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妖族永不为奴，除非……
虽然只是初见，但是无论许问还是鹿柠，都非常肯定。
这绝对是前段时间盘踞在京城小院的那只猫！
原因无他，这小玩意的叫声太过特殊，乍一听绵软无力，但时间长了只觉得刺耳。
不是它还能是谁？
“等一下，你们……认识？”
陈浅被整的有点不会了，出门在外有熟人就算了，连个猫都熟未免太过离奇。
不过听鹿柠解释完后，她也就明白了。
“对对对，鹿姐姐你之前好像和我说过来着。”
小丫头一拍脑门，同时却也有些疑问，“可要是这样的话，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了。
京城和梧江县之间可不算近，修者行路尚且要一日有余，它若是寻常小猫，又怎么可能赶得上她们的脚步？
除非……
“果然是妖物。”
将它抱起来观察一番，鹿柠便发现了点点妖气，“不过也不是很足，看来只是普通小妖，连化形都做不到。”
“而且小浅你看，它好像还受伤了，难怪这么虚弱。”
小白猫闻言，配合的呜咽了两声，可怜极了。
“鹿姐姐你之前喂过它，估计是因为这个，它才会一路跟来的吧？”
陈浅点点头，“既然如此，要不要考虑……带回家当宠物养？”
“可以么？”
鹿柠好奇，“除妖司会允许？”
“当然可以了。”
陈浅并不担心，“只要遵循规定就好。”
所谓灵宠，自然就是指妖兽类的宠物。
除妖司虽然斩妖除魔，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一视同仁，面对无心作恶的良善妖物，一般都是以招揽和敕封为主。
就好似之前的柳林山，妖王阿桃率领全山归顺，那么只需要除妖司审查过后，便会给符合条件的妖物派发类似于户籍的证明。
凭借这份敕封，他们只需要定期去附近衙门报到，便可在大越境内畅通无阻，甚至若是愿意，还可以和人类城池做些贸易往来。
而灵宠的话，则是指小白猫这样修为不高尚未化形的小妖，但道理是一样的。
只要除妖司审核过没问题，那么就可以当作宠物来养，甚至都不会被叫“妖兽”，而是标签色彩较淡的“灵兽”。
这些年来，有不少人都以饲养灵兽为爱好，在达官显贵之间尤为流行，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
甚至在除妖司内，很多人都会豢养灵宠，平时可以作伴，稍加训练还是做任务时的好帮手。
包括还有专门被饲养来做事的灵兽，就比如之前的灵马。
当然了，普遍归普遍，但若是日后这些灵兽逞凶作乱，那么谁给出的证明，包括饲养者本人也同样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眼前的小白猫虽然情况不明，但至少可以先带在身边养几天，等到回了京城再做定夺。
若是成了自然最好，若是不成，也会有更妥善的安排。
“许问哥哥，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
许问想想也没反对，他本人还是挺喜欢猫的，上辈子家里还养了只英短。
而眼前这只看起来更像布偶，只是脏兮兮的，看起来并不讨喜，像个杂毛猫。
不过等到给它收拾一番后，这个疑虑顿时烟消云散。
清洁之后，干干净净的小白猫通体雪白，皮毛顺滑光洁，额头上带着一簇黑记，外形也是异常的漂亮。
“好可爱……”
女孩子们的目光一下被吸引住了，许问也同样目光闪烁。
看着眼前的湿猫，啊不，湿漉漉的小猫，他觉得称其一声猫中美娇娘毫不为过。
甚至脑中不自觉闪过某些二次元的画面。
啊……
这要是化形，一定也是很漂亮的猫娘吧？
“所以说，你愿不愿意当我们的宠物呢？”
将小猫擦干，鹿柠给它拿了些食物，和颜悦色的和它沟通道。
小猫呆愣片刻，旋即垮起批脸。
谁要做宠物啊？！
姑奶奶好歹也是一代妖王！
说起这个它就来气。
遥想三年前，自己还是在柳林山呼风唤雨的大王，麾下小妖如云，好不快活。
但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桃花妖，上来就要和自己抢夺妖王之位。
