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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新街轶事第二卷第八章赣西老板

    华新街轶事第二卷第八章赣西老板

    一个着急卖焦炭,一个急需进焦炭,价钱就好商量了,陆小峰承诺出铁的第一时间就给吴踪,价格按市场价再低百分之五给吴踪,吴踪算了一下,这笔买卖下来怎么也能挣几万块钱,这就能把以前的亏空补一下。

    就这样,价值二十万的焦炭就被陆小峰拉走了,吴踪心里盼着陆小峰的铁厂早点开工。

    这时的吴踪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看事不看人。要知道事是在人为的操作下进行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人们经常不知道。这时的陆小锋也和吴踪一样屁股在火坑上烤着呢!事情的本来面目都被吴踪和陆小峰的匆匆忙忙给掩盖住了。

    兴奋期还没过去的吴踪这时家里又出事了。每天忙的不已乐乎的吴踪,早就把他家里的老婆忘了,此时他结婚才两年,两年前他老婆孙丽因为躲避她父亲经常性地对她母亲的家庭暴力,在媒人的介绍下匆匆嫁给了吴踪,两年以来,两个人巨大的性格反差让矛盾越来越变的不可调和起来,现在看起来吴踪当初的机会主义爱情是一个错误,在娘家看惯了她父亲暴力的孙丽,这时却每天遭遇着吴踪的冷暴力。怒不可遏的孙丽这天终于在吴建平的场子里找到了吴踪,看着正在饭店里端着一碗红烧肉大块朵颐的吴踪,孙丽努不可谒地上去照吴踪脸上就是一个逼斗,吴踪被打了个蒙圈。

    看到此情景,吴建平赶忙上前劝阻,吴建平的老婆、和服务员姐妹俩也上前安抚孙丽,见人多了,孙丽更来劲了,喋喋不休地向人们控拆着吴踪的″罪行”,等她给大家控拆完了,在看吴踪早没了踪影。孙丽告诉大家吴踪最大的优点就是人性凉薄,而不是争强好斗,对她没有一句真话。

    这时的吴踪已不在乎什么孙丽了,他要干他的事业,这是第一位的,对孙丽的折腾吴踪早已厌倦之极了,现在的他已经在心里把孙丽放弃了。

    吴踪现在决定搬到多种经营办公室去住了,这里可以避开孙丽的搔扰,所以他谁也没有告诉,连吴建平也不知道。

    有单位销售公司的人告诉他,葛凡己经来过好几回了,并放言如果再见不着吴踪就要……。

    该来的总归要来,吴踪早有了心理准备。

    这一次该让吴建平出面了,这时候的吴建平才知道先前吴踪给他拿的哪三万块钱与葛凡罗茨风机的事情有关。现在三个月的约定期过了,葛凡领着人找吴踪要钱来了。

    吴建平把葛凡约到了场子里,葛凡见吴建平镇定自若,一表不俗,看阵势也是有实力的老板,葛凡只能坐下来与吴建平谈判。怎么说也是強龙不压地头蛇,葛凡是温州来这里做生意的,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以和为贵,最后吴建平还是用焦炭给葛凡顶了帐,帮吴踪摆平了这件事情。

    这样一来吴踪和吴建平在经济上又有了扯不清的关系了,在无形中吴踪把吴建平也拉了进来,但这些欠债当然应该由吴踪来还。

    这件事以后,吴踪知道了社会上的人的威力了,那天葛凡来讨债,就带着两个社会上的混混,声称如果吴踪不给钱就把他绑了关起来。这种事情吴踪从来没遇到过,他的心里也十分害怕,要是没有吴建平出面,这事情还真不好处理。

    这时吴踪想到了刘峻,可刘峻还在砖厂上大学,他只能去找曹宝生,这时的曹宝生已经去了南方,他只好去找陈涛,陈涛告诉他没事!这几天我跟着你,一想起陈涛的狼牙棒,吴踪就有了底气。

    自从多种经营公司成立以来,还没有干任何的事情,当然这也愿不得吴踪,一个皮包公司除了骗人还能干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史经理终于找吴踪谈话了,史经理对吴踪说道:″现在上面给我们下了全面发展业务的指示,这就是说要向我们要更多的利润了,可现在上面也拿不出钱做投资,只能给点实物来支持。“

    吴忠眼晴一亮问道:“能给什么东西?”

