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传家宝
见到了外孙女的裴老，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他赶快从房间里喊出老伴儿，同样是上戏退休的姜老师，给姜老师介绍起他的得意门生和外孙女：“他们是专门来找我的，千里迢迢从BJ过来看我。”姜老师眼圈里噙着泪，嘴上却笑着：“老裴，我就说孩子们心里头有你吧，你看，他们来找你了。这几十年了，我头一次见你这么开心，笑得像个孩子！”
晚上，裴老和他的老伴儿姜老师热情地留下林申和个个在家里吃晚饭。林申和姜老师在厨房里面操持晚餐，个个和裴老边下棋边聊天。
林申知道个个爱吃鱼，主动帮厨为大家烧一道“清蒸鱼”。“你们这么大的孩子没有几个会做饭的，你居然还会收拾活鱼，真是不可多得啊！于竹身边有你照顾，我都替裴老高兴。”姜老师毫不吝啬地夸赞林申，“于竹太瘦了，你以后把她喂胖一点儿。”
“她啊，吃的也不少啊，可能就是长不胖的品种。”林申拍姜老师透过玻璃窗看着对面的爷孙两：“您看，他们俩长得多像，下棋时候笑起来都一样。裴老也一直都这么瘦瘦高高的，他们都有‘吃不胖’的基因吧？”
“一个人，几十年一直揣着心事，怎么吃的胖呢？”姜老师叹息着，“裴老被家里误会太深了，这么多年家人之间的心结都拧成了死疙瘩，解释不清了。”
“我对于竹的家事了解的不多，”林申疑惑地眼神，“听说裴老的离家对她妈妈伤害很深。”
“是的，裴珂苒以为裴老是变了心抛弃了家，她能不恨裴老么？！”姜老师继续说着，“那个年代啊，留苏的经历啊、成分啊、出身啊都敏感，裴老当时的状况如果不跟家里撇清关系，可能会牵连到孩子们的前程。他走了那一步，他的苦没人知道。”
“那裴老和您……”林申接了一句。
姜老师平静地说：“我和裴老是他离开家两年以后才在一起的，别人传得舌根儿，我们也懒得解释，解释也没人听。”
林申看着姜老师：“其实，您也挺委屈的。”
“说什么委屈，裴老是个有担当的好人，这辈子我跟着他，我很知足。”姜老师微笑着看着玻璃窗那边的裴老，“如果能看到他解了多年的心结，我也就安心了。”
相比姜老师和林申，个个和裴老那边就像是两个被宠着的孩子，不用干活，开心下棋就好。
“你妈妈小时候经常跟我下棋，”裴老跟个个讲，“她心思细密，下棋的时候不说话，把棋路背下来，回去都记在小本子上，几天下来，好多大人都下不过她了。”
“是啊，又聪明又心细可就太可怕了！”个个跟外公投诉，“什么小事都逃不过她的法眼，您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么……”
“她不严格的话，你能长这么好吗？”裴老还是帮女儿说话，“当父母的，都是为儿女好。”
“我要不是自己内心强大，加上有个雪中送炭的老爸，我早就抑郁了！”个个心里苦啊：“小时候，任何文艺项目都不允许我靠近，电视剧、电影、戏剧都不让看，我是活在文化真空里的。”
“那你和林申的事情她支持吗？”裴老有点儿担心。
“她一定不支持，她还不知道呢，我8月份刚从英国回来。”个个回答。
“林申是个不错的孩子，”裴老给个个扇着扇子，“就怕你妈妈对他的职业有偏见。”
“我认定的事情，我一定会坚持。”个个削了苹果递给裴老，“我和林申必须得过她那一关。”
“开饭啦！”林申在餐桌上摆好饭菜，招呼着大家入座。
一大桌子像模像样的菜，有鱼、有虾、有肉、有青菜，还有煲汤，都出自林申之手。林申主动先给两位老师夹菜，姜老师一个劲儿夸奖林申好手艺，说个个好福气。
林申夹起一块清蒸鱼递到个个的餐盘，“你不是喜欢吃鱼么，尝尝我做的。”他看着她吃下去的表情，“好吃吗？要是喜欢，以后天天给你做。”
“嗯嗯，又鲜又嫩，有两下子啊你！”个个边吃边说着，“唉，你忙得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我哪有天天吃的口福。”
“那你跟林申学学手艺，以后你做给他吃。”裴老看着个个，“感情最可贵的是，心里头装着对方，他对你是真上心了。”
“看来外公还是更偏爱他的学生！”个个调皮地说。
“我对他好，他才能对你更好！”裴老笑着对个个说。
“裴老，我比个个大六岁，我应该好好照顾她。”林申搂着个个，“她从小家里管得严，有不少委屈，我会给她加倍补偿回来。”
个个顺势把头靠在林申的肩膀上：“你说的可要算数呦，咱们签字画押！”
裴老给姜老师递了一个眼神儿，姜老师随后回到里屋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出来。
“这个交给你。”裴老接过盒子，放到个个手里，“这是你妈妈的奶奶留给她的传家宝，可是她不肯要，今天我就把这个盒子交给你吧。”
个个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儿成色上佳的祖母绿的翡翠手镯，晶莹水润地摆放在镶嵌着宝石的檀香木盒子里。“这么贵重的传家宝，我可不能收。”个个盖上盒子，把它交还给外公，“我平时不戴首饰，我留着它也是浪费。”
“那你就替你妈妈收着。”裴老握着她的手，“以后你再传给你的孩子。”
“外公，您别说笑了，我哪来的孩子啊！”个个羞涩着。
“孩子，当然要有了。”林申接过话茬儿，“过两年可能就有了。”
“有你什么事啊？！”个个红着脸，斜着眼睛瞪了林申一眼，“你别瞎说话。”
