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方程式（二）
金额比自己想象的要高很多，春人拿着结账的单子，手指颤抖着。
“客人？”
前台的服务员见春人愣住，轻声提示道。
“啊，没事，1w5日元是吧，可以用信用卡吗。”
回过神的春人拿出自己的银行卡。
这一顿饭相当于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了，春人幽怨的想到。
“嗯，请您稍等一会。”
服务员接过银行卡，熟练的操作着，再由春人输入密码，算是支付成功了。
“谢谢您的光顾，路上慢走。”
店员露出灿烂的笑容送别，而春人心里则有些苦涩。
呜呜，现在的银行卡余额只剩下（哭腔），
———‘999，992，400.0’
啊，还有那么多，那没事了（止住）。
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余额，春人心里顿时释怀了。
而在吃饱喝足后，东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至于下一站的地点，春人早就做好了打算。
游戏玩家们的天堂：电玩城。
虽然春人也只在小的时候去过一次，不过那次经历给春人留下了不少美好的记忆，算是网瘾少年的初次启蒙。
钻进有些阴暗的巷子里。
在巷道里有着一扇浅蓝色油漆的木门，看起来是某家店铺的后门，旁边堆放着用不到的杂物和一些垃圾。
“就用这个吧。”
春人说道。
她听从指示点了点头，走到门前，伸出手掌，上演同样的戏法，手心贴在门上，从指间爬出0、1的数字潮水，密密麻麻的数字群转眼就覆盖了门的表面，接着数字变成了一堆乱码，白光闪烁最后恢复到了原样。
不过春人知道，门已经成功连接到了电玩城内。
“就跟任意门一样方便啊....”
春人感慨道，上前握住门把手，推开了门。
而在春人推开门后，手上浅蓝色的木门蜕变成了铁制的灰色大门，光线比起巷道里更加的昏暗，只有头顶悬挂着的绿色字体‘安全通道’，勉强提供亮光，面前是出口，通往道路，而身后的则是上下楼用的楼梯。
看样子是转移到了安全通道的出口处。
春人心想道，推开了大门，带着她一起走向正门。
久违的再次进入电玩城，春人有些兴奋。
而跟在身旁的她，望着耸立的建筑，也露出了略显好奇的表情。
“提起兴趣了？”
我听到春人的问题，她摇了摇头，“不，只是感觉这里的声音很安静。”
“是吗？”
电玩城跟安静怎么都搭不上边吧？
到前台兑换游戏币，因为两人看起来都还是学生模样，走在一起，就像是学生情侣在休息日约会一般，兑换处的小哥紧了紧嘴角，倒还是摆出营业式的微笑，不过眯着的眼睛里恐怕满是酸意。
春人想了想，给她也兑换了十枚游戏币。
电玩城内人来人往，因为是休息日的原因，人潮的热度也蔓延到了这里，有不少年轻的情侣，也有父母带着孩子来玩，电子声和按键声不绝于耳，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春人选择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那里摆放着几台老式的街机，机器有些破旧，里面的游戏也都是旧版的，像是恐龙快打、三国志或是拳皇97，上个世纪流行的游戏。
不过却满满的都是春人的童年记忆。
投入一枚游戏币激活机器，听到熟悉的启动声，春人坐下握住摇杆，左右摇晃着确认手感。
还记得自己当初偷偷把早餐钱省下来换游戏币，被母上大人发现后挨了一顿痛打。
想着有些傻气的回忆，春人一边操纵摇杆选择游戏，选择最熟悉的拳皇97，当初自己只用了两枚游戏币就玩了一个下午，在载入界面，有着再投入一枚游戏币激活双人模式的提醒。
春人想了想，再投入一枚游戏币，搬来一张凳子，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你也一起来玩吧。”
她并腿坐下，略显生涩的学着春人的样子，晃动摇杆。
“摇杆是用来控制方向的，而红色的按钮是轻手，绿色的是轻脚，蓝色是重手....”
春人说明道，顺便教了一些基础的招式，而她也很快就记住了。
她试着左右敲打按钮，似乎很喜欢按下按钮的声音。
“先试着打一局吧。”
进入选人界面，春人熟练的选择好了自己的三个人物，她因为是第一次玩，对人物的招式还不太了解，春人就帮她选择了三个比较简单的人物。
第一回合，春人率先发起进攻，她还在操控人物左右移动，春人直接冲了上去，打出一套连招，毫无还手之力的她一套下来，直接是空了半管血。
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不过正所谓没有挫折哪来的成长，只有在不断被虐之中才能进步，春人说着冠冕堂皇的道理，嘴上却是止不住笑意。
‘哼哼，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
带着邪恶的笑容，春人不心慈手软的持续消耗着对方的血线。
不过她也没有坐以待毙，冷静的控制着人物试着还击，但经验上的差距，让春人很轻松的躲过了她的攻击，并抓住她的硬直攻击。
直到人物倒地，她仍不放弃的抵抗，春人笑了笑，负隅顽抗的敌人才有打败的乐趣。
整个过程不超过半分钟，对战结束，她的第一个人物就下场了，而春人只掉了一丝血皮。
“....”
