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审讯
凌振宇、秦向前两人刚进拘留室，就听见刘天明哭爹喊娘。
“爷爷诶，您孙子知道错了，赶紧把我放开吧，我全招了！”
而一旁的杨大力和周亚楠朝他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带他到问询室。”
凌振宇挥了挥手。
刘天明被松了铐子，扶着腰驼着背，哎呦哎呦叫着，原先站的地方湿漉漉一片，都是他的汗水。
坐上审讯椅，刘天明还在瑟瑟发抖，口中呢喃着：“他们要杀我，他们竟然要杀我，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好，你们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了！”
“我过来可不是听你叨叨的，快说吧。”凌振宇敲了敲桌子，打破刘天明的癔症。
“我说可以，但是你们能不能派人把我老婆孩子带过来，那天你们抓我的时候，吴股长的人给我递了纸条，说我老婆孩子被他们的人盯着，让我别乱说话。”
“现在派人过去就是打草惊蛇，等你把事都撂了，我们在制定方案保护你的家人。”
刘天明想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这批零件其实是我私藏的……”
“咚！”
凌振宇敲了下桌子：“谁他娘的问你零件的事了？你要不想说，就继续回去锁着。”
“哎！别啊，我都肯说，你想知道什么，倒是给个提示啊。”刘天明顿时急了眼。
“光头，斜眼，身高五尺，有没有见过这人。”凌振宇报了一串特征。
刘天明思索了半响，恍然道：“哦！你说的是东直门机修厂的麻老七啊，当然认识，他是机修厂的维修员，也负责接收我们带出去的货。”
凌振宇心中大喜，果然有关联，东直门机修厂估计就是这伙迪特的据点！
“呵，刘天明你真摊上大事了知道吗？勾结迪特，危害国家安全，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接下来说的话，你最好掂量着点，不要再有任何隐瞒。”
“迪特！我不是，我没有……”刘天明整个人瞬间爪麻了，偷点零件怎么就跟迪特扯上关系了。
竹篓倒豆子似的说道：“我只是负责往外运输的，后勤仓库的厉主任定期会把精密零件和金粉银沫放在锯沫或者要送的货里，让我们运输队的人送到东直门机修厂，剩下的事就不用我管了。”
“哦，机修厂是谁最先联系的，你们往外运零件的时候门卫都不检查的吗？直接就能放你们走？”凌振宇继续问着细节，他想知道厂里这些家伙，有多少是知道对方迪特的。
刘天明急于招出更多人，淡化自己的罪责，说道：“出货渠道是后勤仓库的厉主任负责的，谁联系的得问他才知道，保卫股有固定四名门卫负责中午和下午的岗，只要在这两个时间段往外送就没问题。”
顿了顿，又说道：“但是你先前提到麻老七，我有些想起来了，我前天有见到厉主任，带着他在还没建完的五号车间附近闲逛，我有些好奇，就跟在他们后面看了好久。”
凌振宇瞳孔紧缩：“都逛了哪里？记得吗？”
快完工的五号车间，据说是引进了最新的钢铁生产设备，而正在研发的“快递一号”有批零件急于用到这批生产线制造。
如果五号车间出现意外，必然影响“快递一号”的研发工作。
东南炮火还未停歇，看来湾岛上的人，不希望大陆能这么快就研发出极度影响战局的大杀器。
“记得，我当然记得，我记性可是厂里出了名的好。”刘天明赶忙点头。
凌振宇敲了敲桌子：“记得就好，继续说说吧，还有什么账本之类的证物没有。”
刘天明为了脱罪，已经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了，继续道：“有的，仓库厉主任那有一本，我舅负责运输也有一本用来对账的，杨志鹏那估计也有一本自己记录的。但是他们账目有时候都对不上，因为我们五个负责送货的会私藏一些，然后由我去西直门的另一家机修厂消货，最近杨志鹏起了疑心才让门卫盘我两句，要不是这样……”
凌振宇越逼越紧：“那些参与的人，都清楚是谁吧。”
