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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李牧之狮子楼斗杀西门通!

    待李牧之出了西门府,已然是夜里,路上行人看不太真切,不知是白天被西门通抓走那少年,李牧之再去客栈之前,把怀中好生保管的连发突火枪交由暗处躲藏的罗丑奴把保管,这才放心。

    直到李牧之再度返回白天住的客栈,那客栈老板再看李牧之好似做梦一般,赶紧前来相迎:

    “莫不是我在做梦,竟然果然真等到了壮士,快请,快快有请!”

    李牧之寻了一方桌椅坐定:“我此前说今夜必来,你当我说话是放屁?”

    那掌柜的赔笑道:“怎敢,怎敢,只是小人不知在这阳谷县竟然有得罪西门大官人还能活着的人,小人这才好似个做梦。”

    李牧之笑道:“哈哈哈哈,也是如此,罢了,我白天给你一两散碎银子足够今夜饭钱和店钱吧?”

    掌柜的点头道:“足矣,足矣,壮士要吃些什么,这就准备。”

    李牧之笑道:“切三盘熟牛肉,三角酒,十个馒头,这就来上。”

    良久,客栈老板这就给李牧之上了,待李牧之吃饱喝足便上了二楼客栈将息,只不过未曾脱了衣服,只等着西门通去报官,然后自己好下狱。

    可是李牧之足足等了一夜,却不见西门通这厮报官,至今没有官府之人前来抓他,这倒是惹得李牧之有些火大,又等到中午午时,却还不见那西门通前来。

    “这西门通当真该死,拿我的话尽当放屁,竟然敢耍弄于我,害我昨天白白做下那等事来,今日不杀了这畜生,如何消我心头怒火!”

    李牧之便下了客栈,又是吃喝一番,吃饱喝足之后,走到暗处小巷,把行礼交由罗丑奴报官,随即去了西门通府邸。

    西门通府邸开门之人见李牧之面生,不知来此何意,李牧之说要寻西门通,那门房却说西门通不在府邸,李牧之气性上来,冲进府邸,寻来了西门通妻妾子女十一人,就要来杀。

    那群妻妾子女这才知晓李牧之是前来向西门通寻仇而来,此刻西门通不在,护院打手尽数死了,无人敢阻拦,纷纷跪地求道:

    “壮士,常言道祸不及家人,西门通作孽太多,必有这一日,只是祸不及家人,还望壮士刀下留人!”

    李牧之抓住西门通夫人脑袋暴喝道:

    “好个祸不及家人,说得好!”

    那众妇人子女哭着求道:“好汉饶命!”

    李牧之却冷冷一笑:“祸不及家人的前提便是福不及家人,这西门通作恶你们也自清楚,他在外面作恶,你们跟着吃香的喝辣的,跟着享福,也是该死!”

    李牧之怒气一来,把西门通全家老小除了下人之外,尽数杀了个干净,把头颅绑在一处挂在树上,只把西门通老婆的人头包了,对着那众下人道:

    “西门通现在何处?”

    那众下人道:“该是在生药铺中!”

    李牧之询问处西门通下落之后,对着一众下人命令道:

    “速去报官!让官府人去药铺抓我!我要去寻西门通!”

    那众下人吓得怎敢说话,只是不住颤抖,待李牧之离开西门府之后,那众下人这才敢报官。

    李牧之离了西门通府邸,一直奔西门通生药铺前来,看着主管唱个喏:

    “大官人宅上在么?”

    主管道:“却才出去。”

    李牧之道:“借一步,闲说一句话。”

    那主管也虽然不认识李牧之,但见李牧之凶神怒目,一身血污,剑刃还在滴血,不敢不出来。

    李牧之撕住主管头发到侧首僻净巷内,李牧之翻过脸来道:“你要死却是要活?”

    主管慌道:“壮士在上,小人又不曾伤犯了壮士。”

    李牧之道:“你要死,休说西门通去向,你若要活,实对我说,西门通在那里?”

    主管道:“却才和一个相识,去狮子桥下大酒楼上吃酒。”

    李牧之听了,转身便走。那主管惊得半晌移脚不动,自去了。

    且说李牧之径奔到狮子桥下酒楼前,便问酒保道:“西门通大郎和甚人吃酒?”