那我能惯着你？
小白猫自是不会答应，两妖便斩开了旷日持久的大战。
然后，憋屈的来了。
她打不过桃花妖，在对决中悻然落败。
不过对方也没有赶尽杀绝，只是将她驱赶出了柳林山。
但她在之前的斗争中受了不小的伤，旧疾反复迟迟不愈，一身修为折损大半，甚至连维持人形都很困难。
原来的部下又集体反水，早就和她断的一干二净，让她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所以这些年来，她也只能在周边东躲XZ，一边疗伤一边伺机而动，只等有朝一日能反攻回去一雪前耻。
而就在前几日，她听到了有关柳林山的新闻，这个叫鹿柠的小姑娘打败桃花妖王，促进了柳林山归顺大越。
嗯？
还有这样的事情？
小白猫一下来了兴趣。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桃花那王八蛋也的确厉害，自己鼎盛时可是金丹中期，在她面前却不是对手。
能打败她的，那一定更了不得。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一番思忖过后，她准备和对方接触接触，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但观察了好些日子，她也没觉察出这小姑娘有什么了不得，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心动境而已。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隐藏实力？
所以听到他们要去梧江县做什么任务，她便跟了过来，做任务你总不会再藏拙了吧？
姑奶奶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几分本事！
然而，以她现在的实力，想要跟上她们的步伐就不容易，光是路上就用去了半条命，所以现在才如此狼狈不堪。
但即便如此，老娘也不可能当你的宠物！
虽说现在落魄了，但咱曾经好歹也是一代妖王，怎么可能被人类奴役？
妖族永不为奴！
只是，看着眼前的食碗，又想起前几年食不果腹流离失所的日子，小白猫的心思又动摇了几分。
嗯……暂且答应下来，等到把伤养好再说。
这样待在这小姑娘身边也比较方便，容易看得出她的古怪，对吧……
这般想着，它不反抗了，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别别扭扭的叫了一声，“喵~”
谁让她包吃包住呢……
这般可怜中透着点奶凶的模样，落在众人眼里更是可爱，鹿柠没忍住，将它抱起来蹭了蹭。
女孩子嘛，都是喜欢这种萌哒哒的生物的。
但是当陈浅也想抱抱它的时候，却被小白猫呲牙拒绝。
不行！
被一个人类奴役就算了，你来凑什么热闹！
“喂，讲点良心吧？还是我提出来要把你带回来养的！”
陈浅愤愤，小玩意怎么还不知好歹呢？
“也许是它害怕吧，没准过几天就好了？”
“……最好是这样。”
陈浅翻了个白眼，不和小白猫计较。
小白猫喵喵两声，算你识相。
“不过话说回来，要给它起个名字么？”
“唔，你看它这么白，不如就叫小白？”鹿柠想了想道。
“那还不如叫小黑呢，它额头上还是有一撮黑毛的。”
陈浅撇撇嘴，打击报复起来了。
“那……也行？”
女孩子间偶尔也有自己的恶趣味，鹿柠想了想也不反对，“那以后就叫你小黑啦！”
“喵？”
小白猫闻言傻了眼，旋即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伸出爪子乱挠，“喵喵喵喵！！！”
去你*的，小黑是什么鬼名字啊！
老娘有名字好吧，我叫白玥玥！
但她也不是很想暴露自己能说人话的事情，喵喵叫声两人也听不懂。
所以，反对无效。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两个小姑娘起了玩心，左一个右一个和小黑玩了起来。
许问倒也无心掺和，叫什么他也没什么所谓。
不过他总觉得这小猫叫的有些奇怪，似乎是想要表达什么。
