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竞标，出局
从乌镇回到BJ后的第二天，个个回到建筑设计院敲开梁总办公室的大门，认真地汇报了这几天以来，她以游客的身份对乌镇旧文化馆以及乌镇周边的考察情况。个个将自己的手绘线稿和拍出的不同角度的照片整理成一个文档，配合着文字资料和素材，又选择了一首风格融洽的背景音乐，形成了一个艺术观赏性兼顾学术专业性的电子课件。
梁总很满意个个的前期考察结果，同时，把这次乌镇文化馆整体改造项目的公开竞标书交到了个个手上，梁总希望个个能挑起大旗，在这次竞标中，作为项目的主导率队做出一份完美的方案出来。
这是个个入职以来，第一次承接到的完整项目，她有些兴奋却又有些小犹豫，原因是她作为一个试用期未满、且不满21岁的新人，刚一上来就作为项目主导，她担心团队成员难免不配合。不过，梁总的信任，让她重拾信心。自己的确对水上建筑一直在做研究，况且，对于乌镇的项目，这一次用心投入了太多，既然如此，又有何焦虑呢？年轻，怎么了，谁不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这个项目我必须接过来，而且还要做得漂亮，个个给自己打着气。
说干就干，个个很快组建起一个竞标项目小组，她毫无保留地跟大家分享着自己在相关领域的积累和见解，大家一边看着个个整理的电子课件一边头脑风暴开放讨论，工作团队里呈现出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个个忙里偷闲跑到北大再次拜访杜老前辈，讨教到了许多有关这次乌镇文化馆水上项目的实际问题，真的受益匪浅。
见过杜老前辈之后，时间已不早，个个索性约海纳出来一起吃晚饭，顺便把阿七的礼物带给她。看到海纳收到礼物的那个瞬间，嘴角泛着甜蜜，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个个突然想起来林申调侃着的那句大实话：同样的东西，你买就是零食，阿七买就是心意，意义不同。
“在最好的年纪，谈一场撒糖的恋爱，真好啊！”个个看着海纳微笑着。
“你十六岁那年也美好过吧？那天，你弹吉他唱了那首歌，是康宁教你的那首，我都穿越回那年酒吧里去了。”海纳回应着个个。
“以后啊，管好你这张嘴，不该说的别什么都跟阿七和林申说。”个个提醒海纳。
“某人吃醋了？”海纳问。
“没有，他只是担心去酒吧那种地方。”个个说。
“爱你的人，担心你的地方都一样。”海纳接着说，“只是有人退场了，有人还没迎来考验。”
“好了，你今天话有点儿多啊！”个个打断了海纳，“晚上我要回小公寓加班，你要过去住吗？”
“要！”海纳立刻钻进了个个的车里，“我就希望被你收留，套你的八卦，不，是跟你谈心。”
个个也是拿她没办法，叹息着帮她关上车门，带她一起回家了。
吃过晚饭，个个和海纳面对面坐在书桌的两边，个个忙着整理资料做设计方案，海纳好奇心泛滥，总是时不时偷瞄一眼。她在速写本里面看到了林申的画像，一把抢了过来：“哇！我男神就是帅，长得帅就不说了，关键是内心还那么帅，追着你跑到了乌镇，除了你，谁能有这种福利？！”
“唉，你别捣乱行不行，”个个继续工作着，“没看我正忙着呢！”
“我觉得他是个靠得住的人，”海纳今天的话真多，“外边有那么多女演员、女粉丝、世家名媛围着他，他都保持着友好的界限，唯独对你，好到了没底线……我都想他了，咱们跟他视个频吧！”
“你是想阿七了吧？”个个看着海纳，“你视吧，他们俩总在一起。”
海纳抢走了个个的手机，翻出微信找到林申，点开视频邀请。
林申接通了：“唉，今天很奇怪，怎么主动跟我视频了？”
海纳举着手机把摄像头对准个个：“是海纳说想你们了，她在我这里呢！”
林：“原来是海纳想着我们，比某些人有良心多了。你们怎么回小公寓了？”
海纳坐到个个身边，把镜头对准了两个人：“于竹姐最近要赶方案，睡得晚回这里比较方便，我怕她寂寞，过来陪陪她。”
林：“谢谢你了海纳，那你帮我好好看着她，每天也不要睡得太晚。你等着，我喊阿七过来。”
不一会儿阿七过来了：“给你的东西喜欢吗？你住于竹家晚上自己要上晚自习啊，别耽误了学习。”
海纳不耐烦：“拜托，你是我班主任么……我这种‘优秀’智商，稍微一学就甩你半条街！”
阿七：“不止半条，你甩我十条街我就看不到你了！唉，我们下周就杀青了，咱们回去聚！你快把手机给于竹和申哥，咱俩回头单聊。”