    酒保道:“和一个一般的财主,在楼上边街阁儿里吃酒。”

    李牧之一直撞到楼上,去阁子前张时,窗眼里见西门通坐着主位,对面一个坐着客席,两个唱的粉头坐在两边。

    李牧之把那被包打开一抖,那颗人头血渌渌的滚出来,李牧之左手提了人头,右手拔出长剑,挑开帘子,钻将入来,把那妇人头望西门通脸上掼将来。

    西门通认得是李牧之,吃了一惊,叫声:“哎呀!”便跳起在凳子上去,一只脚跨上窗槛,要寻走路,见下面是街,跳不下去,心里正慌。

    说时迟,那时快,李牧之却用手略按一按,托地已跳在桌子上,把些盏儿碟儿都踢下来。

    两个唱的行院惊得走不动,那个财主官人慌了脚手,也惊倒了,西门通见来得凶,便把手虚指一指,早飞起右脚来。

    李牧之只顾奔入去,见他脚起,略闪一闪,恰好那一脚正踢中李牧之右手,那口剑踢将起来,直落下街心里去了。

    西门通见踢去了剑,心里便不怕他,右手虚照一照,左手一拳,照着李牧之心窝里打来。

    却被李牧之略躲个过,就势里从胁下钻入来,左手带住头,连肩胛只一提,右手早捽住西门通左脚,叫声:“下去!”

    那西门通一者被往日害死冤魂缠定,二乃天理难容,三来怎当李牧之勇力。

    只见头在下,脚在上,倒撞落在当街心里去了,跌得个发昏,街上两边人都吃了一惊。

    李牧之伸手去凳子边提了西门通夫人的头,也钻出窗子外,涌身望下只一跳,跳在当街上。

    先抢了那口龙腾虎跃剑在手里,看这西门通已自跌得半死,直挺挺在地下,只把眼来动。

    “好汉饶我性命!”

    那西门通一边吐血一边求饶,李牧之却冷笑道:

    “我是何等人物,你这等狗一般的人物也敢戏弄,本来我欲让你多活几日,结果你这厮太不省得事理,让你报官,你却躲在这里喝酒,全让把我的把放屁,在这你这养虎人到处害人,我不杀你天理难容!”

    李牧之按住,只一刀,割下西门通的头来.把两颗头相结做一处,提在手里对着周遭百姓解释缘由,围观百姓之中无人不拍手叫好,其中站在最后的有一个胖大和尚和头陀,正是行者武松与鲁智深。

    鲁智深看着李牧之赞许道:“洒家就说没有看错人吧。”

    那武松点头道:

    “哥哥果个没有看错人,这西门通的哥哥乃是害死我哥哥武大的人之一,继承西门庆财产女人,在此处害人,本来这次下山要杀了这厮,不成想让李牧之做了,倒是让我欠了他一个人情。”

    李牧之对着周遭百姓告道:

    “小人原是路过客商,为因前日路过景阳冈遇到大虫,为求活命将大虫一只眼刺瞎,便来到了这阳谷县,谁个料到这景阳冈大虫乃是西门通这厮养的专一吃过往客商,从而获得钱财,这厮才能暴富发迹,不想这厮认出了我,昨日派了两个差役哄骗我说去官府,谁料到这西门通认出我是刺虎之人,便要害我性命,我一时兴起,便将这一伙恶人杀了,将那人杀死,众邻舍都是证见。”

    武松听了本欲叫李牧之逃走,可鲁智深却劝道:

    “李牧之并非常人,他此番行事,必有计较,我等切莫坏了他的大事。”

    众人亦替李牧之告说,分诉了一回,西门通老小邻人径来县衙告状。

    正直县令升厅,接了状子,看罢,知县道:“既是自行前来出首,免了这厮入门的款打。”

    且叫取一面长枷枷了,差两员相官,带了仵作行人,监押李牧之并众邻舍一干人犯,都来天狮子楼前边,登场检验了,叠成文案,众邻舍都出了供状,保放随衙听候,当厅发落,将杨志于死囚牢里监收。