正好，他记得黑塔内好像有关于兽语的典籍。
去学习一下好了。
……
翌日。
收养了一只可爱小猫是好事，但也不能因此耽误工作。
此番前来梧江县是有任务在身的，今天的工作便是去墓穴处打探下情况。
至于拜访宁安王的事情，则可以往后稍稍。
“我们出去啦，小黑你在家里好好待着，不可以乱跑哦。”
“喵~”
白玥玥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她倒是想。
但被你们俩折腾了一晚上，猫猫现在已经快要洗掉惹。
反正已经待在她们身边了，不差这一时半会。
那不如先睡一觉。
正午时分，二人来到了墓穴所在。
由于出了诡案，黄岳将警戒的范围拓的很宽，方圆五里都派了人员把守，周围的居民也都暂时迁走，带去了别的地方妥善安置。
而听到她们要进去，守卫也是好心提醒。
“之前我们梧江除妖司的那几位大人，便是在探寻过墓穴之后昏迷不醒的。
二位大人一定要小心。”
“嗯。”
不用他说，鹿柠他们也不会怠慢，此事本就蹊跷，马虎不得。
甫一走近，几人先看到的是那尊被开掘出的石像。
石像雕刻精美，但经过风霜侵蚀却也有些模糊，只能看出是个穿着袍子的人形，袍子上雕刻着奇奇怪怪的纹路。
而这和许问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毕竟是在江畔被挖出的石像，身为穿越者，他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
咳咳，这话还是不说为好。
而石像手中原本应该拿着什么东西的，但是似是被取走，只留下了一个空洞。
几人对此都不认得，好在有留影石这样的法器，鹿柠便从各个角度记录下了影像，传回了除妖司总部，看看那边能不能调查出什么来。
而再往里走，周围浮荡着的灰白气就更加浓郁。
虽说这不是寻常墓穴的阴气，但为了保险起见，二人还是特地选了正午前来，为的就是尽量消弭气息带来的影响。
但这种感觉，依旧让人很不舒服，哪怕是身为灵体的许问也不例外。
顶着气息慢慢走进，墓穴的入口也终于出现在了几人眼前。
开口不大，但是一眼望去深不见底，仿若大地张开漆黑大口，誓要将来人吞噬殆尽。
如此情况自然不能不管不顾的直接下去，好在陈浅有办法。
只见她取出几只晶莹剔透的纸鹤，驱使它们飞了进去。
这也是除妖司的法宝，专门用于探路，注入真气后就可以与驱使者建立联系，再配合配套的法器，即可将纸鹤看到的画面传输回来。
好家伙，无人机是吧？
许问一下了然，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样的物件。
想想也挺有趣，虽然发展的方向不同，但两个世界的科技树似乎大同小异，只不过彼此间的情况不同，表现出的形式也会有差异。
随着陈浅心念微动，纸鹤也将看到的画面一点点传了回来。
然而刚刚有了一丝画面，负责传导影像的镜面却突然崩碎，连带着陈浅也受到了冲击，整个人猛地向后倒去。
“小浅！”
鹿柠眼疾手快，将其一把扶住，“你没事吧？”
“我……”
纸鹤链接的是神魂，陈浅顿时有点恍惚，“纸鹤被干扰破坏了，这里面一定有大问题……嘶，我的纸鹤……”
她是比鹿柠还要标准的道具流玩家，反正不差钱，好东西自然也不会少。
但这纸鹤本就造价不菲，被损毁了她自然也会心疼。
“你先别说话。”
鹿柠将她放倒在地上，打算传输真气替她治疗。
然而此时却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小姑娘，我劝你不要，让她自己恢复，不然情况会更严重。”
嗯？
回头看去，原本空荡荡的石像下竟坐了个老人！
老人穿着浆洗到发白的布衣，手执一根拐杖，看上去有些寒酸，但整个人却是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你是什么人？”
别说鹿柠了，许问也惊讶啊，刚才压根就没有丝毫的感知，这老爷子哪来的？
老人却不答话，自顾自拄着拐杖，颤巍巍走到墓穴前，向下看了一眼，然后惋惜的摇了摇头。
“可惜了，这本该是个好穴的。”
