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好疼啊
既然文档不允许改变他设计好的结局，那多套出一些信息，也是有用的。
只要知道了凶手是谁，无论想要去阻止，还是通知孙刚防备，都能占据先机！
可是，文档再次让二人失望了。
“字又消失了，看来......不对，这次只消失了一个字！？”
肖凡和孙磊面面相觑，同时看见刚才那半句话最后的一个“是”字消失了，可是前面几个字还保留着：“杀死孙刚的凶手......”
删了，但是又没全删，这是怎么意思？
“不能问凶手是谁，但是可以问凶手的其他信息？”
肖凡试探着分析，孙磊则是哼了一声：“这文档好像就是在等你继续呢，这算是恶灵的一种挑衅吗？”
就好像一个成年人在戏弄小孩，伸出手笑嘻嘻地让小孩出招，这种想法不由得让肖凡涌上了斗志。
他飞快地敲下几个字：“杀死孙刚的凶手穿着......”
“黑色的雨衣，戴着防风镜和口罩。”
“耶！！！”肖凡大声喊了出来，孙磊也跟着跳起来欢呼。
“杀手穿着黑色的雨衣，戴着防风镜和口罩！”这可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肖凡压制住内心的兴奋，趁热打铁再次输入一个问题。
“孙刚的死亡时间是......”
“凌晨2点30分。”
寂静，如同被扼住了喉咙一般，这次肖凡和孙磊都没能再欢呼出来，脸上的喜色也变成了既惊又怒！
现在已经是接近凌晨两点钟了，距离孙刚被杀死只剩下半小时多一点儿！
这文档还有背后的家伙，真的是在戏耍肖凡！
如果肖凡不问，那这文档会不会在杀人的前十分钟才发出警告，就像在公司那时候一样？
而肖凡发现了文档的玩法，这才给自己多争取出来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好像一个孩子吃了三大碗米饭，然后问了一句，老妈才跟他说锅里有肉有菜。
你怎么不早问呢？
肖凡仿佛看见了文档另一端，另外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一张脸正在露出邪恶而轻蔑的笑容。
顾不上想这么多了，孙磊着急地再次掏出手机给二叔打电话，肖凡则是快速把手机上的路线图记了下来。
“这里距离明珠花园小区有好几公里，跑着去肯定来不及了，你家还有别的汽车吗？”肖凡着急地问。
“有是有的，但是我没钥匙啊，你先别急，我试试这个办法！”
孙磊说完，抄起了书房里的座机，开始输入电话号码。
“这东西别看古老，但是我听二叔说过，这是他跟组织交流专用的设备，我用这个给二叔打电话，很有可能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很快，孙磊就面如死灰地放下了电话，看来还是没打通。
而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前半夜还皓月当空的好天气突然就下起了大雨。
瓢泼的雨水浇在玻璃上，夜里让它看上去就像公司里流下来的血水。
“黑色雨衣，防风镜和口罩！果然下雨了！”
看到天气的提示，肖凡更加坐不住了，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他的性格。
“等不及了，你继续打这个电话，我去找你二叔！”
肖凡说完抄起一把雨伞就要出门，孙磊则是突然一把将肖凡拉住。
“小肖，你这次去，可一定要成功啊！”
“我知道，我一定要救下你二叔！”肖凡认真地点点头。
“不，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想告诉你，如果第二次考验你仍然失败了，那第三次被灵奴追杀的人，就会是你了！”
孙磊话音刚落，恰好外面一声惊雷响起，让肖凡呆了一呆。
“好，不管是为了谁，这次我一定成功！磊哥等我回来！”
肖凡冲下楼梯，拉开大门跑了出去，出了门辨别一下方向，便朝着城乡结合部那边猛跑起来。
一边跑，肖凡一边看着马路，希望有出租车可以拦住节省时间。
可事与愿违，凌晨两点加上大雨倾盆，路上根本没有什么车，好在肖凡眼前一亮，路边停着一溜共享单车！
狂奔几公里未必还能赶上时间，但是骑车就快多了。
“真是天助我也！”
也顾不上衣服湿不湿了，肖凡单手举伞用力蹬车，可风实在太大，他干脆把雨伞也扔了，全速前进。
孙刚通过自己的研究判断出灵奴的下一个目标是李菲，所以肯定是提前过去保护她了，而二十分钟后，他就要因为保护李菲而死。
而这次来动手的，还会是格子衫吗？又或者是刚刚成为灵奴的苏珊？当然之前死掉的那些人也可能成了灵奴，今天遇见哪一个都有可能。
孙刚是除灵者，那他应该还是有办法对付灵奴的，不会那么轻易被干掉吧？
胡思乱想中，肖凡越骑越快，雨水流进嘴里也顾不上吐了，只是一只手扶着车把，一只手不停擦着眼睛。
很快，一个老旧的小区出现在肖凡的眼前，只要再经过一片布满砖块瓦砾的工地就到了！
可就在这时，自行车却突然往前一栽，差点儿把肖凡摔在地上。
撞到石头了？
肖凡扶起自行车重新蹬起来，可这次还没往前走几米，就又一次摔倒了！
没压到到东西啊，肖凡弯腰低头看向黑乎乎的地面，这一看不要紧，他差点儿吓得跳起来。
自行车确实撞到东西了，但那不是砖头更不是石头，而是，一颗人头！
