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毕洒再次灵魂发问。
虽然对于『此间』这个词语，毕洒十分熟悉。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眼前这个疑似系统的东西与『此间』的联系。
毕洒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半晌，他又吐了一口血，这次是正常的红色鲜血。
当毕洒的眼睛恢复焦距时，有什么东西在他眼眸深处一闪而过。
【你这样强行逼我出来只会损伤魂力，那可是会折寿的。】
【别白费力气了。】
“你什么东西，快从我意识里出去啊！”
【显而易见，我是系统啊……我也有名字，那是我第一任宿主取的，叫哈迪斯，你也可以叫我冥王星。】
“……”
看见这个名字，毕洒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中二的名字让他想到了某毕的取名风格，那个会给自己儿子取名为毕洒，给自己养的猫取名为九命的人。
不再咳血的毕洒明显打消了强逼小哈出来的念头，又是沉默了半晌，他明显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你和毕游什么关系？”
“毕游啊……那小子，就是我的第一任宿主啊……不过他好像跑路了，把我扔这里，好交给他儿子保管嘛。”之前的对话都是以字幕的形式显现，而这次，却是小哈自己的声音，冰冷且分辨不出男女。
但毕洒却听出了蕴含其中的戏谑和一抹其他的情绪。
“所以呢？”
【所以，你就是下一个幸运儿咯~能遇到我是你的荣幸~】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去。”毕洒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再一次发出自己的灵魂拷问。
毕洒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了往生镜。往生镜散发出红光，蚯蚓一般的纹路钻进毕洒的皮肤。
【哟哟哟~这就绷不住了~】
毕洒看见字幕里的欠揍的“~”，冷笑一声。
然而，结果是，纹路很快又钻了出来，在触碰到空气的一刹那，纷纷化作红光消散。
毕洒又咳出了一大口血，由于失血过多，身体十分虚弱，他也不管地脏不脏，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想借往生镜驱除我，同时净化掉往生镜上的混沌符文。】
【可惜啊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顺带说一句，我现在已经彻底入侵了你的灵魂空间，把你的记忆都看了个遍，你在我面前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呵呵！”毕洒不想理会这家伙，只是冷笑，冷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好吧，但也不全是。我知道你不担心，我发现你的记忆深处有两个带封印的记忆盒子。我可不能轻易打开，开倒是能开……只怕我要是真强行打开，可能你就变成傻子了。】
毕洒这才神色一凛，同时心中疑惑。
【不过你自己心里也明白，有的东西，你也藏不住了。】
【但是呢，我现在是分身状态，我的本体还在联邦总部『此间』的总控制室里充当主脑，现在不好说，不过，以后可能会有你和我的本体见面的机会。】
“……”毕洒仍旧沉默不语。
【放心，我的目的达成了我自然会离开。】
【至于我是什么东西，你应该不会陌生，我是世界诞生之初就存在的东西，用你们蓝星的话来说，我应该叫做混沌。】
【其他的我就不方便透露太多了，聪明的你心中应该有所猜测。】
【好了，总之，我就是受毕游所托，来助你这个“主角”走向人生巅峰的。】
“……”毕洒心中暗叫不好，他能确信，遇见小哈后，自己平静的人生就这么结束了。
【但是，作为回报，你必须帮我夺得这个世界的本源。】
【现在的我脱离大部队太久，虽已经完全独立出来，但因此失去了本源供给，也会逐渐变得虚弱。】
【虽然之前毕游带我去起源之海游了一圈，窃取了一些本源力量，恢复了一点，但还是不足以对抗将来的灾难。】
“那也是你们人类真多年来的‘宿命之战’，希望你们，渺小的人类能逃脱‘宿命’……”小哈冰冷的声音中带有一丝莫名的情绪。
看完加听完小哈莫名其妙、只能懂一部分的话，毕洒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所以，毕游呢？他是你上任的宿主，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小哈沉默了很久，就在毕洒都寻思这个系统是不是才得到第一天就坏了时小哈才道：“他已经失踪很久了，不过联邦总部封锁了消息，除了研究院的人，没什么人知道。”
