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叔
李象川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拿着那张属于自己的白色的本命卡，心里不由得叹气。
哪个少年没做过英雄梦呢，更何况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眼看着就要实现他的梦想，而两人之间的差距已经肉眼可见的出现了。
高考结束，我们就是不一样的人生了。到时，我们还会是最好的朋友么？李象川不禁想着，从幼儿园就开始从未中断过的革命友谊，大抵是能扛过时间的考验的。
但十年后，两人坐在同一张饭桌上，真的还能如今天这样赤诚地对待彼此么？
我是不是有点嫉妒阿北啊？...李象川看着这条自己和林北走了好几年的街道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想法。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应该祝福他，他能觉醒红卡，我应该为他感到高兴，为他骄傲。但是，心里的嫉妒和失落也是真实存在的。李象川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觉醒红卡的人是我该多好啊！
老天爷也像是映景似的，天边开始下起了小雨。
昏黄的路灯默默地矗立在街边，细碎的雨珠滴在街道上，溅起一阵雨雾，也滴在了少年充满心事的影子上。
少年拖着淋湿的影子，步伐越来越沉重，雨...却越下越大了。
...
“咳咳，和你们交代的事情就是这些了，还有明天发完言后应该会有记者采访，你们看着说，记得提一下学校，毕竟是学校培育了你们，当然了，最好也能提一下老师。”王老师欣慰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学生。
虽然说实话和他的关系不大，一个完全不服管，没少让他头疼，另一个昨天才转学过来，完全不了解，现在名字还有可能叫错，但两个人也确确实实是在他的班级觉醒的，他们就是他教学生涯教过的最好的学生，他的得意门生。
“还有林北啊，老师知道你和李象川关系好，老师也不多说，想报考战斗系成为英雄，对一个白卡来说太难了。从古至今，本命卡出现有几百年的历史，也只有那一个例子。老师不会害你们的，你回去最好能再做做他的工作。”
“知道了，老师。”林北眼眸低垂，嘴上答应了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王老师也没办法，话已至此，再说多了也无益处，他能做的工作已经做到了，实在不行，就只能让现实来上这节课了，那也是最残忍的。
“走吧，已经这个时间了，我开车送你们回去。”王老师抬头看了看表，九点钟放学，现在已经九点半了。“雨都下这么大了。”
“我看你觉醒了红卡也没有很高兴吗，忧郁王子？”
“关你屁事，另外随便给别人起外号很没有礼貌。”林北不屑地说道。
“是吗？我看你还总叫李象川同学大猩猩呢。做人可不能太双标哦，林北同学。”
“我们俩的事不用你管。”这就是林北在学校的常态，除了对李象川，面对其他人都是这幅冷冰冰的样子。
“切，谁稀罕管你断背山的事情。”李月归赌气地说道，随后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个有些狡黠的微笑。“我今天查到咱们国家明面上只有一位橙卡还是姓林的，就是御龙军的大将军，林镇关，不过没听说过他有儿子啊，也没搜到他的婚配情况，是不是保密了？你不会是私生子吧？一般橙卡后代会有更高概率觉醒橙色或红色卡片。”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名字！”林北突然像发狂了一样，一把将李月归摁在了一颗树上，来了个树咚。“除非你想死！”
气氛一下变得非常尴尬，李月归依旧保持着微笑，似乎将林北惹怒让她更高兴了，林北则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快走啊，你们俩在那干啥呢？”王老师转头脑补的场景是，花前月下，俊男美女在树下谈情说爱。
虽然林北的表情有点奇怪，但在王老师的记忆里，林北似乎一直是这幅表情。以后结婚不会也摆着这张臭脸吧，洞房呢？哦，洞房可以关灯。王老师总爱做这些无聊的联想。
“再有下次后果自负。”林北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月归见林北转身，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衣裳，低头呢喃道“叔叔说的没错，果然是个暴脾气呢。”
...
