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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父母的花园

    人们常说父母对儿女的爱大多是无私无悔,但儿女对父母的爱却是有折扣的。这其实是一件将心比心的事。绝大多数的父母,他们倾尽所有,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了孩子。

    而绝大多数的儿女,又何尝不想把这世间最美的风景、最好的东西也都让父母看一看。

    面对父母的付出,很多时候我只能做到不断安慰自己,只能不断欺骗自己。只要自己在长大点就会好,我就有钱给父母过上好的生活了,只要在大点,我就可以直面困难了。

    年轻时面对生活往往自顾不暇,疲于应对,等稍微成熟了,有了一些积蓄和能力时,却发现父母已经老了。

    没有办法,很多叫我都是在自欺欺人,想要逃避心灵的谴责,以及肉体的折磨。

    活着本身就已是一件耗尽心力的事,深埋在内心的那些孝敬父母的念想很多时候愈发力不从心。

    而人又是自私的,我们没有办法像父母爱我们一样去爱父母。

    当我在微博上看到一个小女孩的故事时候,心中的感动是极少的。更多的是愧疚,以及无地自容,最后才是感慨与敬意。

    热搜的主题是:“父母的小花园”,主要讲述了以为大山里的姑娘十年如一日的照顾着身体不便的父母。

    故事中有两个情节深深抓住了我的心,第一个是每隔三五个小时就要为父亲翻身,拍背。每天夜里只能睡很短的时间。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可真的当孝子出现的时候,我却只能无地自容,感动却是极少的。为了自己所谓的见面,我赶快关闭了这篇文章。

    不到五分钟,我的心去蚂蚁啃噬一样。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终究还是无法脱离开心中最后的善良。

    自视为一个孝顺儿子的我,扪心自问,十三年的坚持,如果换作自己,我能做到吗?这是一份怎样的情感与毅力?她自己的身体又能否承受?

    我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悸动,点开了那个帖子。看到了第二个情节,她的母亲因为早年去电子厂工作,被压断了腿。所以不方便行走,为此她精心的为父母准备了属于他们的植物园,并且一年四季花开不断。

    让爸妈每天都能看到生命的鲜活。我钦佩这位农村女孩儿不俗的举动与对心灵美好的追求,也好奇她背后有着怎样的成长经历与人生故事。

    如果将我们两个换位的话,我想大抵是不能这样爱我的父母的。所以我更加敬佩这位小女孩了,本来想通过自己的关系联系这个孩子的。最后还是忍住了,我不想打破她最后的纯真。

    我托关系找到了那个小孩,最后才知道原来她已经和我差不多大了。视频里的她也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了,最开始也有所谓的好人资助他们一家,可是过了几个月就要求他们作秀,买假药,不得已之下。他们拒绝了,并且将钱财退回给了那些所谓的好人。

    并听说,他姐妹三个,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她现在也已经结婚了。至于父母已经在多年前离世了,姐姐嫁给了本地的农民,也没多少钱。就是忠厚老实,她也嫁给了一个农民。比他大三岁,家里还有两个弟弟没有结婚。他的弟弟倒是很争气,考上了本地有名的大学。

    那两年,李琴每天出门都坚持化个淡妆,涂个口红,穿着别人送给她的衣服。虽然是别人的旧衣服,但她依然洗得干干净净,打扮得意气风发。

    有邻居笑她:“我们在农村生活,丫丫你还每天涂口红。”她回:“因为我要打扮给爸爸看,我没有被生活打垮。”

    就这样,李琴每天带着父亲走村里的那一条泥土路,在路边看野花,去村头看夕阳。

    七年了,我们每天走这条路,每天走每天走,走了七年,两千五百多天,村里的人终于不再说我爸会被我照顾死了,也没有人说我是扫把星了。”

    电话里,李琴语气倔强,声音哽咽。

    我问李琴:“怎么会?也许父母没有能力,不能给我想要的生活。但这不是我埋怨生活的理由,我也不能因此逃避自己的责任。可能大家都觉得是我为爸爸付出了很多,其实恰恰相反,反而是爸爸给我的生命带来了更多的礼物与力量。你知道吗?一回家看到爸爸在,那种感觉真的特别特别好。有爸爸的孩子,就很幸福。”