“怎么没有我的事啊，必须有我才行！”林申笑着回应。
在个个眼里，他可真是个不害羞的家伙。
两个老人在一边看着笑得合不拢嘴。
晚上，裴老和他的老伴儿姜老师热情地留下林申和个个在家里吃晚饭。林申和姜老师在厨房里面操持晚餐，个个和裴老边下棋边聊天。
林申知道个个爱吃鱼，主动帮厨为大家烧一道“清蒸鱼”。“你们这么大的孩子没有几个会做饭的，你居然还会收拾活鱼，真是不可多得啊！于竹身边有你照顾，我都替裴老高兴。”姜老师毫不吝啬地夸赞林申，“于竹太瘦了，你以后把她喂胖一点儿。”
“她啊，吃的也不少啊，可能就是长不胖的品种。”林申拍姜老师透过玻璃窗看着对面的爷孙两：“您看，他们俩长得多像，下棋时候笑起来都一样。裴老也一直都这么瘦瘦高高的，他们都有‘吃不胖’的基因吧？”
“一个人，几十年一直揣着心事，怎么吃的胖呢？”姜老师叹息着，“裴老被家里误会太深了，这么多年家人之间的心结都拧成了死疙瘩，解释不清了。”
“我对于竹的家事了解的不多，”林申疑惑地眼神，“听说裴老的离家对她妈妈伤害很深。”
“是的，裴珂苒以为裴老是变了心抛弃了家，她能不恨裴老么？！”姜老师继续说着，“那个年代啊，留苏的经历啊、成分啊、出身啊都敏感，裴老当时的状况如果不跟家里撇清关系，可能会牵连到孩子们的前程。他走了那一步，他的苦没人知道。”
“那裴老和您……”林申接了一句。
姜老师平静地说：“我和裴老是他离开家两年以后才在一起的，别人传得舌根儿，我们也懒得解释，解释也没人听。”
林申看着姜老师：“其实，您也挺委屈的。”
“说什么委屈，裴老是个有担当的好人，这辈子我跟着他，我很知足。”姜老师微笑着看着玻璃窗那边的裴老，“如果能看到他解了多年的心结，我也就安心了。”
相比姜老师和林申，个个和裴老那边就像是两个被宠着的孩子，不用干活，开心下棋就好。
“你妈妈小时候经常跟我下棋，”裴老跟个个讲，“她心思细密，下棋的时候不说话，把棋路背下来，回去都记在小本子上，几天下来，好多大人都下不过她了。”
“是啊，又聪明又心细可就太可怕了！”个个跟外公投诉，“什么小事都逃不过她的法眼，您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么……”
“她不严格的话，你能长这么好吗？”裴老还是帮女儿说话，“当父母的，都是为儿女好。”
“我要不是自己内心强大，加上有个雪中送炭的老爸，我早就抑郁了！”个个心里苦啊：“小时候，任何文艺项目都不允许我靠近，电视剧、电影、戏剧都不让看，我是活在文化真空里的。”
“那你和林申的事情她支持吗？”裴老有点儿担心。
“她一定不支持，她还不知道呢，我8月份刚从英国回来。”个个回答。
“林申是个不错的孩子，”裴老给个个扇着扇子，“就怕你妈妈对他的职业有偏见。”
“我认定的事情，我一定会坚持。”个个削了苹果递给裴老，“我和林申必须得过她那一关。”
“开饭啦！”林申在餐桌上摆好饭菜，招呼着大家入座。
一大桌子像模像样的菜，有鱼、有虾、有肉、有青菜，还有煲汤，都出自林申之手。林申主动先给两位老师夹菜，姜老师一个劲儿夸奖林申好手艺，说个个好福气。
林申夹起一块清蒸鱼递到个个的餐盘，“你不是喜欢吃鱼么，尝尝我做的。”他看着她吃下去的表情，“好吃吗？要是喜欢，以后天天给你做。”
“嗯嗯，又鲜又嫩，有两下子啊你！”个个边吃边说着，“唉，你忙得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我哪有天天吃的口福。”
“那你跟林申学学手艺，以后你做给他吃。”裴老看着个个，“感情最可贵的是，心里头装着对方，他对你是真上心了。”
“看来外公还是更偏爱他的学生！”个个调皮地说。
“我对他好，他才能对你更好！”裴老笑着对个个说。
“裴老，我比个个大六岁，我应该好好照顾她。”林申搂着个个，“她从小家里管得严，有不少委屈，我会给她加倍补偿回来。”
个个顺势把头靠在林申的肩膀上：“你说的可要算数呦，咱们签字画押！”
裴老给姜老师递了一个眼神儿，姜老师随后回到里屋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出来。
“这个交给你。”裴老接过盒子，放到个个手里，“这是你妈妈的奶奶留给她的传家宝，可是她不肯要，今天我就把这个盒子交给你吧。”
个个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儿成色上佳的祖母绿的翡翠手镯，晶莹水润地摆放在镶嵌着宝石的檀香木盒子里。“这么贵重的传家宝，我可不能收。”个个盖上盒子，把它交还给外公，“我平时不戴首饰，我留着它也是浪费。”
“那你就替你妈妈收着。”裴老握着她的手，“以后你再传给你的孩子。”
“外公，您别说笑了，我哪来的孩子啊！”个个羞涩着。
“孩子，当然要有了。”林申接过话茬儿，“过两年可能就有了。”
“有你什么事啊？！”个个红着脸，斜着眼睛瞪了林申一眼，“你别瞎说话。”
“怎么没有我的事啊，必须有我才行！”林申笑着回应。
在个个眼里，他可真是个不害羞的家伙。
两个老人在一边看着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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