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交换
凌振宇摸着白龙马的头，白龙马不耐烦的摇头晃脑，甩开手的同时还冲他打响鼻。
凌振宇也不恼，灵光一闪，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号的竹笋，试着往白龙马嘴边递，想不到它还真吃了起来。
凌振宇则趁机继续骚扰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随身空间里出产的竹笋格外香甜，白龙马吃完后竟然不再抗拒他了，反而把脑袋往他手上凑。
白龙马的骨架高大，身形匀称，一看就是好马。
可惜再好的马，放在如今也只能充当挽马。
另一边忙完的杨大宝走过来，惊奇道：“呦呵，不得了，除了我爸，你是第一个白龙主动让摸的人。”
凌振宇得意道：“这说明，爷们的魅力已经到人畜通吃的地步了，不是尔等凡夫俗子能理解的。还有，你可别忘了这马的名还是我给取的呢。”
“……死德行。”
杨大宝撇了撇嘴，说道：“好好待它，我家再困难时也没亏待过它，老爷子对白龙可是比我都亲，也就是你了，不然谁来他都不借。”
“放心，我对白龙肯定比对你好。”凌振宇打趣道，他当然明白大荒年养头牲口的艰辛。
杨大宝懒得理他，把白龙牵出来套上板车让凌振宇牵走。
马车行至南罗鼓巷里，凌振宇见左右没人，伸手在板车的毡布下把五六百斤的竹笋放了出来。
压力徒增，板车下沉，让白龙马停住了脚步。
然后在地上刨了一下蹄子，回头看向凌振宇。
眼神里好像在说，这就是你答应的会好好待我？狗日的，突然加活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凌振宇讪笑了下，自觉理亏，又拿了个竹笋递了过去。
让白龙几下啃完，才继续回过头去赶路，看来它对空间出产的竹笋很是满意。
到了西跨院，才发现童大志带着那两名供销社员都到了。
“振宇老弟，你可算来了，我大舅尝了你给的竹笋，那是赞不绝口啊，立马就同意了你的交易方式。”
凌振宇从马车上下来，掀开毡布，露出满满一车个头硕大丰满的竹笋。
招呼道：“成，那开始过秤吧。”
童大志三人看到马车上那堆晃眼的翠绿，张大了嘴，眼珠子都快掉瞪出来了。
北方寒冷干燥，不比南方适合竹子生长，京城附近也没有大规模的竹林。
童大志原本只觉得凌振宇是进山时，凑巧运气好，捡了些品相不错的竹笋，哪能想到竟然有这么多！
“——嘶！这小子啥来头啊，他该不会是偷挖了京郊的紫竹院公园吧，不然哪来的这么多笋子？”
“瞎说啥呢？瘦猴，把紫竹院掀翻了，也找不出这种又大又好吃的笋子来，他分明是扒了南方特供专列的火车弄来的！”
“禁声！”
童大志没好气看了身后两名同事一眼。
扭头对凌振宇用抱歉的语气说道：“老弟莫怪，刚子跟瘦猴没见过市面，一时失态了。你跟我们换东西绝对不吃亏，这些拉回收站去，一斤也就三分钱，市面上五分钱一斤，我们还是按八分的价跟你换。”
边说边掏出根大前门，递给凌振宇，再用火柴帮凌振宇把烟点着咯，心里泛着嘀咕。
“刚子说的有道理，不是南方特供列车，又怎么能弄的出这些鲜笋？看他的神态，带出这批货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那他跟铁道部门的关系……嘶——不敢想！”
想到这童大志索性放宽了心，不管凌振宇怎么弄到的这批货，只要能让供销社吃下来，对他大舅来说都是大好事，只要大舅能往上走，他这个当外甥的，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玩笑话罢了，我没放心上。”
凌振宇吐出个烟圈，看着童大志让壮硕的刚子和廋高的瘦猴用竹篓把竹笋装好过秤。
卖给供销社凌振宇倒是不怕，卖给公家可不算脱离人民群众。
真正得提防人性败坏的是起风的时候，到了那时，黑白颠倒，划清界限都是基操，祸害人的法子更是令人胆寒。
没一会，一车竹笋都过完了秤。
“童会计，称完了，一共是六百九十三斤。”
