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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新街轶事第三卷第七章黄胜利

    刘峻早就想找黄胜利去捣瞎捣瞎了,但刘峻也知道没有什么缘由黄胜利并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怎么才能和黄胜利有交集呢?刘峻是费了半天脑筋一时也没想出来。

    但不管三七二十一刘峻是要去会一会黄胜利的。这就是刘峻的秉性,不在乎什么面子里子的。

    要说黄胜利这个人运气也是相当地好的,从一个房产处的电工当了组长,又当了副处长,处长,现在又成了项目办的主任。这都是一般人不敢想的。

    哪二年在厂里的房产处当处长并不是所有的领导都能胜任的。来要房子的,因为房子来闹事的,什么样的人都有,要是你这个处长没两把刷子还真应付不了。

    黄胜利也是当这个处长出了名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总能把事情搪塞过去,不至于当事人找上级的麻烦,这就是领导器重黄胜利的原因。

    只有初中文化的黄胜利能干这么多年,也得益于他和社会上三教九流各行各业的人的交往,这是一般的人不能比拟的。

    那天刘峻为什么要给黄胜利面子,也是两人之前有过一次按触。

    刘根生搬进了厂里给退休干部盖的新房,按理说刘峻根本没资格住刘根生腾出来的旧房子,这又不是私产,还能传宗接代吗?可刘峻确強占了。黄胜利让刘峻退房,刘峻对黄胜利说:″不是我不退,是没有人来住!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我先住着,等我有了资格,也就不用再麻烦找你去了,嘿嘿嘿!″

    刘峻刚参加工作,只有住单身宿舍的资格,就算是分房子,也只是一间,怎么也分不到领导干部住的套房。

    黄胜利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很识实务,不但没责备刘峻,还做了个顺水人情。帮刘峻办了房产证,这也是照顾老领导的子女。

    这就是黄胜利和刘峻的源缘,以前黄胜利对刘峻只有耳闻,在赖四小那里黄胜利算对刘峻有了目睹,这让他对刘峻心生畏惧,从心里不愿意和刘峻打深的交道,只留于表面的应付。

    不幸中的有幸是黄胜利四十多岁就死了老婆,老婆死了,黄胜利却升官了。这就是现在人们说的升官发财死老婆,对人到中年的黄胜利来说是不是喜事,只有黄胜利自已知道。

    不过刚升了官的黄胜利还是很注意自已的个人形象的,尤其是在单位的男女关系上,他从来是慎之又慎,没传出过任何的流言蜚语,至于私底下的寂寞难耐,黄胜利也没有向任何人做过透露。

    有好心的人要给黄胜利介绍对象,总是被他婉言谢绝了,不着急,孩子还小,黄胜利说,其实他己经看不上和他年龄差不多的黄脸婆了。

    对刘峻这样上门的不束之客,黄胜利打着呵呵应付着,他不知道刘峻现在来找他干什么?不过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两个人东拉西扯地唠着家常。

    你现在还是不缴人家水电费吧?黄胜利问刘峻。

    刘峻笑道:″怎么不缴,自从你给我办了房产证,这些费用都落到我头上来了,每月的工资里都扣掉了,这都得怨你,哈哈哈!“

    这家伙真不讲理,我帮他算帮错了,他现在居然怨到我头上来了,黄胜利心里想。这些人的思维模式总是和一般人不一样的,说的话都是拿嘴㐅人的话。

    要说刘峻没本事那是假的,这种煎熬人的战术也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没事的刘峻会经常的来找黄胜利唠嗑,一会生,二回熟。从心里讨厌,到慢慢适应,渐渐的刘峻把黄胜利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不过黄胜利对工作中项目上的事却决口不提,这让刘峻一时无有办法,知道的也是黄胜利生活上的一起琐事。

    在一起时间长了,黄胜利觉的刘峻也不是一无是处,刘峻的坦诚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他能一句话戳到黄胜利心里,让黄胜利不好说出来的话在刘峻哪里一下就得到了落实。简单的事情就是真理,装饰的多了就假了,就虚伪了,绕来绕去的都是一个目的,还不如直接了当的好。

    这也许就是社会人的习气,毕竟和黄胜利这样体系里的人还是不一样的,这样的痛快话也只有刘峻这样的人能说出来,让黄胜利吃吃地笑着,心里感到一阵的娱悦。

    时间久了,黄胜利的欲望也被刘峻一点一点的勾了起来,两人也开始了谈论女人了,不过比黄胜利年轻的刘峻到成了黄胜利的老师,他的过往让黄胜利听的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人们都说刘峻暴淚,看来生活还没有把他变生行尸走肉,还有对生活的追求,不过这种追求有点与众不同罢了,基本上是不受传统的束缚与羁绊自然的从社会中生长出来的人性本能。