这绝对是前段时间盘踞在京城小院的那只猫！
原因无他，这小玩意的叫声太过特殊，乍一听绵软无力，但时间长了只觉得刺耳。
不是它还能是谁？
“等一下，你们……认识？”
陈浅被整的有点不会了，出门在外有熟人就算了，连个猫都熟未免太过离奇。
不过听鹿柠解释完后，她也就明白了。
“对对对，鹿姐姐你之前好像和我说过来着。”
小丫头一拍脑门，同时却也有些疑问，“可要是这样的话，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了。
京城和梧江县之间可不算近，修者行路尚且要一日有余，它若是寻常小猫，又怎么可能赶得上她们的脚步？
除非……
“果然是妖物。”
将它抱起来观察一番，鹿柠便发现了点点妖气，“不过也不是很足，看来只是普通小妖，连化形都做不到。”
“而且小浅你看，它好像还受伤了，难怪这么虚弱。”
小白猫闻言，配合的呜咽了两声，可怜极了。
“鹿姐姐你之前喂过它，估计是因为这个，它才会一路跟来的吧？”
陈浅点点头，“既然如此，要不要考虑……带回家当宠物养？”
“可以么？”
鹿柠好奇，“除妖司会允许？”
“当然可以了。”
陈浅并不担心，“只要遵循规定就好。”
所谓灵宠，自然就是指妖兽类的宠物。
除妖司虽然斩妖除魔，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一视同仁，面对无心作恶的良善妖物，一般都是以招揽和敕封为主。
就好似之前的柳林山，妖王阿桃率领全山归顺，那么只需要除妖司审查过后，便会给符合条件的妖物派发类似于户籍的证明。
凭借这份敕封，他们只需要定期去附近衙门报到，便可在大越境内畅通无阻，甚至若是愿意，还可以和人类城池做些贸易往来。
而灵宠的话，则是指小白猫这样修为不高尚未化形的小妖，但道理是一样的。
只要除妖司审核过没问题，那么就可以当作宠物来养，甚至都不会被叫“妖兽”，而是标签色彩较淡的“灵兽”。
这些年来，有不少人都以饲养灵兽为爱好，在达官显贵之间尤为流行，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
甚至在除妖司内，很多人都会豢养灵宠，平时可以作伴，稍加训练还是做任务时的好帮手。
包括还有专门被饲养来做事的灵兽，就比如之前的灵马。
当然了，普遍归普遍，但若是日后这些灵兽逞凶作乱，那么谁给出的证明，包括饲养者本人也同样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眼前的小白猫虽然情况不明，但至少可以先带在身边养几天，等到回了京城再做定夺。
若是成了自然最好，若是不成，也会有更妥善的安排。
“许问哥哥，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
许问想想也没反对，他本人还是挺喜欢猫的，上辈子家里还养了只英短。
而眼前这只看起来更像布偶，只是脏兮兮的，看起来并不讨喜，像个杂毛猫。
不过等到给它收拾一番后，这个疑虑顿时烟消云散。
清洁之后，干干净净的小白猫通体雪白，皮毛顺滑光洁，额头上带着一簇黑记，外形也是异常的漂亮。
“好可爱……”
女孩子们的目光一下被吸引住了，许问也同样目光闪烁。
看着眼前的湿猫，啊不，湿漉漉的小猫，他觉得称其一声猫中美娇娘毫不为过。
甚至脑中不自觉闪过某些二次元的画面。
啊……
这要是化形，一定也是很漂亮的猫娘吧？
“所以说，你愿不愿意当我们的宠物呢？”
将小猫擦干，鹿柠给它拿了些食物，和颜悦色的和它沟通道。
小猫呆愣片刻，旋即垮起批脸。
谁要做宠物啊？！
姑奶奶好歹也是一代妖王！
说起这个它就来气。
遥想三年前，自己还是在柳林山呼风唤雨的大王，麾下小妖如云，好不快活。
但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桃花妖，上来就要和自己抢夺妖王之位。
那我能惯着你？
小白猫自是不会答应，两妖便斩开了旷日持久的大战。
然后，憋屈的来了。
她打不过桃花妖，在对决中悻然落败。
不过对方也没有赶尽杀绝，只是将她驱赶出了柳林山。