“好，那就是五十五块四毛四分，咱们第一次交易，四舍五入算五十六块钱好了。”童大志爽快道。
廋猴咋舌：“乖乖！他这一下就挣了我两月的工资？”
刚子嘀咕道：“这年月，食物比大黄鱼还硬呢，根本不愁卖，这小子的运气可真好，能挖来这么多笋子。”
童大志拿了本册子给凌振宇。
“这是我们供销社的商品目录，老弟你看着挑，选好了，我让刚子跟瘦猴给你从库房里拿。”
凌振宇接过册子，翻看起来。
手上的烟快没了，平日就算凌振宇不怎么抽。
在外走动，难免要用它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所以烟肯定是要换的。
振华和振兴鞋上的补丁都能凑成双新鞋了，也是时候该换了。
思虑片刻，便有了决定，凌振宇说道：“这样吧，你给我拿两条大前门，还有四双布鞋，一双小孩的红色虎头鞋，剩下的你换成棉花给我。”
因为是以物易物，所以换这些东西不用票，省去了许多麻烦。
童大志立马肉疼道：“你可真会挑啊，老弟，棉花现在多紧俏，实话说，你要拿现钱去鸽子市买，翻五番都算少的了，在外头你连棉花票都不一定能弄着，也就在我这，按时价跟你换，不过也只能换十斤，多了没有。”
现在的人们有三大难，棉花难、猪肉难、吃油难。
棉花因为产量严重跟不上，更是排在第一位的大难题。
“十斤就十斤，谢您嘞秋哥。”凌振宇乐呵道。
凌振宇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问问，有十斤都算意外之喜了。
接着把布鞋的尺码告诉了童大志。
没一会，东西便从库房里拿了出来，摆在凌振宇的面前。
“大前门两条八块钱，布鞋加上虎头鞋是五块二，棉花十斤六块钱，剩下的三十六块八给你换成一百一十九斤粮票怎样，能成不？”
凌振宇心里盘算了一阵，搭着童大志的肩“嘿嘿”笑道：“秋哥我既不要粮票，也不要钱，反而要再补给供销社八十七块二。”
童大志懵了，咋还倒给钱，这小子算算盘里打的什么主意。
八十七块二？
突然想到了什么，试着问道：“你不会是想要……”
凌振宇也不恼，灵光一闪，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号的竹笋，试着往白龙马嘴边递，想不到它还真吃了起来。
凌振宇则趁机继续骚扰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随身空间里出产的竹笋格外香甜，白龙马吃完后竟然不再抗拒他了，反而把脑袋往他手上凑。
白龙马的骨架高大，身形匀称，一看就是好马。
可惜再好的马，放在如今也只能充当挽马。
另一边忙完的杨大宝走过来，惊奇道：“呦呵，不得了，除了我爸，你是第一个白龙主动让摸的人。”
凌振宇得意道：“这说明，爷们的魅力已经到人畜通吃的地步了，不是尔等凡夫俗子能理解的。还有，你可别忘了这马的名还是我给取的呢。”
“……死德行。”
杨大宝撇了撇嘴，说道：“好好待它，我家再困难时也没亏待过它，老爷子对白龙可是比我都亲，也就是你了，不然谁来他都不借。”
“放心，我对白龙肯定比对你好。”凌振宇打趣道，他当然明白大荒年养头牲口的艰辛。
杨大宝懒得理他，把白龙牵出来套上板车让凌振宇牵走。
马车行至南罗鼓巷里，凌振宇见左右没人，伸手在板车的毡布下把五六百斤的竹笋放了出来。
压力徒增，板车下沉，让白龙马停住了脚步。
然后在地上刨了一下蹄子，回头看向凌振宇。
眼神里好像在说，这就是你答应的会好好待我？狗日的，突然加活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凌振宇讪笑了下，自觉理亏，又拿了个竹笋递了过去。
让白龙几下啃完，才继续回过头去赶路，看来它对空间出产的竹笋很是满意。
到了西跨院，才发现童大志带着那两名供销社员都到了。
“振宇老弟，你可算来了，我大舅尝了你给的竹笋，那是赞不绝口啊，立马就同意了你的交易方式。”
凌振宇从马车上下来，掀开毡布，露出满满一车个头硕大丰满的竹笋。
招呼道：“成，那开始过秤吧。”
童大志三人看到马车上那堆晃眼的翠绿，张大了嘴，眼珠子都快掉瞪出来了。
