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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话语权

    今天不单是林曜与黛玉几人这边吃火锅,外界也开始推广火锅的关键一步。

    香满楼今日大宴宾客,准备重新打响香满楼的招牌。

    凭借林如海的权势威名,各大盐商家族,还有一些依附这些家族的中小家族,无论愿不愿意,这些人都得赏脸来赴宴。

    在林有海没有失势、露出颓态前,这些商人根本不敢螳臂挡车。

    酒楼内,每一桌上面都有一个铭刻香满楼三个字的火锅,包装底料的油纸上,也写着香满楼的名字。

    火锅在这些人中推广开来,他们所影响的更底层的人也会有兴趣品尝一下。

    哪怕最初的想法是攀附风雅,但真金不怕火炼,肯定能留下很多食客。

    林曜相信不久的将来,整个扬州府,乃至整个江南,风靡开来。

    精准的推广引流,再加上准备的昂贵与廉价两种档次的火锅底料,相信香满楼的招牌,一下就打开了。

    林曜费这么大的力气布局酒楼,当然不单只是收集情报。

    酒楼里面,也有着宣传作用的职业,说书人。

    造谣诋毁近千年的武大郎和潘金莲,就是在这口口相传的故事中遗臭万年的,堪称现代的自媒体。

    “谣言止于智者”这种谣言都能流传下来,可以看出宣传口舌方面的重要性,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认知。

    扬州府那些靠说书为生的说书先生,还没有被重视。

    毕竟理论上可以用刀剑让这些人闭嘴,消除所有反对的声音。

    这个职业就没有了前世的敢胡说八道,各种擦边,但其在底层民众的影响力不可小觑。

    林曜让林伯收拢了上百号说书先生,又花代价钱请了几个名声很广的说书大师,让他们形成一个组织。

    这个年代,无论什么都讲究师承,讲究一个师徒父子。

    哪怕是师承,也可能会留一手。

    当然,说书人这种技术含量颇低的职业,银子到位,多的是人抢饭吃。

    等到到达林曜满意的程度后,这些说书先生就会到各处香满楼说书。

    当然还有茶楼,不过茶楼那边林曜还没插上手,现在重要的是在酒楼打开局面,夯实基础。

    说书说的好,廉价的宣传成本起效果就是赚了。

    如果书屋、酒楼、说书形成体系,就能相辅相成,让舆情深入底层。

    潜移默化的影响,启发底层民众的民智,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尽百花杀。

    即便花费再大,也是值得的。

    在足够的人脉和金钱打底下,这种体系非常容易铺开,复制到金陵苏州的各大城市。

    再加上林伯这个忠心耿耿的林家老人费心费力的操持,林如海权势的保驾护航,可以平稳的度过成长期。

    眼下身处远离朝堂的江南,又逢林如海打开的全新局面,可谓天时地利人和皆在。

    若不趁这个时候,想尽一切办法发展壮大。

    等到皇帝举起屠刀对向贾府的时候,有姻亲关系的林家也可能会受到牵连。

    林曜可不会等别人先动手,所以他会在这之前开始清扫天下的行动。

    到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再想如这般近乎无所掣肘的发展可靠力量,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准备不足的话,局势就容易失控。

    各种投机者,城中变换大王旗的改头换面者,充斥在他的利益集团中。

    各方面利益纠缠,可能会导致他的最先的初心腹死胎中。

    眼下,从舆论方面,影响生活方方面面的基础布局已经打下。

    只待想方设法加强暗地里的力量,培养可靠的人才。

    林曜不需要所谓文臣武将,只需愿意听话,格守他规矩的人。

    平平无奇不要紧,只要智力没问题就行。重要的是,此人必要重孝道,这是古代唯一能辨别一个人真伪的东西。

    历代王朝为何日日称颂圣天子以仁孝治天下?这是多少人杰名臣总结出来的。

    有孝道的人,未必是忠臣,也可能是奸臣。但是没孝道的人,一定是脑后生反骨的狼子野心之辈,是畜生。

    即便这些人杰剥削起百姓毫不留情,但也不能否认他们远超常人的智慧。

    好的意见是可以采纳的,所以林曜若招可供驱使的人,就必先要探听清楚此人是否纯孝。

    若是不孝,自然不必多说。若是纯孝,那就将其高堂家眷,接至身边,安置妥当。

    使其家中老人有所养,儿孙有所教,有书读。如此,用之怎会不放心?

    用心照顾身边人的家人,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放在秦汉,这叫收家丁,连姓都要跟着改的。

    要让他们知道,只要林曜他不死,那他们全家都能安享太平日子。

    他们做的好了,连富贵也不缺。他们岂能不卖命做事?

    至于后面会不会腐朽堕落,这就是监管力度方面的问题了。

    革新的火焰遍布到基层,尤其面对会灵活改变身份的乡绅豪强,就需要有强大的执行力。

    林曜不想什么都没有改变,老爷永远是老爷,奴隶永远是奴隶。

    他这一代人很是幸运,先烈前仆后继,为后代打下了一个安定幸福的国家。

    生活在那充满希望的年代,耳濡目染之下,三观基本固定了下来。

    书本上学的历史,那些振奋人心、激情澎湃的口号,潜移默化印在了灵魂深处。

    以至于做事说话时是现实主义者,骨子里却是理想主义者。

    其实早在土改前,一千多年前的王莽就做过尝试,宣布天下田改曰王田,奴婢曰私属,不准买卖。

    又照古时井田制,一夫一妻授田百亩,要一家男子不到八人而田过一井(九百亩),便应将余田分给九族乡邻中无田或少田者。

    这是自土地私有化后,第一次没有通过战争奢求土地收回国有,外加让豪强分田地。

    王莽是能意识到当时尖锐的人地矛盾,站在最高处的他清楚的明白,再不有所改变天下必然大乱。

    只是执行的方式和力度简直是可笑,得位不正的王莽,居然指望处于剥削阶级豪强的良心。

    此举只存在于书面上,根本无法推行,就好比让地主对佃农好一点,让资本家别过多压榨工人一样可笑。

    最后这位疑似穿越者的王莽,头盖骨被做成酒杯,代代相传。

    不杀个血流成河,怎么令行禁止?

    惩罚的威慑不只在于其严重性,更在于其不可避免性。

    刀架在脖子上哪有不愿意的,让人觉得自己做了之后躲不掉惩罚,才会真正考虑这背后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