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街轶事第二卷第十二章陈涛
.第十二章陈涛
下了长途客车的吴踪来到了大鼻子老居的家里，把又一张货单给了老居，让老居备货。他自己则找了一家澡堂洗了个澡，然后又在澡堂睡了一个下午。他现在又要捋一捋事情了。
离夏老贵规定的期限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过了年了。吴建平现在还不知道二十万焦炭损失殆尽的事情。他不知道吴建平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事已至此，知道已是早晚的事情了。
夏老贵焦炭的事情吴建平并没有参与，原则上和他没有关系。现在是怎么对付夏老贵的问题了，本来就对吴踪不感冒的夏老贵！
此刻的吴踪想到了陈涛，要是来文的吴踪自然`不怕，要是来武的呢？就只能靠陈涛了。
这时的陈涛还在矿上等着吴踪，无所事事的他一个人来到后山闲逛。
在一个阳光充足的平面山顶上，陈涛看见有几个人在那里站着，旁边有一个硕大的土堆。
陈涛一个人无聊，就走了过去。不料立刻引起了哪几个人的警觉。陈涛也觉了出来，就转身想退回去，不料哪几个人中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荒山野岭居然有人叫他。陈涛回头看时，却发现竟是他的发小张庆山。
在这荒山野岭里也能遇见熟人，陈涛很是惊喜，你在这里干什么？双方都在问对方。
张庆山告诉陈涛，他是来这里收古董的，陈涛纳闷，收古董怎么收到山上来了？张庆山诡秘地一笑，指了指哪个大土堆对陈涛说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陈涛说:″好像是坟堆吧，不过这么大的坟堆还是少见！莫非你们是要盗墓？″
张庆山说道:″不不，我只收古董，还没有盗墓的本事，只是上来看看，这是个古代王爷的墓。你看这墓的走向，面南背北，顺山势而建，三边大山环绕，前面小河流过，聚风，聚气，风吹不散气，又被前面的水锁住了，这就是风水宝地了。″
陈涛听了，在看这里，果然舒服惬意，不像有的地方，总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
见陈涛感兴趣，张庆山又对他说:″这都是风水师看好的地方，你看左边的山高，右边的山低，前方开阔，后面山势像一排高墙。″
″这又有什么说法？″陈涛问道。
张庆山说:″这就叫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在四个方向罩着！“
嗯！有道理，怪不得人家知道这是古代大官的墓。
″哪你知道这是多大的官吗？“陈涛好奇地问道。
张庆山说:″这最小也是王爷的墓！这里不可能有皇帝的墓。“
真看不出来，这张庆山还有这两下子，陈涛心想。小时候张庆山是个不折不扣的逼斗油子，偷鸡摸狗，损事做绝，连陈涛也没少揍他，住了几年监狱出来，和从前大不一样了，还贩起古董来了。
此时的陈涛打量着张庆山，在陈涛的印象中，原来歪脖子的张庆山现在连肩膀头子也是歪的，真邪性呀！老天爷怎么造出来这样的个东西。
也许是想找回原来丟失了的东西，张庆山还在对着陈涛侃侃而谈。
日头已经快晌午了，张庆山邀请陈涛一同下山去他在县城的据点里坐坐。反正陈涛也没事，一个人在矿上无聊，那就走吧。
几个人从山上下来，坐上了在山下停着的一辆BJ212吉普车里，一路飞驰进了县城。
张庆山告诉陈涛，这里是表里山河这块地方的六大文明古城之一，北面的一座文化古城。这里以有雁门关而著称，以有杨家将而闻名，他们刚才所在的哪座山上，是两个县的交错之处，还有内长城的平型关也在这里。
