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秘银牌
就在杨长宁沉思之际，李欣洪独特的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爷爷，那孙子来电话了，爷爷，那孙子来电话了。’
李欣洪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面容顿时一肃，瞥了眼杨长宁和张森，拿起手机走到了审讯室的房门处，推开房门走到了外审讯室。
“处长！”
声音逐渐变小，张森朝着门缝外望了一眼，隐约还能望见李欣洪的声影，他回过头来，面色有些复杂。
“老大，应该是处长给李欣洪打的电话，我估计这事儿悬了。”
杨长宁点点头回道：“我知道，毕竟的确是违反了异事组的行动守则，要说没事儿那是不可能的。”
杨长宁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张森看到这幅场景重重的一叹，“老大你这是何苦呢，如果发现了不对劲，到时候直接跟行动组的人对接，也用不着我们来处理啊，现在反而非常被动。”
话音落下，一直没有太大表情变化的杨长宁却是罕见的直视面对着张森，表情非常的严肃，“那个人体内的魔气非常浓郁，已经救不回来了，在你们看来至少还有三四天才会完全魔化，可是按照那种程度的魔气，一旦有外力影响，今天晚上就彻底魔化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若是不出手，等到他彻底魔化之后，行动组还没接到通知的情况下，又有多少人要遭殃呢？”
张森听到这番解释，支起身子张了张嘴，半晌后却又是颓然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叹出一口浊气。
今天被杀掉的那个人，体内的魔气浓于程度的确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按照常规判断，入魔应该在三到十天左右，可正如自家老大所说，三到十天的前提是没有其他的一些意外情况发生。
若是中间再出点什么意外，具体什么时候魔化谁都不清楚，而且这个时间只会提前不会推迟。
“不过这不正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把面前这个人称作老大的原因，不是吗？”张森心中如此想着。
这也是为什么调查三科的人大多数都对杨长宁心服口服，尽管这个人年龄并不算太大，可在他的身上，有着一个男人所应当具备的优秀品质，果断，勇敢，有担当，这些东西是李欣洪从来不具备的。
李欣洪一直认为自己被杨长宁压一头，那是因为自己科长前面还带了一个副字，殊不知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而真正的原因哪怕李欣洪已经十分清楚明白了，他也学不会。
审讯室内陷入了沉默，只有门缝外的李欣洪在跟处长通电话，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让想要了解一些情况的张森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打算。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李欣洪拿着手机走了进来，表情阴晴不定。
杨长宁将目光从天花板上移了回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欣洪，直将后者盯得发毛。
“处长的决定是什么？”杨长宁很干脆的开口问道。
李欣洪没有立刻回答，看了眼杨长宁，又扭过头朝着张森瞥了一眼随后说道：
“交出秘银牌，停职检查，但是不采取强制措施，可能过一阵异事组的调查人员会传唤你进行详细的讯问。”
“什么？”旁边坐着的张森听到异事组对杨长宁的处罚措施，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李欣洪，你特么的是不是假传圣旨，我告诉你，明天我就去组上问清楚，你要是在这里假传圣旨的话，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调查三科中，一向被认为是老好人，见人都笑眯眯的张森此刻却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对李欣洪说话的模样都是咬牙切齿的。
