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再离
“阿姐。”雁蒙唤道。
雁霓正立在窗前，听到雁蒙的声音，转过身来，笑道：“怎么了？”
雁蒙看着雁霓，随后，叹了口气，说道：“阿裳回不来了。”
闻言，雁霓愣了愣，随后转过身去，瞧着窗外的月亮，道：“阿裳离开雁漠的那天，月亮也是像今天这样皎洁，你还记得吗，她离开的时候，抱着我们，哭了一个晚上。”
雁蒙再次唤道：“阿姐。”
雁霓没有理会，只是继续说道：“我还记得，我曾经问过父王，为什么两边的和平一定要由女子的终生幸福去成全，阿裳还那么小，她为什么要去承担这些，父汗只是说，这是她的使命，身为雁漠的公主，必须要把子民放在第一位。”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那个时候，我拦住了，阿裳，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们，她是那么娇弱美好，如果她不是雁漠的公主，她本该拥有最美好的人生，哪怕是一个布衣百姓，也能平凡幸福了却此生。”
雁蒙说道：“也怪我，怪我当初太胆小。”
雁霓说道：“不过好在，上天用另一个方式让她回到了我们身边，尽管阿来不是阿裳，但是，就当做她是吧。”
雁蒙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她的身后，与她一起，看着月亮……
“大汗有令，即今日起，民女来去，收为大汗义妹，受封雁来公主，赐婚归兮公子，四月之后，礼成。群臣叩见。”
“拜见雁来公主。”
......
离婚礼一月之前。
又是一个夜晚，归兮坐在桃树枝上，来去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享受着习习凉风，月白色的胡裙在半空中飞舞，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柔和的光芒。
“师父。”来去笑道。
归兮微微偏头，温柔的笑道：“嗯？怎么了？”
来去笑了笑，抱住了归兮的手臂，问道：“为什么你当初要带我回来呢？”
归兮听了，微微顿了顿，笑道：“因为，来去当时生病了，要是师父不带来去回来，来去会病死在那里的。”
来去说道：“那来去为什么会在哪里，来去以前到底叫什么名字？”
归兮望了望月亮，说道：“师父也不知道，来去是想到了什么以前的事吗？”
来去摇摇头，说道：“没有，来去只是觉得雁漠很好，虽然不清楚到底哪里好，但是在这里，来去总有一种家的感觉，比以前在山上的时候还要好，师父，来去以前是不是来过雁漠？”
归兮听了这话，似乎松了口气，他笑道：“或许吧，既然来去喜欢这里，那以后我们一直在这里好不好？”
来去点点头，笑了。
沉默片刻，归兮说道：“来去，你还记得以前你问过师父你为什么叫来去吗？”
来去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师父以前说过，因为这样，不管来去去到哪里，师父都能找到来去了。”
归兮笑了笑，道：“那师父教来去一句诗，来去一定要记住，好吗？”
来去点点头，笑道：“嗯。”
归兮念道：“故人何时归？”
来去道：“故人何时归？”
归兮道：“来去盼归兮。”
来去也道：“来去盼归兮。”
啪啪啪。
“两个人在树上念叨什么呢？”雁蒙站在树下鼓着掌笑道。
雁霓笑道：“阿来，快下来吧，夜里风大，小心着凉了。”
来去笑道：“知道了，阿姐。”
随即，归兮揽住来去的腰，轻轻一跃，带着来去从树上跳了下去。
来去一下来，雁霓就拉住来去的手，朝她笑道：“阿来，衣窟已经把你的嫁衣送来了，要不要进去试一试？到时候有哪里不合身的地方也还有时间可以修改。”
来去点点头，跟着雁霓走了进去，剩下这边，雁蒙笑道：“怎么样？你们还好吧。”
归兮笑道：“多谢。”
雁蒙笑道：“不必多谢，好好照顾阿来就行了。”
归兮笑了笑，说道：“我会的。”
听着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的笑声，雁蒙笑道：“阿姐好久都没有这样高兴了，其实，我真的很谢谢你，能够把阿来带到我们身边，虽然我知道，把她当做阿裳是对她的一种不公平，但是，我是真的把她当做亲妹妹。”
归兮笑道：“命运有的时候可以带给一个人奇迹，既然蒙兄如此想，那就把她当做雁裳吧，来去，会很高兴的，因为，她终于找到家了。”
雁蒙笑道：“或许吧。”
“当当当当。”雁霓首先走出来，笑道，“漂亮新娘子来了！”
只见来去从里面慢慢走出来，一身鲜红的嫁衣，胡裙中又微微带着些许中原风格，裙子上绣着金丝银线，构成各种喜庆吉利的图案，裙摆上，镶嵌着许多的琉璃玉坠，琥珀珍珠，头上的红纱边上，用金线勾着金色的小铃铛，鞋上也是，每走一步，金铃清脆，流光肆溢。
来去走到归兮面前，有些害羞的转了一个圈，归兮笑道：“好看。”
雁蒙也笑道：“阿来果然好看，来人，衣窟上下人人打赏。”
有侍从领命下去，雁霓笑道：“咱们阿来可是整个雁漠最美的女子了。”
归兮笑道：“是啊。”
来去笑道：“还是阿姐的眼光好，谢谢阿姐了。”
雁蒙笑道：“可惜啊，这雁漠最美的女子被归兄带走了。”
归兮笑道：“那也是来去的意思啊。”
来去道：“可是，来去也喜欢阿兄和阿姐啊，但是，来去还是最喜欢师父了。”
雁霓笑道：“好了好了，不打扰你们了，阿蒙，我们先回去吧，让他们自己聊吧。”
雁蒙笑道：“好，那归兄，阿来，我们就先走了。”
“报！——”一名士兵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大汗，急报。”
雁霓正立在窗前，听到雁蒙的声音，转过身来，笑道：“怎么了？”
雁蒙看着雁霓，随后，叹了口气，说道：“阿裳回不来了。”
闻言，雁霓愣了愣，随后转过身去，瞧着窗外的月亮，道：“阿裳离开雁漠的那天，月亮也是像今天这样皎洁，你还记得吗，她离开的时候，抱着我们，哭了一个晚上。”
雁蒙再次唤道：“阿姐。”
雁霓没有理会，只是继续说道：“我还记得，我曾经问过父王，为什么两边的和平一定要由女子的终生幸福去成全，阿裳还那么小，她为什么要去承担这些，父汗只是说，这是她的使命，身为雁漠的公主，必须要把子民放在第一位。”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那个时候，我拦住了，阿裳，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们，她是那么娇弱美好，如果她不是雁漠的公主，她本该拥有最美好的人生，哪怕是一个布衣百姓，也能平凡幸福了却此生。”
雁蒙说道：“也怪我，怪我当初太胆小。”
雁霓说道：“不过好在，上天用另一个方式让她回到了我们身边，尽管阿来不是阿裳，但是，就当做她是吧。”
雁蒙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她的身后，与她一起，看着月亮……
“大汗有令，即今日起，民女来去，收为大汗义妹，受封雁来公主，赐婚归兮公子，四月之后，礼成。群臣叩见。”
“拜见雁来公主。”
......