张庆山的老家就在县城里，他将祖上留下的一个四合院改造成他贩卖古董的据点，马雀虽小五脏俱全。院子有里伙房，还雇着厨子，豢养着一些社会上的无业人员，替他四处去兜售古董字画。
张庆山领着陈涛看他收回来的东西，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大到山上半成品的石雕，过去衙门里公堂上的案桌，虽然已残破不全，价值却是一般人不知道的。小的东西就多了，破盘子，破碗，瓷瓶子，腰刀鞘，梳妆盒，女人头上的玉簪子，各种的小物件，还有一顶清朝的官帽，东西琳良满目，应有尽有。
“怎么不见有字画之类的？″陈涛问道。
张庆山把陈涛领进隔壁的一个房间里头，这里墙上挂的，地上卷的，还有桌子上刚裱好的都是字画。
这都是新的，没名没姓的有什么人会买这些个东西？陈涛很不屑。
张庆山笑道:″你别看这堆废纸不值钱，可把它们变一下就有人要啦，咐庸风雅的人很多，明知是赝品，也有人要买，假装呗！″
″都是什么人买？″陈涛很好奇。
张庆山说:″有学校老师，想当官向上送礼的，买不起真的，当然买仿品。″
″他们也知道是假的？″陈涛问道。
张庆山说:″当然知道，你看我这本书上，那个朝代的名人字画没有，一般人怎么会有真迹，说成是后一个朝代高仿的，人们都会相信的！″
″这到是，可你怎么把这一张白纸变成古代高仿的字画呢？“
陈涛边翻着书边问张庆山。
张庆山现在就要给他演示一下，在画好的一摞字画里，有徐渭的，董其昌的，石涛的，吴硕昌的……。近代画家的字画应有尽有。
张庆山随便拿过来了一张裱好的″名人“字画，在画底下盖了一个自已用箩卜刻的仿冒图章，把画扔在了一个用古铜色药片浸泡过的水盆里，一会就把画染成了泛黄的旧色，撕了画的边角，放在土地上滚上几滚，拿起来抖抖，一幅古字画就完成了，陈涛还是头一次见古画是这样造假的。
“这能挣多少钱？“陈涛问张庆山。
张庆山也不避讳。告诉他请人临一幅国画二百元，最后卖一两千元。
陈涛有点目瞪口呆，真不可思议。除了贩毒和走私军火，就数这个歪东西挣钱了。
吴庆山说:″国家文物我不卖，盗墓的事我做不了，弄点边边角角的就够了。“
人们都说，死狗扶不上墙，稀茅粪不上粪场，可现在人家狗肉都上了席了，还是全狗宴。
所有的带偏门性质的买卖都是有危险性的，张庆山是看中了陈涛这个人了。陈涛从小身手好是吴庆山知道的，人也单纯，知根知底的。
可陈涛却知道张庆山邪恶，从小是个鸡鸣狗盗，旁门左道让他今天发了财，歪打正着了。
张庆山让厨房做了几个菜请陈涛来吃，同桌的还有几个跟他混饭吃的，这些人都是在街上混的没着落的，让张庆山收留在这里替他出去卖假货的，临时抱佛脚的。
″干全了，也就没钱了！″张庆山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给陈涛在听。显然看了在坐的人，没一个是什么起山的货，张庆山显然是对他的″团队“不满意，到处找机会在物色给他卖假货的人。
陈涛当然是不会给张庆山这样的人去当马仔，一来自已现在有干的，二来他也看不上张三妖的邪性，它乡遇见故人，叙叙旧而己。
吴踪这次回来的另一件事就是和孙丽办离婚手续，孙丽已经催了他好几次了，为什么离婚，就是两个人的性格差异太大，差异大不怕，两个人可以互补，但互补的前提条件是有一方必须退让，另一方要在对方退让时原谅对方。这样的话，两人的感情才能更牢固。
但吴踪并不是陈涛那样的性情中人，他是个外柔内钢的人，独立性极強，虽然身上的戾气很差，痞气不足，胆小怕事，但心底坚硬，人性凉薄。尤其对孙丽这样的故作姿态的三流泼妇，吴踪更是深恶痛觉，早已心气凉凉。
等着吴踪说软话的孙丽，等来的却是吴踪的决绝，吵架的理甴很多，但有个根本的理由就是经济对家庭的支撑，结了婚，柴米油盐就是主要的，吴踪不会把工资全部交给孙丽，他怕自己陷入困境，他谁也不信，包括孙丽。他也不屑浪漫，不会给孙丽制造什么惊喜，这对孙丽来说都是让她火冒三丈脑羞成怒的事情。这就像两个差异很大的半球，怎么也合不到一块。
