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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十二生肖

    “!!!”

    “你向全山海城最好的外科医生要钱,就为了去看医生?”

    “我感觉我脏了!”

    “你是在侮辱我!”

    宁司脸上温和的笑容敛去,捶了捶桌子,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与抗议!

    少年平静的与他对视:“你有行医证么?”

    “这不重要!”宁司握拳。

    “你会缝合伤口么?”少年又问。

    宁司冷笑:“伤口总会自己愈合的,为什么要缝!”

    “你治好了几位病人...”少年淡淡开口,打出一记重拳。

    宁司沉默了。

    孤零零的坐在前台的角落里,看起来十分受伤。

    “我总有一天会想出办法,解决仙灵问题的。”

    宁司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再次充满了高昂的斗志。

    “所以,在这之前可以先把钱给我么?”

    “我的伤口还在流血。”

    少年打断了宁司的豪言,再次将他拉回到了现实。

    “流点血而已嘛,年轻人真是沉不住气。”

    宁司一脸无奈,起身,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在昏迷的徐崇宇口袋里翻了翻,取出一个钱包,走出病房,关上房门。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少年对这一幕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从始至终,他的外套拉锁都没有拉开过,脸色似乎在这段时间里也变得更加惨白了一些。

    少年接过钱包,起身,推开店铺大门,站在门外,身体置身于黑暗之中。

    “剔除仙灵,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杀死宿主。”

    “我永远坚持这个观念。”

    他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隐约间只能看见他那张模糊,惨白的脸。

    房门关闭,他的深夜消失在夜色之中。

    宁司回到前台坐在,完全无视了弟弟说过最起码几十遍的话,有些出神。

    “但是...”

    “爷爷从小就和我们说过,杀人...是不对的啊。”

    他的低语声在这房间内回响。

    灯光闪烁,照在他的半张脸上,而另外半张脸,则置身于黑暗之中。

    黑夜里,不断前行的少年顿住脚步,抬起头,看向夜幕,仿佛陷入回忆。

    “当年,你杀的人,可远比我要多啊。”

    “真的以为自我封印,就可以忘记一切么?”

    “我的哥哥...”

    少年那冰冷的脸上勾勒出一抹笑容,仿佛让他都变得有了些许温度。

    ……

    “什么?”

    “人又消失了?”

    山海城的郊区位置,一处优雅的庭院内。

    一名戴着猪面具的胖子猛地从由竹藤编制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嗯。”

    “今天在广场上被仙宫赐福的那个家伙,我已经关注很久了,他的各项征兆都表明在即将赐福的边缘。”

    “只是按照我的判断,最起码还要一周时间,加上今天下面的人出了点乱子,有些分神,没想到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给截胡了。”

    一个戴着老鼠面具,身材矮小,说话声音尖锐的人站在一旁,习惯性站在阴暗的角落里,躲避光源的照射,冰冷开口。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能很轻松的将那个家伙给找出来,但是...”

    老鼠面具停顿了一下:“带走他的人,是黑街的。”

    暴怒的猪面具听到黑街二字后,瞬间冷静下来,眉头深蹙:“又是那个疯子?”

    “嗯。”

    “除了他还有谁?”

    “黑街一直都是山海城三不管的地带,瘸子和瞎子怂的很,不会莫名招惹我们十二生肖。”

    “只有那个疯子,混不吝,滚刀肉一个。”

    “最近我们看好的几个赐福对象,都被他截胡了!”

    提起宁司,老鼠简直深通恶绝,那种厌恶之情毫不掩饰的从语气中表达出来。

    “再这么下去,恐怕会给外人塑造出一种,我们十二生肖很好欺负的假象啊。”

    猪面具表现的就要更冷静一些,而且也没有猪的那种蠢笨,轻声低语,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黑街...黑街...”

    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

    “那疯子有个弟弟,对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猪面具突然看向老鼠,开口问道。

    “嗯,我今天去处理的,就是这个事情。”

    “他弟弟叫宁岁,20岁,就读于山海一中,三年级。”

    “下午他和咱们手底下的人起了冲突,杀了一个管事。”

    显然,对于宁岁,老鼠同样做了详细的调查。

    “20岁,初三...”

    猪怔了一下,轻笑一声:“这次冲突,是什么原因?”

    “咱们那名管事仗着十二生肖的背景,在外面过于招摇,主动挑衅的宁岁,结果没想到那个家伙也是狠人,拼着受伤,把他反杀了。”

    黑暗中,老鼠平淡的叙述着,没有掺杂任何自己的主观思维,也没有向着那管事说话的意思。

    “下面的人,也该管管了,哪有把违法犯纪写在脸上的,上不得台面。”

    “不过那个宁岁...”

    “也是赐福者?”

    猪似乎对这个宁岁特别感兴趣,将话题引了回来。

    老鼠摇头:“并不是,但下手果断,干脆,是个狠茬子,如果是那种刚刚被赐福,战斗经验不足,傻乎乎的新人,甚至都有可能被他反杀。”

    “嗯...”

    “那疯子虽然截了咱们的胡,但无凭无据的,去讨要说法,终究不占理。”

    “我们十二生肖,虽然做的买卖不干净,但也要以德服人啊。”

    “明天让兔子和羊去黑街一趟,把那管事的尸体摆在那疯子门口,要个说法。”

    猪淡淡说道,语气温和,没有任何的火气。

    “如果那疯子动手呢?”

    老鼠问道。

    猪坐在椅子上,转过头,看向阴暗的角落,语气愈发温和:“这不正是我们所希望看见的么?”

    “这世道,总是要讲道理吧。”

    “在我们占理的情况下,瞎子和瘸子再出面,就说不过去了。”

    “说到底,我们只是为这名可怜的管事,声张正义啊。”

    “只是让他那个宁死不屈的弟弟,道个歉而已,我们难道有错么?”

    猪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甚至有些憨厚,但说出的话,却是如此冰冷。

    “嗯,我去办。”

    阴暗的角落里恢复安静,但老鼠刚刚所站的地方,却空无一人,甚至连老鼠是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这所谓的黑街三不惹,究竟有什么底牌呢?”

    猪随手摘掉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和蔼,憨厚的面容,端起一旁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抬起头看向天空,有些出神。

    “总有一日,我会成为真正的十二生肖,站在那现仙宫之上。”

    “真是值得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