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分肉
周围的村民一窝蜂挤了过来。
“哪呢？哪呢？”
“哎呦喂！真是猪啊，我活了半辈子也没见到这么大的猪啊！”
“哪来的猪啊？”
“真的嘿，小爷爷可真行，这么大的野猪，就算给我把机枪，我都不敢杀。”
进了村，凌振宇招呼道：“二叔，找人过来帮忙，我在山里碰见的，顺手就给收拾了，老奶过来看看，是不是这只野猪欺负的你。”
凌致满顾不得吃惊，边往村里跑，边喊道：“你可真是我的活祖宗！这么大的野猪也敢打，等着，我去喊人。”
老奶在二婶、三婶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上前揪着凌振宇的胳膊，抬起巴掌就上打。
打着打着就哭了起来：“你是要吓死奶奶啊！谁让你去打猎的？咋这么不叫人省心啊，你可是咱们老凌家的长孙，要出了啥事，让我到了下面，怎么见列祖列宗呦！”
凌振宇拍着老奶的背，安慰道：“老奶，你孙子我这不没事嘛，这野猪敢欺负你，说什么都不能轻饶了它，孙子这也是为你出气。”
老奶听着凌振宇的孝顺话，捶了凌振宇一下。
“下次可不敢这样了，危险，真想吃肉，奶奶和爷爷去想办法。”
“振宇啊，你可真神了！”
三婶仔细打量着野猪，叹服道：“还真是这头野猪，它獠牙上有道豁口，我记得！山一般的野猪你都能杀，有能耐！”
一直没声的秦京茹看到三婶后，突然委屈道：“表姨！我差点就见不着你了，呜呜……”
“京茹？你怎么在这？”三婶连忙上前安慰。
听完秦今茹讲述事情经过，唏嘘道：“振宇啊，要不是你，京茹可就凶多吉少了，你可是秦家的恩人，找个日子，我让我表弟代京茹登门道谢。”
“客气啥啊，三婶，举手之劳罢了，再说今早要不是她喊了一声，你们可就凶险了，她对咱们家也有恩，大家扯平了嘛。”
秦京茹闻言低着头，摸着自己的辫子，抬眼瞄了凌振宇一下，只是眼含春水，然后拉着三婶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凌致满和凌大川带着十来个大汉跑了过来。
凌大川绕着野猪转了一圈，看到只留了七寸在外头的红樱枪，惊叹道：“我滴亲娘嘞！小叔你是什么山精野怪变的？这么大的野猪起码七八百斤吧，没火器拿它根本没办法，你竟然凭杆红樱枪就搞定了？这也太残暴了吧。”
刚赶到的凌老头心惊之余，听到凌大川的话，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这叫什么话？我大孙子通天的本事，到你嘴里就变成山精野怪了？赶紧带人把猪血放了，不然待会凝固住就不好放了。”
凌大川的亲爹，也就是凌家村大队长凌满仓交代道：“好了，让大伙把猪拉到老太爷院里。”
“得嘞，老太爷教训的是，那爹我走啦。”
做为生产大队的大队长，在村里凌满仓就相当于村长一样，但他也不敢说把猪拉到大队去，毕竟是凌振宇杀的。
马车周围一片乌泱泱的村民，都是来看热闹的，见凌大川把猪拉到凌老头院里，也纷纷跟了上去。
凌满仓还是很有眼力劲的，见此情景，走到凌老头身边问道：“老太爷，您看这猪怎么处理啊。”
“怎么处理？当然是烧水拔毛，剁咯。”凌老头理所应当道。
大队长凌满仓点头叫道：“行，大川、大柱、大毛，大山，按老太爷的意思，把猪料理了，其余无关的人都退到院外边去。”
凌致峰对媳妇说道：“快去烧水，多烧点。”
“我也去帮忙。”秦京茹也跟了上去。
凌振宇把凌老头叫到角落，说道：“爷爷，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
凌老头笑笑道：“大孙子，有事直说吧，但是以后别这么虎了，你今天可把我们吓坏了。”
凌振宇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您看，咱家在村里辈分高，村民对咱们也不差，光自己吃肉，不给别人喝汤，指不定以后会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呢，这头野猪起码七、八百斤重，去了内脏和骨头也有五、六百斤，每家给送一斤吧，您看行不。”
“好！不愧是我的大孙子，瞧瞧这格局，不吃独食，真是个好孩子，爷爷当然支持你，不过你奶奶和两个婶婶估计得心疼好一阵咯。”