就连从进入询问室开始，一直都是古井无波的杨长宁此刻也拧起了眉头，他也有些不太相信，原本以为对自己的处罚无非就是停职接受检查，或者更严重一些，职位降为科员，这些他都能接受。
但没想到居然还要把自己的秘银牌收走，秘银牌这个东西，对于他们这些成天跟魔物打交道的人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将自己的秘银牌收走，杨长宁有些难以接受。
李欣洪被张森的模样吓了一跳，楞了一下，随即又抻着个脖子，张大嘴巴咆哮道：“你吼那么大声干嘛，我还是科长，你的顶头上司，你这是什么态度，再说了，你以为我敢乱说，秘银牌多重要我自然知道，没有处长的意思我敢收回他的秘银牌吗？”
说着，右手食指指向杨长宁。
张森面无表情回道：“副的！”
“你…”
李欣洪被气的够呛，他决定不和张森这等普通科员再纠缠，否则自己也太掉价了，抬头看向杨长宁，说道：“我可没有假传圣旨，这是处长亲口说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现在打电话问一问他。”
除了最开始有些错愕之外，杨长宁的心情很快的恢复了过来，看李欣洪的表情，应该不是骗他的，也就是说，将秘银牌拿走，的确是处长的意思。
杨长宁自嘲的笑了笑，从怀中胸口处掏出一块很小的方形牌子，牌子正面刻画着一个比较奇怪的符号，背面则只有一个字‘异’，代表这块牌子属于异事组。
将红色绳索挂着的秘银牌从怀中取出，交到了李欣洪的手上。
旁边的张森伸手想要阻止，却被杨长宁挡住了。
“老大，这个秘银牌不能给啊，咱们成天跟魔物打交道，身上难免会沾染上一些魔气，有秘银牌好说，没有秘银牌，那些家伙就像是会嗅着鲜血找过来的一样，鼻子灵得很，你停职之后又把秘银牌交上去，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都没办法第一时间赶过来。”
杨长宁笑了笑，“放心吧，咱们身上也只是沾染了一点点的魔气而已，就算招到了魔物，那也是小喽啰，打不过我还跑不了吗？”
张森还打算说些什么，杨长宁看了看他，微微摇头，心知自家顶头上司脾气的张森见状也放弃了劝说。
李欣洪面色也十分复杂，他当然也清楚身上没有秘银牌的后果，尤其是他们这些人，身上大多带着点魔气，在魔物的眼里就是最好的美味，他也想要把杨长宁赶下去，好让自己从副的变为正的，但从没想过将杨长宁的秘银牌收回来。
可这秘银牌的事情，也不是他说了算，处长发话了，自己还能不听？
将秘银牌收走，李欣洪解开了杨长宁手上的镣铐。
“你可以走了，但是这段时间停职，同时要在江河市的范围之内，保证过一阵子异事组的调查人员过来时，你能够保证随传随到。”
杨长宁点点头，“明白了。”
……
嘎吱一声，审讯室的房门打开，杨长宁下意识的闪开身子，眼前只见到一坨巨大的五花肉踉踉跄跄的摔了进来，将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李欣洪扑在了地上。
“方圆圆，你在干什么？”待杨长宁看清楚摔进来的人，顿时哭笑不得。
“操，死…死胖子你快起来，压…死我了。”李欣洪被压得七荤八素，本想大声呼喊，可一口气到了胸口却被一团肥肉压住，这一句话说完，李欣洪怀疑自己是不是都得了哮喘。
胖子叫做方圆圆，名字很应景，爹娘取名也很有前瞻性，之前他趴在审讯室的门口偷看，结果没注意到房门突然被打开，早已经忍受不了胖子身体重量的木门嘎吱一声，就像在欢呼着自己脱离牢笼一般，瞬间被打开。
这一身的肥肉不受控制的向前甩出，将李欣洪重重的压在身下。
男上加男。
好在有李欣洪卸掉了大部分力量，胖子拍拍手后很轻巧的站了起来，看了看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的李欣洪，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呸，晦气。”
李欣洪气的七窍生烟。
转过头，胖子又换了一副嘴脸，“怎么样，老大，那人可是真的会入魔的，你就算除掉他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处里最多扣你几个月绩效吧？”
杨长宁斜着眼睛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胖子，“没什么大事，都散了吧，该下班下班了，还围在这里等我请你们吃饭呢？”
听到自家老大如此说道，众人松了一口气，听这口气的确不像是有多大问题。
