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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恶鬼山

    即使知道罗刹兽只剩聂皎一个,东方季白和火惑因也没有立即离开修明大陆。她们还要等各国的反馈,不是不信任小世界之书,而是各国不信任。趁着他们回国确认,东方季白也和聂皎回了恶鬼山。

    天启太子是直接被大天师传送回皇宫跟天启帝禀告情况,然后皇帝才下旨让各县长官上山搜查还有没有罗刹。东方季白则是直接带着聂皎瞬移到了恶鬼山。

    他们到恶鬼山的时候,地方官员还没收到命令,刚变成人的罗刹兽正处于狂喜状态。

    虽然他们并没有饱受欲望的折磨,可罗刹兽的身份和外表始终禁锢着他们。每次下山,他们都十分小心,生怕被人发现了自己是罗刹兽。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他们也会有对美味佳肴的口腹之欲。可无论是什么欲望,自知身份不可能,他们也只能忍着。

    现在他们变成了人,虽然会惶恐,但总算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了。

    他们彼此分享着喜悦:

    “我早就想去客常来吃饭了,这下好了,我可以放心的去了,就是有人靠近,我也可以敞开肚皮和他喝个不醉不休!”

    “永春堂李大夫的女儿和我两情相悦,李大夫也同意我们的婚事。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我不能和她体面的大婚。现在我头上的角没了,大婚什么的也可以了!到时候,大家也可以来喝我的喜酒!!”

    “住在山上总没有山下那么方便,我一早就想去山下生活了。现在变成了人,不仅可以去山下生活,说不定我还能在山下盘个铺子!”

    刚变成人的前罗刹兽们讨论着自己对未来的期许,无一例外都是和山下有关。

    从前,他们自知不可能,便从未说起,也不给自己心里添堵。现在,他们变成了人,或许是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所以他们心中又重燃了希望,纷纷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就在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东方季白和聂皎出现了。

    他俩急匆匆往恶鬼山上赶,还是那身柱州装扮。一群“新人”看着他们的出现很是警惕,还是阿离先认出了聂皎:

    “是聂皎,是聂皎回来了!”

    听到阿离的话,他们走到聂皎跟前,也认出了他:

    “聂皎,你这是什么打扮?下山这么久,你都去了什么地方?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阿离的配偶注意到了聂皎身旁的她,问:

    “既然是聂皎,那这位便是东方姑娘了吧?东方姑娘这身衣裳真好看,是什么地方的?姑娘可否告诉我?”

    “这是柱州的衣裳。”

    她就是东方季白第一次去恶鬼山时问她和聂皎话的雌性罗刹兽。

    “柱州的衣裳!姑娘和聂皎去了柱州!!我记得柱州是娑乞的邻国,你们应该还去了娑乞吧?”

    这次是聂皎回答:

    “我和小白就是从娑乞回来的。”

    阿离感觉到聂皎身上的气息没有变化,忙问他:

    “你还是罗刹,没有变成人?”

    “确实。”

    东方季白还没开口解释,其他人就一窝蜂的围了上来仔细查看聂皎,大有一副要把他扒了的架势。

    “两只角都还在。”

    “那你再试试看还能不能变回罗刹。”

    那人只是心存侥幸的问一下,没想到聂皎还真就变回罗刹了:

    “还能变回罗刹···阿离,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自己没了主意,那人便求助一直一来的首领阿离。可阿离也只是最懂人类,这种事情,他也不清楚。这时,聂皎吧他们的注意力重新引回东方季白的身上:

    “大家为什么会变成人,小白最清楚不过了,毕竟这是小白一手促成的!”

    在大家或好奇或怀疑或期待的眼神中,东方季白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可还是有很多人没听懂,最后还是阿离复述,他们才全听懂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都要好好谢谢东方姑娘了?”

    “照这样来说,我们确实是要好好谢谢姑娘。”

    “多谢姑娘!”

    整齐的道谢声过后,一群人去了埋葬他们父母的地方。远远望去,全是木牌子,每个木牌子上字迹不一。

    在自己父母的墓前跪下,聂皎和其他人一样跟地下的父母说话:

    “父亲、母亲,大家都变成人了。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用继续东躲XZ的日子了。再过不久,官府就会来人安置大家。说起来,这多亏了小白,如果不是小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等大家都安置好了之后,我也该和小白回家了。

    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记得小白,就是几月前儿子离开时跟你们说起的东方姑娘。小白对我很好,就像母亲一样,却又和母亲有些不同······”

    东方季白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回他:

    当然不同了,毕竟我再怎么像,也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就是论年龄,我也做不了你的母亲。

    不想给官员们添麻烦,东方季白就没让太子给聂皎画像。所以在官府上山之前,和伙伴们小聚了几天的聂皎就和东方季白离开了恶鬼山。

    按照之前的约定,两人直接进了天启的皇宫。

    皇宫内。

    一回到皇宫,端木瑶就吩咐宫人们开始着手准备迎接东方季白的到来。因为是按照自己的规格来的,所以有很多事情要做。端木瑶忙着准备,连跟唐映雪相处的时间都少了许多。

    见此,司㺷就开始幸灾乐祸:

    “公主每日还是照常给皇上、皇后请安,独独少了你的份儿。姓唐的,看来公主是厌倦了你这张冷冰冰的脸。”

    唐映雪动作不停,一边耍剑,一边回他:

    “那司侍卫可知公主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

    司㺷丝毫不知唐映雪是在给他挖坑,如实接上了他的话:

    “公主似乎是在准备迎接什么人,也不知道是谁,竟然能让公主这般亲力亲为。我只知来的人有两位,一男一女。不过不管来的是男是女,只要能赢过你,我便开心。”

    “既然猜到来的是一男一女,司侍卫怎么就想不到东方姑娘和聂公子呢?还在金雁教的时候,公主就和东方姑娘约好要在皇宫小住一阵。司侍卫难道忘了?不,是我忘了才对,我怎么忘了,当时除了她们,就只有我和聂公子,司侍卫根本不在。”

    听到唐映雪的话,再看他嘴角的笑,司㺷怎么还会不明白自己是被他下了套?

    怒气上头的司㺷当即提起剑就和唐映雪打了起来。笼子里的鹦鹉却是扑腾着翅膀兴奋大叫: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公主的准驸马和侍卫打起来了!!!”

    正和唐映雪打得难舍难分的司㺷听到鹦鹉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它破口大骂:

    “你这只陇客倒是耳朵好使,就是不太会说话!既说不出让人愉悦的话来,那便索性一剑封喉!!”

    鸟仗人势的鹦鹉不仅不怕他,反而挑衅:

    “我可是公主殿下的鹦哥,你敢杀我,准驸马就敢跟公主告状!”

    不甘心被一只鸟打败的司㺷梗着脖子反怼:

    “就是这小子跟公主告状,那你也不能死而复生,而我也罪不致死,说到底,还是我更胜一筹!”

    就在这时,一道女声响起: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