“他在失踪前提前把我安顿好，告诉我：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后来我就脱离了他，因为我也感应到了危险的信号。在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毕洒心中疑惑不减反增，不久前他才见毕游给他发了消息，如果真如小哈所说，毕游已经失踪很久了，那发消息的是他本人吗？如果不是，那人让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细思极恐。
小哈寄生在毕洒身上，自然能够窃取毕洒的内心想法：“总之，无论如何，不能让人发现我的存在。你知道的，混沌这东西，在这个世界尽管只有少数人知道，但一旦出现，可是人人喊打的存在。毕竟，我的存在，本身就应该代表着混乱与无序。”
“别的主角开局都是懵懵逼逼，什么都不知道，系统也是神神秘秘的，你却直接什么都告诉我了，可真是心大啊……大哥你跟我说这么多就这么信任我？还是说你有着什么更加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是我信任你，只是命运选择了你，我看见命运之轮转动，指针指向了你的方向。】
看见这一行神神叨叨的字幕，毕洒突然皮笑肉不笑地无声笑着，在偌大的洞穴中，他像一个摇头晃脑的疯子。
半晌，毕洒眼前才又缓缓出现一行字幕：【在我模糊的印象中，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委托我做一件事，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隐隐约约知道我应该有着不得不帮助他的原因。】
“……”毕洒对小哈的坦白有些惊讶，一时没有说话，但他心中却在思索：“果然又是什么幕后大佬布局吗？”
【如果真像你想的那样，你做的一切选择都是早已经安排好的，你又会如何选择呢？】
毕洒没有接过话茬，而是突然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小哈，你是女生吧？”
正在缓缓出现的字幕顿了一顿，原本的字像被橡皮擦擦去一样消失不见，迅速变成另外一行字：【怎么，你希望我是系统娘？】
“比如说这样的？”小哈的声音突然转变成了娇滴滴的萝莉音，让毕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是系统啊喂，怎么可能有性别？别看太多小说把自己看傻了。”这次是少女音。
“……大哥我错了你变回来吧。”毕洒实在受不了它的声音。嗯，主要是听多了容易做梦，影响思考。
【行，还有，别叫我‘小哈’，这名字听起来好傻，就像某个姓毕的煞笔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毕洒感觉他在嘲讽毕游的同时也嘲讽了自己：“毕游也是这么叫你的吧？我就知道哈哈哈……”毕洒无情嘲笑。
毕洒话锋一转，半分认真半分戏谑地问：“不过，要是我不像你说的那么做又会怎样呢？”
“你知道你灵魂深处除了记忆盒子还寄存着大量的业障吧？这些业障是我最好的食材，而对普通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毒药。”
“它们一旦蔓延开来，侵蚀你的灵魂，你将迅速堕落腐化成一堆蠕动的不可名状之物，最后连灵魂全部腐化堕落，若干年之后没准还能成为我的同类~”小哈半是威胁，半是玩笑道，但它冰冷的声音中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哟~我好怕怕哟~你知道的还不少嘛，但是我可不记得业障有这功能，业障只是罪孽具现化后与负面情绪的集合体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它产生的业火才会对灵魂造成伤害，平时对我的灵魂来说只不过是慢性毒药罢了，我好歹还能再活个十年八年。”毕洒一脸无所谓。
“但我可以帮你啊，心不心动？只要我愿意，现在你就可以摆脱业障之苦，如果不出我所料，你现在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灵魂灼蚀之痛吧？啧啧啧，真难想象你平时是怎么一脸什么事都没有的表情的。”
“切，小爷可不需要……唔……”毕洒话还没说完，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上冒出冷汗，原本一直被压制住的业障冒出黑色的业火，灼伤着毕洒的灵魂。
“牛……牛批！”毕洒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不知为何，小哈幽幽叹了一声：“哎……”
毕洒咬牙切齿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利用我？把我用了就扔掉？我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害我，但我知道你现在就在害我，你一点诚意都没有，条件也不让我心动，我怎么答应你？”