    然后她又骄傲的说道,我的弟弟可是是我们家唯一的大学生,他从小就很聪明。学习什么一学就会,并且说道:“姐,等我以后有钱了。就让你们都过好日子,”

    不过这句话好像被定格住了,就在和她通电话结束的第三天。噩耗传来了。那句话也永远的停留在李琴的脑海里,不在有任何回响。

    弟弟说到,等他挣了钱。肯定要好好犒劳两位姐姐,但是天总是不遂人愿。就在去年,弟弟检查出了白血病,才刚工作一年,就离世了。

    自那刻起,她整个人的精神就时好时坏。人间本来已经很苦了,这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听到此,我也沉默了,不只是出于怜悯还是同情。又或是别的只有人才能感受到的波动,我资助了她们家五千块钱。没有以任何人的名义,是通过十字会捐献的。

    随后,电话挂了,我再次看起来那个帖子。帖子上的花是那么漂亮,美得不可方物。我想知道这些花会永远盛开吗?

    我竟萌生了给自己父母也做也做一个植物园,算是弥补自己的亏欠吧。

    我是如此想到,想到了便去做了。花费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家里的植物园搞好了。闲暇之余会带朋友参观,街坊邻居也会过来参观。自从植物园做好之后,父母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看到此,我便明白我做对了。他们已经为我操劳了半辈子了,就不能享受享受?

    父母脸上真挚的笑容,是我好多年都没有见过的。这些年生活条件虽然好了很多,但是爸妈包括我在内每天都是节衣缩食。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病症,就可能带走这个家庭。

    所以,当我看到父母的笑容以后。我兴奋极了,我赶忙将这个事情,告诉了王欣怡。她听到之后比我还兴奋,真是一个可爱到爆的女孩。

    我是如此想着,并且幻想着和她以后的生活。

    当然,完全是臆想。甚至连臆想我都想不明白,我一直都将婚后的生活和现在的生活分成了两半。虽然婚后还是日常上班,照看父母。但是,我仍是感觉婚前婚后的生活是两种生活质量。到也不是担心结婚后会对我个人有所束缚,而是想要彻底的和婚前生活告别。

    也就在此时,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臆想,人民医院的大夫告诉我,最近这几天带病人做做后一次复查。如果没有大问题的话,就可以宣布康复了。我赶紧将这个好消息讲给了刘十三听。

    可是他却并没有那么我想象的那么开心,六十三说到:“家里的钱已经因为他的病花完了,实在是治不起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和正常人也差不多。”

    听到此,我顿时怒了:“你在说什么,从大一认识你的那一刻,我就欠了你很多东西。良心,尊严,友情。这些是我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随后又说到:“我出钱把你的病治好,我也快要结婚了。我打算开一家餐饮店,到时候你来给我帮工,就算还我钱了。”

    听到此,刘十三的态度虽然没有刚才那么坚决,但还是不松口。迫不得已,我也只能开车去他家,把他绑到车上,送到医院他才认清现实。

    一米八的大男人,哗的一下眼泪就掉下来了。对我说道:“我就知道,当初我就没看错你;真正出了事还是你靠谱。”

    我却说到:“你就是死矫情。”虽然我的眼眶也是红红的,但我没有让他看到我眼中的泪水。这次,我学会了坚强。

    我陪着刘十三治疗了最后一个疗程,半个月过去了。最后这个疗程总算结束了,我和刘十三来到一家饭店,进去先要了六箱啤酒。我对他说道:“来,喝。今天往死了喝。我要庆祝你的重生”

    其实心底最深处的话,我一直都不敢说。直到他喝到半醉我才像是旁白一样。有一句没有一句说了出来。

    没有在像大三他因打架被学校开除那天一样懦弱,不敢指认坏人,只能一个人在宿舍放声大哭。我想当时应该是我心虚吧,也或许是良心痛。刘十三被开除之后,我在学校孤身一人,不在与同系的同学接触。因为我来懦弱了,我害怕有一天这种事会发生在我的头上。

    今天,我终于克服可这些困难。

    这几年通过大大小小的经历,我一直在蜕变,这种蜕变都是不可观的。它们默默的改变着我的人生,我不在懦弱,我开始明白了爱,明白了陪伴,明白了自由的来之不易。

    当然在这个成长的过程中,我也失去了很多。但我个人觉得,失去的这着更多的是人生的糟粕,只有一直陪伴着我留下来的才是最经典的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