乌黑的长发仿佛和黑暗融为了一体，但是那人头的后脑明显凹陷了进去，猛一看就好像是被自行车撞碎了一块，还在往外冒着鲜血。
但，当那颗人头扭转过来之后，肖凡就知道，那伤口不是自己撞的。
“我，好疼！”
是苏珊！或者说，那是苏珊摔烂了的人头！
苏珊的身体不知道是埋在了地下，还是根本只有一颗头，她那平时美丽的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着，长发也因为大雨的冲刷跟鲜血混合在了一起，就好像，好像一个刚从污水里捞出来的墩布头。
“让开！你不是我害死的，我那时只是想救你！”
肖凡在最初的惊吓后很快恢复冷静，大声冲着苏珊的人头喊道。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坐电梯，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下楼梯？”
苏珊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充满了怨恨和悲凉。
“你要怪，就去怪选你当目标的恶灵吧，我还要去救人，不陪你玩了！”
肖凡说完，朝着那破旧小区拔腿就跑，反正距离已经不远，自行车不骑也罢。
可明显苏珊还不想放过肖凡，那颗人头原地朝着肖凡旋转，接着肖凡突然觉得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了，差点儿往前摔个嘴啃泥。
回头一看，两只惨白的手臂从地下钻出来，死死抓住了肖凡的两个脚脖子。
暗色的地面和那渗人的白色手臂形成鲜明对比，就好像地上冒出的两棵毒蘑菇。
肖凡用力挣扎，可那两只手却好像钢筋一样结实，他根本没法挣脱，反而还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被磨破了。
一股侵入灵魂的寒气让肖凡直吸凉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如果再不能脱身，很可能孙二叔就要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死去了！
可无论肖凡如何用力，甚至捡起砖头往那手臂上狠狠砸下，都没法让苏珊松手。
“我好冤啊，你们都这样对我，我不甘心！”
什么？你们？
肖凡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苏珊平时工作顺心，生活中也是浑身名牌，开小车上下班，看起来没什么怨念，可是听起来不是那么回事？”
“你有什么冤的，我可以帮你！”
这句话一出，苏珊抓着肖凡的双手一下就不再用力了，明显她在犹豫。
“你刚刚成为灵奴，可能能力有限，有的事还做不到，我可以帮你去做！”
肖凡见有戏，赶紧趁热打铁。
“王进，王八蛋......我要让他死！”
苏珊却好像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突然尖声叫了起来，接着抓住肖凡的双臂也突然松开，瞬间出现在了人头的两侧，用力抱住了人头！
就好像一个女人在难受的时候，本能地做出自我保护的动作，而这一下，肖凡的双脚自由了！
“王进，王总？你放心，我会替你去找他！”
肖凡一边跑一边说，不过他很快发现，苏珊根本没有追过来的意思。
耽搁了些时间，肖凡总算是按照地址冲进了小区那栋最破旧的筒子楼。
一进楼道门，肖凡就感觉到了很浓的霉潮气息，那种黏糊糊的感觉甚至比外面的暴雨更让人难受。
墙上贴满了小广告，楼梯扶手上全是灰尘，不过脚下的楼梯上，却有着一串湿脚印，看来不久前有人刚刚上去！
那脚印并不是单纯的雨水形成，里面还混合着污泥和红色的液体，散发出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这气息肖凡太熟悉了，他一下想起了公司里，格子衫的血脚印。
肖凡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腿就往6楼跑上去，心里越来越急。
时间还剩下几分钟，他不知道现在孙二叔是不是已经见到李菲，还是孙二叔也跟自己一样，在路上遇到阻碍，根本还没到这里。
他更想不通，灵奴这次的目标到底是李菲，还是孙二叔，还是说孙二叔根本只是因为阻挠恶灵的计划，才会成为击杀目标。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既然文档里面写的是孙刚，那么肖凡肯定，只要救下二叔，这次考验就算完成了！
也许是过于心急，肖凡的脚步声有些响亮，当他刚刚跑到二楼的时候，五楼的楼梯上突然探出一个人头，低头看向肖凡。
肖凡抬头看了一眼，接着浑身一震，然后立刻低下头，放慢了脚步！
那个不知道是人还是灵奴的家伙，穿着雨衣，戴着防风镜，还戴着口罩！
是凶手！
文档里杀死孙刚的就是他！
只要知道了凶手是谁，无论想要去阻止，还是通知孙刚防备，都能占据先机！
可是，文档再次让二人失望了。
“字又消失了，看来......不对，这次只消失了一个字！？”
肖凡和孙磊面面相觑，同时看见刚才那半句话最后的一个“是”字消失了，可是前面几个字还保留着：“杀死孙刚的凶手......”
