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完颜宗弼

    蔡鞗依然在注视着褚裂山，道：“你还有未尽之言，都说出来吧，金宗弼还有什么身份，那些随从都是些什么人？”褚裂山惨笑道：“我说出来，还望能保我家眷平安。”蔡鞗示意林虎应下。褚裂山这才言道：“金宗弼这个名字只是那人在中原行事的化名，他是金国人，而且贵为金国六太子，本名唤作，完颜宗弼。他身边那些护卫都是金国治下的那些门派内的高手，还有宫廷侍卫。罗汉祠内众人都被这个信息震惊到了，蔡鞗脸色亦是一白，他是后悔，刚才没有拼尽全力，击杀完颜宗弼。完颜家的人都该死，每次想到福金之死，他的心都会痛，那是深深的恨意。蔡鞗纵身跃出大门，飞快的追向完颜宗弼等人逃走的方向，可是夜色茫茫，却哪里还有那些人的踪迹。一路追踪到东城门，还没有任何发现，蔡鞗只能无奈的返回罗汉祠。

    此时，褚裂山已经被林虎斩杀，众人正在救治伤损的两帮弟子，并清理祠堂内外的尸体，准备拉到城外掩埋，林虎等人也在等待蔡鞗回转。林纯，林柔站在门外，四处张望，见到蔡鞗，都面露喜色，迎了上来。林纯眼眸比星星都亮，福身而拜，林柔则清脆的道：“蔡兄，多亏你屡次相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蔡鞗微微一笑，又恢复了淡泊的本色，回道：“能帮到二位姑娘，甚好。”

    进入祠内，林虎，乔暮雨连忙上前，连声拜谢。蔡鞗道：“没追踪到完颜宗弼等人，我先帮你等疗伤。”然后让二人派人警戒，随后依次运转内力逼出林虎，乔暮雨等人体内的淤血，及至天色大亮才罢。此时，蔡鞗已是面色晦暗，身体颤抖，内力告罄。林纯，林柔连忙上前左右扶持住。林虎，乔暮雨对视一眼，双双拜倒在地，其他长老，堂主见状，纷纷跪地。蔡鞗急忙叫众人起身，沉吟一下道：“我乃蔡太师第五子，名唤蔡鞗，今日有幸结识众位豪杰，甚幸。”众人忙以公子相称。蔡鞗又道：“两帮相斗，损失惨重，皆是奸贼所害，今既已知罪魁，对方势力庞大，能否先联手对敌，然后再做计较？”林虎，乔暮雨忙道：“我等性命皆是公子所救，日后必为公子马首是瞻，但凭公子做主。”蔡鞗道：“先派人盯守京城四门，城内着帮众们暗自搜索完颜宗弼等人踪迹，其它容后再议。”众人应下。

    当日，东京城内开始暗流涌动，无数乞丐和漕帮之人游荡在城内各个角落，城门处更是有大批人盯守，此事都惊动了开封府衙门。再加上昨晚罗汉祠附近那么大的声势，自有官员找上林虎和乔暮雨，但终被二人使用银钱打点敷衍了过去。连续搜寻数日，都没有发现完颜宗弼的踪影。蔡鞗猜测，城内必是有接应之人，掩护这些人藏匿，再找下去也如大海捞针，只能暂时作罢。

    几日以来，林虎和乔暮雨的确以蔡鞗为尊，态度恭敬。这一日齐聚观音庙，蔡鞗就对两人言道：“既然二位帮主信我，那我也不吝谋划，总要保两帮无恙。”林虎和乔暮雨连连点头。蔡鞗又道：“朝堂之上的蝇营狗苟，自有我父亲蔡太师护持，然两帮还需自强，方是长久之道，草莽之间搏命弄险，终难善了。望与二位携手同心，一起诛仇贼，享富贵。”林虎，乔暮雨皆是直言，“愿奉公子为主公。”蔡鞗见状，对二人道：“漕帮遭难，皆是丐帮之过，乔暮雨归还之前夺取的赌场，酒楼，额外赔偿给漕帮五万两白银。”乔暮雨连忙应下，林虎也点头道：“公子公允。”蔡鞗又道：“丐帮即刻加派人手潜入辽国，金国境内，不论花多大代价，也要在那边建立据点，搜集情报。并查探完颜宗弼和裘一刃的踪迹。”说完蔡鞗目视乔暮雨郑重的言道：“只要发现他们的踪迹，纵使是龙潭虎穴，我都带你去斩之，以报乔老帮主血仇。”乔暮雨泣泪交下，跪伏于地，嘶声道：“公子恩情，暮雨万死难报。”蔡鞗将他扶起安抚，然后让林虎，乔暮雨从漕帮和丐帮各出一百名弟子在城外西山脚下设一部，由他亲自训练，自有用处。二人应下。

    此时，观音庙后院厢房内，听闻蔡鞗来访的林纯正安静的站在窗前，望着前殿方向。似乎透过重宇能看到那个俊秀的少年，虽然她穿着宽袍，但仍能看出身材的纤瘦。林纯嘴里喃喃而语：“没想到你竟然是蔡太师的公子呢，你这么出众，身边定是不缺少莺莺燕燕吧。”一股愁绪涌上心头，一时感觉到有些茫然。

    当日午后，暂时没什么事情可做，蔡鞗就提了些酒肉去菜园寻鲁智深吃酒。待见到鲁智深，才知晓，林冲不知何故被高太尉锁拿，解去了开封府。听说高太尉要以行刺名义取林冲性命。鲁智深正为此忧虑，见得蔡鞗忙道：“洒家正欲去太师府寻师弟，恰好师弟前来。”遂将此事告知。蔡鞗道：“师兄勿急，我使人去开封府说项，必能保住林兄性命，说完告辞离去。

    蔡鞗并没有请蔡太师出面，那样虽然高太尉不敢不从，但心里会更加痛恨林冲，早晚必出祸端。而且林冲这种懦弱的性子，现在蔡鞗都不敢用他，担心被他出卖，只有逼迫出他的潜力，让他不再对朝廷报有幻想，林冲方是个大将之才。自己要做的只是保住林冲性命无忧，其家人清白不损。剩下的就顺其自然。蔡鞗又去了趟观音庙，让林虎出面处理此事，只要保住林冲性命，其它的不用过多参与。林虎应下，去寻了开封府孙孔目。孙孔目原是漕帮弟子，为人稳健，行事仗义，林虎欣赏他的才华，遂使钱财，给他谋了衙门里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