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兄妹
徐曼琳小时候长得不算是太好看，塌鼻子。刚上初中的时候，因为学校是封闭式，校规强制学生理短发，凡是头发超过耳垂的，班主任通通扣工资。因此，徐曼琳也彻底沦为一个假小子。大学毕业四年，同学聚会上再相逢时，她的鼻子居然不塌了。她呢，坚称是自己长开了，反正我不大相信。
她肯定不知道，小时候男生揪女生头发，可能不只是搞怪，也许是暗恋。
在整个学生时代，我突然有了一个重大发现：若是一个女的一直粘在另外一个漂亮的女生身边时，那个女的也会跟着变漂亮。而那个不漂亮的女生，就是徐曼琳，另外一个漂亮的，就是赵素。
2011年下学期，我还跟徐曼琳同桌，那天开学，班主任领着一个女生来到我们班，说是插班生。这个女生便是赵素。当时赵素站在讲台上，穿着一条黑色连衣裙，上衣是一个纯白色内衣。然后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介绍了一下自己，最后举止端雅的鞠了一躬。对比起我们这群土包子，简直是天差地别。隔不久后，赵全也转了我们班。赵全是数理化很厉害，刚转来我们班就成功刷掉了长年霸占第一席位的钟红艳。同时呢，他打篮球也很强，弹跳力强，身高压我们一头，同时进攻欲望也强。很快就成为了校篮球队的主攻选手。
当时，我们学校的校长是新换的，上一任校长找关系升到教育局了，刚换来的这一任校长，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特别注意学生们的身体，一上台就严重批评了学校的食堂饭菜没有营养。孩子们正在长身体，得补充像样的营养。并且还直接解雇了当时管理食堂的一个厨子。杀鸡儆猴，敲山震虎。第二天一早，学校便安排起了早餐鸡蛋包子油条豆浆。
除了食堂这一块，他还强迫学生们必须睡午觉，吃过饭后都要爬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他本人带领值班老师亲自督察。
那天我正在做梦，赵素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昏昏沉沉的我以为我从一个梦跌落进了另外的一个梦。这个梦显然要比之前的那个梦更加美好。但随着，徐曼琳的一声叫喊，便将我从梦中惊醒。
一天下午下学，我看到赵素孤零零的站着马路边。似乎在等什么人。我想去问问他，刚走几步便停住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继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赵素跟赵全从小是孤儿院长大的，五岁时被一对戏曲夫妇接走了。
因为继父母是当地戏曲大家，赵素从小就被送去戏曲学院学习唱戏，一边学习唱戏，一边上学，学习成绩落下了不少。继父母没办法，只好从落下的那一段开始上。我们班的同学差不多都是0304年的，而赵素是01年的。年龄上比我们大了没多少，但是相比于容貌上，差距可远不止一两岁。赵素比我们班大多男生都长得高，一米七。身材绝对不输于我当时见过的任何使我脸红心跳的成年女性。我知道，她当时绝对算得上是我们班的“祸水。”
千万别小瞧了十五六岁的孩子，该懂的，他们什么都懂。很多大人们，坚信他们不该做的，同时也不敢做的，他们都做了。
这是我以后才明白的，人小的时候，胆子特别的大，等到长大的时候，便开始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了。这也是人类身体上唯一一个逆生长的东西。
也不知怎么，赵素来到我们班就没有什么人跟他交流，我也没怎能注意，还是徐曼琳告诉我的。
那天下午课间，徐曼琳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我，我扭过头。
只见她用左手挡住嘴说道。并努努嘴使我的视线望向赵素。
“看到没有，被孤立了。”
我看着赵素，的确，全班都人都没有与他说话，连班里那几个追逐打闹都同学都在刻意避着她。
“为什么孤立她？”我问。