删了，但是又没全删，这是怎么意思？
“不能问凶手是谁，但是可以问凶手的其他信息？”
肖凡试探着分析，孙磊则是哼了一声：“这文档好像就是在等你继续呢，这算是恶灵的一种挑衅吗？”
就好像一个成年人在戏弄小孩，伸出手笑嘻嘻地让小孩出招，这种想法不由得让肖凡涌上了斗志。
他飞快地敲下几个字：“杀死孙刚的凶手穿着......”
“黑色的雨衣，戴着防风镜和口罩。”
“耶！！！”肖凡大声喊了出来，孙磊也跟着跳起来欢呼。
“杀手穿着黑色的雨衣，戴着防风镜和口罩！”这可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肖凡压制住内心的兴奋，趁热打铁再次输入一个问题。
“孙刚的死亡时间是......”
“凌晨2点30分。”
寂静，如同被扼住了喉咙一般，这次肖凡和孙磊都没能再欢呼出来，脸上的喜色也变成了既惊又怒！
现在已经是接近凌晨两点钟了，距离孙刚被杀死只剩下半小时多一点儿！
这文档还有背后的家伙，真的是在戏耍肖凡！
如果肖凡不问，那这文档会不会在杀人的前十分钟才发出警告，就像在公司那时候一样？
而肖凡发现了文档的玩法，这才给自己多争取出来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好像一个孩子吃了三大碗米饭，然后问了一句，老妈才跟他说锅里有肉有菜。
你怎么不早问呢？
肖凡仿佛看见了文档另一端，另外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一张脸正在露出邪恶而轻蔑的笑容。
顾不上想这么多了，孙磊着急地再次掏出手机给二叔打电话，肖凡则是快速把手机上的路线图记了下来。
“这里距离明珠花园小区有好几公里，跑着去肯定来不及了，你家还有别的汽车吗？”肖凡着急地问。
“有是有的，但是我没钥匙啊，你先别急，我试试这个办法！”
孙磊说完，抄起了书房里的座机，开始输入电话号码。
“这东西别看古老，但是我听二叔说过，这是他跟组织交流专用的设备，我用这个给二叔打电话，很有可能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很快，孙磊就面如死灰地放下了电话，看来还是没打通。
而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前半夜还皓月当空的好天气突然就下起了大雨。
瓢泼的雨水浇在玻璃上，夜里让它看上去就像公司里流下来的血水。
“黑色雨衣，防风镜和口罩！果然下雨了！”
看到天气的提示，肖凡更加坐不住了，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他的性格。
“等不及了，你继续打这个电话，我去找你二叔！”
肖凡说完抄起一把雨伞就要出门，孙磊则是突然一把将肖凡拉住。
“小肖，你这次去，可一定要成功啊！”
“我知道，我一定要救下你二叔！”肖凡认真地点点头。
“不，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想告诉你，如果第二次考验你仍然失败了，那第三次被灵奴追杀的人，就会是你了！”
孙磊话音刚落，恰好外面一声惊雷响起，让肖凡呆了一呆。
“好，不管是为了谁，这次我一定成功！磊哥等我回来！”
肖凡冲下楼梯，拉开大门跑了出去，出了门辨别一下方向，便朝着城乡结合部那边猛跑起来。
一边跑，肖凡一边看着马路，希望有出租车可以拦住节省时间。
可事与愿违，凌晨两点加上大雨倾盆，路上根本没有什么车，好在肖凡眼前一亮，路边停着一溜共享单车！
狂奔几公里未必还能赶上时间，但是骑车就快多了。
“真是天助我也！”
也顾不上衣服湿不湿了，肖凡单手举伞用力蹬车，可风实在太大，他干脆把雨伞也扔了，全速前进。
孙刚通过自己的研究判断出灵奴的下一个目标是李菲，所以肯定是提前过去保护她了，而二十分钟后，他就要因为保护李菲而死。
而这次来动手的，还会是格子衫吗？又或者是刚刚成为灵奴的苏珊？当然之前死掉的那些人也可能成了灵奴，今天遇见哪一个都有可能。
孙刚是除灵者，那他应该还是有办法对付灵奴的，不会那么轻易被干掉吧？
胡思乱想中，肖凡越骑越快，雨水流进嘴里也顾不上吐了，只是一只手扶着车把，一只手不停擦着眼睛。
很快，一个老旧的小区出现在肖凡的眼前，只要再经过一片布满砖块瓦砾的工地就到了！
可就在这时，自行车却突然往前一栽，差点儿把肖凡摔在地上。
撞到石头了？
肖凡扶起自行车重新蹬起来，可这次还没往前走几米，就又一次摔倒了！
没压到到东西啊，肖凡弯腰低头看向黑乎乎的地面，这一看不要紧，他差点儿吓得跳起来。
自行车确实撞到东西了，但那不是砖头更不是石头，而是，一颗人头！
乌黑的长发仿佛和黑暗融为了一体，但是那人头的后脑明显凹陷了进去，猛一看就好像是被自行车撞碎了一块，还在往外冒着鲜血。
但，当那颗人头扭转过来之后，肖凡就知道，那伤口不是自己撞的。
“我，好疼！”