另一边，李象川失意地在街上游弋了不知多久，因为一直在想事情，也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和越来越大的雨。
总之，我要抓住这次摸底考试的机会，就算失败了也要勇于尝试。李象川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况且白卡成就英雄的例子就摆在面前，去做没人做过的事情叫创造奇迹，有人完成过的事情再去重复总归有希望一点。
李象川的心情好了一点，回过神来才发现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了，雨点肆无忌惮地落下，砸在他的头上，砸在街道上。
明天应该会积水吧，饶是李象川这样体魄的人也不禁打了个哆嗦，北方的春雨是真的要命。明天肯定会感冒了。
李象川看到旁边一家便利店亮着灯，决定进去先避避雨，顺便买把伞，买个宵夜。
他走进便利店，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戴着鸭舌帽坐在收银台旁边，那里支着一个电脑他正在玩斗地主。一个女人站在他旁边，面带微笑，看见李象川进来轻微地点了点头。
夫妻档么...李象川想了一下，那女人看起来比男人要年轻一些，估计也才三十岁，大家闺秀的长相，带着淡雅的气息。
李象川没多想，开口问道“老板娘，有伞么，给我拿一把。”
“不好意思，卖没了。”那女人没有动弹，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伞也没有。”李象川嘀咕了一句，那他就不打算买宵夜了，买了也会被淋湿，看了看外面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离家也不过十分钟路程，想着直接跑回去算了。
“王炸！等会儿，小兄弟。”中年男人刚打完一把，叫住了李象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露出了一个微笑“怎么能没有伞呢？败家娘们会不会做生意。等着，我给你拿去。”
说着就带着女人走到了后面，过了能有好几分钟，李象川都想喊一声没有就不要了。男人自己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把黑伞，嘴里面说道。
“不好意思啊，库存在最里面，翻了半天。”
“没事，有就行。”李象川没说什么，付了钱就打算离开。
突然，李象川走到门口时一撇头，一下愣住了，便利店的门口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堆带着包装袋的新伞。
还没等他多想，男人热情地搂着他的肩膀“小兄弟，你看什么呢？”
李象川低头看到男人抬起的脸庞，那是张很普通的脸，看着就像面善的农民，但一道夸张的伤疤像蜈蚣一下撕裂了男人的嘴唇一直延伸到他的脖子。
李象川喉咙一下梗住了，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你是不是...”男人的眼神一亮，逐渐凶狠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买把伞还要这么久？不知道你老子还在外面浇着呢么？”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紧迫的局面。
一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男人，眼窝深邃，鹰钩鼻，手里还夹着根烟，一进来不由分说地拉着李象川往外走。
“不好意思啊，哥们儿。我这孩子从小脑袋就不太好，也不知道大晚上发什么神经，非要出来淋雨。”男人一边走一边说道。
“啊，没事。孩子挺好的，我很喜欢。”便利店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说道。
直到男人拽着李象川走到拐角处没了踪影，便利店的男人才慢慢走了回去。
“大叔，那个我好像不认识你？”李象川愣愣地说道。
“嘿，还真是个傻小子。”大叔看着李象川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声。“也不算特别傻，你不是看出那孙子是谁了么？”
“新闻上...报道的通缉犯？”李象川说道。
“就是了，被他发现你认出他就完了。”大叔说道。“抓紧回家吧，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过。”
“大叔你呢？他是不是还绑架了一个女人？”
“我得想办法把那女的救出来。”大叔狠狠地嘬了一口烟。“别看大叔这样，我好歹是天网局的探员，今天正好休班，家伙事儿不在身上，Md！”
“大叔你是灵武者么？我看报道说逃犯是一阶的。”李象川问道。
灵武者是对一阶以上的本命卡持有者的统称。
“不是，不怕你笑话，我是张垃圾的白卡。”大叔淡定地摇了摇头。“我已经联系过我的同事了，我们局只有一个二阶灵武者坐镇，他还正好有任务出去了，估计一时半会赶不回来了，其他同事在赶来的路上，不过雨太大了，出了好几起交通事故，他们还有点时间。”
“那不如在这里等你的同事到？一阶的灵武者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也对付不了。”李象川说道。
“我纠正你一个问题。”大叔将烟头踩灭，一边观察着便利店一边说道“只有我一个人对付他，你一个学生抓紧回家，睡一觉，明早就能看到那个混蛋落网的消息了。”
“但是...”
