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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一世无忧

    真是越说越离谱!

    他怒不可遏的指着外头:“滚去外头站一个时辰!”

    妙极了,等的就是句话!

    司无瑕二话不说便起身,冲对方行了一礼。

    “女儿遵命。”

    “你!”

    司万顷看着那欢脱的背影,才意识到是上了当。

    这死丫头,竟故意激怒他?

    刚准备出去算账,身后那人便叫住了他:“司将军,其实瑕儿说得对,我以往的确过了段闲散的日子,比不上太子的英明神武。思来想去,若要习武,最好的老师非将军您莫属。”

    说着,他竟提起衣袍单膝跪地,抱拳恳求:“所以,还请司将军收我为徒,一月为限,若我怠惰不前,或是没有那个天分,便永不入司府。”

    这决心着实惊到了司万顷。

    但仅凭三言两语,实难判断出是真情是假意。

    不过……若答应下来了,倒是能借此灭灭相府那位的威风,省得一天天勾走他的女儿!

    于是他应下了,还将此事通知正在罚跪的姑娘。

    明日起,便要一起练武。

    司无瑕脸色大变:“您方才说好了我功课过关,就给我自由,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更要命的是……

    若呆在司府,就得天天面对盛景安那厮!

    “哼,”

    司万顷轻蔑的说:“为父何时说过关了?”

    这不耍赖么?

    她还想极力辩驳,却被喝斥:“休要再多语,否则别说司府的大门了,就是前堂你也不能去!”

    说完狠狠一挥袖,恨铁不成钢的扬长而去。

    这……

    司无瑕在原地气懵,好半晌才摔剑去寻母亲。

    家中总有个说公道话的。

    她便是要嫁给殷深又如何,总比盛景安那虚情假意之人强吧?更何况她还没想嫁呢!

    如小时候那般,趴在母亲膝盖上委屈的诉苦。

    那双纤柔的玉手便会覆在她脑袋上,轻声哄着:“瑕儿,你爹爹他虽是个习武之人,却粗中有细,有时行事看起来不妥帖,未必真那么糟。”

    话是这么说……

    她忍不住抬头道:“可那三皇子非是良人,他居心叵测,接近我,不过是为了司家的兵权!”

    若真应允了那人的请求,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当真?”

    “当真!”

    “那便无须担心了。”

    司夫人轻抚她的脸颊,冷若春雪的面容流露出一丝温柔,在她不解的注视下开导:“你爹爹与孟杰是忘年交,是知己,就算你爹爹一时糊涂,也不会不听孟杰的谏言。”

    斟酌一二,又道:“除非……你爹爹另有打算。”

    打算?

    这个疑惑久久悬于脑海。

    直至她回到闺房,看着日落到天黑,才动了念头。

    父亲还是失算了。

    她自小便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小时候因为违抗命令,受的惩戒还少么?又岂会乖乖听话。

    趁着夜黑风高,不若遁出司府一晚,再想来不会有人发现。

    于是将念双留下来望风,她便披着黑风衣翻墙而出,一路还算顺利的翻进了照月殿。

    果然大人还未歇下。

    肖孟卿瞧见她,吓了一跳:“你怎么穿成这样?”

    还翻墙!

    若不是下边的人都认得她,小心真将她当作贼人抓起来!

    “嘘——”

    司无瑕做噤声的手势,随后看向殿内,悄声说:“我是偷溜出来的,有话想和大人说。”

    这话落入对方耳中,莫名变成了不可言喻,只可意会的画面,一时被酸得浑身肉麻。

    肖孟卿觉得进展太快了些,出于好心的劝:“司姑娘,虽说你是将门之女,但还是应该矜持些,这男人啊……越容易得手的,就越不珍惜!”

    “啊,啊?”

    她乍一听愣是没明白。

    与对方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仍是有些无厘头。

    这都什么跟什么?

    司无瑕不耐烦的推开他:“多谢肖夫子的忠告。”

    不曾想那人却一根筋抽到底,误以为她执迷不悟,站在原地许久才摇头晃脑的走了。

    待她走进书房后,熟悉的研磨声传入耳中。

    大抵是又在熬夜了。

    想来所有事都赶在一块儿,叫大人很是心力交瘁吧?

    一时间——

    她竟不知该不该告诉对方,白日里在司府发生的荒唐事,若又给他增添负担……

    “怎么不进来。”

    屋内传来一声平淡的询问。

    司无瑕脸色微滞,当即提着裙摆走进书房。

    抬头的第一眼,便看见那人正坐在书案前翻阅账册,像极了什么来着……甩手掌柜?

    她不由走上前去,脱下身上的披风,挂在一旁:“大人在忙什么,这些账册不都是交由肖夫子和管家打理的么,今日怎么翻起来了?”

    “善后。”

    男子简明扼要的说。

    下一刻,一句令人惊诧不已的话传入耳中:“若太子来日翻脸,也好带着钱财投奔别处,至少……能给你一个栖身之所。”

    这些难以计量的产业,给她上千个栖身之所也不成问题吧?

    司无瑕一言难尽的努嘴,终是什么也没说。

    但对方却计较了:“怎么,你不愿与我一同离开?是担心司家受我们连累,被太子为难?”

    那倒不是……

    她正要解释什么,却愣是没机会开口:“你放心,盛景渊虽年轻,却是个难得的明白人,日后定会是个明君,不会在吞并西域之前,将镇守西部的将门除之而后快。”

    这个道理她当然明白!

    司无瑕一番仔细的隐忍,终是没忍住开了口:“我只是想问你,这般草率的变卖了家产,值得吗?若日后我变了心,不愿与你在一起……”

    那抛下一切的他,岂不是将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

    殷深忽然不说话了。

    静静的看着她纠结的神色,似乎在权衡什么。

    最后终于开口:“若没有你的出现,或许我早在六年前便抛下一切,离开大盛的疆土,又岂会成为一国丞相,在朝堂呼风唤雨?”

    这么说也太见外。

    司无瑕低声说:“大人不论在哪儿,都能成就一番事业的。”

    “不,”

    殷深直视着她道:“若没有可以支撑下去的信念,即便在故土,我不敢说自己能撑到最后。

    很多时候,我都是想着你,即便再苦再难也会咬牙撑下去,想着……功成名就,摆脱江家这个麻烦后,便去求娶你,让你一世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