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店长
地星新二十三年一月三日，早上八点半。
殷勤的风从闲已经准备开始工作。
要说重活一世让风从闲明白了什么道理的话，那就是更加从心且惜命。
老板给他开这么高的工资，每天基本摸鱼八小时，因为很少有人会来小镇边缘来喝一杯咖啡。居然还是双休，这就已经让他感恩戴德了，据他了解这座小镇的人均工资在两千五百和平币左右，还是‘零零七’工作制。
风从闲明白，任何形式的馈赠，在命运中早已标注好了价格。
但当下自己不当这只提线木偶又能怎么办？拒绝这份工作吗？他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是否都如那神秘的老板一样能轻易看穿他的真实身份。
他规规矩矩地打扫着店内的卫生，扫地、拖地、擦桌子，每一处都打扫的很细致，快九点时，店内的清扫任务差不多已经完成。
风从闲伸了个懒腰道：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应该也是摸鱼的一天，加油！摸鱼人！”
说完后他便看向窗外，发呆，可言语上的乐观并掩饰不了他脸上的愁容。
约莫过了一刻钟，他在咖啡店内透过窗户看到一名身穿风衣的男子直挺挺地向这家店走来。
店门被推开，风衣男子走了进来。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需要喝点什么吗？”
风从闲露出职业性的假笑，这是他昨天专门练习的。
风衣男子一走进来就笑眯眯的看着他，“这笑容很不错，专门对着镜子练习过吧。”说完话后他的手掌向风从闲的脸颊拍去。
风从闲下意识地想要去躲避，可他发现身子根本动不了，仿佛这具身体已经不受他掌控，风衣男子的手轻轻落到了他的脸上，拍了两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惊恐，他发现脸上的表情也无法控制了，只能完成眨眼和呼吸等基本生命活动。
风衣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
“记住了，为这家店打工，不，是为这家店的老板服务，你不需要给任何人以职业性的假笑，听懂了吗？”
风从闲开始疯狂眨眼，表示自己明白。
他眼中微微显出害怕的神情，并打量起眼前的这个男子，剑眉，虎目，悬胆鼻，身材修长，有一条刀疤似的伤痕从他左眉开始直到右脸下颌骨，这条伤痕仿佛将他的脸分割成两个部分一样，十分可怖。
“嗯，既然这么听话，那这次笑容就维持两个钟头吧，下不为例。”
风衣男子叼上烟蒂深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烟雾，继续说道：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苟或，以后我就是这家咖啡店的店长，老板怎么让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蓝山镇，听说老板还亲自面试了你？要知道，整个组织包括我在内，见过老板真容的也不过五指之数。”
‘苟或，苟活？短短几句话中透露的信息量十分巨大，是他故意透露给我的吗？’风从闲在心中思索道。
苟或把只吸了两口的烟丢到烟灰缸里熄灭，他说：
“我还以为你能给我什么惊喜呢，好好干，小伙子，作为过来人提醒你一句，相信老板，永远是安全的。”
风从闲又开始疯狂眨眼，以示自己在认真听他讲话。
他内心其实也十分激动，这或许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听到的最好的信息，强如风衣男子苟或，也没能看出自己灵魂的异样，说明能看穿灵魂的异样性不具有普遍性。
苟或看了看这个俊俏的服务生，在风从闲的双眼停留两秒后，他说：
“老板派我来这边是要解决录音笔的事情，你等两个钟头后跟我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
……
两个小时之后。
桌子上摆着一杯风从闲刚泡好的咖啡，店长苟或坐在桌后，风从闲坐在桌对面。
本来风从闲想站着的，苟或要求和他一起坐下。
风从闲把这两天店内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苟或。
“原来是这样，那支录音笔老板已经收走了，看来这次的事件不简单，再等几天看看老板会给我们下达什么指令。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老板这次不会跟官方合作。”
“官方？”风从闲疑惑地问道。
店长苟或拿起桌上咖啡抿了一口，露出厌恶的表情：
“以后不要给我煮咖啡喝，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风从闲又重复了一遍：“店长，你刚刚说的官方是指？”
苟或沉吟了一下：
“官方处理和监管我们这样的人或者事件的机构叫‘海内’。奥，目前好像还不包括你，不过，迟早的事情，能被老板亲自面试的人物，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风从闲嗫嚅了一下，仿佛在犹豫着什么，他咬了咬牙还是问道：“我们这样的人？是指怎样的人？”
“就以我举例，像刚刚那样让你身体不听使唤，属于我能力的一部分，”
“能力？”