“没有狗屁但是。”大叔眯了眯眼睛“孩子，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那是一阶的灵武者，同样还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他可是个一阶的灵武者啊，就算你去了也没什么用，你只是张白卡，说不定会死的。”李象川目光呆滞地说道。
“首先，在那些狗屁的灵武者和白卡之前，老子是保护人民安全的探员，既然发现了我就不可能让罪犯逍遥法外，何况还有人质的安全。现在除了我没有人能救她，那孙子想把她当人质，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但那孙子多少有点神经问题，保不齐就想不开了。”大叔眼睛死死盯着便利店，心里实则也在思考着对策，盲目闯进去肯定是找死。
“对了，你是高中生吧。高三么？我闺女也高三，你们今天觉醒的本命卡吧？哈哈哈，难怪你那么在意。”大叔轻笑一声，递过去一根烟“抽烟么？”
“不抽，我才十八岁。”李象川皱了皱眉。
“哈哈哈！老子十八岁的时候都五年烟龄了。我闺女今天给我打电话说他觉醒了蓝卡，说实话我当时挺高兴的，哪个老子不望子成龙，不过后来想想就不怎么高兴了，我到希望她一辈子没出息，老话讲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总觉得这样放心一些。”大叔自顾自地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嘿！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担心她干啥呢。”
眼见着便利店的男人探头探脑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把西瓜刀，他先是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人后将前门用卷帘门从里面给拉上了。
“氧化钙的，来不及了。少年郎，快回家吧。”大叔拿脚踩灭烟头，笑着说了一句“我去也！”
这幅画面深深地刻在了李象川的心里：
雨夜，昏黄的路灯，被踩灭的烟头，瘦弱的男人的决绝的背影，还没熄灯的便利店。
昏黄街下暴雨静，有人披星戴月行！
瘫坐在地上的少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亦或是两者混在一起流了下来。
哪个少年没做过英雄梦呢，更何况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眼看着就要实现他的梦想，而两人之间的差距已经肉眼可见的出现了。
高考结束，我们就是不一样的人生了。到时，我们还会是最好的朋友么？李象川不禁想着，从幼儿园就开始从未中断过的革命友谊，大抵是能扛过时间的考验的。
但十年后，两人坐在同一张饭桌上，真的还能如今天这样赤诚地对待彼此么？
我是不是有点嫉妒阿北啊？...李象川看着这条自己和林北走了好几年的街道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想法。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应该祝福他，他能觉醒红卡，我应该为他感到高兴，为他骄傲。但是，心里的嫉妒和失落也是真实存在的。李象川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觉醒红卡的人是我该多好啊！
老天爷也像是映景似的，天边开始下起了小雨。
昏黄的路灯默默地矗立在街边，细碎的雨珠滴在街道上，溅起一阵雨雾，也滴在了少年充满心事的影子上。
少年拖着淋湿的影子，步伐越来越沉重，雨...却越下越大了。
...