    待李牧之押到死囚牢里,众多押牢禁子、节级见说李牧之杀死西门通这个人形大虫,都可怜他是个好男子,不来问他要钱,又好生看觑他。

    满个阳谷县众人,为是李牧之除了街上害人之物,都敛些盘缠,凑些银两,来与他送饭,上下又替他使用。

    推司也觑他是个首身的好汉,又与阳谷县上除了一害,西门通一家被杀,又没苦主,把款状都改得轻了,三推六问,却招做一时斗殴杀伤,误伤人命。

    只是李牧之杀的乃是替知县害人的西门通,只想着待此风声过去,再把李牧之判的重些,刺配沙门岛,方能出了心头之恨,便命令两个公人把李牧之暂且关押在阳谷县旁沧州劳营之中。

    次日午牌时候,李牧之被两个公人押送至已到沧州城里,虽是个小去处,亦有六街三市,径到州衙里下了公文,当厅引李牧之参见了州官大尹。

    当下收了李牧之,押了回文,一面帖下判送牢城营内来,两个公人自领了回文,相辞了回阳谷县去,不在话下。

    只说李牧之送到牢城营内来,看那牢城营时,但见:

    门高墙壮,地阔池深。天王堂畔,两行垂柳绿如烟;点视厅前,一簇乔松青泼黛。来往的,尽是咬钉嚼铁汉;出入的,无非降龙缚虎人,埋藏聂政、荆轲士,深隐专诸、豫让徒。

    沧州牢城营内收管李牧之,发在单身房里,听候点视,却有那一般的罪人,都来看觑他,对李牧之说道:

    “此间管营、差拨十分害人,只是要诈人钱物。若有人情钱物送与他时,便觑的你好,若是无钱,将你撇在土牢里,求生不生,求死不死,若得了人情,入门便不打你一百杀威棒,只说有病把来寄下,若不得人情时,这一百棒打得七死八活。”

    李牧之道:“众兄长如此指教,且如要使钱,把多少与他?”

    众人道:“若要使得好时,管营把五两银子与他,差拨也得五两银子送他,十分好了。”

    正说之间,只见差拨过来,问道:“那个是新来暂且官衙在此的配军?”

    李牧之见问,向前答应道:“小人便是。”

    那差拨不见他把钱出来,变了面皮,指着李牧之骂道:

    “你这个贼配军,见我如何不下拜,却来唱喏?你这厮可知在阳谷县做出事来,见我还是大剌剌的。

    我看这贼配军满脸都是饿文,一世也不发迹,打不死、拷不杀的顽囚,你这贼骨头好歹落在我手里,教你粉骨碎身,少间叫你便见功效。”

    李牧之只骂的一佛出世,那里敢抬头应答,众人见骂,各自散了。

    李牧之等他发作过了,去取五两银子,陪着笑脸告道:

    “差拨哥哥,些小薄礼,休嫌小微。”

    差拨看了道:“你教我送与管营和俺的都在里面?”

    李牧之道:“只是送与差拨哥哥的,另有十两银子,就烦差拨哥哥送与管营。”

    差拨见了,看着李牧之笑道:

    “张小闲,我也闻你的好名字,端的是个好男子,想来是你一时兴起,误杀了人,虽然目下暂时受苦,久后必然发迹,据你的大名,这表人物,必不是等闲之人,久后必做大官。”

    李牧之笑道:“皆赖差拨照顾。”

    差拨道:“你只管放心。”

    李牧之又取出此前让济州太守张叔夜的书礼,说道:

    “相烦老哥将这两封书下一下。”

    差拨惊叹道:“既有张太守的书,烦恼做甚!这一封书值一锭金子,我一面与你下书,少间管营来点你,要打一百杀威棒时,你便只说你一路患病未曾痊可,我自来与你支吾,要瞒生人的眼目。”

    李牧之道:“多谢指教。”

    差拨拿了银子并书,离了单身房自去了。

    李牧之对着那等囚徒装的可怜,叹口气道:

    “有钱可以通神,此语不差,端的有这般的苦处!”

    原来差拨落了五两银子,只将五两银子并书来见管营,备说:“李牧之是个好汉,济州太守张叔夜有书相荐在此呈在此,必然是阳谷县县令陷害,故而暂且将他关押到此,又无十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