刘天明回答的毫不犹豫：“知道的，我舅大儿子考上大学那次设宴款待，他们都来了。”
“做这行多久了，在你之前还有没有别人。”
刘天明略微思索，答道：“差不多两年半左右，从第一批开始就是我在运，没别人。”
说着说着，刘天明哭出了声：“凌股长，我真的没有通敌啊，从一开始我就不愿意，他们非逼着我干，说我知道这件事就必须下水，要不是我舅舅和他们拿我老婆孩子威胁，我打死也不会干这事，他们通敌真跟我没关系啊。”
“收声，还没有要补充的？”凌振宇忍住笑意，严肃道。
“只有这些了。”刘天明摇了摇头。
凌振宇看着身旁的周亚楠问道：“一字不漏记下来了吗？”
“都记好了，您看看。”周亚楠将口供纸递了过来。
白钢强、杨志鹏、杨志强、厉万山……五名运输大队司机，还有运输大队主任，杨志鹏和吴股长及四名保卫员，算上仓库的一共十七人。
嘶……
烂到根上了。
“好了，放轻松，既然已经交代了，我肯定不为难你，先在这签名按上手印，待会再帮我们个忙，你就可以跟老婆孩子团聚了。”凌振宇轻松笑道。
刘天明听完立马来了精神，一一照做。
让杨大力带着他回牢房，凌振宇连忙回了办公室拨通于大伟的电话。
于大伟刚接了电话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等听到迪特，在五号车间附近逛过，魂都差点吓没了。
叮嘱凌振宇先别轻举妄动，他联系完齐爱军处长，很快就会赶到。
十五分钟后，保卫处长办公室。
齐爱军面色阴沉，先前已经让凌振宇领着刘天明去五号车间逛过了，在厉主任和麻老七逛过的几处建筑承重点，发现细微的标记，显然对方是想等车间完工设备入厂后，找机会炸掉五号车间和生产设备。
麻老七是迪特无疑，而厉主任已经对被对方腐化，成为了通敌份子。
齐爱军极其严肃道：“凌股长，我已经向上级汇报过了，你立刻集合队员到派出所去，会有上面安排的同志接应你展开抓捕行动，首要目标是东直门机修厂的迪特，务必完成任务！”
“是，保证完成任务！”凌振宇敬礼应道。
“爷爷诶，您孙子知道错了，赶紧把我放开吧，我全招了！”
而一旁的杨大力和周亚楠朝他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带他到问询室。”
凌振宇挥了挥手。
刘天明被松了铐子，扶着腰驼着背，哎呦哎呦叫着，原先站的地方湿漉漉一片，都是他的汗水。
坐上审讯椅，刘天明还在瑟瑟发抖，口中呢喃着：“他们要杀我，他们竟然要杀我，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好，你们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了！”
“我过来可不是听你叨叨的，快说吧。”凌振宇敲了敲桌子，打破刘天明的癔症。
“我说可以，但是你们能不能派人把我老婆孩子带过来，那天你们抓我的时候，吴股长的人给我递了纸条，说我老婆孩子被他们的人盯着，让我别乱说话。”
“现在派人过去就是打草惊蛇，等你把事都撂了，我们在制定方案保护你的家人。”
刘天明想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这批零件其实是我私藏的……”
“咚！”
凌振宇敲了下桌子：“谁他娘的问你零件的事了？你要不想说，就继续回去锁着。”
“哎！别啊，我都肯说，你想知道什么，倒是给个提示啊。”刘天明顿时急了眼。
“光头，斜眼，身高五尺，有没有见过这人。”凌振宇报了一串特征。
刘天明思索了半响，恍然道：“哦！你说的是东直门机修厂的麻老七啊，当然认识，他是机修厂的维修员，也负责接收我们带出去的货。”
凌振宇心中大喜，果然有关联，东直门机修厂估计就是这伙迪特的据点！
“呵，刘天明你真摊上大事了知道吗？勾结迪特，危害国家安全，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接下来说的话，你最好掂量着点，不要再有任何隐瞒。”
“迪特！我不是，我没有……”刘天明整个人瞬间爪麻了，偷点零件怎么就跟迪特扯上关系了。