“咳咳，和你们交代的事情就是这些了，还有明天发完言后应该会有记者采访，你们看着说，记得提一下学校，毕竟是学校培育了你们，当然了，最好也能提一下老师。”王老师欣慰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学生。
虽然说实话和他的关系不大，一个完全不服管，没少让他头疼，另一个昨天才转学过来，完全不了解，现在名字还有可能叫错，但两个人也确确实实是在他的班级觉醒的，他们就是他教学生涯教过的最好的学生，他的得意门生。
“还有林北啊，老师知道你和李象川关系好，老师也不多说，想报考战斗系成为英雄，对一个白卡来说太难了。从古至今，本命卡出现有几百年的历史，也只有那一个例子。老师不会害你们的，你回去最好能再做做他的工作。”
“知道了，老师。”林北眼眸低垂，嘴上答应了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王老师也没办法，话已至此，再说多了也无益处，他能做的工作已经做到了，实在不行，就只能让现实来上这节课了，那也是最残忍的。
“走吧，已经这个时间了，我开车送你们回去。”王老师抬头看了看表，九点钟放学，现在已经九点半了。“雨都下这么大了。”
“我看你觉醒了红卡也没有很高兴吗，忧郁王子？”
“关你屁事，另外随便给别人起外号很没有礼貌。”林北不屑地说道。
“是吗？我看你还总叫李象川同学大猩猩呢。做人可不能太双标哦，林北同学。”
“我们俩的事不用你管。”这就是林北在学校的常态，除了对李象川，面对其他人都是这幅冷冰冰的样子。
“切，谁稀罕管你断背山的事情。”李月归赌气地说道，随后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个有些狡黠的微笑。“我今天查到咱们国家明面上只有一位橙卡还是姓林的，就是御龙军的大将军，林镇关，不过没听说过他有儿子啊，也没搜到他的婚配情况，是不是保密了？你不会是私生子吧？一般橙卡后代会有更高概率觉醒橙色或红色卡片。”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名字！”林北突然像发狂了一样，一把将李月归摁在了一颗树上，来了个树咚。“除非你想死！”
气氛一下变得非常尴尬，李月归依旧保持着微笑，似乎将林北惹怒让她更高兴了，林北则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快走啊，你们俩在那干啥呢？”王老师转头脑补的场景是，花前月下，俊男美女在树下谈情说爱。
虽然林北的表情有点奇怪，但在王老师的记忆里，林北似乎一直是这幅表情。以后结婚不会也摆着这张臭脸吧，洞房呢？哦，洞房可以关灯。王老师总爱做这些无聊的联想。
“再有下次后果自负。”林北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月归见林北转身，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衣裳，低头呢喃道“叔叔说的没错，果然是个暴脾气呢。”
...
另一边，李象川失意地在街上游弋了不知多久，因为一直在想事情，也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和越来越大的雨。
总之，我要抓住这次摸底考试的机会，就算失败了也要勇于尝试。李象川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况且白卡成就英雄的例子就摆在面前，去做没人做过的事情叫创造奇迹，有人完成过的事情再去重复总归有希望一点。
李象川的心情好了一点，回过神来才发现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了，雨点肆无忌惮地落下，砸在他的头上，砸在街道上。
明天应该会积水吧，饶是李象川这样体魄的人也不禁打了个哆嗦，北方的春雨是真的要命。明天肯定会感冒了。
李象川看到旁边一家便利店亮着灯，决定进去先避避雨，顺便买把伞，买个宵夜。
他走进便利店，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戴着鸭舌帽坐在收银台旁边，那里支着一个电脑他正在玩斗地主。一个女人站在他旁边，面带微笑，看见李象川进来轻微地点了点头。
夫妻档么...李象川想了一下，那女人看起来比男人要年轻一些，估计也才三十岁，大家闺秀的长相，带着淡雅的气息。
李象川没多想，开口问道“老板娘，有伞么，给我拿一把。”
“不好意思，卖没了。”那女人没有动弹，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伞也没有。”李象川嘀咕了一句，那他就不打算买宵夜了，买了也会被淋湿，看了看外面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离家也不过十分钟路程，想着直接跑回去算了。
“王炸！等会儿，小兄弟。”中年男人刚打完一把，叫住了李象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露出了一个微笑“怎么能没有伞呢？败家娘们会不会做生意。等着，我给你拿去。”
说着就带着女人走到了后面，过了能有好几分钟，李象川都想喊一声没有就不要了。男人自己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把黑伞，嘴里面说道。
“不好意思啊，库存在最里面，翻了半天。”
“没事，有就行。”李象川没说什么，付了钱就打算离开。
突然，李象川走到门口时一撇头，一下愣住了，便利店的门口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堆带着包装袋的新伞。