    史经理说:″城南街的三间门面房,有百十来平米,你把他按柜台分租出去,剩下的地方自己经营,也可以召几个业务员在外面跑业务,这不就是最好的投资,没钱有地方也行,地方就是钱!″

    史经理的意思吴踪明白了,就是让他不仅当行商,还要当坐商。要最大程度的利用现有的地方去挣钱,不能抱着金饭碗去要饭。

    在吴踪的初衷里一直是要去做个行商的,他从心里从来没有对土地重视过,这和吴建平有根本的区别。

    这里面让吴踪真正兴奋的是哪些入驻进来的商户,他对商户的兴趣远大过对商铺的兴趣。因为这些商户所经营的产品几乎囊括了所有的二类机电,这对吴踪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宝库,是他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资源,是他易货贸易,五马倒六羊的本钱。

    要不是有挣快钱的事情吸引,吴踪早就开始行动了,现在又增多的货源的数量和途径,这是非常给吴踪增加信心的。

    吴踪自从来到这里就是每天在这样起起伏伏的曰子里度过的,一件事刚刚平息,一件事就又跟着来了,这让他有时变的麻木不仁,顾不上停下来思考问题。

    现在他要停下来捋一捋事情了,葛凡的事情已经让吴建平摆平了,大的危局暂时没有了,现在就剩下他和孙丽的事情了,在女人的问题上,吴踪一直是弱势群体,这就是因为他身上的戾气太弱,匪气不強,缺少痞气,对女人过于平淡和实用,在加上自己也没什么颜值,又怕对家庭担过多的责任,所以可能这辈子也没有女人缘了。有的人是找女人找的太多了,没了女人缘。吴踪是对女人过于理性了,没了女人缘。

    今天回到多种经营办公室的时侯,早就有人在那里等着他啦。这人叫郭光辉,是新招来的业务员。郭光辉是个在外面路子很野的人,什么人也能搭上话,什么也懂一点,什么也不精通。毛病就是在那也干不长,走的地方很多,知道的事情也多,但都是皮毛,大部分都是表象。

    郭光辉已经在办公室等了吴踪很久了,一看见吴踪回来,立刻兴奋地走了上去,他今天给吴踪带来了一个重大消息。

    郭光辉对吴踪说:″有几个赣西那边的朋友要过来买铁,需要咱们这边的人来帮忙联系一下,你看你就是干这的,能不能给联系一下,事成之后也少不了好处!“

    那些年这样的中间掮客很多,好多外地的人过来买东西,都要找一些本地的熟悉环境的人从中帮忙,以便处理生意中产生的麻烦。

    这是好事呀!吴踪此时最想找的也是这样的终端客户。

    那就见见面吧,吴踪对郭光辉说道。出乎吴踪和郭光辉意料的是,去了几次宾馆都没有见上这几个老板的面,郭光辉一打电话,对方就说正忙着业务呢!回头再找他,数次下来就给这几个赣西的老板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正当吴踪和郭光辉有点失望的时候,赣西老板给郭光辉打来了电话,说今天下午就要坐大巴去南边的通平县谈业务,让郭光辉他们中午就去长途汽车站。

    这么着急,吴踪和郭光辉两个人都没有料到。临走的时候,吴踪叫上了陈涛。

    在长途汽车站,他们匆匆见了面,对方共四个人,大包小包的带着不少东西,一看就是出远门的。这些人的装备很先进,都配着传呼机,有两个人还拿着大哥大。

    还是人家南方人,舍得在装备上面花钱,吴踪从心里羡慕,等回去自己也得配一个传呼机,做生意没有先进的通迅工具怎么行。

    一路上这几个赣西老板的话语不多,有个高个子告诉吴踪,他们需要的货的数量很大,这回先弄四个车皮回去。

    吴踪算了一下,一个车皮六十吨,四个车皮二百四十吨,价值也就是三四十万。

    高个子对他说:″后续还得发一千多吨,先发几个车皮试一试。“

    初次见面,不便细问的太多,吴踪只能不再问了。

    大巴在路上跑了七八个小时,傍晚的时候才到达了通平县城,一行人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给吴踪和陈涛开了一个单间,那四个江西老板开了一个包房,郭光辉也住在了包房里面。

