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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打听

    杨长宁感受着掌心内的灼热,心中震惊万分,这股灼热鼻子之前来的更加强烈,仿佛有火焰在掌中燃烧一般。

    “好…好浓郁的魔气。”杨长宁猛然间抬头看向这间屋子,眼神似乎能够望穿虚空,看似平平无奇的低矮平房,其内却充满了魔气。

    “杜海在里面,而且依照这种程度的魔气,他定然已经魔化。”

    此刻,杨长宁似乎能够听到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他转身望向四周,周围甚至还有几处屋子大门大开,隐隐有孩童的嬉笑声音传出。

    “现在不能惊动杜海,若是发生了变故,周围的居民恐怕都会遭殃。”

    想了一想,他脚步没有半点停留,走出了这片错综复杂的棚户区。

    就在长山路的尽头,正对着这片棚户区,有一处茶楼,一二楼都是喝茶的地方,三楼则是麻将馆,蜀府的地界里,这里的人没什么其他爱好,除了吃火锅以外,就只剩下打打小麻将了。

    杨长宁上了三楼,靠窗户的位置要了一个座位,点了杯茶,感受着旁边喧嚣声,他心里却没有激起半点涟漪,而是透过窗户仔细的观察着棚户区里面的状况。

    在这个位置,刚好可以将整个棚户区尽收眼底,杜海的家也刚好在他的观察之下。

    此刻从窗户朝下望去,82号房门紧闭,不仅仅是大门,就连里面大堂的门窗也都是关的严严实实的,若非有掌心处的黑色血液预警,还真会误以为杜海此刻根本不在家。

    过了一会儿,趁着老板上茶的间隙,杨长宁抓住机会向其打听。

    “老板,你对这一片熟吗?”

    上茶的老板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这店有多长时间,我就在这儿待了多久,你说我熟不熟。”

    “那这一片的人你应该都认识了?”杨长宁指了指下面的棚户区。

    老板摇了摇头,“不熟悉,这里面的人我都不认识几个。”

    “那你刚才说……”

    老板满不在乎道:“嗨,我这茶馆去年才刚开业呢,就认识几个老顾客,其余的呀也都不清楚。”

    杨长宁无语,看了看上茶的老板,没想到憨厚的外表下还有一颗幽默的心。

    “不过呀,你要想打听点什么,可以去问那个人。”老板指了指不远处正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坐在牌桌上打麻将的男人。“他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基本上这里的人都认识。”

    男人胡子拉碴,头发看起来有些时间没有打理了,将面前的一堆牌推倒后,嘴里骂骂咧咧的离开了麻将桌,手里面拿着几张零钱,看样子今天的战绩并没有让他满意。

    麻将馆老板招呼了一声,刚从麻将桌上下来的男人来到了杨长宁面前。

    “这个小哥有些事情想问你。”老板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随后拎着茶壶离开了。

    男人睁着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看杨长宁,自顾自的坐在茶桌对面,端起杨长宁面前的茶杯就朝着嘴里灌去。

    “呸…呸,烫……烫死老子了。”

    才刚刚添满的茶水被男人吐了一大半出来,他嗦了嗦舌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舌头的额知觉终于回来了。

    “我叫陈大钊,你可以叫我老陈,有啥要问的赶紧说吧。”

    “向您打听个人,不知道您清不清楚。”杨长宁说道。

    陈大钊眉毛动了动,这才将眼前的头发撩在而后,眯着一双眼睛打量起杨长宁,“长山路这一块儿我熟,基本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但是我总不可能白白给你消息吧。”

    说话间,陈大钊两根手指头动了动。

    杨长宁意会,从兜里掏出钱包,“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五百够不够?”

    将钱包打开稍微看了看,杨长宁立马又将钱包合上,说道:“我觉得五百太多了,三百应该刚刚好。”

    陈大钊一脸古怪的看着杨长宁,“你不会钱包里就只剩下三百了吧?”

    杨长宁:“呵呵。”

    确实是这样,他现在钱包里只剩下三百多现金,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之前给叮当买猫粮又是一大笔花费,所以说这钱包里的钱本来是要撑到这个月发工资的,尽管这个月没绩效,工资也没几个钱,但他就指望着工资过活了。

    刚才一下没注意,说了个五百出去,现在清楚的看到自己钱包里面只有三张红票子的时候,顿时觉得三百也说多了。

    一狠心将三百块钱摆在了茶桌上,杨长宁道:“就这三百了,看你要不要。”

    陈大钊将桌上的钱一扫而空,心满意足的揣进自己的兜里,回道:“你问吧,保证让你满意,这附近你要想打听消息,也就我能让你满意了。”

    “杜海,你了解这个人吗?”杨长宁开门见山。

    陈大钊眉头一皱,“杜海?你打听他干什么?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可没有少做,前一阵还因为犯了事儿被关进去了几年,自家老娘都被气死了,去年刚出来,这一片的人就没有几个不知道他的,不过大多避而远之,老街溜子了,不过,前一阵去了云府一趟,回来后倒是老实了不少,没怎么惹事,平常没事都是待在家里面,不过最近随时看见他家大门紧锁,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去云府,一个人去的?”

    陈大钊微微思索了一阵,随后摇摇头,“这倒不是,也是跟着他一个狐朋狗友去的,不过自从云府回来以后,我便再没有见过他那个朋友,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杨长宁思考起陈大钊的这番话,如此说来杜海去云府是跟着一个狐朋狗友去的,就是不清楚这个杜海的朋友有没有也被魔化。

    从陈大钊嘴里问了几句话,其余的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了,陈大钊拿着从杨长宁手里赚来的三百块,又喜滋滋的跑到麻将桌上码起了长城。

    时间缓慢过去,天色渐暗,麻将馆的人基本都走光了,杨长宁一杯绿茶从下午喝到傍晚,连茶味都喝没了,引得茶馆老板都多看了几眼。

    而随着天色渐暗,从杜海家中传出的魔气愈来愈浓,距离如此远的情况下,杨长宁甚至都能感觉到掌心隐隐发烫。

    终于,喝完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茶,杨长宁去厕所放了个水以后,在夜幕笼罩的天空下,再次进入了长山路。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这是他最大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