徐曼琳嗯了一会：“你看，腰板挺那么直，一看就不合群。”
我憋笑道：“徐曼琳，你们孤立人家，还嫌人家不好？”
徐曼琳的声音更加小了，“跟你说个事，陈铭，你不要跟别人讲。”
“你爱说不说。”
“我跟你说，我听路边的老太太说，她从小是个孤儿，一直在孤儿院长到五六岁才被领养走的，你想想如果没有什么毛病，怎么会被亲生父母抛弃？”
我呵呵一笑，说道：“你是傻逼吗？徐曼琳？”
徐曼琳一下嘟囔起嘴，脸顿时红了起来。这是个不好的信号。果然不出我所料，徐曼琳立刻爬在桌子上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陈铭，你骂我，我告老师去。不仅告老师，我还要告诉我爸，要他揍你。”
我当场就认怂了，其实我并不害怕老师，主要是害怕他爸。我知道他爸是当警察的，之前家长会还见过一次，长的挺渗人的，胡子拉碴。
“哎呦，姑奶奶你别哭了，我给你买脆司令干吃面吃还不行吗？”
听到脆司令，徐曼琳擦巴擦巴眼泪。“说话算话，陈铭。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喊我爸把你抓起来。”
“哎哎哎，姑奶奶，只要你不哭，干啥都行。”
上课的钢琴声响起，班主任拿着教材走进教室。我记着这节是数学，怎么他过来了。只见班主任表情严肃，站在讲台上环顾四周，把视线落在正在桌子底下偷吃干脆面的徐曼琳。
我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徐曼琳。徐曼琳才发现班主任正在凝视着她，立马坐正看着讲台上的班主任。
班主任看全班没了动静，便用领导的口吻对我们说。
“同学们啊，我们班最近在流行一些流言蜚语，还都是针对别的同学的。我觉得啊，这样很不高尚，你传一句，我传一句，是吧，弄的同学之间的关系很不友好。对吧。以前老师跟大家讲什么，那个道听途说，以讹传讹不是君子所为。不信谣不传谣啊同学们。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对吧，同学们。所以，我们要善待同学，只有善待了同学，同学才会善待我们。对吧，这个道理很简单。我相信同学们都能理解。以前传过的，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国在让我听到，严惩不贷。记住，我们班是一个大家庭，任何想要在其中搅混水的人，都将受到严厉的惩戒。听懂了没有同学们？”
我在台下，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别人听没听懂我不知道，但是徐曼琳肯定听懂了，只见她抹了一下嘴角的干脆面屑，低着头。
我这时看到，教室门口还守着一个大个子男生。班主任招呼他进来，那个男生带着一幅眼镜，很帅，至少是我们班最帅的。只见他穿着一身白色篮球衣，大步向班主任跟前走去。
班主任介绍道：“这位同学，是赵素的弟弟，赵全。接下来将融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大家欢迎。”
全班响起掌声，赵全鞠了一躬。班主任指了一下我后边的那个座位，示意他坐在那里。
晚上回到家，我妈在看一个纪录片，好像是什么功，讲的是一个年轻女的，为了练功，将一桶汽油浇在自己身上，用火机点燃，然后盘坐在火堆里，任凭火焰灼烧着自己身体。还有一个存活下来的人说，如果在被烧时发出一声叫声，就是对主的不虔诚。是成不了仙的。
我看的入迷，因为当时脑子里根本没有洗脑这个概念，所以当时心想着这群人怎么这么牛，被火烧身体都不带喊疼的。
晚上我睡觉前，我有个习惯，总是准时窝在被窝里打开那台收音机收听每天晚上定时播放的恐怖故事。后来那个讲鬼故事的人火了，满大街都是他讲故事的磁带，我也想买，但是不管给我妈说说什么不给我买。大概是故事听多了，我想起了了我下学都会路过的那座烂尾楼，那座烂尾楼，像极了哪位作者故事里写的一座鬼楼。因为害怕。就再没有缠着我妈给我买恐怖磁带了。后来听说那个讲鬼故事的死了，好像是为了写出恐怖的鬼故事，自己独自一人来到一个偏僻阴深的村庄找灵感，最后是被自己写的故事吓死的。