“对，注意，在我讲话的时候不要打岔，这会让我十分不爽。”
风从闲老实巴交地点了点头。
苟或看着眼前如此乖巧的店员心中不禁感叹：
‘自己刚进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子，呆头呆脑，言听计从？不过这样也好，因为，不听话的，想要表现自己的，基本都去见上帝了。’
“我说到哪儿了？”苟或变换了一下坐姿，将身子倚靠在椅子上。
“您说到能力。”风从闲乖巧地回答道。
“能力？奥，对，我的能力属于精神系。
这个世界有无数种能力，数不胜数，获得方式也不尽相同，有的人也许睡一觉就觉醒了一种可怕的能力，我们这种人被广泛地称为‘能力者’；而通过信奉神教来获取能力的被称为‘信仰者’，其中‘信仰者’大多隶属于官方机构，比如‘海内’的执行人员大多信仰黑夜之神。”
店长苟或顿了顿，看了眼桌上的咖啡，没有再拿起它，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这个世界是诸神的养殖场。”
过了一会儿没人说话，咖啡店内很安静。
风从闲的心中有些疑惑：
‘店长怎么停下来不说了？’
当他抬起头时，看到店长苟或正冲自己在使眼色。
‘是要我捧哏？’
风从闲装做没看到示意一样，老神在在地看着别处。
‘这小子，肯定看懂了我的暗示，故意晾着我让我尴尬呢。’
苟或额头青筋涌现，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又继续笑眯眯地说道：“我说到哪儿了？”
“您说到这个世界是诸神的养殖场。”风从闲又一次乖巧地回答道。
“对，因为不论是‘能力者’还是‘信仰者’想要从低层次晋升到领域境，都要向诸神下跪，祈祷，一直到发自内心地信服神，愿意去当神的忠犬，晋升成功的必要条件就满足了一项。”
风从闲爽快地应和着：“嗯嗯。”
苟或：？？？一般人听到这番话，不应该义愤填膺，充满正义地向诸神开炮吗？怎么到你这就能如此坦然地接受了？
风从闲嘴角上扬：
“当狗有什么不好，我只是个普通人，神让我当狗就当呗，又能获得力量又不少块肉。”
店长苟或也学着风从闲的表情，嘴角上扬说道：
“是啊，毕竟你那么普通，还能让老板来面试你。三天前，你于自家房屋内割腕自杀，那么你是如何活下来的呢？那种出血量，我都不一定活得下来。”
说罢，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哈哈大笑道：
“别紧张，算是提前了解一下店员的情况。”
苟或匕首反握，向上一挑，
‘啪’仿佛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
风从闲目光向下看去，
是他的手掌。
殷勤的风从闲已经准备开始工作。
要说重活一世让风从闲明白了什么道理的话，那就是更加从心且惜命。
老板给他开这么高的工资，每天基本摸鱼八小时，因为很少有人会来小镇边缘来喝一杯咖啡。居然还是双休，这就已经让他感恩戴德了，据他了解这座小镇的人均工资在两千五百和平币左右，还是‘零零七’工作制。
风从闲明白，任何形式的馈赠，在命运中早已标注好了价格。
但当下自己不当这只提线木偶又能怎么办？拒绝这份工作吗？他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是否都如那神秘的老板一样能轻易看穿他的真实身份。
他规规矩矩地打扫着店内的卫生，扫地、拖地、擦桌子，每一处都打扫的很细致，快九点时，店内的清扫任务差不多已经完成。
风从闲伸了个懒腰道：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应该也是摸鱼的一天，加油！摸鱼人！”
说完后他便看向窗外，发呆，可言语上的乐观并掩饰不了他脸上的愁容。
约莫过了一刻钟，他在咖啡店内透过窗户看到一名身穿风衣的男子直挺挺地向这家店走来。
店门被推开，风衣男子走了进来。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需要喝点什么吗？”
风从闲露出职业性的假笑，这是他昨天专门练习的。
风衣男子一走进来就笑眯眯的看着他，“这笑容很不错，专门对着镜子练习过吧。”说完话后他的手掌向风从闲的脸颊拍去。
风从闲下意识地想要去躲避，可他发现身子根本动不了，仿佛这具身体已经不受他掌控，风衣男子的手轻轻落到了他的脸上，拍了两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惊恐，他发现脸上的表情也无法控制了，只能完成眨眼和呼吸等基本生命活动。
风衣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
“记住了，为这家店打工，不，是为这家店的老板服务，你不需要给任何人以职业性的假笑，听懂了吗？”
风从闲开始疯狂眨眼，表示自己明白。
他眼中微微显出害怕的神情，并打量起眼前的这个男子，剑眉，虎目，悬胆鼻，身材修长，有一条刀疤似的伤痕从他左眉开始直到右脸下颌骨，这条伤痕仿佛将他的脸分割成两个部分一样，十分可怖。
“嗯，既然这么听话，那这次笑容就维持两个钟头吧，下不为例。”
风衣男子叼上烟蒂深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烟雾，继续说道：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苟或，以后我就是这家咖啡店的店长，老板怎么让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蓝山镇，听说老板还亲自面试了你？要知道，整个组织包括我在内，见过老板真容的也不过五指之数。”