    这可是能做而不能说的事,今天都被刘峻对黄胜利说了出来。

    刘峻从不是个无病呻吟的人,他是个能干就干的人,是个典型的机会主义者,他永远能把人内心里的潜意识付诸实施,只要有机会。黄胜利在这方面自亏不如。

    有时候黄胜利觉得他和刘峻是同出一辙,只是走的路不同罢了。刘峻则更看中他手里的权利,权力是可以变成金钱的,只要他松松手。这就是江湖,江湖不是纯粹的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有时候互补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刘峻叫黄胜利去喝酒,黄胜利百般推脱,称自己不胜酒力,万般无奈之下也要他来结帐,决不让刘峻破费。

    正值盛夏,街上的人熙熙攘攘,黄胜利想起赖四小开茶馆的哪条小街,小街僻静安详,是个好去处。

    此时小街上的店铺外都亮起了霓虹灯,各种的彩色光影之下,出入的男女成双偕对,女人们更是穿着清凉,风姿万种。这个时间正是这里娱乐场所里上班的女人们出来吃饭的时间,有被男人约出来的,也有两个女人相跟着出来的,饭店里一下子变的喧嚣起来。

    坐在饭店角落里的刘峻和黄胜利有点愕然,黄胜利的眼晴更是被眩得有点目不暇接了。刘峻看着黄胜利的样子对他说道:″我有个女明友一会也到,让她赔你喝点怎么样?“

    “这合适吗?“黄胜利假惺惺地说道。

    话音刚落,娟娟出现在了饭店门口,她今晚上身穿了一件黑花绸布无袖短衫,下面一条白色短裤,裸脚踩着高跟凉拖,不知道她身份的人都以为这是哪家来的似夏花般的少妇。

    刘峻招手让娟娟过来坐在了黄胜利的旁边,娟娟身上的香气让久违了女人的黄胜利心慌,被压迫的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不是娟娟的容貌有什么摄人之处,而是让黄胜利觉得是一个**的年轻女人突然坐在了他的旁边,他的眼低下是惊艳的一片,让黄胜利的心脏一下就像上足了发条的机器,绷的紧紧的。

    黄胜利努力地镇定了一下自已的情绪,问娟娟想吃什么?

    这里有什么?娟娟问走过来站在桌子边上的服务员。她和刘峻在饭店吃饭是从不研究什么菜谱的。

    服务员像背书一样念了一堆菜的名字,被一旁的刘峻不耐烦地打断了。

    刘峻说道:″上个水煮鱼,是活鱼吧!″

    是,是!服务员肯定地回荅。

    其它的你看着上吧,快点就行!刘峻对服务员说。

    这是饭店最好的顾客了,从来不看菜的价格,菜上的利索点就行。

    黄胜利参加过无数饭局,确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压抑过。因为他知道这是刘峻给他找来的女人,也许是这些年压抑了太久,以至于他现在都不敢正眼看娟娟一眼,毕竟这个女人还不到三十,和他自己姑娘差不多,正是蜜桃熟透了的年龄。

    不过酒一下肚,黄胜利所有的恐慌就消失了,酒是色的媒人,永远不过时的陈词滥调。半斤酒喝下去,黄胜利已经敢大明大放地在娟娟的身上不停的浏览起来了。

    这不是刘峻的老婆小东西,小东西黄胜利是认识的,

    与有些女人不同的是,娟娟并不是忸怩作态的女人,而是一个很爽快很大方的女人,这是黄胜利最想看到的,黄胜利也不是吃素的,你刘峻要设计,我就将计就计,大不了是银子的问题吗!只要有数就行。刘峻没说什么,就说让他放心就行,别谈什么钱不钱的。

    娟娟调笑着对黄胜利说:″你看了一个晚上了,到底要看什么?现在尽管看吧!″

    黄胜利看到的和他想象的,并没有很夸张的东西,至于别的连黄胜利自己也记不清了,脸都不要了,还要面子干什么?黄胜利对自己说道。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黄胜利才在铺着凉席的大床上醒来,看着自已现在的样子,又看到窗外早已升起了一杆子多高的太阳,他才知道昨晚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不是酒店,不是旅馆,而是刘峻的家,他躺在身下的床也是刘峻的床,那睡在他旁边的女人就是刘峻咋天晚上给他找的那个女人娟娟。他感觉到口干舌燥起来,他穿上衣服下地去找水喝,却见娟娟早已在沙发上坐定抽着烟在看电视。