之后的每天晚上，我都把时间留给想赵素了，像是在吸收养分，那几年我的个子蹭蹭蹭窜的挺快。说不定哪天可以超过赵全成为全班男神的劲头。
她肯定不知道，小时候男生揪女生头发，可能不只是搞怪，也许是暗恋。
在整个学生时代，我突然有了一个重大发现：若是一个女的一直粘在另外一个漂亮的女生身边时，那个女的也会跟着变漂亮。而那个不漂亮的女生，就是徐曼琳，另外一个漂亮的，就是赵素。
2011年下学期，我还跟徐曼琳同桌，那天开学，班主任领着一个女生来到我们班，说是插班生。这个女生便是赵素。当时赵素站在讲台上，穿着一条黑色连衣裙，上衣是一个纯白色内衣。然后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介绍了一下自己，最后举止端雅的鞠了一躬。对比起我们这群土包子，简直是天差地别。隔不久后，赵全也转了我们班。赵全是数理化很厉害，刚转来我们班就成功刷掉了长年霸占第一席位的钟红艳。同时呢，他打篮球也很强，弹跳力强，身高压我们一头，同时进攻欲望也强。很快就成为了校篮球队的主攻选手。
当时，我们学校的校长是新换的，上一任校长找关系升到教育局了，刚换来的这一任校长，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特别注意学生们的身体，一上台就严重批评了学校的食堂饭菜没有营养。孩子们正在长身体，得补充像样的营养。并且还直接解雇了当时管理食堂的一个厨子。杀鸡儆猴，敲山震虎。第二天一早，学校便安排起了早餐鸡蛋包子油条豆浆。
除了食堂这一块，他还强迫学生们必须睡午觉，吃过饭后都要爬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他本人带领值班老师亲自督察。
那天我正在做梦，赵素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昏昏沉沉的我以为我从一个梦跌落进了另外的一个梦。这个梦显然要比之前的那个梦更加美好。但随着，徐曼琳的一声叫喊，便将我从梦中惊醒。
一天下午下学，我看到赵素孤零零的站着马路边。似乎在等什么人。我想去问问他，刚走几步便停住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继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赵素跟赵全从小是孤儿院长大的，五岁时被一对戏曲夫妇接走了。
因为继父母是当地戏曲大家，赵素从小就被送去戏曲学院学习唱戏，一边学习唱戏，一边上学，学习成绩落下了不少。继父母没办法，只好从落下的那一段开始上。我们班的同学差不多都是0304年的，而赵素是01年的。年龄上比我们大了没多少，但是相比于容貌上，差距可远不止一两岁。赵素比我们班大多男生都长得高，一米七。身材绝对不输于我当时见过的任何使我脸红心跳的成年女性。我知道，她当时绝对算得上是我们班的“祸水。”
千万别小瞧了十五六岁的孩子，该懂的，他们什么都懂。很多大人们，坚信他们不该做的，同时也不敢做的，他们都做了。
这是我以后才明白的，人小的时候，胆子特别的大，等到长大的时候，便开始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了。这也是人类身体上唯一一个逆生长的东西。
也不知怎么，赵素来到我们班就没有什么人跟他交流，我也没怎能注意，还是徐曼琳告诉我的。
那天下午课间，徐曼琳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我，我扭过头。
只见她用左手挡住嘴说道。并努努嘴使我的视线望向赵素。
“看到没有，被孤立了。”
我看着赵素，的确，全班都人都没有与他说话，连班里那几个追逐打闹都同学都在刻意避着她。
“为什么孤立她？”我问。
徐曼琳嗯了一会：“你看，腰板挺那么直，一看就不合群。”
我憋笑道：“徐曼琳，你们孤立人家，还嫌人家不好？”
徐曼琳的声音更加小了，“跟你说个事，陈铭，你不要跟别人讲。”
“你爱说不说。”
“我跟你说，我听路边的老太太说，她从小是个孤儿，一直在孤儿院长到五六岁才被领养走的，你想想如果没有什么毛病，怎么会被亲生父母抛弃？”