‘苟或，苟活？短短几句话中透露的信息量十分巨大，是他故意透露给我的吗？’风从闲在心中思索道。
苟或把只吸了两口的烟丢到烟灰缸里熄灭，他说：
“我还以为你能给我什么惊喜呢，好好干，小伙子，作为过来人提醒你一句，相信老板，永远是安全的。”
风从闲又开始疯狂眨眼，以示自己在认真听他讲话。
他内心其实也十分激动，这或许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听到的最好的信息，强如风衣男子苟或，也没能看出自己灵魂的异样，说明能看穿灵魂的异样性不具有普遍性。
苟或看了看这个俊俏的服务生，在风从闲的双眼停留两秒后，他说：
“老板派我来这边是要解决录音笔的事情，你等两个钟头后跟我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
……
两个小时之后。
桌子上摆着一杯风从闲刚泡好的咖啡，店长苟或坐在桌后，风从闲坐在桌对面。
本来风从闲想站着的，苟或要求和他一起坐下。
风从闲把这两天店内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苟或。
“原来是这样，那支录音笔老板已经收走了，看来这次的事件不简单，再等几天看看老板会给我们下达什么指令。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老板这次不会跟官方合作。”
“官方？”风从闲疑惑地问道。
店长苟或拿起桌上咖啡抿了一口，露出厌恶的表情：
“以后不要给我煮咖啡喝，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风从闲又重复了一遍：“店长，你刚刚说的官方是指？”
苟或沉吟了一下：
“官方处理和监管我们这样的人或者事件的机构叫‘海内’。奥，目前好像还不包括你，不过，迟早的事情，能被老板亲自面试的人物，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风从闲嗫嚅了一下，仿佛在犹豫着什么，他咬了咬牙还是问道：“我们这样的人？是指怎样的人？”
“就以我举例，像刚刚那样让你身体不听使唤，属于我能力的一部分，”
“能力？”
“对，注意，在我讲话的时候不要打岔，这会让我十分不爽。”
风从闲老实巴交地点了点头。
苟或看着眼前如此乖巧的店员心中不禁感叹：
‘自己刚进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子，呆头呆脑，言听计从？不过这样也好，因为，不听话的，想要表现自己的，基本都去见上帝了。’
“我说到哪儿了？”苟或变换了一下坐姿，将身子倚靠在椅子上。
“您说到能力。”风从闲乖巧地回答道。
“能力？奥，对，我的能力属于精神系。
这个世界有无数种能力，数不胜数，获得方式也不尽相同，有的人也许睡一觉就觉醒了一种可怕的能力，我们这种人被广泛地称为‘能力者’；而通过信奉神教来获取能力的被称为‘信仰者’，其中‘信仰者’大多隶属于官方机构，比如‘海内’的执行人员大多信仰黑夜之神。”
店长苟或顿了顿，看了眼桌上的咖啡，没有再拿起它，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这个世界是诸神的养殖场。”
过了一会儿没人说话，咖啡店内很安静。
风从闲的心中有些疑惑：
‘店长怎么停下来不说了？’
当他抬起头时，看到店长苟或正冲自己在使眼色。
‘是要我捧哏？’
风从闲装做没看到示意一样，老神在在地看着别处。
‘这小子，肯定看懂了我的暗示，故意晾着我让我尴尬呢。’
苟或额头青筋涌现，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又继续笑眯眯地说道：“我说到哪儿了？”
“您说到这个世界是诸神的养殖场。”风从闲又一次乖巧地回答道。
“对，因为不论是‘能力者’还是‘信仰者’想要从低层次晋升到领域境，都要向诸神下跪，祈祷，一直到发自内心地信服神，愿意去当神的忠犬，晋升成功的必要条件就满足了一项。”
风从闲爽快地应和着：“嗯嗯。”
苟或：？？？一般人听到这番话，不应该义愤填膺，充满正义地向诸神开炮吗？怎么到你这就能如此坦然地接受了？
风从闲嘴角上扬：
“当狗有什么不好，我只是个普通人，神让我当狗就当呗，又能获得力量又不少块肉。”
店长苟或也学着风从闲的表情，嘴角上扬说道：
“是啊，毕竟你那么普通，还能让老板来面试你。三天前，你于自家房屋内割腕自杀，那么你是如何活下来的呢？那种出血量，我都不一定活得下来。”
说罢，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哈哈大笑道：
“别紧张，算是提前了解一下店员的情况。”
苟或匕首反握，向上一挑，
‘啪’仿佛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
风从闲目光向下看去，
是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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