“散了散了。”
“回家回家，我就知道老大吉人自有天相，就胖子一天天的在这里乌鸦嘴，杞人忧天。”
胖子咧开了一张大嘴，脸上布起褶皱，“没事那就好，老大，今晚喝酒去，我请客。”
没有理会方圆圆，杨长宁自顾自的走在了最前面，眼看就要下楼。
既然杨长宁没事，调查三科的人又恢复了以往划水的尿性，一哄而散，跑得比狗还快，转眼间顶楼就只剩下了三四个人。
胖子拍了拍屁股，扭动着肥硕的身躯，准备追上杨长宁的脚步，却被张森一把拉住了。
“怎么了老张？你也想跟我去喝酒？”
张森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并不像胖子一样轻松，后者也不是傻子，一看张森的表情，也感受了一股非同寻常的意味。
“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啊，你以为我是你媳妇儿呢，憋得久我还得夸你一句厉害？”
换作以往，听到胖子这样的调侃，张森的拳头自然就招呼到胖子的身上了，反正一身肥肉软绵绵的，拳头落在身上也不知道疼，但现在张森显然没有和胖子开玩笑的心情。
“停职接受检查，过一阵还有异事处的人下来调查，最关键的是，收走了老大的秘银牌。”
本来准备离开的胖子听到此话，猛地转过头来，脸上不复以往嬉笑不恭的表情，眉头皱起来将一双眼睛挤成一条缝。
“你说什么，老大的处罚？”
“是的。”
方圆圆一下子跳了起来，灵活的就像一个三百斤的胖子，猛地一下子又坐在了李欣洪的身上，后者发出一声惨叫。
“狗日的李欣洪，是不是你公报私仇，停职检查就算了，我们都能接受，你竟然还收走了老大的秘银牌，你特么活腻歪了吧。”
李欣洪在胖子身下惨叫道：“方圆圆，快滚起来，我骨头都快被你压断了，老子可是你的顶头上司，调查三科的科长，你这是以下犯上，你还想不想在调查三科干下去了。”
胖子冷冰冷的不为所动，直勾勾的盯着李欣洪：“是副科长，再说了，老大要是不在调查三科干，我也不在这里干了，谁特么稀罕这里。”
最后还是张森将胖子从李欣洪的身上拉了起来，把一切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
后者听完，没有半点停留，向着楼梯下追了过去，只留下身后李欣洪喋喋不休的叫骂声。
‘爷爷，那孙子来电话了，爷爷，那孙子来电话了。’
李欣洪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面容顿时一肃，瞥了眼杨长宁和张森，拿起手机走到了审讯室的房门处，推开房门走到了外审讯室。
“处长！”
声音逐渐变小，张森朝着门缝外望了一眼，隐约还能望见李欣洪的声影，他回过头来，面色有些复杂。
“老大，应该是处长给李欣洪打的电话，我估计这事儿悬了。”
杨长宁点点头回道：“我知道，毕竟的确是违反了异事组的行动守则，要说没事儿那是不可能的。”
杨长宁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张森看到这幅场景重重的一叹，“老大你这是何苦呢，如果发现了不对劲，到时候直接跟行动组的人对接，也用不着我们来处理啊，现在反而非常被动。”
话音落下，一直没有太大表情变化的杨长宁却是罕见的直视面对着张森，表情非常的严肃，“那个人体内的魔气非常浓郁，已经救不回来了，在你们看来至少还有三四天才会完全魔化，可是按照那种程度的魔气，一旦有外力影响，今天晚上就彻底魔化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若是不出手，等到他彻底魔化之后，行动组还没接到通知的情况下，又有多少人要遭殃呢？”
张森听到这番解释，支起身子张了张嘴，半晌后却又是颓然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叹出一口浊气。
今天被杀掉的那个人，体内的魔气浓于程度的确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按照常规判断，入魔应该在三到十天左右，可正如自家老大所说，三到十天的前提是没有其他的一些意外情况发生。
若是中间再出点什么意外，具体什么时候魔化谁都不清楚，而且这个时间只会提前不会推迟。
“不过这不正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把面前这个人称作老大的原因，不是吗？”张森心中如此想着。