是苏珊！或者说，那是苏珊摔烂了的人头！
苏珊的身体不知道是埋在了地下，还是根本只有一颗头，她那平时美丽的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着，长发也因为大雨的冲刷跟鲜血混合在了一起，就好像，好像一个刚从污水里捞出来的墩布头。
“让开！你不是我害死的，我那时只是想救你！”
肖凡在最初的惊吓后很快恢复冷静，大声冲着苏珊的人头喊道。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坐电梯，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下楼梯？”
苏珊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充满了怨恨和悲凉。
“你要怪，就去怪选你当目标的恶灵吧，我还要去救人，不陪你玩了！”
肖凡说完，朝着那破旧小区拔腿就跑，反正距离已经不远，自行车不骑也罢。
可明显苏珊还不想放过肖凡，那颗人头原地朝着肖凡旋转，接着肖凡突然觉得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了，差点儿往前摔个嘴啃泥。
回头一看，两只惨白的手臂从地下钻出来，死死抓住了肖凡的两个脚脖子。
暗色的地面和那渗人的白色手臂形成鲜明对比，就好像地上冒出的两棵毒蘑菇。
肖凡用力挣扎，可那两只手却好像钢筋一样结实，他根本没法挣脱，反而还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被磨破了。
一股侵入灵魂的寒气让肖凡直吸凉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如果再不能脱身，很可能孙二叔就要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死去了！
可无论肖凡如何用力，甚至捡起砖头往那手臂上狠狠砸下，都没法让苏珊松手。
“我好冤啊，你们都这样对我，我不甘心！”
什么？你们？
肖凡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苏珊平时工作顺心，生活中也是浑身名牌，开小车上下班，看起来没什么怨念，可是听起来不是那么回事？”
“你有什么冤的，我可以帮你！”
这句话一出，苏珊抓着肖凡的双手一下就不再用力了，明显她在犹豫。
“你刚刚成为灵奴，可能能力有限，有的事还做不到，我可以帮你去做！”
肖凡见有戏，赶紧趁热打铁。
“王进，王八蛋......我要让他死！”
苏珊却好像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突然尖声叫了起来，接着抓住肖凡的双臂也突然松开，瞬间出现在了人头的两侧，用力抱住了人头！
就好像一个女人在难受的时候，本能地做出自我保护的动作，而这一下，肖凡的双脚自由了！
“王进，王总？你放心，我会替你去找他！”
肖凡一边跑一边说，不过他很快发现，苏珊根本没有追过来的意思。
耽搁了些时间，肖凡总算是按照地址冲进了小区那栋最破旧的筒子楼。
一进楼道门，肖凡就感觉到了很浓的霉潮气息，那种黏糊糊的感觉甚至比外面的暴雨更让人难受。
墙上贴满了小广告，楼梯扶手上全是灰尘，不过脚下的楼梯上，却有着一串湿脚印，看来不久前有人刚刚上去！
那脚印并不是单纯的雨水形成，里面还混合着污泥和红色的液体，散发出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这气息肖凡太熟悉了，他一下想起了公司里，格子衫的血脚印。
肖凡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腿就往6楼跑上去，心里越来越急。
时间还剩下几分钟，他不知道现在孙二叔是不是已经见到李菲，还是孙二叔也跟自己一样，在路上遇到阻碍，根本还没到这里。
他更想不通，灵奴这次的目标到底是李菲，还是孙二叔，还是说孙二叔根本只是因为阻挠恶灵的计划，才会成为击杀目标。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既然文档里面写的是孙刚，那么肖凡肯定，只要救下二叔，这次考验就算完成了！
也许是过于心急，肖凡的脚步声有些响亮，当他刚刚跑到二楼的时候，五楼的楼梯上突然探出一个人头，低头看向肖凡。
肖凡抬头看了一眼，接着浑身一震，然后立刻低下头，放慢了脚步！
那个不知道是人还是灵奴的家伙，穿着雨衣，戴着防风镜，还戴着口罩！
是凶手！
文档里杀死孙刚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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