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基础训练
火枪出现之前，决定战争胜负的核心因素是重步兵、骑士团和魔法师，皇帝和贵族们花费高昂的成本维持着精英军队，紧急征召的农民大多数被投入后勤保障，运输补给、挖掘工事等等。少数拉上战场的农民，面对骑士或重步兵的一轮战气冲锋，他们就会丢下武器，四处逃跑。
然而，热武器的出现，使战争模式不可阻挡地开始变革，火枪和火炮，不仅可以击退骑士团的冲锋，甚至可以炸死那些躲在战线后的魔法师，这对旧战争模式的冲击不可估量。
以骑士最甚，认为他们的地位受到了严重挑战，几个农民拿着枪就能伤到一名见习骑士，简直不可理喻，而魔法师呢，更不能容忍自己的生命安全在战场上受到威胁。
但是，随着战争规模的扩大与白热化，谁先打破束缚，谁就能取得战争的优势，反对的声音被现实压力湮灭，参战各国在战火中进行着改革，九年战争结束后，拥抱火枪时代来临的共识已然形成。
不过，时间毕竟太短，新时代的军事理论发展远不成熟，有着丰富战争经验的胡安也许知道要训练出一支什么样的队伍，但面对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却不知如何去训练！
“给我站齐啊，你眼睛是斜的吗！”
摁住农民的肩膀往队伍里塞，胡安的白胡子气的直飘，果然，这些农民连站都站不齐！
“胡安先生，集结你的队伍。”
终于看不下去，路维出声打断了胡安的野蛮训练。
“男爵大人，再给我一些时间......”
“按我的话做。”
十二人集合在大方阵的前头，路维道：“胡安，汉格，说说你们两边的队伍有什么不同？”
队伍中的汉格有些羞愧，村民们站得东倒西歪，十二排队伍，跟十二条波浪线似的！
胡安忍不住道：“男爵大人，想让农民们形成整齐的队伍，至少需要三个月去训练，时间真的不够啊！”
摆摆手，路维对整个方阵喊道：“所有人，将你们的脚后跟靠拢，脚后跟，知道吗？不会的就看看你们周围会的人。”
说着，他抬起自己的左腿，指了指脚后跟。
小部分人立刻就明白了如何并拢脚后跟，有些听不大明白或者没听清的，看着前面人的动作也反应过来，三分钟后，大家都并拢了脚后跟。
“保持这个姿势，接着将你们的双手贴在大腿上，像我这样。”
一步步来，路维将军姿的要点传授给村民，一番调整下来，原本松松垮垮的队伍已经显得像个样子了。
胡安仿照着路维的姿势，胡子一动，“原来是这样......”
边上的老兵低声道：“队长，难道男爵打过仗？他这个年纪也不像啊......”
胡安道：“前任威灵顿男爵参加过九年战争，男爵大人学到点什么也很正常。”
个体的姿势调整完毕，接下来，就是调整横向位置。
“和你左边的人站在一条线上”，依此宗旨，路维耐心地调整队伍，左侧排头的农民茫然道：“男爵大人，我左边没人啊！”
“你和你后面的队长往前看就行，队伍的位置由你决定。”
“由我决定......是，男爵大人！”
回到方阵前头，路维笑道：“怎么样，站得齐吗？”
虽然比起胡安的火枪队来说松散太多，但好歹有个雏形了。
“真是神奇，男爵，是我错了......”胡安低着头。
农民们也许不识字，但这不代表他们是笨蛋，也不代表他们和骑士有什么本质区别。
拍了拍老兵的肩膀，路维道：“其实这些你都明白，不是吗？好好总结，一步一步教给他们。”
“是！”
胡安和火枪队讨论了一会儿，重新开始训练。
这一次，效仿路维的思想，胡安的训练终于提上正轨，农民们开始学着迈步，前进后退和转向。
原定的三个小时训练时间结束，太阳已经驱散晨雾，老村长带着农妇们用小车运来好几个瓦缸，装满了热腾腾的小麦糊，这些粮食，他已经事先向村民声明过全算在地租里。
至于做出来的小麦粥为什么像糊，也是无奈之举，村子缺乏食物加工的能力。
掀开小车最里边的一块布，路维打开木桶，扇手闻了闻里面的味道，腥味扑鼻。
“七队和九队表现优异，这一桶牛奶，作为对你们的奖励，同样，每天我都会挑选两个表现优异的队伍，作为奖励对象。”
“牛奶？”
七队和九队的村民们顿时欣喜若狂，依次拿着碗和勺子走上前来，每人三勺，在火枪队的纪律维持下，一切井然有序，其余村民们只能在旁羡慕，或是指望明天表现会更好。
早餐结束，队伍解散，路维望着牛奶桶，桶底还剩下大概一碗的量，“还好，还剩一点。”
回到庄园，海瑟薇刚结束日常剑术练习，路维便推着少女坐到桌子前。
“男爵，这是......牛奶？”
一碗牛奶放在木桌上，海瑟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蒂斯捧着餐盘，小心翼翼地呈到海瑟薇面前，盘子里有一碗热粥，两个鸡蛋，四片面包和一块水煮肉。
“海瑟薇姐姐，这是男爵特意吩咐我做的！”
“这......”