这也是为什么调查三科的人大多数都对杨长宁心服口服，尽管这个人年龄并不算太大，可在他的身上，有着一个男人所应当具备的优秀品质，果断，勇敢，有担当，这些东西是李欣洪从来不具备的。
李欣洪一直认为自己被杨长宁压一头，那是因为自己科长前面还带了一个副字，殊不知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而真正的原因哪怕李欣洪已经十分清楚明白了，他也学不会。
审讯室内陷入了沉默，只有门缝外的李欣洪在跟处长通电话，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让想要了解一些情况的张森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打算。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李欣洪拿着手机走了进来，表情阴晴不定。
杨长宁将目光从天花板上移了回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欣洪，直将后者盯得发毛。
“处长的决定是什么？”杨长宁很干脆的开口问道。
李欣洪没有立刻回答，看了眼杨长宁，又扭过头朝着张森瞥了一眼随后说道：
“交出秘银牌，停职检查，但是不采取强制措施，可能过一阵异事组的调查人员会传唤你进行详细的讯问。”
“什么？”旁边坐着的张森听到异事组对杨长宁的处罚措施，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李欣洪，你特么的是不是假传圣旨，我告诉你，明天我就去组上问清楚，你要是在这里假传圣旨的话，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调查三科中，一向被认为是老好人，见人都笑眯眯的张森此刻却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对李欣洪说话的模样都是咬牙切齿的。
就连从进入询问室开始，一直都是古井无波的杨长宁此刻也拧起了眉头，他也有些不太相信，原本以为对自己的处罚无非就是停职接受检查，或者更严重一些，职位降为科员，这些他都能接受。
但没想到居然还要把自己的秘银牌收走，秘银牌这个东西，对于他们这些成天跟魔物打交道的人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将自己的秘银牌收走，杨长宁有些难以接受。
李欣洪被张森的模样吓了一跳，楞了一下，随即又抻着个脖子，张大嘴巴咆哮道：“你吼那么大声干嘛，我还是科长，你的顶头上司，你这是什么态度，再说了，你以为我敢乱说，秘银牌多重要我自然知道，没有处长的意思我敢收回他的秘银牌吗？”
说着，右手食指指向杨长宁。
张森面无表情回道：“副的！”
“你…”
李欣洪被气的够呛，他决定不和张森这等普通科员再纠缠，否则自己也太掉价了，抬头看向杨长宁，说道：“我可没有假传圣旨，这是处长亲口说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现在打电话问一问他。”
除了最开始有些错愕之外，杨长宁的心情很快的恢复了过来，看李欣洪的表情，应该不是骗他的，也就是说，将秘银牌拿走，的确是处长的意思。
杨长宁自嘲的笑了笑，从怀中胸口处掏出一块很小的方形牌子，牌子正面刻画着一个比较奇怪的符号，背面则只有一个字‘异’，代表这块牌子属于异事组。
将红色绳索挂着的秘银牌从怀中取出，交到了李欣洪的手上。
旁边的张森伸手想要阻止，却被杨长宁挡住了。
“老大，这个秘银牌不能给啊，咱们成天跟魔物打交道，身上难免会沾染上一些魔气，有秘银牌好说，没有秘银牌，那些家伙就像是会嗅着鲜血找过来的一样，鼻子灵得很，你停职之后又把秘银牌交上去，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都没办法第一时间赶过来。”
杨长宁笑了笑，“放心吧，咱们身上也只是沾染了一点点的魔气而已，就算招到了魔物，那也是小喽啰，打不过我还跑不了吗？”
张森还打算说些什么，杨长宁看了看他，微微摇头，心知自家顶头上司脾气的张森见状也放弃了劝说。
李欣洪面色也十分复杂，他当然也清楚身上没有秘银牌的后果，尤其是他们这些人，身上大多带着点魔气，在魔物的眼里就是最好的美味，他也想要把杨长宁赶下去，好让自己从副的变为正的，但从没想过将杨长宁的秘银牌收回来。
可这秘银牌的事情，也不是他说了算，处长发话了，自己还能不听？
