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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鬼门关诞下麟儿(2)

    随着元访枫和大夫进去的时间越来越久,虞朗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耳边时不时地传来稳婆哭闹求饶的声音,煞是烦人。

    “闭嘴!”虞朗本就不安地在屋门口踱来踱去,听着稳婆的哭声更是暴躁,不禁对着稳婆怒吼了一句。

    稳婆本就没见过什么世面,哪里禁得住虞朗这般怒吼,吓得立马没了声音。只是人还跪在地上止不住流眼泪,肩膀一抽一抽地不停。

    许久,屋内都没有什么动静,急得虞朗真想自己冲进去看个究竟。可屋外侍从严把屋门,誓不让虞朗进到屋里去。而这,让在外头干等的虞朗更加暴躁不已。

    太阳渐渐西沉,柳伊却迟迟生不下腹中的孩子,而大夫和元访枫也一直在屋内没有出来。司徒芸香和与喇叭刚在屋外不知屋内的情况,更是紧张地连饭也吃不下一口,只是眼巴巴地守在屋外,盼着上苍能垂怜柳伊,保她母子平安。

    当太阳完全没入黑暗中时,屋门总算是开了。

    大夫一脸倦容地从里头出来,屋内也是寂静一片,除了柳伊偶尔的哼唧声便再无其他声音了。

    “如何了?”虞朗见大夫出来,立刻迎上前去。而司徒芸香也甚是紧张地靠近,手中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

    大夫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道,“我已尽力了,只怕……”话未说完,便顿住了。

    “怎么会如此?!”虞朗这才突然爆发出来,“你不是很有把握么?!”

    而司徒芸香听了这消息,霎时眼前一片漆黑,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大夫看着眼前的虞朗,怯怯地说道,“我没想到姑娘身上竟还有蛊毒,那蛊毒,我解不了。”

    蛊毒?!

    虞朗这才猛地惊醒过来,可上次那两种毒不是都解了么?

    “什么蛊毒?!”虞朗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向大夫细细询问着。

    大夫细细思量了一番,想及自己上次也来替这姑娘诊断过解毒,突然恍然大悟,说道,“上次姑娘体内是有两种毒,相克相抵,毒发作得慢,毒性也减弱了不少。五月前用金针引穴,逼走了其中一种毒,而如今,另一种蛊毒尚存在姑娘的体内。”

    听完大夫的话,虞朗不禁大骇。如果说两种毒相克相抵,如今少了一种,另一种毒即在柳伊的体内蓄势待发,相当危险。

    “那蛊毒可有解法?”虞朗思虑到绯月镇离仙域国甚近,巫术蛊毒之物也不算少,想必应该有法子解了柳伊体内的蛊毒。

    却见那名大夫摇摇头,“若是有法子,早给解了,何苦拖延至今让姑娘白白受罪。”

    “哈哈哈哈,好徒儿,为师来看你了。”正在虞朗和大夫愁眉苦脸之际,只听闻天空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一阵大风刮过,卷起地上无数石子儿,让人睁不开眼睛。

    待风停下,虞朗缓缓张开了双眼,面露惊喜之色,“师父!”说着便聊起衣袍单膝跪地、双手作揖道,“徒儿拜见师父。”

    “乖徒儿,快起。”只见一名鹤发白须的老先生上前将虞朗从地上扶了起来。此人一身白色道袍,风中更显飘逸。发须虽已全白,可双目却炯炯有神,脸上也不见丝毫的皱纹。若是撇开那白发白须,真仿若一名年近二十的青年男子,俊秀可餐。一旁的大夫见到此人,更是惊吓得惶惶下跪,看着身形样貌,便是仙域国最神的太医——鹤白子老先生了。

    虞朗受宠若惊般地从地上起来,脸上喜色未退,忙追问道,“师父,您老怎么有空来徒儿这?是什么风把您给招来了?”

    “哈哈哈。”鹤白子捋着自己的胡须笑道,“为师掐指一算,此地有女子身受蛊毒侵蚀,自是要前来救人一命的。”

    虞朗和大夫听完这话,对鹤白子先生的占卦之术更是佩服。眼下,屋内柳伊不正受着如此苦痛么?

    “师父,您的大恩大德徒儿今生难忘。”虞朗说着又是跪在地上,“请师父救救屋内的女子罢,两条人命均负于师父手上了!”言辞恳切,情深意长。

    鹤白子又是笑了笑,便捋着胡须转身进了屋内。

    不一会儿,从屋内飘出阵阵奇香之味,而柳伊的嘶喊声更甚。天空更是不知在何时聚拢了不少红云,光芒直盖过渐渐升起的月亮。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忽然天空一阵突变,一声巨雷响起,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长空,劈向柳伊的厢房。炫目的红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待虞朗等人睁开眼一看,便听得一声婴啼。随着屋中“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柳伊腹中的孩儿也总算是落了地。

    天空中红云渐散,如此奇景惹得周边的人家纷纷抬头出来观看,直说是虞朗府中有喜事降临,得天神庇佑。仔细一打听才知道是虞府中诞下了一名婴儿,又纷纷说是天神之子,要好生敬畏厚待着。

    屋门大开,鹤白子率先从屋内走出,怀抱一名婴儿。虞朗赶忙迎上前去,毕恭毕敬地作揖道,“有劳师父了。”说罢结果鹤白子手中的婴儿,细细打量。

    这婴儿委实难看,皱巴巴地不说,全身竟是青紫色的。若不是尚在啼哭,真让人觉得是个死婴。

    鹤白子将怀中的婴儿交付于虞朗后,又从怀中拿出一包药递给了虞朗,捋着胡须笑道,“这药粉与你的花蜜露冲调,每次一勺,每日服三剂。不日,屋中姑娘的身子即可痊愈。”说罢转身欲走。

    虞朗接过药,见鹤白子要走的模样,立刻出声道,“师父,徒儿医术着实逊色,还请师父能多留两日调教徒儿一番。”

    鹤白子听了此话突然大笑,转身看着虞朗,“你本就不是学医的料,何苦为难自己?我不过是见你和我有缘便收了你做徒儿,往后你自珍重便是。”说罢随风而去,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看着鹤白子乘风而去,虞朗耳边尚荡漾着方才的话,也琢磨不透师父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