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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西域王子

    难怪!

    自从风灵戒戴上后,某人便撤了大部分的暗卫。

    一来是怕暗卫与司家军对上,场面不好收拾,二来是有风灵戒的庇护,的确无性命之忧了。

    如此便无人再将她的消息,传递给殷深了。

    还奇怪他莫不是有天眼,却忘了丞相大人的母亲来历神秘,最广为人知的阅历,便是西域一行。

    真是脑子被油糊了!

    司无瑕懊恼的拍了下脑门,这才将彩画收起来:“说来你可能不信,不知那西域王子有何通天的本事,竟混进京城来了!”

    说着,将脚下的一块石子丢到火堆里。

    看着火焰吞没了石子,叹道:“那日从你府里出来,踢了块石子,结果出师不利,砸到人了。你猜怎么着,那个倒霉蛋正是西域王子。

    起初觉得奇怪,他堂堂西域王子,何不大大方方的来,好酒好菜的招待,也不至于沦落到在巷子里当乞丐,还得躲街上巡视的官兵。”

    殷深开口便一针见血:“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错。

    司无瑕点了点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指甲:“所以我稍微用了点手段,叫他吐了些实话。”

    瞧她神色,哪儿像是稍微。

    这个小狐狸。

    殷深目光闪过笑意,拿起扒皮掏肚且串好的猎物,放在火堆上烤:“说说,你都问出什么了?”

    嘶……

    她倍感奇怪:“在此之前,我尚且还有个疑问。”

    “哦?”

    “大人你权倾朝野,怎么连西域太子混进京城都不知?”

    “我知道。”

    “你知道!?”

    “嗯。”

    后者神色淡然的说:“我是故意让他混进来的,也是故意叫巡逻的人放他一马,但与你不谋而合,都是想知道他此行的目的。”

    这几日还在奇怪,怎么不见那西域王子的踪影。

    原是担心西域王子被什么野狼吃了,虽省心省事,但到底还是被吊起了胃口,想知道真相。

    如今看来,是被她藏进了司府。

    唯有司府是他的眼线无法触及的地方。

    司无瑕顿时败了兴,当场撂挑子:“那我还讲什么。”

    “猴急。”

    殷深瞥了她一眼,“我又不是神,哪知他那么多底细,也是不走运,刚下网就被人截了胡。”

    那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她有些尴尬:“我回头将他再放了便是……”

    但想想有些不地道。

    像捡孩子一样,都将人家捡回去了,那人也并非不好养活,吃着不闹肚子便全盘照收。

    这些日子也甚是乖巧,并非出过院子半步。

    “怎么,”

    某人的眼睛与蛇一般毒,“养了几日便舍不得了?”

    话中的醋劲儿带着一丝危险。

    司无瑕连忙转移话题:“你……那兔肉烤好了没有?我正午没来得及用膳,眼下饿极了。”

    此言非虚。

    肚子很给面子的打了一个响鼓。

    眼巴巴的瞅了片刻,对方却将身子一转,背对着她道:“你若舍不得,便将人送到我府上,我自会好吃好喝的待着,必不会惹你伤心。”

    这……

    以前怎么没发现,大人这么会拈酸吃醋?

    司无瑕有些受不住,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和我一个故友有七分相似,一时太过思念,这才舍不得放他走的。”

    “故友?”

    “是女子!”

    “唤何名?”

    “容秋。”

    念出这个名字时,前世自尽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容秋她……

    终究还是随她而去了。

    这丫头看似温婉柔和,实则骨子里最是刚烈决绝。

    也不知她如今身在何处,前世只知盛景安登基那一年进宫的,问起身世,容秋每回都摇头不语。

    久而久之,她便心领神会,不在问了。

    如今忆起……

    真真是想念的紧啊。

    少女的愁容流露出一丝与她的年纪大不相符的寂寞。

    殷深默默记在心上,将手中的半只烤兔递出:“来。”

    虽没有佐料,但仍散发着迷人的肉香。

    再看看旁边那堆飞禽走兽,她打了个饱嗝,饥肠辘辘的啃起兔腿,一边说起那西域王子的糗事:“大人怕是不知,那日我不慎用石子砸到他的时候,那厮正在鸡窝行窃呢!

    那时他身上的气味,熏得我愣是半天没敢过去瞧清西域王子的脸,瞧清后便在想,若此人是个有城府的,那前途定不可限量。”

    “然后呢?”

    “然后?”

    司无瑕哂笑了声,“我摸清他的三脚猫功夫后,又觉得他倒霉,偏遇到了我这么一个爱仗义相救的路人,叫他想伪装也装不成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那西域王子年仅十四,且才比她大两岁,兴许是玩兴大,背着家里人偷偷跟着西域使臣过来的。

    说到年纪……

    她默默往下一瞧,又瞟向那人,咽了口唾沫道:“大人,咱们如此会不会不大好?”

    什么?

    殷深一时没领会。

    紧接着,又听见小丫头脑洞新奇的嘀咕:“我才十二,仔细算起来……还不宜婚配呢,大人若真娶了我,是要叫街坊邻里戳脊梁骨的。”

    “……”

    他不知此刻是何心情。

    六年来机关算尽,却没算到世俗的条条框框。

    十二……确实是小了些。

    殷深看着窜动的火焰,沉思了许久才开口:“民间多的是指腹为婚,娃娃亲,届时只需寻个借口,先迎你入门,我……自不会那般禽兽,六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三年。”

    说到令人尴尬到无地自容的话题,两人皆是沉默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

    火堆上传来一丝焦味,才将两人的神智唤回!

    司无瑕连忙道:“焦了焦了。”

    麻雀去了毛本就不大,这一焦怕是便不剩什么了。

    谁料某人财大气粗,直接将焦黑的麻雀一丢:“这个不要了,反正今日猎了许多。”

    等等。

    她忽然想起什么,“大人可叫人知会了我大哥?”

    此话一出——

    火堆旁的两人齐齐定住了。

    还没来得及回想,石洞外便传来细微嘈杂的呼唤声,隐约听到了几道颇有规律的马蹄声。

    直到哨声响起,拴在洞口的无疾突然浮躁起来。

    在原地跺脚不说,还冲着外头呲牙哼气。

    不好!

    是父亲的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