还没等他多想，男人热情地搂着他的肩膀“小兄弟，你看什么呢？”
李象川低头看到男人抬起的脸庞，那是张很普通的脸，看着就像面善的农民，但一道夸张的伤疤像蜈蚣一下撕裂了男人的嘴唇一直延伸到他的脖子。
李象川喉咙一下梗住了，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你是不是...”男人的眼神一亮，逐渐凶狠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买把伞还要这么久？不知道你老子还在外面浇着呢么？”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紧迫的局面。
一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男人，眼窝深邃，鹰钩鼻，手里还夹着根烟，一进来不由分说地拉着李象川往外走。
“不好意思啊，哥们儿。我这孩子从小脑袋就不太好，也不知道大晚上发什么神经，非要出来淋雨。”男人一边走一边说道。
“啊，没事。孩子挺好的，我很喜欢。”便利店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说道。
直到男人拽着李象川走到拐角处没了踪影，便利店的男人才慢慢走了回去。
“大叔，那个我好像不认识你？”李象川愣愣地说道。
“嘿，还真是个傻小子。”大叔看着李象川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声。“也不算特别傻，你不是看出那孙子是谁了么？”
“新闻上...报道的通缉犯？”李象川说道。
“就是了，被他发现你认出他就完了。”大叔说道。“抓紧回家吧，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过。”
“大叔你呢？他是不是还绑架了一个女人？”
“我得想办法把那女的救出来。”大叔狠狠地嘬了一口烟。“别看大叔这样，我好歹是天网局的探员，今天正好休班，家伙事儿不在身上，Md！”
“大叔你是灵武者么？我看报道说逃犯是一阶的。”李象川问道。
灵武者是对一阶以上的本命卡持有者的统称。
“不是，不怕你笑话，我是张垃圾的白卡。”大叔淡定地摇了摇头。“我已经联系过我的同事了，我们局只有一个二阶灵武者坐镇，他还正好有任务出去了，估计一时半会赶不回来了，其他同事在赶来的路上，不过雨太大了，出了好几起交通事故，他们还有点时间。”
“那不如在这里等你的同事到？一阶的灵武者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也对付不了。”李象川说道。
“我纠正你一个问题。”大叔将烟头踩灭，一边观察着便利店一边说道“只有我一个人对付他，你一个学生抓紧回家，睡一觉，明早就能看到那个混蛋落网的消息了。”
“但是...”
“没有狗屁但是。”大叔眯了眯眼睛“孩子，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那是一阶的灵武者，同样还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他可是个一阶的灵武者啊，就算你去了也没什么用，你只是张白卡，说不定会死的。”李象川目光呆滞地说道。
“首先，在那些狗屁的灵武者和白卡之前，老子是保护人民安全的探员，既然发现了我就不可能让罪犯逍遥法外，何况还有人质的安全。现在除了我没有人能救她，那孙子想把她当人质，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但那孙子多少有点神经问题，保不齐就想不开了。”大叔眼睛死死盯着便利店，心里实则也在思考着对策，盲目闯进去肯定是找死。
“对了，你是高中生吧。高三么？我闺女也高三，你们今天觉醒的本命卡吧？哈哈哈，难怪你那么在意。”大叔轻笑一声，递过去一根烟“抽烟么？”
“不抽，我才十八岁。”李象川皱了皱眉。
“哈哈哈！老子十八岁的时候都五年烟龄了。我闺女今天给我打电话说他觉醒了蓝卡，说实话我当时挺高兴的，哪个老子不望子成龙，不过后来想想就不怎么高兴了，我到希望她一辈子没出息，老话讲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总觉得这样放心一些。”大叔自顾自地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嘿！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担心她干啥呢。”
眼见着便利店的男人探头探脑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把西瓜刀，他先是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人后将前门用卷帘门从里面给拉上了。
“氧化钙的，来不及了。少年郎，快回家吧。”大叔拿脚踩灭烟头，笑着说了一句“我去也！”
这幅画面深深地刻在了李象川的心里：
雨夜，昏黄的路灯，被踩灭的烟头，瘦弱的男人的决绝的背影，还没熄灯的便利店。
昏黄街下暴雨静，有人披星戴月行！
瘫坐在地上的少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亦或是两者混在一起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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