    晚饭的时候,吴踪准备和这几个老板好好谈谈,但却被告知他们还要去车站货场办事,让吴踪他们自已先吃饭,并给郭光辉留下了饭钱。

    这让吴踪心里有点郁闷,可也无可奈何,不在一块接触,怎么能做成这个买卖。

    陈涛说:′这几个老板沉默寡言的,真有点怪?″

    郭光辉却说:“人家有实力的老板都是这样,办实事就行!“

    吴踪说:″没事,他们明天就会找咱们说话的!″

    第二天早晨郭光辉过来告诉吴踪说:″今天是自由行动,咱们各自出去找自已的货源,晚上回来再碰面。“

    吴踪只能领着陈涛两个人出了宾馆的大门。

    两人在大街上走着,吴踪想起了在通平县乡镇企业局工作的同学晓杰,吴踪决定先去晓杰那里,打听打听情况再说。

    好几年没见吴踪了,晓杰问他怎么来通平县来了?吴踪就把来买生铁的事情对哓杰说了,并问他这里铁厂的情况?

    晓杰说道:″我们这里是个小县,就几个小铁厂,你们买这么大数量的生铁应该到旁边的泽城,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怎么还有区别吗?“吴踪有点不解。

    晓杰说:“我就是在乡镇局搞企业调研的,这里的铁厂我都了如指掌……。″

    ″这下就好了,我正是想找人问问铁厂的情况呢!带我去你熟悉的铁厂看看去吧!″吴踪对晓杰说道。晓杰领着吴踪和陈涛来到他熟悉的铁厂。

    哓杰指着铁厂的料场向吴踪介绍说:″要和铁厂打交道,你得先看它的料场和成品库。如果原材料堆放充足,成品生铁码放整齐,管理井井有条,你再进老板的办公室和他谈生意,否则铁厂随时都有停产的危险!“

    吴踪想起来了,宗庆山的厂子和陆小峰的厂子不就是完全不一样吗?这就是说陆小峰那里的危险性是随时可能发生的!想到这里,吴踪心里不由的胆颤起来,现在陆小峰的资金链已经断了,厂里连个有经验的技术员都没有,再加上吴踪对陆小峰的言行,想起来就让吴踪担忧,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

    中午晓杰招待吴踪和陈涛吃饭,″来吧,这里的特色就是长平十大碗,咱们来它几个!“哓杰热情地把菜单递给了吴踪。

    这里的人喝酒有个习惯,来了客人主人在请客的时候还会叫几个朋友过来赔客人喝酒。喝酒的习惯也与其他地方不一样。

    那个看上去细细的瓷酒杯是两头都能倒酒的,一头深一头浅的,别看酒杯不大,喝起来却是一个人对桌子上的一圈人,先有一个人打色子,最后从输了的人开始,和全桌子上的人打圈,行酒令,老虎,棒子,鸡,虫子。一圈下来,输了的喝深怀,赢了赔喝浅杯,不管输羸,至少也得喝四五杯。

    这是地方的酒文化,图的就是哄火,热闹,有气氛。

    一场酒下来,大家都被喝的晕晕乎乎的。

    吴踪准备晚上回去和赣西的老板好好谈谈,明天再去泽城的大铁厂跑一趟,那里才是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对吴踪的满腔热枕,陈涛还是提不起什么兴趣,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也需不是自已的买卖吧!

    这里的十七立方的小铁炉子一次出铁水需七八个小时,二三吨铁,怎么一千吨,也是很费劲的,这个事情还是要告诉他们的,吴踪嘴里叨念着,他有点喝多了。

    等吴踪和陈涛告别了晓杰回到宾馆,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人下午休息了一会,也没见赣西老板和郭光辉他们回来。

    晚上八点了,还没见回来,陈涛过去查看,见房间的门开着,房间里还有行李放着,却没有见人,看样子人好像刚刚离开。陈涛纳闷。

    吴踪对陈涛说:″这帮人把咱们忘了!咱俩自已下楼吃饭吧。“

    两人刚出宾馆大门,迎面来了十几人,急匆匆地向楼上冲去,陈涛觉得不对,尾随着这些人上了楼。

    不一会,陈涛出来拉着吴踪快步走到街上,他对吴踪说道:″快走吧,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