海瑟薇轻轻捧起装着牛奶的碗，尝了一口，虽然海伦经常感叹牛奶对战气修炼的好处，但她还从来没喝过。
“以后每天都是这个份额起步，海瑟薇，你的饮食是庄园重点事项。”
“但是男爵，我们不是还欠着钱......”
“不需在意，康博子爵和那谁来着，这两个家伙把债权全握到手中，其实是好事。”
路维表露了一点自己的想法，“这样我赖账的时候就只用解决他们两个了！”
“咳咳——”
正在喝牛奶的少女顿时呛到，路维见状，用衣袖轻轻擦去少女脸上的奶渍，“总之，这方面的事务，你不必操心。”
“男爵，我喝饱了，给您。”
海瑟薇将剩下的半碗牛奶递给路维，后者连连摇头，半碗牛奶要怎么个喝饱法？除非海瑟薇乳糖不耐受，但那也不是刚喝就有反应啊！
按着海瑟薇的小脑袋，路维道：“牛奶有助于你的战气修炼，早日晋升大地骑士，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以他的观察，制约海瑟薇战气进步的正是原先糟糕的饮食，若解决饮食困境，以少女的天赋和刻苦程度，晋升大地骑士只是时间问题。
“我明白了，”海瑟薇小声道：“我会加油的，路维大人。”
然而，热武器的出现，使战争模式不可阻挡地开始变革，火枪和火炮，不仅可以击退骑士团的冲锋，甚至可以炸死那些躲在战线后的魔法师，这对旧战争模式的冲击不可估量。
以骑士最甚，认为他们的地位受到了严重挑战，几个农民拿着枪就能伤到一名见习骑士，简直不可理喻，而魔法师呢，更不能容忍自己的生命安全在战场上受到威胁。
但是，随着战争规模的扩大与白热化，谁先打破束缚，谁就能取得战争的优势，反对的声音被现实压力湮灭，参战各国在战火中进行着改革，九年战争结束后，拥抱火枪时代来临的共识已然形成。
不过，时间毕竟太短，新时代的军事理论发展远不成熟，有着丰富战争经验的胡安也许知道要训练出一支什么样的队伍，但面对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却不知如何去训练！
“给我站齐啊，你眼睛是斜的吗！”
摁住农民的肩膀往队伍里塞，胡安的白胡子气的直飘，果然，这些农民连站都站不齐！
“胡安先生，集结你的队伍。”
终于看不下去，路维出声打断了胡安的野蛮训练。
“男爵大人，再给我一些时间......”
“按我的话做。”
十二人集合在大方阵的前头，路维道：“胡安，汉格，说说你们两边的队伍有什么不同？”
队伍中的汉格有些羞愧，村民们站得东倒西歪，十二排队伍，跟十二条波浪线似的！
胡安忍不住道：“男爵大人，想让农民们形成整齐的队伍，至少需要三个月去训练，时间真的不够啊！”
摆摆手，路维对整个方阵喊道：“所有人，将你们的脚后跟靠拢，脚后跟，知道吗？不会的就看看你们周围会的人。”
说着，他抬起自己的左腿，指了指脚后跟。
小部分人立刻就明白了如何并拢脚后跟，有些听不大明白或者没听清的，看着前面人的动作也反应过来，三分钟后，大家都并拢了脚后跟。
“保持这个姿势，接着将你们的双手贴在大腿上，像我这样。”
一步步来，路维将军姿的要点传授给村民，一番调整下来，原本松松垮垮的队伍已经显得像个样子了。
胡安仿照着路维的姿势，胡子一动，“原来是这样......”