竹篓倒豆子似的说道：“我只是负责往外运输的，后勤仓库的厉主任定期会把精密零件和金粉银沫放在锯沫或者要送的货里，让我们运输队的人送到东直门机修厂，剩下的事就不用我管了。”
“哦，机修厂是谁最先联系的，你们往外运零件的时候门卫都不检查的吗？直接就能放你们走？”凌振宇继续问着细节，他想知道厂里这些家伙，有多少是知道对方迪特的。
刘天明急于招出更多人，淡化自己的罪责，说道：“出货渠道是后勤仓库的厉主任负责的，谁联系的得问他才知道，保卫股有固定四名门卫负责中午和下午的岗，只要在这两个时间段往外送就没问题。”
顿了顿，又说道：“但是你先前提到麻老七，我有些想起来了，我前天有见到厉主任，带着他在还没建完的五号车间附近闲逛，我有些好奇，就跟在他们后面看了好久。”
凌振宇瞳孔紧缩：“都逛了哪里？记得吗？”
快完工的五号车间，据说是引进了最新的钢铁生产设备，而正在研发的“快递一号”有批零件急于用到这批生产线制造。
如果五号车间出现意外，必然影响“快递一号”的研发工作。
东南炮火还未停歇，看来湾岛上的人，不希望大陆能这么快就研发出极度影响战局的大杀器。
“记得，我当然记得，我记性可是厂里出了名的好。”刘天明赶忙点头。
凌振宇敲了敲桌子：“记得就好，继续说说吧，还有什么账本之类的证物没有。”
刘天明为了脱罪，已经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了，继续道：“有的，仓库厉主任那有一本，我舅负责运输也有一本用来对账的，杨志鹏那估计也有一本自己记录的。但是他们账目有时候都对不上，因为我们五个负责送货的会私藏一些，然后由我去西直门的另一家机修厂消货，最近杨志鹏起了疑心才让门卫盘我两句，要不是这样……”
凌振宇越逼越紧：“那些参与的人，都清楚是谁吧。”
刘天明回答的毫不犹豫：“知道的，我舅大儿子考上大学那次设宴款待，他们都来了。”
“做这行多久了，在你之前还有没有别人。”
刘天明略微思索，答道：“差不多两年半左右，从第一批开始就是我在运，没别人。”
说着说着，刘天明哭出了声：“凌股长，我真的没有通敌啊，从一开始我就不愿意，他们非逼着我干，说我知道这件事就必须下水，要不是我舅舅和他们拿我老婆孩子威胁，我打死也不会干这事，他们通敌真跟我没关系啊。”
“收声，还没有要补充的？”凌振宇忍住笑意，严肃道。
“只有这些了。”刘天明摇了摇头。
凌振宇看着身旁的周亚楠问道：“一字不漏记下来了吗？”
“都记好了，您看看。”周亚楠将口供纸递了过来。
白钢强、杨志鹏、杨志强、厉万山……五名运输大队司机，还有运输大队主任，杨志鹏和吴股长及四名保卫员，算上仓库的一共十七人。
嘶……
烂到根上了。
“好了，放轻松，既然已经交代了，我肯定不为难你，先在这签名按上手印，待会再帮我们个忙，你就可以跟老婆孩子团聚了。”凌振宇轻松笑道。
刘天明听完立马来了精神，一一照做。
让杨大力带着他回牢房，凌振宇连忙回了办公室拨通于大伟的电话。
于大伟刚接了电话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等听到迪特，在五号车间附近逛过，魂都差点吓没了。
叮嘱凌振宇先别轻举妄动，他联系完齐爱军处长，很快就会赶到。
十五分钟后，保卫处长办公室。
齐爱军面色阴沉，先前已经让凌振宇领着刘天明去五号车间逛过了，在厉主任和麻老七逛过的几处建筑承重点，发现细微的标记，显然对方是想等车间完工设备入厂后，找机会炸掉五号车间和生产设备。
麻老七是迪特无疑，而厉主任已经对被对方腐化，成为了通敌份子。
齐爱军极其严肃道：“凌股长，我已经向上级汇报过了，你立刻集合队员到派出所去，会有上面安排的同志接应你展开抓捕行动，首要目标是东直门机修厂的迪特，务必完成任务！”
“是，保证完成任务！”凌振宇敬礼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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