凌老头看了眼爬在墙头，眼巴巴往里看的村民们，叹了口气：“这声老太爷喊了几十年了，灾年大家都不容易，这肉该给，我大孙子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爷爷，还得给书记和副书记各送一些，二叔、三叔都在大队干活，可不能把路走窄了。”
“还是我大孙子考虑周到。”
凌老头满脸欣慰，对外喊道：“满仓，过来下。”
“老太爷啥事啊？”大队长凌满仓疑惑道。
“我大孙子说不能让你们光看着，待会处理完，每家领一斤肉走，还有帮我拿三斤肉给书记，两斤肉给副书记。”
“死臭老头子，你地瓜烧喝多啦！”老太太端着盆热水路过，正好听到他们的谈话。
“您看这……”凌满仓为难的看着凌老头，想给村民分肉，还得过老太太这关。
“老奶，你过来下，我有话跟你说。”凌振宇及时出面，喊住了老太太。
凌老头拍了下凌满仓的肩：“安心去吧，我大孙子说话比我管用，老太婆肯定没话说。”
之后废了番功夫，终于做通了老太太的思想工作，这还是看在凌振宇的份上，不然就算是她三个儿子来劝也没得商量。
此时院子外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热闹的跟过年似的。
以往村里就只有过大年的时候，杀了年猪才有肉分，现在大伙都知道自己有肉分，都乐的鼓掌称赞凌振宇心善。
凌大柱忙活四个多小时，才把这头大野猪收拾干净，只能说不愧是村里专业杀猪的，那骨头剃的，妈耶，苍蝇落上边都得劈叉。
“小叔，可累死我了，收拾这头大野猪比杀两头猪还折腾人呢。”凌大柱浑身都被汗浸透了，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凌振宇笑道：“大柱，别说小叔不照顾你，待会你多分两斤肉，那些帮忙收拾的弟兄每人多拿一斤走。”
“敞亮！小叔您是这个。”凌大柱兴高采烈的对凌振宇比了个大拇指。
“满仓哥！”凌振宇又对大队长凌满仓打了个招呼
还别说，管六十来岁的老头叫大哥，这爽感一下就上来了。
“小弟，咋了？”
“那还有堆骨头呢，带到队里给大伙熬汤喝吧。”
两个叔叔都在队里，这么做也不算便宜了外人。
“那敢情好，我代队里谢过了。”凌满仓没推辞。
虽然骨头上没丁点肉，但里面有骨髓啊，平日里都是喝野菜汤的苦哈哈，谁还能嫌弃大骨头熬汤？
“哪呢？哪呢？”
“哎呦喂！真是猪啊，我活了半辈子也没见到这么大的猪啊！”
“哪来的猪啊？”
“真的嘿，小爷爷可真行，这么大的野猪，就算给我把机枪，我都不敢杀。”
进了村，凌振宇招呼道：“二叔，找人过来帮忙，我在山里碰见的，顺手就给收拾了，老奶过来看看，是不是这只野猪欺负的你。”
凌致满顾不得吃惊，边往村里跑，边喊道：“你可真是我的活祖宗！这么大的野猪也敢打，等着，我去喊人。”
老奶在二婶、三婶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上前揪着凌振宇的胳膊，抬起巴掌就上打。
打着打着就哭了起来：“你是要吓死奶奶啊！谁让你去打猎的？咋这么不叫人省心啊，你可是咱们老凌家的长孙，要出了啥事，让我到了下面，怎么见列祖列宗呦！”
凌振宇拍着老奶的背，安慰道：“老奶，你孙子我这不没事嘛，这野猪敢欺负你，说什么都不能轻饶了它，孙子这也是为你出气。”
老奶听着凌振宇的孝顺话，捶了凌振宇一下。
“下次可不敢这样了，危险，真想吃肉，奶奶和爷爷去想办法。”
“振宇啊，你可真神了！”
三婶仔细打量着野猪，叹服道：“还真是这头野猪，它獠牙上有道豁口，我记得！山一般的野猪你都能杀，有能耐！”
一直没声的秦京茹看到三婶后，突然委屈道：“表姨！我差点就见不着你了，呜呜……”
“京茹？你怎么在这？”三婶连忙上前安慰。
听完秦今茹讲述事情经过，唏嘘道：“振宇啊，要不是你，京茹可就凶多吉少了，你可是秦家的恩人，找个日子，我让我表弟代京茹登门道谢。”
“客气啥啊，三婶，举手之劳罢了，再说今早要不是她喊了一声，你们可就凶险了，她对咱们家也有恩，大家扯平了嘛。”
秦京茹闻言低着头，摸着自己的辫子，抬眼瞄了凌振宇一下，只是眼含春水，然后拉着三婶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凌致满和凌大川带着十来个大汉跑了过来。
凌大川绕着野猪转了一圈，看到只留了七寸在外头的红樱枪，惊叹道：“我滴亲娘嘞！小叔你是什么山精野怪变的？这么大的野猪起码七八百斤吧，没火器拿它根本没办法，你竟然凭杆红樱枪就搞定了？这也太残暴了吧。”