北方寒冷干燥，不比南方适合竹子生长，京城附近也没有大规模的竹林。
童大志原本只觉得凌振宇是进山时，凑巧运气好，捡了些品相不错的竹笋，哪能想到竟然有这么多！
“——嘶！这小子啥来头啊，他该不会是偷挖了京郊的紫竹院公园吧，不然哪来的这么多笋子？”
“瞎说啥呢？瘦猴，把紫竹院掀翻了，也找不出这种又大又好吃的笋子来，他分明是扒了南方特供专列的火车弄来的！”
“禁声！”
童大志没好气看了身后两名同事一眼。
扭头对凌振宇用抱歉的语气说道：“老弟莫怪，刚子跟瘦猴没见过市面，一时失态了。你跟我们换东西绝对不吃亏，这些拉回收站去，一斤也就三分钱，市面上五分钱一斤，我们还是按八分的价跟你换。”
边说边掏出根大前门，递给凌振宇，再用火柴帮凌振宇把烟点着咯，心里泛着嘀咕。
“刚子说的有道理，不是南方特供列车，又怎么能弄的出这些鲜笋？看他的神态，带出这批货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那他跟铁道部门的关系……嘶——不敢想！”
想到这童大志索性放宽了心，不管凌振宇怎么弄到的这批货，只要能让供销社吃下来，对他大舅来说都是大好事，只要大舅能往上走，他这个当外甥的，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玩笑话罢了，我没放心上。”
凌振宇吐出个烟圈，看着童大志让壮硕的刚子和廋高的瘦猴用竹篓把竹笋装好过秤。
卖给供销社凌振宇倒是不怕，卖给公家可不算脱离人民群众。
真正得提防人性败坏的是起风的时候，到了那时，黑白颠倒，划清界限都是基操，祸害人的法子更是令人胆寒。
没一会，一车竹笋都过完了秤。
“童会计，称完了，一共是六百九十三斤。”
“好，那就是五十五块四毛四分，咱们第一次交易，四舍五入算五十六块钱好了。”童大志爽快道。
廋猴咋舌：“乖乖！他这一下就挣了我两月的工资？”
刚子嘀咕道：“这年月，食物比大黄鱼还硬呢，根本不愁卖，这小子的运气可真好，能挖来这么多笋子。”
童大志拿了本册子给凌振宇。
“这是我们供销社的商品目录，老弟你看着挑，选好了，我让刚子跟瘦猴给你从库房里拿。”
凌振宇接过册子，翻看起来。
手上的烟快没了，平日就算凌振宇不怎么抽。
在外走动，难免要用它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所以烟肯定是要换的。
振华和振兴鞋上的补丁都能凑成双新鞋了，也是时候该换了。
思虑片刻，便有了决定，凌振宇说道：“这样吧，你给我拿两条大前门，还有四双布鞋，一双小孩的红色虎头鞋，剩下的你换成棉花给我。”
因为是以物易物，所以换这些东西不用票，省去了许多麻烦。
童大志立马肉疼道：“你可真会挑啊，老弟，棉花现在多紧俏，实话说，你要拿现钱去鸽子市买，翻五番都算少的了，在外头你连棉花票都不一定能弄着，也就在我这，按时价跟你换，不过也只能换十斤，多了没有。”
现在的人们有三大难，棉花难、猪肉难、吃油难。
棉花因为产量严重跟不上，更是排在第一位的大难题。
“十斤就十斤，谢您嘞秋哥。”凌振宇乐呵道。
凌振宇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问问，有十斤都算意外之喜了。
接着把布鞋的尺码告诉了童大志。
没一会，东西便从库房里拿了出来，摆在凌振宇的面前。
“大前门两条八块钱，布鞋加上虎头鞋是五块二，棉花十斤六块钱，剩下的三十六块八给你换成一百一十九斤粮票怎样，能成不？”
凌振宇心里盘算了一阵，搭着童大志的肩“嘿嘿”笑道：“秋哥我既不要粮票，也不要钱，反而要再补给供销社八十七块二。”
童大志懵了，咋还倒给钱，这小子算算盘里打的什么主意。
八十七块二？
突然想到了什么，试着问道：“你不会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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