但她在之前的斗争中受了不小的伤，旧疾反复迟迟不愈，一身修为折损大半，甚至连维持人形都很困难。
原来的部下又集体反水，早就和她断的一干二净，让她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所以这些年来，她也只能在周边东躲XZ，一边疗伤一边伺机而动，只等有朝一日能反攻回去一雪前耻。
而就在前几日，她听到了有关柳林山的新闻，这个叫鹿柠的小姑娘打败桃花妖王，促进了柳林山归顺大越。
嗯？
还有这样的事情？
小白猫一下来了兴趣。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桃花那王八蛋也的确厉害，自己鼎盛时可是金丹中期，在她面前却不是对手。
能打败她的，那一定更了不得。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一番思忖过后，她准备和对方接触接触，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但观察了好些日子，她也没觉察出这小姑娘有什么了不得，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心动境而已。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隐藏实力？
所以听到他们要去梧江县做什么任务，她便跟了过来，做任务你总不会再藏拙了吧？
姑奶奶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几分本事！
然而，以她现在的实力，想要跟上她们的步伐就不容易，光是路上就用去了半条命，所以现在才如此狼狈不堪。
但即便如此，老娘也不可能当你的宠物！
虽说现在落魄了，但咱曾经好歹也是一代妖王，怎么可能被人类奴役？
妖族永不为奴！
只是，看着眼前的食碗，又想起前几年食不果腹流离失所的日子，小白猫的心思又动摇了几分。
嗯……暂且答应下来，等到把伤养好再说。
这样待在这小姑娘身边也比较方便，容易看得出她的古怪，对吧……
这般想着，它不反抗了，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别别扭扭的叫了一声，“喵~”
谁让她包吃包住呢……
这般可怜中透着点奶凶的模样，落在众人眼里更是可爱，鹿柠没忍住，将它抱起来蹭了蹭。
女孩子嘛，都是喜欢这种萌哒哒的生物的。
但是当陈浅也想抱抱它的时候，却被小白猫呲牙拒绝。
不行！
被一个人类奴役就算了，你来凑什么热闹！
“喂，讲点良心吧？还是我提出来要把你带回来养的！”
陈浅愤愤，小玩意怎么还不知好歹呢？
“也许是它害怕吧，没准过几天就好了？”
“……最好是这样。”
陈浅翻了个白眼，不和小白猫计较。
小白猫喵喵两声，算你识相。
“不过话说回来，要给它起个名字么？”
“唔，你看它这么白，不如就叫小白？”鹿柠想了想道。
“那还不如叫小黑呢，它额头上还是有一撮黑毛的。”
陈浅撇撇嘴，打击报复起来了。
“那……也行？”
女孩子间偶尔也有自己的恶趣味，鹿柠想了想也不反对，“那以后就叫你小黑啦！”
“喵？”
小白猫闻言傻了眼，旋即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伸出爪子乱挠，“喵喵喵喵！！！”
去你*的，小黑是什么鬼名字啊！
老娘有名字好吧，我叫白玥玥！
但她也不是很想暴露自己能说人话的事情，喵喵叫声两人也听不懂。
所以，反对无效。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两个小姑娘起了玩心，左一个右一个和小黑玩了起来。
许问倒也无心掺和，叫什么他也没什么所谓。
不过他总觉得这小猫叫的有些奇怪，似乎是想要表达什么。
正好，他记得黑塔内好像有关于兽语的典籍。
去学习一下好了。
……
翌日。
收养了一只可爱小猫是好事，但也不能因此耽误工作。
此番前来梧江县是有任务在身的，今天的工作便是去墓穴处打探下情况。