刚赶到的凌老头心惊之余，听到凌大川的话，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这叫什么话？我大孙子通天的本事，到你嘴里就变成山精野怪了？赶紧带人把猪血放了，不然待会凝固住就不好放了。”
凌大川的亲爹，也就是凌家村大队长凌满仓交代道：“好了，让大伙把猪拉到老太爷院里。”
“得嘞，老太爷教训的是，那爹我走啦。”
做为生产大队的大队长，在村里凌满仓就相当于村长一样，但他也不敢说把猪拉到大队去，毕竟是凌振宇杀的。
马车周围一片乌泱泱的村民，都是来看热闹的，见凌大川把猪拉到凌老头院里，也纷纷跟了上去。
凌满仓还是很有眼力劲的，见此情景，走到凌老头身边问道：“老太爷，您看这猪怎么处理啊。”
“怎么处理？当然是烧水拔毛，剁咯。”凌老头理所应当道。
大队长凌满仓点头叫道：“行，大川、大柱、大毛，大山，按老太爷的意思，把猪料理了，其余无关的人都退到院外边去。”
凌致峰对媳妇说道：“快去烧水，多烧点。”
“我也去帮忙。”秦京茹也跟了上去。
凌振宇把凌老头叫到角落，说道：“爷爷，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
凌老头笑笑道：“大孙子，有事直说吧，但是以后别这么虎了，你今天可把我们吓坏了。”
凌振宇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您看，咱家在村里辈分高，村民对咱们也不差，光自己吃肉，不给别人喝汤，指不定以后会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呢，这头野猪起码七、八百斤重，去了内脏和骨头也有五、六百斤，每家给送一斤吧，您看行不。”
“好！不愧是我的大孙子，瞧瞧这格局，不吃独食，真是个好孩子，爷爷当然支持你，不过你奶奶和两个婶婶估计得心疼好一阵咯。”
凌老头看了眼爬在墙头，眼巴巴往里看的村民们，叹了口气：“这声老太爷喊了几十年了，灾年大家都不容易，这肉该给，我大孙子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爷爷，还得给书记和副书记各送一些，二叔、三叔都在大队干活，可不能把路走窄了。”
“还是我大孙子考虑周到。”
凌老头满脸欣慰，对外喊道：“满仓，过来下。”
“老太爷啥事啊？”大队长凌满仓疑惑道。
“我大孙子说不能让你们光看着，待会处理完，每家领一斤肉走，还有帮我拿三斤肉给书记，两斤肉给副书记。”
“死臭老头子，你地瓜烧喝多啦！”老太太端着盆热水路过，正好听到他们的谈话。
“您看这……”凌满仓为难的看着凌老头，想给村民分肉，还得过老太太这关。
“老奶，你过来下，我有话跟你说。”凌振宇及时出面，喊住了老太太。
凌老头拍了下凌满仓的肩：“安心去吧，我大孙子说话比我管用，老太婆肯定没话说。”
之后废了番功夫，终于做通了老太太的思想工作，这还是看在凌振宇的份上，不然就算是她三个儿子来劝也没得商量。
此时院子外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热闹的跟过年似的。
以往村里就只有过大年的时候，杀了年猪才有肉分，现在大伙都知道自己有肉分，都乐的鼓掌称赞凌振宇心善。
凌大柱忙活四个多小时，才把这头大野猪收拾干净，只能说不愧是村里专业杀猪的，那骨头剃的，妈耶，苍蝇落上边都得劈叉。
“小叔，可累死我了，收拾这头大野猪比杀两头猪还折腾人呢。”凌大柱浑身都被汗浸透了，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凌振宇笑道：“大柱，别说小叔不照顾你，待会你多分两斤肉，那些帮忙收拾的弟兄每人多拿一斤走。”
“敞亮！小叔您是这个。”凌大柱兴高采烈的对凌振宇比了个大拇指。
“满仓哥！”凌振宇又对大队长凌满仓打了个招呼
还别说，管六十来岁的老头叫大哥，这爽感一下就上来了。
“小弟，咋了？”
“那还有堆骨头呢，带到队里给大伙熬汤喝吧。”
两个叔叔都在队里，这么做也不算便宜了外人。
“那敢情好，我代队里谢过了。”凌满仓没推辞。
虽然骨头上没丁点肉，但里面有骨髓啊，平日里都是喝野菜汤的苦哈哈，谁还能嫌弃大骨头熬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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