吴踪就是吴踪，只要和孙丽开战，他就会消逝不见，几天不见，甚至一个月不见，他不喜欢热战而善于冷战，在冷战中拖垮孙丽，孙丽找他决战，可就是找不到吴踪的影子，绝望中的孙丽只能罢战，向他喊话离婚吧！吴踪，我战败了！
这就是吴踪想要的结果，现在看来当初的决定是个错误，对吴踪来说当时他绝对不是趁虚而入的，是你孙丽主动送上门来的，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你会怎么看，轻视她吧，男人是不会的，至少吴踪当时不会，去主动追求女孩的男人不少，但吴踪不会，两好凑一好，你情我愿才行。能够在一起结婚的，以这样的居多。一头是被情势所逼，一头是占便宜的机会主义者。当然这就是一个错误，吴踪就犯了一个这样的错误。
孙丽家六个姑娘，她是家里的老大。他爸一心想要一个儿子，可她妈就是生不出儿子。家庭暴力经常发生，孙丽正上高中，扰得不能安心，她就去隔壁的吴踪家学习，寄人篱下，不免用最好的姿态对吴踪的父母，姑娘乖巧伶俐，聪明懂事，引起吴踪母亲的侧隐之心，她也是机会主义，经吴踪他妈的几经撺掇，成全了吴踪和孙丽的姻缘。可这段姻缘的长短是要靠吴踪和孙丽两个人共同去经营的，经营的好不好，这就是他们自已的事情了，和吴踪他妈无关。
办完离婚手续的吴踪心里倍感轻松，又完了一件事情。他想去吴建平那里看看，觉得还不到时候，陈涛还在山上等着，还是先拉矿粉再说。
陈涛跟张庆山这几天去他的几个点上收了些东西，陈涛估计吴踪快到了，就告别了张庆山回到了矿上，临走时，张庆山一再嘱咐他没事就过来，陈涛心里明白，良禽择木而栖，他没有对张庆山承诺什么。
陈涛和吴踪在矿上见了面，吴踪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异常，两人赶紧招呼着卸货装车，吴踪跟矿上的人核对刚捎上来的东西，陈涛招呼装载机装矿粉，忙完已经是下午了，两人这回都跟着车队回来了。
第二天上午，忙完了铁厂的业务，吴踪和陈涛返回了龙城，大家要休息两天了。
吴踪对陈涛说:″辛苦了一个星期了，咱俩今天的出去乐一乐吧！″
哦！这到让陈涛有点纳闷了，吃饭是正常的事，出去乐一乐这可是在吴踪这里破先例的事。难道吴踪心里真有什么事情。
吃饭的时候吴踪主动要了酒喝，并告诉陈涛他刚离了婚！听了吴踪的话，陈涛一脸茫然，他不知道是该赞成呢，还是该反对，婚姻毕竟是别人的事情，两口子之间的事情，别人是说不清楚的。
这时候的歌厅已经遍地都是了，吃完饭去歌厅已经成了时髦的消费，去歌厅唱歌找小姐也是必须的了。
吴踪找了一个白衣服的高个子小姐，陈涛找了一个红衣服的小个子小姐。大冬天的，两个小姐依然穿的很单薄。超短裙子，袒肩露背的。
借着酒劲，今天的吴踪一首一首地引吭高歌，唱完了《心语》，又唱《一万个理由》。虽然歌词有点咬不清，但声情并茂，有白衣服小姐帮忙，气场就出来了。
还行！陈涛和红衣服小姐拍手捧场。
“我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下面我给大家演唱一首《把根留住》。″吴踪说道。
明明白白你的心，明明白白我的心。陈涛和红衣小姐咐和着鼓掌。
红衣小姐略显矜持，温柔体贴，白衣小姐却性情豪放，不断主动出击搔扰吴踪，怎么弄的，连找了小姐，都像似老天安排好的一样。
闹腾了一阵陈涛就到外面等着吴踪，他知道吴踪今天心里难受，要好好发泄一番，可等了半天，却迟迟不见吴踪从歌厅里出来。
陈涛一看快一个小时了，不由得焦急起来，陈涛知道歌厅是事非之地，吴踪不谙江湖，肯定是出了事情，陈涛快步返了回去，果然不出所料，吴踪惹上了麻烦！