将秘银牌收走，李欣洪解开了杨长宁手上的镣铐。
“你可以走了，但是这段时间停职，同时要在江河市的范围之内，保证过一阵子异事组的调查人员过来时，你能够保证随传随到。”
杨长宁点点头，“明白了。”
……
嘎吱一声，审讯室的房门打开，杨长宁下意识的闪开身子，眼前只见到一坨巨大的五花肉踉踉跄跄的摔了进来，将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李欣洪扑在了地上。
“方圆圆，你在干什么？”待杨长宁看清楚摔进来的人，顿时哭笑不得。
“操，死…死胖子你快起来，压…死我了。”李欣洪被压得七荤八素，本想大声呼喊，可一口气到了胸口却被一团肥肉压住，这一句话说完，李欣洪怀疑自己是不是都得了哮喘。
胖子叫做方圆圆，名字很应景，爹娘取名也很有前瞻性，之前他趴在审讯室的门口偷看，结果没注意到房门突然被打开，早已经忍受不了胖子身体重量的木门嘎吱一声，就像在欢呼着自己脱离牢笼一般，瞬间被打开。
这一身的肥肉不受控制的向前甩出，将李欣洪重重的压在身下。
男上加男。
好在有李欣洪卸掉了大部分力量，胖子拍拍手后很轻巧的站了起来，看了看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的李欣洪，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呸，晦气。”
李欣洪气的七窍生烟。
转过头，胖子又换了一副嘴脸，“怎么样，老大，那人可是真的会入魔的，你就算除掉他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处里最多扣你几个月绩效吧？”
杨长宁斜着眼睛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胖子，“没什么大事，都散了吧，该下班下班了，还围在这里等我请你们吃饭呢？”
听到自家老大如此说道，众人松了一口气，听这口气的确不像是有多大问题。
“散了散了。”
“回家回家，我就知道老大吉人自有天相，就胖子一天天的在这里乌鸦嘴，杞人忧天。”
胖子咧开了一张大嘴，脸上布起褶皱，“没事那就好，老大，今晚喝酒去，我请客。”
没有理会方圆圆，杨长宁自顾自的走在了最前面，眼看就要下楼。
既然杨长宁没事，调查三科的人又恢复了以往划水的尿性，一哄而散，跑得比狗还快，转眼间顶楼就只剩下了三四个人。
胖子拍了拍屁股，扭动着肥硕的身躯，准备追上杨长宁的脚步，却被张森一把拉住了。
“怎么了老张？你也想跟我去喝酒？”
张森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并不像胖子一样轻松，后者也不是傻子，一看张森的表情，也感受了一股非同寻常的意味。
“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啊，你以为我是你媳妇儿呢，憋得久我还得夸你一句厉害？”
换作以往，听到胖子这样的调侃，张森的拳头自然就招呼到胖子的身上了，反正一身肥肉软绵绵的，拳头落在身上也不知道疼，但现在张森显然没有和胖子开玩笑的心情。
“停职接受检查，过一阵还有异事处的人下来调查，最关键的是，收走了老大的秘银牌。”
本来准备离开的胖子听到此话，猛地转过头来，脸上不复以往嬉笑不恭的表情，眉头皱起来将一双眼睛挤成一条缝。
“你说什么，老大的处罚？”
“是的。”
方圆圆一下子跳了起来，灵活的就像一个三百斤的胖子，猛地一下子又坐在了李欣洪的身上，后者发出一声惨叫。
“狗日的李欣洪，是不是你公报私仇，停职检查就算了，我们都能接受，你竟然还收走了老大的秘银牌，你特么活腻歪了吧。”
李欣洪在胖子身下惨叫道：“方圆圆，快滚起来，我骨头都快被你压断了，老子可是你的顶头上司，调查三科的科长，你这是以下犯上，你还想不想在调查三科干下去了。”
胖子冷冰冷的不为所动，直勾勾的盯着李欣洪：“是副科长，再说了，老大要是不在调查三科干，我也不在这里干了，谁特么稀罕这里。”
最后还是张森将胖子从李欣洪的身上拉了起来，把一切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
后者听完，没有半点停留，向着楼梯下追了过去，只留下身后李欣洪喋喋不休的叫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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