离婚礼一月之前。
又是一个夜晚，归兮坐在桃树枝上，来去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享受着习习凉风，月白色的胡裙在半空中飞舞，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柔和的光芒。
“师父。”来去笑道。
归兮微微偏头，温柔的笑道：“嗯？怎么了？”
来去笑了笑，抱住了归兮的手臂，问道：“为什么你当初要带我回来呢？”
归兮听了，微微顿了顿，笑道：“因为，来去当时生病了，要是师父不带来去回来，来去会病死在那里的。”
来去说道：“那来去为什么会在哪里，来去以前到底叫什么名字？”
归兮望了望月亮，说道：“师父也不知道，来去是想到了什么以前的事吗？”
来去摇摇头，说道：“没有，来去只是觉得雁漠很好，虽然不清楚到底哪里好，但是在这里，来去总有一种家的感觉，比以前在山上的时候还要好，师父，来去以前是不是来过雁漠？”
归兮听了这话，似乎松了口气，他笑道：“或许吧，既然来去喜欢这里，那以后我们一直在这里好不好？”
来去点点头，笑了。
沉默片刻，归兮说道：“来去，你还记得以前你问过师父你为什么叫来去吗？”
来去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师父以前说过，因为这样，不管来去去到哪里，师父都能找到来去了。”
归兮笑了笑，道：“那师父教来去一句诗，来去一定要记住，好吗？”
来去点点头，笑道：“嗯。”
归兮念道：“故人何时归？”
来去道：“故人何时归？”
归兮道：“来去盼归兮。”
来去也道：“来去盼归兮。”
啪啪啪。
“两个人在树上念叨什么呢？”雁蒙站在树下鼓着掌笑道。
雁霓笑道：“阿来，快下来吧，夜里风大，小心着凉了。”
来去笑道：“知道了，阿姐。”
随即，归兮揽住来去的腰，轻轻一跃，带着来去从树上跳了下去。
来去一下来，雁霓就拉住来去的手，朝她笑道：“阿来，衣窟已经把你的嫁衣送来了，要不要进去试一试？到时候有哪里不合身的地方也还有时间可以修改。”
来去点点头，跟着雁霓走了进去，剩下这边，雁蒙笑道：“怎么样？你们还好吧。”
归兮笑道：“多谢。”
雁蒙笑道：“不必多谢，好好照顾阿来就行了。”
归兮笑了笑，说道：“我会的。”
听着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的笑声，雁蒙笑道：“阿姐好久都没有这样高兴了，其实，我真的很谢谢你，能够把阿来带到我们身边，虽然我知道，把她当做阿裳是对她的一种不公平，但是，我是真的把她当做亲妹妹。”
归兮笑道：“命运有的时候可以带给一个人奇迹，既然蒙兄如此想，那就把她当做雁裳吧，来去，会很高兴的，因为，她终于找到家了。”
雁蒙笑道：“或许吧。”
“当当当当。”雁霓首先走出来，笑道，“漂亮新娘子来了！”
只见来去从里面慢慢走出来，一身鲜红的嫁衣，胡裙中又微微带着些许中原风格，裙子上绣着金丝银线，构成各种喜庆吉利的图案，裙摆上，镶嵌着许多的琉璃玉坠，琥珀珍珠，头上的红纱边上，用金线勾着金色的小铃铛，鞋上也是，每走一步，金铃清脆，流光肆溢。
来去走到归兮面前，有些害羞的转了一个圈，归兮笑道：“好看。”
雁蒙也笑道：“阿来果然好看，来人，衣窟上下人人打赏。”
有侍从领命下去，雁霓笑道：“咱们阿来可是整个雁漠最美的女子了。”
归兮笑道：“是啊。”
来去笑道：“还是阿姐的眼光好，谢谢阿姐了。”
雁蒙笑道：“可惜啊，这雁漠最美的女子被归兄带走了。”
归兮笑道：“那也是来去的意思啊。”
来去道：“可是，来去也喜欢阿兄和阿姐啊，但是，来去还是最喜欢师父了。”
雁霓笑道：“好了好了，不打扰你们了，阿蒙，我们先回去吧，让他们自己聊吧。”
雁蒙笑道：“好，那归兄，阿来，我们就先走了。”
“报！——”一名士兵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大汗，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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