下了长途客车的吴踪来到了大鼻子老居的家里，把又一张货单给了老居，让老居备货。他自己则找了一家澡堂洗了个澡，然后又在澡堂睡了一个下午。他现在又要捋一捋事情了。
离夏老贵规定的期限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过了年了。吴建平现在还不知道二十万焦炭损失殆尽的事情。他不知道吴建平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事已至此，知道已是早晚的事情了。
夏老贵焦炭的事情吴建平并没有参与，原则上和他没有关系。现在是怎么对付夏老贵的问题了，本来就对吴踪不感冒的夏老贵！
此刻的吴踪想到了陈涛，要是来文的吴踪自然`不怕，要是来武的呢？就只能靠陈涛了。
这时的陈涛还在矿上等着吴踪，无所事事的他一个人来到后山闲逛。
在一个阳光充足的平面山顶上，陈涛看见有几个人在那里站着，旁边有一个硕大的土堆。
陈涛一个人无聊，就走了过去。不料立刻引起了哪几个人的警觉。陈涛也觉了出来，就转身想退回去，不料哪几个人中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荒山野岭居然有人叫他。陈涛回头看时，却发现竟是他的发小张庆山。
在这荒山野岭里也能遇见熟人，陈涛很是惊喜，你在这里干什么？双方都在问对方。
张庆山告诉陈涛，他是来这里收古董的，陈涛纳闷，收古董怎么收到山上来了？张庆山诡秘地一笑，指了指哪个大土堆对陈涛说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陈涛说:″好像是坟堆吧，不过这么大的坟堆还是少见！莫非你们是要盗墓？″
张庆山说道:″不不，我只收古董，还没有盗墓的本事，只是上来看看，这是个古代王爷的墓。你看这墓的走向，面南背北，顺山势而建，三边大山环绕，前面小河流过，聚风，聚气，风吹不散气，又被前面的水锁住了，这就是风水宝地了。″
陈涛听了，在看这里，果然舒服惬意，不像有的地方，总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
见陈涛感兴趣，张庆山又对他说:″这都是风水师看好的地方，你看左边的山高，右边的山低，前方开阔，后面山势像一排高墙。″
″这又有什么说法？″陈涛问道。
张庆山说:″这就叫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在四个方向罩着！“
嗯！有道理，怪不得人家知道这是古代大官的墓。
″哪你知道这是多大的官吗？“陈涛好奇地问道。
张庆山说:″这最小也是王爷的墓！这里不可能有皇帝的墓。“
真看不出来，这张庆山还有这两下子，陈涛心想。小时候张庆山是个不折不扣的逼斗油子，偷鸡摸狗，损事做绝，连陈涛也没少揍他，住了几年监狱出来，和从前大不一样了，还贩起古董来了。
此时的陈涛打量着张庆山，在陈涛的印象中，原来歪脖子的张庆山现在连肩膀头子也是歪的，真邪性呀！老天爷怎么造出来这样的个东西。
也许是想找回原来丟失了的东西，张庆山还在对着陈涛侃侃而谈。
日头已经快晌午了，张庆山邀请陈涛一同下山去他在县城的据点里坐坐。反正陈涛也没事，一个人在矿上无聊，那就走吧。
几个人从山上下来，坐上了在山下停着的一辆BJ212吉普车里，一路飞驰进了县城。
张庆山告诉陈涛，这里是表里山河这块地方的六大文明古城之一，北面的一座文化古城。这里以有雁门关而著称，以有杨家将而闻名，他们刚才所在的哪座山上，是两个县的交错之处，还有内长城的平型关也在这里。
张庆山的老家就在县城里，他将祖上留下的一个四合院改造成他贩卖古董的据点，马雀虽小五脏俱全。院子有里伙房，还雇着厨子，豢养着一些社会上的无业人员，替他四处去兜售古董字画。
