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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遗诏

    偏见。

    这纯属是偏见!

    司无瑕低头不吭声,惹得对面的老者直瞪眼。

    终于——

    他忍不住质问:“为何不说话?”

    明明当年与太子争执时,还伶牙俐齿得很!

    “臣女不敢说。”

    “朕恕你无罪。”

    “说了您也不信,臣女还是不要浪费那个口舌的好。”

    “你——”

    圣上指着她想骂人,却又意识到这般有失帝王风度。

    说好了无罪便是无罪。

    他好没气的挥手:“出去出去,你和那殷深一个德性。”

    不说话气人。

    说了话气死人还不偿命!

    “谢圣上。”

    司无瑕连忙领命退下,丝毫不给对方反悔的机会。

    待出了殿门,瞧见皇后娘娘正在外头等她,显然是担心走漏消息,不敢拿着遗诏出宫门。

    她已然想好如何处置:“娘娘,交给臣女吧。”

    “你……”

    皇后仍有些怀疑她。

    准确来说,是在质疑幕后指使者的动机。

    司无瑕叹道:“此物留在宫中,放在何处都会招来杀身之祸,若娘娘就这么带回去,叫郁贵妃知晓了……岂不是给太子招祸?”

    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虽是皇后,但也只不过是皇后,如何护得住遗诏和太子?

    即便被利用,只要太子坐上皇位,翻身之日便指日可待,总比连个盼头都没有的好。

    果不其然。

    皇后听完脸色微白,再三犹豫之下,终于将遗诏递出:“司姑娘,看在景渊与你昔日是同窗的份上,帮帮他,日后必有重谢!”

    “娘娘言重了。”

    司无瑕接过遗诏的同时,安抚对方激动的情绪:“若臣女不想帮殿下,就不会来此,娘娘回去后,只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可好?”

    甭管能不能做到,对方自然是一百个答应。

    离开皇宫后。

    司无瑕坐上安排好的马车,一路来到相府。

    肖太傅等人早已齐聚一堂,就等着遗诏回来,一同辨个真假,再讨论遗诏的归处。

    场面可谓是十年难得一见。

    司无瑕走近前堂时,违和的既视感扑面而来。

    但只是脚步微滞,便从容的将遗诏放在众人面前的长桌上:“无瑕见过父亲,见过肖太傅,见过丞相大人。这便是圣上亲笔撰写的遗诏。”

    单看外表,倒是和寻常圣旨一模一样。

    司无瑕扫了一眼众人,这才将遗诏小心翼翼的摊开。

    玉玺的红印映入眼帘。

    众人当即起身围了上去,仔细打量起来。

    “没错,正是圣上遗诏。”

    “玉玺是真的。”

    “诸位……”

    殷深不紧不慢的打断,“可想好圣上遗诏该放在何处了么?”

    此话一出——

    所有声音瞬间荡然无存。

    片刻后,面前魁梧的男子哼了一声,抱着双臂道:“反正不能放在你这儿,省得回头出什么鬼主意,来坑害我等,利用皇权。”

    肖太傅没有回答,但想来也是这个意思。

    万幸的是,殷深也是如此以为:“此物放在谁那里都不合适,不如……交给太子如何?”

    太子?

    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司万顷瞧他不顺眼极了:“你是在戏耍我等么!?”

    “非也,”

    殷深转身回去坐下,“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若今夜的事被泄露出去,也只会以为本相霸道无理,将遗诏强行扣下。

    何况太子很快便能恢复神智,既然大家都不愿遗诏交给在座的任何一个人,不如就交给太子自己定夺,也省得我们争来争去。”

    这本该是最好的安排,可问题总是层出不穷。

    司万顷又道:“你说的解药仍需十几日才能抵达,那么这十来天,遗诏又该如何安排?”

    “不安排。”

    “什么!?”

    众人皆是一脸震惊。

    很快便看见两个家仆扛着一个箱子走过来。

    这时,那权臣提议:“将遗诏锁入玄铁匣,再由玄铁链锁住,分三把钥匙,我们各执一把,待解药制成,再一同打开查验……”

    “等等。”

    司万顷又想到一处不妥,“若你给这锁再配个钥匙,那岂非你自己就能打开了?更何况……谁知道你留了多少备用的钥匙?”

    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殷深却笑了笑:“若诸位担心本相使诈,这匣子放在诸位那里,至于钥匙……”

    他取出一个青铜所制的钥匙,去开那匣子。

    谁料微微一转,青铜钥匙便瞬间粉碎!

    “!”

    众人微微一惊,忙问:“这是何原理?”

    殷深挥去手上的残渣:“机关之术罢了,若非玄铁般的硬度,是会被锁内的机关瞬间碾碎。”

    所以偷开是不成立的。

    除了殷深,在场无人掌握炼制玄铁的技艺,准确来说,世上有这个技艺的人几乎不存在。

    为了一个遗诏,大费周章去寻这样的能人实在无用。

    所以只要他们守好匣子,便可以高枕无忧。

    司万顷实在挑不出什么了,只好负手道:“那查验之后呢,你又打算如何处置遗诏?”

    “一样。”

    殷深看向一旁的姑娘,“再锁回去,然后由司姑娘送到东宫,亲手交到太子的手中。”

    说完,忽然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诸位最好找一个信得过的人,交代钥匙的下落,免得来日兵荒马乱的,一个不小心将性命卷入皇权之争,也好有人代为开启。”

    喝——

    这是替人着想,还是咒人呢?

    司万顷狠狠一甩袖:“这就不劳丞相大人操心了。”

    对方却不以为意:“将军不必客气,毕竟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晚辈,何况我与瑕儿情深似海,来日我还得唤您一声岳父。身为女婿,自然得替岳父分忧才是。”

    当着众人的面捅破这一层窗纸,没曾想姑娘家还未不好意思,做岳父的便先恼羞成怒了。

    “厚颜无耻!”

    “咳。”

    司无瑕赶忙塞钥匙:“父亲,母亲唤咱们回去用膳呢。”

    偏偏还叫上那个佞臣!

    司万顷反手塞了回去,又看着那佞臣,对她撂下狠话:“若让为父知晓,你敢将钥匙转手他人,为父定狠狠打断你的腿!”

    说完这句话,他便抱着玄铁匣转身扬长而去。

    殷深则是不以为意转头,向肖太傅点头示意:“太傅慢走,孟卿,送太傅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