【这可不简单？我们可以签署协议。】
字幕消散，毕洒面前出现了一张悬浮的古老羊皮纸虚影和一支羽毛笔虚影。
毕洒能感受到上面有着契约气息的印记，羊皮纸的那方通往另一个由绝对公平和秩序组成的真理世界。
他伸出手，发现他可以像握实体笔一样握住笔身在纸上书写。
不知道为什么，毕洒突然就转变了态度，他点点头：“行吧，我可以答应你。”
协议内容很简单，毕洒帮助小哈获取世界本源，小哈帮助毕洒活下去，期限不限。
当然，毕洒添添画画了很久，把各种具体的条款事无巨细地罗列出来，确保没有纰漏之后才终于停手。
毕洒示意小哈签字画押，小哈留下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等毕洒也签下自己的名字，两个名字化作金光，向两边飞去。金光分别印入毕洒身上和小哈系统内部。
远在大洋中的联邦大陆科研中心『此间』控制所中，没有人注意到主脑的某个隐秘角落多出了一道金色的印迹，上面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金色的印迹很快消散，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相应的，毕洒手臂上出现了很不显眼的属于小哈的金色符号印迹。
事实上，除了他们俩，也没有其他人能看到这两个印迹。
小哈默默自语：“果然……”
“……你的灵魂强度这么强，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容器呢……还有，你浩瀚的知识可不像是一个18岁的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啊……想必是他赠与你的吧？啧啧啧，真不错啊……”
“虚假的外挂：逼迫你签订契约，真实的外挂：直接知识灌输。这才是真正的外挂呢，虽然活得不久，但你的知识储备却很丰富呢……”
“不是说了我会读心的吗？别在心里呼唤他了，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大局已定，我就先溜了。他已经醒了，你可要好好跟他解释解释呀~”
小哈消失前喃喃自语，声音不大，毕洒却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很明显是小哈故意留下的话，其目的不明，真假难辨：
“为什么要帮你呢，可能也是因为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吧……”
虽然对于『此间』这个词语，毕洒十分熟悉。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眼前这个疑似系统的东西与『此间』的联系。
毕洒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半晌，他又吐了一口血，这次是正常的红色鲜血。
当毕洒的眼睛恢复焦距时，有什么东西在他眼眸深处一闪而过。
【你这样强行逼我出来只会损伤魂力，那可是会折寿的。】
【别白费力气了。】
“你什么东西，快从我意识里出去啊！”
【显而易见，我是系统啊……我也有名字，那是我第一任宿主取的，叫哈迪斯，你也可以叫我冥王星。】
“……”
看见这个名字，毕洒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中二的名字让他想到了某毕的取名风格，那个会给自己儿子取名为毕洒，给自己养的猫取名为九命的人。
不再咳血的毕洒明显打消了强逼小哈出来的念头，又是沉默了半晌，他明显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你和毕游什么关系？”
“毕游啊……那小子，就是我的第一任宿主啊……不过他好像跑路了，把我扔这里，好交给他儿子保管嘛。”之前的对话都是以字幕的形式显现，而这次，却是小哈自己的声音，冰冷且分辨不出男女。
但毕洒却听出了蕴含其中的戏谑和一抹其他的情绪。
“所以呢？”
【所以，你就是下一个幸运儿咯~能遇到我是你的荣幸~】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去。”毕洒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再一次发出自己的灵魂拷问。
毕洒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了往生镜。往生镜散发出红光，蚯蚓一般的纹路钻进毕洒的皮肤。
【哟哟哟~这就绷不住了~】
毕洒看见字幕里的欠揍的“~”，冷笑一声。
然而，结果是，纹路很快又钻了出来，在触碰到空气的一刹那，纷纷化作红光消散。
毕洒又咳出了一大口血，由于失血过多，身体十分虚弱，他也不管地脏不脏，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想借往生镜驱除我，同时净化掉往生镜上的混沌符文。】