我呵呵一笑，说道：“你是傻逼吗？徐曼琳？”
徐曼琳一下嘟囔起嘴，脸顿时红了起来。这是个不好的信号。果然不出我所料，徐曼琳立刻爬在桌子上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陈铭，你骂我，我告老师去。不仅告老师，我还要告诉我爸，要他揍你。”
我当场就认怂了，其实我并不害怕老师，主要是害怕他爸。我知道他爸是当警察的，之前家长会还见过一次，长的挺渗人的，胡子拉碴。
“哎呦，姑奶奶你别哭了，我给你买脆司令干吃面吃还不行吗？”
听到脆司令，徐曼琳擦巴擦巴眼泪。“说话算话，陈铭。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喊我爸把你抓起来。”
“哎哎哎，姑奶奶，只要你不哭，干啥都行。”
上课的钢琴声响起，班主任拿着教材走进教室。我记着这节是数学，怎么他过来了。只见班主任表情严肃，站在讲台上环顾四周，把视线落在正在桌子底下偷吃干脆面的徐曼琳。
我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徐曼琳。徐曼琳才发现班主任正在凝视着她，立马坐正看着讲台上的班主任。
班主任看全班没了动静，便用领导的口吻对我们说。
“同学们啊，我们班最近在流行一些流言蜚语，还都是针对别的同学的。我觉得啊，这样很不高尚，你传一句，我传一句，是吧，弄的同学之间的关系很不友好。对吧。以前老师跟大家讲什么，那个道听途说，以讹传讹不是君子所为。不信谣不传谣啊同学们。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对吧，同学们。所以，我们要善待同学，只有善待了同学，同学才会善待我们。对吧，这个道理很简单。我相信同学们都能理解。以前传过的，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国在让我听到，严惩不贷。记住，我们班是一个大家庭，任何想要在其中搅混水的人，都将受到严厉的惩戒。听懂了没有同学们？”
我在台下，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别人听没听懂我不知道，但是徐曼琳肯定听懂了，只见她抹了一下嘴角的干脆面屑，低着头。
我这时看到，教室门口还守着一个大个子男生。班主任招呼他进来，那个男生带着一幅眼镜，很帅，至少是我们班最帅的。只见他穿着一身白色篮球衣，大步向班主任跟前走去。
班主任介绍道：“这位同学，是赵素的弟弟，赵全。接下来将融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大家欢迎。”
全班响起掌声，赵全鞠了一躬。班主任指了一下我后边的那个座位，示意他坐在那里。
晚上回到家，我妈在看一个纪录片，好像是什么功，讲的是一个年轻女的，为了练功，将一桶汽油浇在自己身上，用火机点燃，然后盘坐在火堆里，任凭火焰灼烧着自己身体。还有一个存活下来的人说，如果在被烧时发出一声叫声，就是对主的不虔诚。是成不了仙的。
我看的入迷，因为当时脑子里根本没有洗脑这个概念，所以当时心想着这群人怎么这么牛，被火烧身体都不带喊疼的。
晚上我睡觉前，我有个习惯，总是准时窝在被窝里打开那台收音机收听每天晚上定时播放的恐怖故事。后来那个讲鬼故事的人火了，满大街都是他讲故事的磁带，我也想买，但是不管给我妈说说什么不给我买。大概是故事听多了，我想起了了我下学都会路过的那座烂尾楼，那座烂尾楼，像极了哪位作者故事里写的一座鬼楼。因为害怕。就再没有缠着我妈给我买恐怖磁带了。后来听说那个讲鬼故事的死了，好像是为了写出恐怖的鬼故事，自己独自一人来到一个偏僻阴深的村庄找灵感，最后是被自己写的故事吓死的。
之后的每天晚上，我都把时间留给想赵素了，像是在吸收养分，那几年我的个子蹭蹭蹭窜的挺快。说不定哪天可以超过赵全成为全班男神的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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