至于拜访宁安王的事情，则可以往后稍稍。
“我们出去啦，小黑你在家里好好待着，不可以乱跑哦。”
“喵~”
白玥玥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她倒是想。
但被你们俩折腾了一晚上，猫猫现在已经快要洗掉惹。
反正已经待在她们身边了，不差这一时半会。
那不如先睡一觉。
正午时分，二人来到了墓穴所在。
由于出了诡案，黄岳将警戒的范围拓的很宽，方圆五里都派了人员把守，周围的居民也都暂时迁走，带去了别的地方妥善安置。
而听到她们要进去，守卫也是好心提醒。
“之前我们梧江除妖司的那几位大人，便是在探寻过墓穴之后昏迷不醒的。
二位大人一定要小心。”
“嗯。”
不用他说，鹿柠他们也不会怠慢，此事本就蹊跷，马虎不得。
甫一走近，几人先看到的是那尊被开掘出的石像。
石像雕刻精美，但经过风霜侵蚀却也有些模糊，只能看出是个穿着袍子的人形，袍子上雕刻着奇奇怪怪的纹路。
而这和许问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毕竟是在江畔被挖出的石像，身为穿越者，他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
咳咳，这话还是不说为好。
而石像手中原本应该拿着什么东西的，但是似是被取走，只留下了一个空洞。
几人对此都不认得，好在有留影石这样的法器，鹿柠便从各个角度记录下了影像，传回了除妖司总部，看看那边能不能调查出什么来。
而再往里走，周围浮荡着的灰白气就更加浓郁。
虽说这不是寻常墓穴的阴气，但为了保险起见，二人还是特地选了正午前来，为的就是尽量消弭气息带来的影响。
但这种感觉，依旧让人很不舒服，哪怕是身为灵体的许问也不例外。
顶着气息慢慢走进，墓穴的入口也终于出现在了几人眼前。
开口不大，但是一眼望去深不见底，仿若大地张开漆黑大口，誓要将来人吞噬殆尽。
如此情况自然不能不管不顾的直接下去，好在陈浅有办法。
只见她取出几只晶莹剔透的纸鹤，驱使它们飞了进去。
这也是除妖司的法宝，专门用于探路，注入真气后就可以与驱使者建立联系，再配合配套的法器，即可将纸鹤看到的画面传输回来。
好家伙，无人机是吧？
许问一下了然，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样的物件。
想想也挺有趣，虽然发展的方向不同，但两个世界的科技树似乎大同小异，只不过彼此间的情况不同，表现出的形式也会有差异。
随着陈浅心念微动，纸鹤也将看到的画面一点点传了回来。
然而刚刚有了一丝画面，负责传导影像的镜面却突然崩碎，连带着陈浅也受到了冲击，整个人猛地向后倒去。
“小浅！”
鹿柠眼疾手快，将其一把扶住，“你没事吧？”
“我……”
纸鹤链接的是神魂，陈浅顿时有点恍惚，“纸鹤被干扰破坏了，这里面一定有大问题……嘶，我的纸鹤……”
她是比鹿柠还要标准的道具流玩家，反正不差钱，好东西自然也不会少。
但这纸鹤本就造价不菲，被损毁了她自然也会心疼。
“你先别说话。”
鹿柠将她放倒在地上，打算传输真气替她治疗。
然而此时却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小姑娘，我劝你不要，让她自己恢复，不然情况会更严重。”
嗯？
回头看去，原本空荡荡的石像下竟坐了个老人！
老人穿着浆洗到发白的布衣，手执一根拐杖，看上去有些寒酸，但整个人却是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你是什么人？”
别说鹿柠了，许问也惊讶啊，刚才压根就没有丝毫的感知，这老爷子哪来的？
老人却不答话，自顾自拄着拐杖，颤巍巍走到墓穴前，向下看了一眼，然后惋惜的摇了摇头。
“可惜了，这本该是个好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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