她看向春人的握柄，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不用着急哦，我帮你也兑换了十枚游戏币，意味着你还有二十九条命可以使用。”
春人说着有些欠扁的话。
“....我会努力只用这一枚游戏币的。”
面对春人的嘲讽，她敲打着按钮，轻声回道，似乎在回想着刚才的对战，表情还是第一次那么的专注。
“先在第二回合试着打掉我半管血吧。”
见她认真了起来，春人用垃圾话作为第二回合的开场。
3、2、1，倒计时结束。
依旧是春人率先发起进攻，不过并没有像第一回合那样，莽撞的冲上去，而是多了一些试探性的攻击，寻找着对手的破绽。
对战的主导权仍把握在春人手中，但实力已经不是一边倒的局面，比起第一回合，她变得更加的熟练，不贸然攻击，注重于防守，并不断的躲开春人的进攻，让他一时难以攻略。
短短一个回合，就摸索到了窍门。
但终究还是春人更胜一筹，以意想不到的突进，拉近两人的距离，抓住了对方。
又是一套熟悉的连招，将对方的血线直接降至五分之一，看似已经稳操胜券，春人正想乘胜追击，一波打倒。
而她似乎就在等待这一时机，在倒地的一瞬间同时按下AB键，人物往后翻滚了，并快速起身，让春人的拳头挥空了一小段距离，而她没有放过这个间隙，使用连招将春人的血线压制到一半。
“打掉半管血了。”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嘲讽，她小声说道，手指还在敲打着按钮。
———第二回合还是春人的胜利，依靠着血量上的差距，成功打倒对方，但比起第一回合的碾压，第二回合显然赢得更加艰难。
而且她刚才使用的快速起身，也叫受身的技巧，自己可没有教过她，难以想象一名新手，仅仅使用了一回合就突飞猛进到这种程度。
不，自己不应该把她看作是新手，而更应该是一位强敌。
在第三回合前的间隙，她仍敲打着按钮，跟第一回合结束一样，回想着刚才的对战。
‘看来接下来会是一场艰难的战斗，真正的胜负现在才开始。’
春人略带兴奋的活动着手指，内心涌起了胜负欲。
———但事实证明，这似乎只是春人的一厢情愿，第三回合，春人本以为会是场漫长的对战，但没想到，开局自己就被轻易的剥开防守，最终以十秒的时间，结束了对战，而春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诶？
接着是春人的第二个人物，被打倒。
嗯？
最终的第三个人物也是一样的结果，她以一穿三的姿态快速结束了三个回合。
甚至第二回合后，自己再也没让她的血线接近过五分之四，自己只需要开局象征性的左右移动一下，就可以准备被一套连招打死了，没有任何的操作空间。
“骗人的吧....”
先前放下大话的春人，望着进入灰色倒计时界面的屏幕，哑然失声道。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就像是开了挂一样。
但她似乎还没有使出全力。
“我并没有连接、使用系统。”
她解释道。
无论是骇取一亿日元，还是使用任意门时都用到了名为系统的力量。
当连接系统时，她的性能才能百分之百的使用出来，就像是联网主机与离线主机的区别，如果不使用系统的话，虽然她的基础硬件也远超现代技术，但没法使用堪称魔法的功能。
“如果是使用系统的力量的话，并不需要耗费那么长的时间，应该在两到三个物理时间（秒），就能完成分析和演算，得出最优解。但是因为系统的力量相当耗费能量，所以除了主人的命令外，我基本不会使用。”
“也就是说你只使用了一部分的性能就打败了我？”
听到解释后，似乎更加的不能释怀了啊。
“应该说是我利用了听到的声音。”
“声音？”
春人忽然想起，她在进电玩城之前，也说到了声音。
“这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每一台机器都在发出着声音，包括这台机器。”她抚摸着刚使用的街机说道，
“当主人操纵人物时，我都会听到这台机器发出的微弱的声音，每一个动作对应着不同的声音，这些声音或是悦耳的，或是杂乱无章的，而我发现了其中的规律，当主人使用连招时，声音会变得连贯、动听，而在失误时则显得嘈杂、混乱。”
“我只是捕捉到了这点，让自己弹出的声音尽可能的和谐罢了。”
说完，她再次敲打着按钮，似乎是在聆听她口中所说的声音，就像是钢琴师在体会琴音间的旋律，是春人所不能理解的事，但在热闹的电玩城内，她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特别，也那么的美丽。
*
两人之后又玩了一些其他类型的游戏，而她似乎是找到了共通性，只需要了解一下基本的操作，不过一会，就能表现出超群的实力，引得观众们都不由惊叹，看起来倒更像是她带春人来玩。
明明是我先来的.jpg
春人正坐在凳子上休息，因为刚玩过跳舞机，所以有些疲倦，而她则跟没事人一样，乖巧的并腿坐在旁边。
“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开心....？”
春人看着她问道，而她听到后则有些疑惑。
“嗯....怎么说呢，就是说你觉得....”