【可惜啊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顺带说一句，我现在已经彻底入侵了你的灵魂空间，把你的记忆都看了个遍，你在我面前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呵呵！”毕洒不想理会这家伙，只是冷笑，冷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好吧，但也不全是。我知道你不担心，我发现你的记忆深处有两个带封印的记忆盒子。我可不能轻易打开，开倒是能开……只怕我要是真强行打开，可能你就变成傻子了。】
毕洒这才神色一凛，同时心中疑惑。
【不过你自己心里也明白，有的东西，你也藏不住了。】
【但是呢，我现在是分身状态，我的本体还在联邦总部『此间』的总控制室里充当主脑，现在不好说，不过，以后可能会有你和我的本体见面的机会。】
“……”毕洒仍旧沉默不语。
【放心，我的目的达成了我自然会离开。】
【至于我是什么东西，你应该不会陌生，我是世界诞生之初就存在的东西，用你们蓝星的话来说，我应该叫做混沌。】
【其他的我就不方便透露太多了，聪明的你心中应该有所猜测。】
【好了，总之，我就是受毕游所托，来助你这个“主角”走向人生巅峰的。】
“……”毕洒心中暗叫不好，他能确信，遇见小哈后，自己平静的人生就这么结束了。
【但是，作为回报，你必须帮我夺得这个世界的本源。】
【现在的我脱离大部队太久，虽已经完全独立出来，但因此失去了本源供给，也会逐渐变得虚弱。】
【虽然之前毕游带我去起源之海游了一圈，窃取了一些本源力量，恢复了一点，但还是不足以对抗将来的灾难。】
“那也是你们人类真多年来的‘宿命之战’，希望你们，渺小的人类能逃脱‘宿命’……”小哈冰冷的声音中带有一丝莫名的情绪。
看完加听完小哈莫名其妙、只能懂一部分的话，毕洒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所以，毕游呢？他是你上任的宿主，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小哈沉默了很久，就在毕洒都寻思这个系统是不是才得到第一天就坏了时小哈才道：“他已经失踪很久了，不过联邦总部封锁了消息，除了研究院的人，没什么人知道。”
“他在失踪前提前把我安顿好，告诉我：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后来我就脱离了他，因为我也感应到了危险的信号。在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毕洒心中疑惑不减反增，不久前他才见毕游给他发了消息，如果真如小哈所说，毕游已经失踪很久了，那发消息的是他本人吗？如果不是，那人让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细思极恐。
小哈寄生在毕洒身上，自然能够窃取毕洒的内心想法：“总之，无论如何，不能让人发现我的存在。你知道的，混沌这东西，在这个世界尽管只有少数人知道，但一旦出现，可是人人喊打的存在。毕竟，我的存在，本身就应该代表着混乱与无序。”
“别的主角开局都是懵懵逼逼，什么都不知道，系统也是神神秘秘的，你却直接什么都告诉我了，可真是心大啊……大哥你跟我说这么多就这么信任我？还是说你有着什么更加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是我信任你，只是命运选择了你，我看见命运之轮转动，指针指向了你的方向。】
看见这一行神神叨叨的字幕，毕洒突然皮笑肉不笑地无声笑着，在偌大的洞穴中，他像一个摇头晃脑的疯子。
半晌，毕洒眼前才又缓缓出现一行字幕：【在我模糊的印象中，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委托我做一件事，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隐隐约约知道我应该有着不得不帮助他的原因。】
“……”毕洒对小哈的坦白有些惊讶，一时没有说话，但他心中却在思索：“果然又是什么幕后大佬布局吗？”
【如果真像你想的那样，你做的一切选择都是早已经安排好的，你又会如何选择呢？】
毕洒没有接过话茬，而是突然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小哈，你是女生吧？”
正在缓缓出现的字幕顿了一顿，原本的字像被橡皮擦擦去一样消失不见，迅速变成另外一行字：【怎么，你希望我是系统娘？】
“比如说这样的？”小哈的声音突然转变成了娇滴滴的萝莉音，让毕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是系统啊喂，怎么可能有性别？别看太多小说把自己看傻了。”这次是少女音。
“……大哥我错了你变回来吧。”毕洒实在受不了它的声音。嗯，主要是听多了容易做梦，影响思考。