海纳把镜头对准了个个，阿七那边也换成了林申。
“给我照照我的卧室，好久没回去了，我想念我的大床。”林申对个个说。
“好，下周回来接着住。”个个举着手机到了卧室。
“我能常住么？”林申问。
“长租给你就是了。”个个回。
“连你一起，在这里住一辈子。”林申是真的喜欢这个家。
“接着做方案去吧，不要熬夜。”林申叮嘱她。
“嗯，我等你回来。”个个结束了视频。
不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连续三天三夜，个个为了投标的方案加班加点，却并没有换来好的结果。在周五的投标预选会上，个个意外地撞见了那天在乌镇文化馆里面见到的中年男士和小姚总在一起，她心里顿时感觉不妙。还没容她多想，那两个人迎面向她走过来了。
“久仰于竹设计师大名，中国建筑设计院新晋院花，能跟你一起角逐这次竞标，真是有幸！”姚天择满脸写着‘嚣张’两个字：“我介绍一下，这位是乌镇文化馆的郭书记，家父的学生。”
“郭书记，您好。”个个并没有正眼看小姚总一眼，她不卑不亢地向中年男士伸出了右手：“我们之前见过一面，您还记得吗？”
“哦，是么？”中年男士很油滑：“我们每天外联见到的人太多了，可能见过印象也不深了。”
“也可能是我眼花认错人了吧！”个个收到了对方的态度，“那好，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于竹，清华建筑学院本科交换生到伦敦大学建筑学院本硕连读毕业，今年加入中国建筑设计院，很荣幸被安排到乌镇文化馆项目中，我和我的团队期待着参与一场公平的竞争。”
“竞争，可要看很多方面的综合实力。”姚天择话里有话，“你刚回国，还需要慢慢学习。”
中年男士点点头，看着个个客套地笑了一下。
在BJ的第一轮投标预选会，采用暗标提案的形式，所以，各家机构具体提了什么、何以胜出、何以出局，大家都不得而知。只有一个结果最终明示——中国建筑设计院的方案，首轮即已出局。
个个和团队成员们都遭遇了始料不及的打击。原本踌躇满志的小伙伴们一个个都打蔫儿了，原本就对个个半信半疑的老同志，开始悄悄地摇着头打起了退堂鼓。大家都认为，个个的冲劲儿太足了，容易把事情考虑得过于理想化，不成想却在阴沟里面翻了船，这些都是她年纪小经验少交的学费。
梁总很满意个个的前期考察结果，同时，把这次乌镇文化馆整体改造项目的公开竞标书交到了个个手上，梁总希望个个能挑起大旗，在这次竞标中，作为项目的主导率队做出一份完美的方案出来。
这是个个入职以来，第一次承接到的完整项目，她有些兴奋却又有些小犹豫，原因是她作为一个试用期未满、且不满21岁的新人，刚一上来就作为项目主导，她担心团队成员难免不配合。不过，梁总的信任，让她重拾信心。自己的确对水上建筑一直在做研究，况且，对于乌镇的项目，这一次用心投入了太多，既然如此，又有何焦虑呢？年轻，怎么了，谁不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这个项目我必须接过来，而且还要做得漂亮，个个给自己打着气。
说干就干，个个很快组建起一个竞标项目小组，她毫无保留地跟大家分享着自己在相关领域的积累和见解，大家一边看着个个整理的电子课件一边头脑风暴开放讨论，工作团队里呈现出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个个忙里偷闲跑到北大再次拜访杜老前辈，讨教到了许多有关这次乌镇文化馆水上项目的实际问题，真的受益匪浅。
见过杜老前辈之后，时间已不早，个个索性约海纳出来一起吃晚饭，顺便把阿七的礼物带给她。看到海纳收到礼物的那个瞬间，嘴角泛着甜蜜，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个个突然想起来林申调侃着的那句大实话：同样的东西，你买就是零食，阿七买就是心意，意义不同。
“在最好的年纪，谈一场撒糖的恋爱，真好啊！”个个看着海纳微笑着。
“你十六岁那年也美好过吧？那天，你弹吉他唱了那首歌，是康宁教你的那首，我都穿越回那年酒吧里去了。”海纳回应着个个。
“以后啊，管好你这张嘴，不该说的别什么都跟阿七和林申说。”个个提醒海纳。
“某人吃醋了？”海纳问。
“没有，他只是担心去酒吧那种地方。”个个说。
“爱你的人，担心你的地方都一样。”海纳接着说，“只是有人退场了，有人还没迎来考验。”