春人思考着该如何解释。
她眨了眨眼，念出似乎从网上搜索得来的答案，
“开心的意思是指心情舒畅，快乐。”
“那个也对。”
春人打了个响指，不过又挠了挠头，“但是这么形容的话太过苍白了，虽然我想开心可以被定义，但只是描述的话很生硬，应该是一种更加自然的感觉。”
“啊，糟糕，我这么讲，是不是听起来就像是在讨论哲学问题一样枯燥。”
春人观察她的表情，她没有露出无聊的表情，可能只要是自己说的话，她都会认真听吧。
“开心时，就会感觉心里痒痒的，就像是束缚你的重力变轻了般，周围都轻飘飘的。”
春人以自己的想法定义道，“如果你能感觉到开心的话，我也会很开心的。”
“为什么？难道开心是类似于传染病一样，会传染的吗？”
她不解道。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吧，就像吃饭的时候，比起一个人吃饭，两个人一起的话会更有胃口。”
春人心想自己不会给她造成奇怪的误解吧，嘛，现阶段能让她理解就可以了。
“….开心的话，心里会痒痒的吗？”
她看向春人，手掌下意识的放在自己的心脏所在处，跟人类一样，她也拥有着名为心脏的器官，由钢铁与合成物组成，但与人类不同，那是一颗没有温度的、冰冷的心。
不过此刻，她真切的感觉到了，看着春人的侧颜，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口慢慢攀爬，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是开心吗？’
她抱着疑问，青涩而好奇的想道。
“客人？”
前台的服务员见春人愣住，轻声提示道。
“啊，没事，1w5日元是吧，可以用信用卡吗。”
回过神的春人拿出自己的银行卡。
这一顿饭相当于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了，春人幽怨的想到。
“嗯，请您稍等一会。”
服务员接过银行卡，熟练的操作着，再由春人输入密码，算是支付成功了。
“谢谢您的光顾，路上慢走。”
店员露出灿烂的笑容送别，而春人心里则有些苦涩。
呜呜，现在的银行卡余额只剩下（哭腔），
———‘999，992，400.0’
啊，还有那么多，那没事了（止住）。
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余额，春人心里顿时释怀了。
而在吃饱喝足后，东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至于下一站的地点，春人早就做好了打算。
游戏玩家们的天堂：电玩城。
虽然春人也只在小的时候去过一次，不过那次经历给春人留下了不少美好的记忆，算是网瘾少年的初次启蒙。
钻进有些阴暗的巷子里。
在巷道里有着一扇浅蓝色油漆的木门，看起来是某家店铺的后门，旁边堆放着用不到的杂物和一些垃圾。
“就用这个吧。”
春人说道。
她听从指示点了点头，走到门前，伸出手掌，上演同样的戏法，手心贴在门上，从指间爬出0、1的数字潮水，密密麻麻的数字群转眼就覆盖了门的表面，接着数字变成了一堆乱码，白光闪烁最后恢复到了原样。
不过春人知道，门已经成功连接到了电玩城内。
“就跟任意门一样方便啊....”
