话?我等无了生路!”

    罗丑奴只望水潭前一看,原来上岸时停留的小船却不见了,原来那李牧之与罗丑奴登岸之后,康凯还在水中,等着李牧之、罗丑奴走了,才把小船藏了起来,只为断李牧之后路,不成想还真让康凯预料到了。

    化骨龙见李牧之拉着罗丑奴驾云遁走,拍着栏杆怒道:

    “此番本欲杀了李牧之,只当是十拿十稳,不成想走脱了李牧之,反倒暴露了鬼市乃我等地盘,待李牧之逃出生天,鬼市岂能保住?”

    仙古狂涛却眯着眼睛看着李牧之逃走方向乃是水路入口那条去处,便悠然道:

    “主公莫急,看李牧之逃遁方向乃是鬼市水路入口,那边进来的船都让黑老大手下康凯把船藏了起来,李牧之顿然逃走,也逃不出水路!”

    化骨龙皱眉无奈道:“但愿如此,洒家就说李牧之必有高人暗助,今个见了果然如此。”

    三岔路前,罗丑奴四处张望,除了一潭黑水,哪里寻得到船只,顿时气的把水来击打,李牧之回头一看,左边通道似有火光由远及近,该是火龙真君追杀而来,李牧之好不后悔:

    “早知心意传送至鬼市大门入口,这般倒好,反倒进入了死路!”

    罗丑奴却突然想到:“恩相,你不是有那符箓,可以救命。”

    李牧之皱眉道:“这符箓百般好,最是怕水,最多飞水之上不过三十丈,可这水路却又几百丈,你我又不会游水,一旦使用,飞水三十丈,必然落水淹死,似此怎生得好!”

    罗丑奴暴躁道:“那便和他们拼了!”

    李牧之叹气道:“若是那般昆仑奴、僧祗奴倒还好说,只是那火龙真君你我不是对手,还未交手,便被烧死!若是苍天可怜,还望救我等兄弟则个!”

    背后三岔口左边通道内火焰逐渐清晰,传来火龙真君得意狂笑道:

    “李牧之!你这符箓贫道知道些法门,飞水不过三十丈,否则必然落水!可笑你聪明一世,今番自己走了死路!今日一剑之仇必报!哈哈哈哈!”

    李牧之与罗丑奴正纠结郁闷之间,想着不妨跳入水中,尝试游了出去,可他们二人站在水潭之前,进又不进,退又不退,最是尴尬。

    正当李牧之与罗丑奴心灰意冷之际,水路那头忽的亮起了起来,罗丑奴指着欢喜道:

    “哪里来的船家?救我等一救!”

    李牧之目尽穷力,在这黑暗溶洞之中看到了那救命明灯之下,竟然是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渔家往这边快速划来。

    李牧之狂喜不已对着那渔家求道:“好船家!救我则个!当以千金来谢!”

    那船家也不搭话,只顾低着头划船,行至岸边,不等李牧之、罗丑奴感谢,那船家跳入了水中,消失不见了踪影。

    罗丑奴却吃惊道:“莫不是鬼市之人来这里耍怪?”

    李牧之猜测此人该不是鬼市之人,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但性命攸关,生死就在眼前,哪里还能犹豫,直接跳上船只,与罗丑奴二人奋力摇着船桨,刚开始急的糊涂,竟然往岸上划桨,好在李牧之迅速冷静下来,这才向着水路通道划去。

    等到火龙真君驾云骑马赶到,李牧之与罗丑奴已然划行到了水潭正中,距离岸边二十多丈。

    “啊呀!该死!这水碍着李牧之符箓,却也挡着贫道去处!最是该死!”

    火龙真君见不能渡水,便也焦躁起来,忽的喷出火焰只把载着李牧之、罗丑奴的船去烧。

    火焰径直烧去,李牧之与罗丑奴又不会划船,只是划得慢,不曾想船头却被火焰烧着了,顿时火起。

    这划船并非靠蛮力,李牧之自己划船命令罗丑奴道:“我来划船!你去救火!快!”

    罗丑奴松了船桨,船上寻了一个水盆,接着水往着火之处倒去。

    呼!

    火势歹毒,竟然雨水不灭,反而愈发烧的大了,罗丑奴惊道:“恩相,这火好生邪门,遇水不灭,该如何是好?”

    李牧之赶紧交代道:“此妖道火焰最是诡异,我早已领教,可穿水而入,钻木而烧,快些将燃烧之处斩断,如此才能济事!”

    罗丑奴横起镔铁霸王枪,使出千百斤气力,把船头着火之处削去,如此才灭了火焰。

    岸边那头火龙真君见了破口大骂:“李牧之!有本事的休走!”

    却见李牧之与罗丑奴所在船只消失在水路狭窄通道,不见踪影。

    一壶茶的功夫,李牧之与罗丑奴这才划船而出,逃过一劫,此刻已然是夤夜之时,汴河涛涛,四周寂静,李牧之与罗丑奴弃了小船跳上停靠在岸的大泵船,行走于甲板之上,本欲就此走了。

    李牧之却看到甲板上躺着一伙人,正是此前在地赌钱的小张乙等人,全数昏倒,李牧之见有怪异,且逃出生天,倒也不急了,走到昏倒小张乙旁,李牧之命令道:“打醒这个鸟人!”

    罗丑奴对着小张乙面门就是一巴掌,一声霹雳响,直接将小张乙打飞在甲板上滚了三圈,喊叫着醒来:“谁个打我?”

    罗丑奴上前撕扯住小张已衣领怒道:“是爷爷我!”

    小张已疑惑道:“你怎敢打我?”

    李牧之询问道:“你等不是在此赌钱,怎地尽数都晕倒了?”

    小张已捂着喷血鼻口,回忆道:

    “此前我等在此赌钱,却忽然来了一个富贵公子,穿的甚为华贵,问我等借船说是要去鬼市,可鬼市水路看门人乃是康凯大哥,我等怎敢做主意,自然不允,谁知那公子突然发作只把我等尽数打晕,醒来便是这样。”

    罗丑奴看向李牧之道:“莫非救你我二人的便是那富贵公子?”

    李牧之再询问小张乙道:“那公子长得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