“好了，你今天话有点儿多啊！”个个打断了海纳，“晚上我要回小公寓加班，你要过去住吗？”
“要！”海纳立刻钻进了个个的车里，“我就希望被你收留，套你的八卦，不，是跟你谈心。”
个个也是拿她没办法，叹息着帮她关上车门，带她一起回家了。
吃过晚饭，个个和海纳面对面坐在书桌的两边，个个忙着整理资料做设计方案，海纳好奇心泛滥，总是时不时偷瞄一眼。她在速写本里面看到了林申的画像，一把抢了过来：“哇！我男神就是帅，长得帅就不说了，关键是内心还那么帅，追着你跑到了乌镇，除了你，谁能有这种福利？！”
“唉，你别捣乱行不行，”个个继续工作着，“没看我正忙着呢！”
“我觉得他是个靠得住的人，”海纳今天的话真多，“外边有那么多女演员、女粉丝、世家名媛围着他，他都保持着友好的界限，唯独对你，好到了没底线……我都想他了，咱们跟他视个频吧！”
“你是想阿七了吧？”个个看着海纳，“你视吧，他们俩总在一起。”
海纳抢走了个个的手机，翻出微信找到林申，点开视频邀请。
林申接通了：“唉，今天很奇怪，怎么主动跟我视频了？”
海纳举着手机把摄像头对准个个：“是海纳说想你们了，她在我这里呢！”
林：“原来是海纳想着我们，比某些人有良心多了。你们怎么回小公寓了？”
海纳坐到个个身边，把镜头对准了两个人：“于竹姐最近要赶方案，睡得晚回这里比较方便，我怕她寂寞，过来陪陪她。”
林：“谢谢你了海纳，那你帮我好好看着她，每天也不要睡得太晚。你等着，我喊阿七过来。”
不一会儿阿七过来了：“给你的东西喜欢吗？你住于竹家晚上自己要上晚自习啊，别耽误了学习。”
海纳不耐烦：“拜托，你是我班主任么……我这种‘优秀’智商，稍微一学就甩你半条街！”
阿七：“不止半条，你甩我十条街我就看不到你了！唉，我们下周就杀青了，咱们回去聚！你快把手机给于竹和申哥，咱俩回头单聊。”
海纳把镜头对准了个个，阿七那边也换成了林申。
“给我照照我的卧室，好久没回去了，我想念我的大床。”林申对个个说。
“好，下周回来接着住。”个个举着手机到了卧室。
“我能常住么？”林申问。
“长租给你就是了。”个个回。
“连你一起，在这里住一辈子。”林申是真的喜欢这个家。
“接着做方案去吧，不要熬夜。”林申叮嘱她。
“嗯，我等你回来。”个个结束了视频。
不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连续三天三夜，个个为了投标的方案加班加点，却并没有换来好的结果。在周五的投标预选会上，个个意外地撞见了那天在乌镇文化馆里面见到的中年男士和小姚总在一起，她心里顿时感觉不妙。还没容她多想，那两个人迎面向她走过来了。
“久仰于竹设计师大名，中国建筑设计院新晋院花，能跟你一起角逐这次竞标，真是有幸！”姚天择满脸写着‘嚣张’两个字：“我介绍一下，这位是乌镇文化馆的郭书记，家父的学生。”
“郭书记，您好。”个个并没有正眼看小姚总一眼，她不卑不亢地向中年男士伸出了右手：“我们之前见过一面，您还记得吗？”
“哦，是么？”中年男士很油滑：“我们每天外联见到的人太多了，可能见过印象也不深了。”
“也可能是我眼花认错人了吧！”个个收到了对方的态度，“那好，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于竹，清华建筑学院本科交换生到伦敦大学建筑学院本硕连读毕业，今年加入中国建筑设计院，很荣幸被安排到乌镇文化馆项目中，我和我的团队期待着参与一场公平的竞争。”
“竞争，可要看很多方面的综合实力。”姚天择话里有话，“你刚回国，还需要慢慢学习。”
中年男士点点头，看着个个客套地笑了一下。
在BJ的第一轮投标预选会，采用暗标提案的形式，所以，各家机构具体提了什么、何以胜出、何以出局，大家都不得而知。只有一个结果最终明示——中国建筑设计院的方案，首轮即已出局。
个个和团队成员们都遭遇了始料不及的打击。原本踌躇满志的小伙伴们一个个都打蔫儿了，原本就对个个半信半疑的老同志，开始悄悄地摇着头打起了退堂鼓。大家都认为，个个的冲劲儿太足了，容易把事情考虑得过于理想化，不成想却在阴沟里面翻了船，这些都是她年纪小经验少交的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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