春人感慨道，上前握住门把手，推开了门。
而在春人推开门后，手上浅蓝色的木门蜕变成了铁制的灰色大门，光线比起巷道里更加的昏暗，只有头顶悬挂着的绿色字体‘安全通道’，勉强提供亮光，面前是出口，通往道路，而身后的则是上下楼用的楼梯。
看样子是转移到了安全通道的出口处。
春人心想道，推开了大门，带着她一起走向正门。
久违的再次进入电玩城，春人有些兴奋。
而跟在身旁的她，望着耸立的建筑，也露出了略显好奇的表情。
“提起兴趣了？”
我听到春人的问题，她摇了摇头，“不，只是感觉这里的声音很安静。”
“是吗？”
电玩城跟安静怎么都搭不上边吧？
到前台兑换游戏币，因为两人看起来都还是学生模样，走在一起，就像是学生情侣在休息日约会一般，兑换处的小哥紧了紧嘴角，倒还是摆出营业式的微笑，不过眯着的眼睛里恐怕满是酸意。
春人想了想，给她也兑换了十枚游戏币。
电玩城内人来人往，因为是休息日的原因，人潮的热度也蔓延到了这里，有不少年轻的情侣，也有父母带着孩子来玩，电子声和按键声不绝于耳，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春人选择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那里摆放着几台老式的街机，机器有些破旧，里面的游戏也都是旧版的，像是恐龙快打、三国志或是拳皇97，上个世纪流行的游戏。
不过却满满的都是春人的童年记忆。
投入一枚游戏币激活机器，听到熟悉的启动声，春人坐下握住摇杆，左右摇晃着确认手感。
还记得自己当初偷偷把早餐钱省下来换游戏币，被母上大人发现后挨了一顿痛打。
想着有些傻气的回忆，春人一边操纵摇杆选择游戏，选择最熟悉的拳皇97，当初自己只用了两枚游戏币就玩了一个下午，在载入界面，有着再投入一枚游戏币激活双人模式的提醒。
春人想了想，再投入一枚游戏币，搬来一张凳子，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你也一起来玩吧。”
她并腿坐下，略显生涩的学着春人的样子，晃动摇杆。
“摇杆是用来控制方向的，而红色的按钮是轻手，绿色的是轻脚，蓝色是重手....”
春人说明道，顺便教了一些基础的招式，而她也很快就记住了。
她试着左右敲打按钮，似乎很喜欢按下按钮的声音。
“先试着打一局吧。”
进入选人界面，春人熟练的选择好了自己的三个人物，她因为是第一次玩，对人物的招式还不太了解，春人就帮她选择了三个比较简单的人物。
第一回合，春人率先发起进攻，她还在操控人物左右移动，春人直接冲了上去，打出一套连招，毫无还手之力的她一套下来，直接是空了半管血。
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不过正所谓没有挫折哪来的成长，只有在不断被虐之中才能进步，春人说着冠冕堂皇的道理，嘴上却是止不住笑意。
‘哼哼，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
带着邪恶的笑容，春人不心慈手软的持续消耗着对方的血线。
不过她也没有坐以待毙，冷静的控制着人物试着还击，但经验上的差距，让春人很轻松的躲过了她的攻击，并抓住她的硬直攻击。
直到人物倒地，她仍不放弃的抵抗，春人笑了笑，负隅顽抗的敌人才有打败的乐趣。
整个过程不超过半分钟，对战结束，她的第一个人物就下场了，而春人只掉了一丝血皮。
“....”
她看向春人的握柄，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不用着急哦，我帮你也兑换了十枚游戏币，意味着你还有二十九条命可以使用。”
春人说着有些欠扁的话。
“....我会努力只用这一枚游戏币的。”
面对春人的嘲讽，她敲打着按钮，轻声回道，似乎在回想着刚才的对战，表情还是第一次那么的专注。
“先在第二回合试着打掉我半管血吧。”
见她认真了起来，春人用垃圾话作为第二回合的开场。
3、2、1，倒计时结束。
依旧是春人率先发起进攻，不过并没有像第一回合那样，莽撞的冲上去，而是多了一些试探性的攻击，寻找着对手的破绽。
对战的主导权仍把握在春人手中，但实力已经不是一边倒的局面，比起第一回合，她变得更加的熟练，不贸然攻击，注重于防守，并不断的躲开春人的进攻，让他一时难以攻略。
短短一个回合，就摸索到了窍门。
但终究还是春人更胜一筹，以意想不到的突进，拉近两人的距离，抓住了对方。
又是一套熟悉的连招，将对方的血线直接降至五分之一，看似已经稳操胜券，春人正想乘胜追击，一波打倒。
而她似乎就在等待这一时机，在倒地的一瞬间同时按下AB键，人物往后翻滚了，并快速起身，让春人的拳头挥空了一小段距离，而她没有放过这个间隙，使用连招将春人的血线压制到一半。
“打掉半管血了。”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嘲讽，她小声说道，手指还在敲打着按钮。
———第二回合还是春人的胜利，依靠着血量上的差距，成功打倒对方，但比起第一回合的碾压，第二回合显然赢得更加艰难。
而且她刚才使用的快速起身，也叫受身的技巧，自己可没有教过她，难以想象一名新手，仅仅使用了一回合就突飞猛进到这种程度。
不，自己不应该把她看作是新手，而更应该是一位强敌。
在第三回合前的间隙，她仍敲打着按钮，跟第一回合结束一样，回想着刚才的对战。
‘看来接下来会是一场艰难的战斗，真正的胜负现在才开始。’
春人略带兴奋的活动着手指，内心涌起了胜负欲。
———但事实证明，这似乎只是春人的一厢情愿，第三回合，春人本以为会是场漫长的对战，但没想到，开局自己就被轻易的剥开防守，最终以十秒的时间，结束了对战，而春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诶？
接着是春人的第二个人物，被打倒。
嗯？
最终的第三个人物也是一样的结果，她以一穿三的姿态快速结束了三个回合。
甚至第二回合后，自己再也没让她的血线接近过五分之四，自己只需要开局象征性的左右移动一下，就可以准备被一套连招打死了，没有任何的操作空间。
“骗人的吧....”