【行，还有，别叫我‘小哈’，这名字听起来好傻，就像某个姓毕的煞笔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毕洒感觉他在嘲讽毕游的同时也嘲讽了自己：“毕游也是这么叫你的吧？我就知道哈哈哈……”毕洒无情嘲笑。
毕洒话锋一转，半分认真半分戏谑地问：“不过，要是我不像你说的那么做又会怎样呢？”
“你知道你灵魂深处除了记忆盒子还寄存着大量的业障吧？这些业障是我最好的食材，而对普通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毒药。”
“它们一旦蔓延开来，侵蚀你的灵魂，你将迅速堕落腐化成一堆蠕动的不可名状之物，最后连灵魂全部腐化堕落，若干年之后没准还能成为我的同类~”小哈半是威胁，半是玩笑道，但它冰冷的声音中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哟~我好怕怕哟~你知道的还不少嘛，但是我可不记得业障有这功能，业障只是罪孽具现化后与负面情绪的集合体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它产生的业火才会对灵魂造成伤害，平时对我的灵魂来说只不过是慢性毒药罢了，我好歹还能再活个十年八年。”毕洒一脸无所谓。
“但我可以帮你啊，心不心动？只要我愿意，现在你就可以摆脱业障之苦，如果不出我所料，你现在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灵魂灼蚀之痛吧？啧啧啧，真难想象你平时是怎么一脸什么事都没有的表情的。”
“切，小爷可不需要……唔……”毕洒话还没说完，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上冒出冷汗，原本一直被压制住的业障冒出黑色的业火，灼伤着毕洒的灵魂。
“牛……牛批！”毕洒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不知为何，小哈幽幽叹了一声：“哎……”
毕洒咬牙切齿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利用我？把我用了就扔掉？我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害我，但我知道你现在就在害我，你一点诚意都没有，条件也不让我心动，我怎么答应你？”
【这可不简单？我们可以签署协议。】
字幕消散，毕洒面前出现了一张悬浮的古老羊皮纸虚影和一支羽毛笔虚影。
毕洒能感受到上面有着契约气息的印记，羊皮纸的那方通往另一个由绝对公平和秩序组成的真理世界。
他伸出手，发现他可以像握实体笔一样握住笔身在纸上书写。
不知道为什么，毕洒突然就转变了态度，他点点头：“行吧，我可以答应你。”
协议内容很简单，毕洒帮助小哈获取世界本源，小哈帮助毕洒活下去，期限不限。
当然，毕洒添添画画了很久，把各种具体的条款事无巨细地罗列出来，确保没有纰漏之后才终于停手。
毕洒示意小哈签字画押，小哈留下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等毕洒也签下自己的名字，两个名字化作金光，向两边飞去。金光分别印入毕洒身上和小哈系统内部。
远在大洋中的联邦大陆科研中心『此间』控制所中，没有人注意到主脑的某个隐秘角落多出了一道金色的印迹，上面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金色的印迹很快消散，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相应的，毕洒手臂上出现了很不显眼的属于小哈的金色符号印迹。
事实上，除了他们俩，也没有其他人能看到这两个印迹。
小哈默默自语：“果然……”
“……你的灵魂强度这么强，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容器呢……还有，你浩瀚的知识可不像是一个18岁的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啊……想必是他赠与你的吧？啧啧啧，真不错啊……”
“虚假的外挂：逼迫你签订契约，真实的外挂：直接知识灌输。这才是真正的外挂呢，虽然活得不久，但你的知识储备却很丰富呢……”
“不是说了我会读心的吗？别在心里呼唤他了，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大局已定，我就先溜了。他已经醒了，你可要好好跟他解释解释呀~”
小哈消失前喃喃自语，声音不大，毕洒却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很明显是小哈故意留下的话，其目的不明，真假难辨：
“为什么要帮你呢，可能也是因为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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