张庆山领着陈涛看他收回来的东西，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大到山上半成品的石雕，过去衙门里公堂上的案桌，虽然已残破不全，价值却是一般人不知道的。小的东西就多了，破盘子，破碗，瓷瓶子，腰刀鞘，梳妆盒，女人头上的玉簪子，各种的小物件，还有一顶清朝的官帽，东西琳良满目，应有尽有。
“怎么不见有字画之类的？″陈涛问道。
张庆山把陈涛领进隔壁的一个房间里头，这里墙上挂的，地上卷的，还有桌子上刚裱好的都是字画。
这都是新的，没名没姓的有什么人会买这些个东西？陈涛很不屑。
张庆山笑道:″你别看这堆废纸不值钱，可把它们变一下就有人要啦，咐庸风雅的人很多，明知是赝品，也有人要买，假装呗！″
″都是什么人买？″陈涛很好奇。
张庆山说:″有学校老师，想当官向上送礼的，买不起真的，当然买仿品。″
″他们也知道是假的？″陈涛问道。
张庆山说:″当然知道，你看我这本书上，那个朝代的名人字画没有，一般人怎么会有真迹，说成是后一个朝代高仿的，人们都会相信的！″
″这到是，可你怎么把这一张白纸变成古代高仿的字画呢？“
陈涛边翻着书边问张庆山。
张庆山现在就要给他演示一下，在画好的一摞字画里，有徐渭的，董其昌的，石涛的，吴硕昌的……。近代画家的字画应有尽有。
张庆山随便拿过来了一张裱好的″名人“字画，在画底下盖了一个自已用箩卜刻的仿冒图章，把画扔在了一个用古铜色药片浸泡过的水盆里，一会就把画染成了泛黄的旧色，撕了画的边角，放在土地上滚上几滚，拿起来抖抖，一幅古字画就完成了，陈涛还是头一次见古画是这样造假的。
“这能挣多少钱？“陈涛问张庆山。
张庆山也不避讳。告诉他请人临一幅国画二百元，最后卖一两千元。
陈涛有点目瞪口呆，真不可思议。除了贩毒和走私军火，就数这个歪东西挣钱了。
吴庆山说:″国家文物我不卖，盗墓的事我做不了，弄点边边角角的就够了。“
人们都说，死狗扶不上墙，稀茅粪不上粪场，可现在人家狗肉都上了席了，还是全狗宴。
所有的带偏门性质的买卖都是有危险性的，张庆山是看中了陈涛这个人了。陈涛从小身手好是吴庆山知道的，人也单纯，知根知底的。
可陈涛却知道张庆山邪恶，从小是个鸡鸣狗盗，旁门左道让他今天发了财，歪打正着了。
张庆山让厨房做了几个菜请陈涛来吃，同桌的还有几个跟他混饭吃的，这些人都是在街上混的没着落的，让张庆山收留在这里替他出去卖假货的，临时抱佛脚的。
″干全了，也就没钱了！″张庆山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给陈涛在听。显然看了在坐的人，没一个是什么起山的货，张庆山显然是对他的″团队“不满意，到处找机会在物色给他卖假货的人。
陈涛当然是不会给张庆山这样的人去当马仔，一来自已现在有干的，二来他也看不上张三妖的邪性，它乡遇见故人，叙叙旧而己。
吴踪这次回来的另一件事就是和孙丽办离婚手续，孙丽已经催了他好几次了，为什么离婚，就是两个人的性格差异太大，差异大不怕，两个人可以互补，但互补的前提条件是有一方必须退让，另一方要在对方退让时原谅对方。这样的话，两人的感情才能更牢固。
但吴踪并不是陈涛那样的性情中人，他是个外柔内钢的人，独立性极強，虽然身上的戾气很差，痞气不足，胆小怕事，但心底坚硬，人性凉薄。尤其对孙丽这样的故作姿态的三流泼妇，吴踪更是深恶痛觉，早已心气凉凉。
等着吴踪说软话的孙丽，等来的却是吴踪的决绝，吵架的理甴很多，但有个根本的理由就是经济对家庭的支撑，结了婚，柴米油盐就是主要的，吴踪不会把工资全部交给孙丽，他怕自己陷入困境，他谁也不信，包括孙丽。他也不屑浪漫，不会给孙丽制造什么惊喜，这对孙丽来说都是让她火冒三丈脑羞成怒的事情。这就像两个差异很大的半球，怎么也合不到一块。