先前放下大话的春人，望着进入灰色倒计时界面的屏幕，哑然失声道。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就像是开了挂一样。
但她似乎还没有使出全力。
“我并没有连接、使用系统。”
她解释道。
无论是骇取一亿日元，还是使用任意门时都用到了名为系统的力量。
当连接系统时，她的性能才能百分之百的使用出来，就像是联网主机与离线主机的区别，如果不使用系统的话，虽然她的基础硬件也远超现代技术，但没法使用堪称魔法的功能。
“如果是使用系统的力量的话，并不需要耗费那么长的时间，应该在两到三个物理时间（秒），就能完成分析和演算，得出最优解。但是因为系统的力量相当耗费能量，所以除了主人的命令外，我基本不会使用。”
“也就是说你只使用了一部分的性能就打败了我？”
听到解释后，似乎更加的不能释怀了啊。
“应该说是我利用了听到的声音。”
“声音？”
春人忽然想起，她在进电玩城之前，也说到了声音。
“这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每一台机器都在发出着声音，包括这台机器。”她抚摸着刚使用的街机说道，
“当主人操纵人物时，我都会听到这台机器发出的微弱的声音，每一个动作对应着不同的声音，这些声音或是悦耳的，或是杂乱无章的，而我发现了其中的规律，当主人使用连招时，声音会变得连贯、动听，而在失误时则显得嘈杂、混乱。”
“我只是捕捉到了这点，让自己弹出的声音尽可能的和谐罢了。”
说完，她再次敲打着按钮，似乎是在聆听她口中所说的声音，就像是钢琴师在体会琴音间的旋律，是春人所不能理解的事，但在热闹的电玩城内，她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特别，也那么的美丽。
*
两人之后又玩了一些其他类型的游戏，而她似乎是找到了共通性，只需要了解一下基本的操作，不过一会，就能表现出超群的实力，引得观众们都不由惊叹，看起来倒更像是她带春人来玩。
明明是我先来的.jpg
春人正坐在凳子上休息，因为刚玩过跳舞机，所以有些疲倦，而她则跟没事人一样，乖巧的并腿坐在旁边。
“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开心....？”
春人看着她问道，而她听到后则有些疑惑。
“嗯....怎么说呢，就是说你觉得....”
春人思考着该如何解释。
她眨了眨眼，念出似乎从网上搜索得来的答案，
“开心的意思是指心情舒畅，快乐。”
“那个也对。”
春人打了个响指，不过又挠了挠头，“但是这么形容的话太过苍白了，虽然我想开心可以被定义，但只是描述的话很生硬，应该是一种更加自然的感觉。”
“啊，糟糕，我这么讲，是不是听起来就像是在讨论哲学问题一样枯燥。”
春人观察她的表情，她没有露出无聊的表情，可能只要是自己说的话，她都会认真听吧。
“开心时，就会感觉心里痒痒的，就像是束缚你的重力变轻了般，周围都轻飘飘的。”
春人以自己的想法定义道，“如果你能感觉到开心的话，我也会很开心的。”
“为什么？难道开心是类似于传染病一样，会传染的吗？”
她不解道。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吧，就像吃饭的时候，比起一个人吃饭，两个人一起的话会更有胃口。”
春人心想自己不会给她造成奇怪的误解吧，嘛，现阶段能让她理解就可以了。
“….开心的话，心里会痒痒的吗？”
她看向春人，手掌下意识的放在自己的心脏所在处，跟人类一样，她也拥有着名为心脏的器官，由钢铁与合成物组成，但与人类不同，那是一颗没有温度的、冰冷的心。
不过此刻，她真切的感觉到了，看着春人的侧颜，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口慢慢攀爬，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是开心吗？’
她抱着疑问，青涩而好奇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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