边上的老兵低声道：“队长，难道男爵打过仗？他这个年纪也不像啊......”
胡安道：“前任威灵顿男爵参加过九年战争，男爵大人学到点什么也很正常。”
个体的姿势调整完毕，接下来，就是调整横向位置。
“和你左边的人站在一条线上”，依此宗旨，路维耐心地调整队伍，左侧排头的农民茫然道：“男爵大人，我左边没人啊！”
“你和你后面的队长往前看就行，队伍的位置由你决定。”
“由我决定......是，男爵大人！”
回到方阵前头，路维笑道：“怎么样，站得齐吗？”
虽然比起胡安的火枪队来说松散太多，但好歹有个雏形了。
“真是神奇，男爵，是我错了......”胡安低着头。
农民们也许不识字，但这不代表他们是笨蛋，也不代表他们和骑士有什么本质区别。
拍了拍老兵的肩膀，路维道：“其实这些你都明白，不是吗？好好总结，一步一步教给他们。”
“是！”
胡安和火枪队讨论了一会儿，重新开始训练。
这一次，效仿路维的思想，胡安的训练终于提上正轨，农民们开始学着迈步，前进后退和转向。
原定的三个小时训练时间结束，太阳已经驱散晨雾，老村长带着农妇们用小车运来好几个瓦缸，装满了热腾腾的小麦糊，这些粮食，他已经事先向村民声明过全算在地租里。
至于做出来的小麦粥为什么像糊，也是无奈之举，村子缺乏食物加工的能力。
掀开小车最里边的一块布，路维打开木桶，扇手闻了闻里面的味道，腥味扑鼻。
“七队和九队表现优异，这一桶牛奶，作为对你们的奖励，同样，每天我都会挑选两个表现优异的队伍，作为奖励对象。”
“牛奶？”
七队和九队的村民们顿时欣喜若狂，依次拿着碗和勺子走上前来，每人三勺，在火枪队的纪律维持下，一切井然有序，其余村民们只能在旁羡慕，或是指望明天表现会更好。
早餐结束，队伍解散，路维望着牛奶桶，桶底还剩下大概一碗的量，“还好，还剩一点。”
回到庄园，海瑟薇刚结束日常剑术练习，路维便推着少女坐到桌子前。
“男爵，这是......牛奶？”
一碗牛奶放在木桌上，海瑟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蒂斯捧着餐盘，小心翼翼地呈到海瑟薇面前，盘子里有一碗热粥，两个鸡蛋，四片面包和一块水煮肉。
“海瑟薇姐姐，这是男爵特意吩咐我做的！”
“这......”
海瑟薇轻轻捧起装着牛奶的碗，尝了一口，虽然海伦经常感叹牛奶对战气修炼的好处，但她还从来没喝过。
“以后每天都是这个份额起步，海瑟薇，你的饮食是庄园重点事项。”
“但是男爵，我们不是还欠着钱......”
“不需在意，康博子爵和那谁来着，这两个家伙把债权全握到手中，其实是好事。”
路维表露了一点自己的想法，“这样我赖账的时候就只用解决他们两个了！”
“咳咳——”
正在喝牛奶的少女顿时呛到，路维见状，用衣袖轻轻擦去少女脸上的奶渍，“总之，这方面的事务，你不必操心。”
“男爵，我喝饱了，给您。”
海瑟薇将剩下的半碗牛奶递给路维，后者连连摇头，半碗牛奶要怎么个喝饱法？除非海瑟薇乳糖不耐受，但那也不是刚喝就有反应啊！
按着海瑟薇的小脑袋，路维道：“牛奶有助于你的战气修炼，早日晋升大地骑士，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以他的观察，制约海瑟薇战气进步的正是原先糟糕的饮食，若解决饮食困境，以少女的天赋和刻苦程度，晋升大地骑士只是时间问题。
“我明白了，”海瑟薇小声道：“我会加油的，路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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