吴踪就是吴踪，只要和孙丽开战，他就会消逝不见，几天不见，甚至一个月不见，他不喜欢热战而善于冷战，在冷战中拖垮孙丽，孙丽找他决战，可就是找不到吴踪的影子，绝望中的孙丽只能罢战，向他喊话离婚吧！吴踪，我战败了！
这就是吴踪想要的结果，现在看来当初的决定是个错误，对吴踪来说当时他绝对不是趁虚而入的，是你孙丽主动送上门来的，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你会怎么看，轻视她吧，男人是不会的，至少吴踪当时不会，去主动追求女孩的男人不少，但吴踪不会，两好凑一好，你情我愿才行。能够在一起结婚的，以这样的居多。一头是被情势所逼，一头是占便宜的机会主义者。当然这就是一个错误，吴踪就犯了一个这样的错误。
孙丽家六个姑娘，她是家里的老大。他爸一心想要一个儿子，可她妈就是生不出儿子。家庭暴力经常发生，孙丽正上高中，扰得不能安心，她就去隔壁的吴踪家学习，寄人篱下，不免用最好的姿态对吴踪的父母，姑娘乖巧伶俐，聪明懂事，引起吴踪母亲的侧隐之心，她也是机会主义，经吴踪他妈的几经撺掇，成全了吴踪和孙丽的姻缘。可这段姻缘的长短是要靠吴踪和孙丽两个人共同去经营的，经营的好不好，这就是他们自已的事情了，和吴踪他妈无关。
办完离婚手续的吴踪心里倍感轻松，又完了一件事情。他想去吴建平那里看看，觉得还不到时候，陈涛还在山上等着，还是先拉矿粉再说。
陈涛跟张庆山这几天去他的几个点上收了些东西，陈涛估计吴踪快到了，就告别了张庆山回到了矿上，临走时，张庆山一再嘱咐他没事就过来，陈涛心里明白，良禽择木而栖，他没有对张庆山承诺什么。
陈涛和吴踪在矿上见了面，吴踪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异常，两人赶紧招呼着卸货装车，吴踪跟矿上的人核对刚捎上来的东西，陈涛招呼装载机装矿粉，忙完已经是下午了，两人这回都跟着车队回来了。
第二天上午，忙完了铁厂的业务，吴踪和陈涛返回了龙城，大家要休息两天了。
吴踪对陈涛说:″辛苦了一个星期了，咱俩今天的出去乐一乐吧！″
哦！这到让陈涛有点纳闷了，吃饭是正常的事，出去乐一乐这可是在吴踪这里破先例的事。难道吴踪心里真有什么事情。
吃饭的时候吴踪主动要了酒喝，并告诉陈涛他刚离了婚！听了吴踪的话，陈涛一脸茫然，他不知道是该赞成呢，还是该反对，婚姻毕竟是别人的事情，两口子之间的事情，别人是说不清楚的。
这时候的歌厅已经遍地都是了，吃完饭去歌厅已经成了时髦的消费，去歌厅唱歌找小姐也是必须的了。
吴踪找了一个白衣服的高个子小姐，陈涛找了一个红衣服的小个子小姐。大冬天的，两个小姐依然穿的很单薄。超短裙子，袒肩露背的。
借着酒劲，今天的吴踪一首一首地引吭高歌，唱完了《心语》，又唱《一万个理由》。虽然歌词有点咬不清，但声情并茂，有白衣服小姐帮忙，气场就出来了。
还行！陈涛和红衣服小姐拍手捧场。
“我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下面我给大家演唱一首《把根留住》。″吴踪说道。
明明白白你的心，明明白白我的心。陈涛和红衣小姐咐和着鼓掌。
红衣小姐略显矜持，温柔体贴，白衣小姐却性情豪放，不断主动出击搔扰吴踪，怎么弄的，连找了小姐，都像似老天安排好的一样。
闹腾了一阵陈涛就到外面等着吴踪，他知道吴踪今天心里难受，要好好发泄一番，可等了半天，却迟迟不见吴踪从歌厅里出来。
陈涛一看快一个小时了，不由得焦急起来，陈涛知道歌厅是事非之地，吴踪不谙江湖，肯定是出了事情，陈涛快步返了回去，果然不出所料，吴踪惹上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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