    这时的黄胜利萌生了要逃离的感觉,他过来和娟娟道了个别,又问刘峻去了哪里,得知刘峻去他妈哪里暂时还回不来,就找了个借口向茶几上丟了五百块钱然后匆匆地走了。

    刘峻回来问娟娟黄胜利走了,娟娟说走了。走就走了吧!他咋晚和你没说什么吧?刘峻问娟娟。娟娟说:″他喝的醉酗酗的能说什么!“

    等着瞧吧!刘峻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有了初一还能没有十五。

    有一点刘峻是说对了,实践才是验证真理的唯一标准。有了实践,黄胜利顿时开悟了,他心里所期待的,是完全能够实现的,只要兜里有银子,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原来的他还要靠刘峻这样的人来点拔,这也是因为他之前太有所顾忌了,毕竟身处的环境不同吗。

    以前也有好心人劝黄胜利继弦,可他听懂了并没有悟懂,就像有些人表面上什么也懂,实际上什么也不做一样,还是没真懂。

    时间可以忘了许多事情,但美妙的事情是会记忆犹新的。从刘峻家逃出来的黄胜利,对他和娟娟在刘峻家大床上的邂逅当然是记忆犹新的,这毕竟是他第二个春天的开始。

    很快地黄胜利就由他的部下马敦把他的小姨子牛玲介绍给了黄胜利。牛玲是个三十出头的没结过婚的老姑娘,以前因为太挑被剩下了。

    黄胜利一开头没荅应,不是因为牛玲比他小十几岁,而是因为马敦的老婆长的真不咋地,还病殃殃的,她的妹妹又能好到哪去!

    可事实告诉他这完全是两个概念,牛玲不仅比她姐姐牛莉长的漂亮,身体更是不在一个档次上,凹凸的让所有的见了他的男人都垂涎欲滴!不看不知道,世界还真是奇妙,同胞姐妹竟天壤之别。

    黄胜利一见牛玲就疯狂地喜欢上了她,愿为她倾其所有。

    有人说女人不喜欢男人做舔狗,哪是看什么样的舔狗。像黄胜利这样的钻石舔狗,牛玲当然来者不拒,这些年了,才找到黄胜利这样的真爱。

    牛玲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女人脾气不好是男人惯出来的,牛玲自已就惯自己,干吗要憋屈自己。

    牛玲生性活泼好动,还喜欢跳舞,特别是现在流行的迪斯克,牛玲更是乐此不彼,不仅去舞厅跳,还经常在家里跳。这就引起了楼下邻居老王太太的不满。

    老王太太觉轻,怕吵。牛玲在楼上一跳,楼下老王太太就一夜睡不着觉。这可不行,老太太对牛玲抗议,牛玲嘴上荅应,过后依然我行我素。

    老太太气极了,第二天在单元门口截住牛玲质问,邻居们围着看热闹,两人都出言不逊,没吵几句就杠了起来,老太太向在场的邻居们抖落牛玲的过往,骂她是骚货!嫁不出去的卖X货!针尖对麦茫,牛玲遭到辱骂,情急之下,扇了老王太太两个耳光,邻居们一看,忙上前拉开。

    晚上的时候老王太太的四个儿子都来了,大虎,二虎,三虎,四虎。四只虎来找牛玲算帐,听到消息的牛玲赶忙跑到一个姐妹家躲了起来,并让她姐夫马敦去找黄胜利。

    四只虎虽然不是道上混的,但都是在街上混的,都不是善茬子,大虎是拐子在街上钉鞋,二虎是独眼在街口修自行车,三虎卖熟肉的,四虎是菜市场杀猪的,就算四虎打不死你牛玲,也得讹死你牛玲!牛玲是不能回家了。

    黄胜利想找四虎去谈判,可出师无名呀,四虎是讹人高手,黄胜利要是去了,不是羊入虎口,自已送上门去了。

    可牛玲现在的处境,黄胜利怎么能袖手旁观,此时才是他表现的大好时机,怎么办呢?情急之下的黄胜利想到了刘峻。

    刘峻骑着自行车就来到牛玲家单元门口,大虎见刘峻来了,就和刘峻打招呼。刘峻对大虎说道:″还没有等到人是吧,别等了,我替牛玲来了,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这时的四只虎才明白,刘峻给牛玲出头来了,他们怎么还有关系?四兄弟有点蒙了。

    老拐子大虎向刘峻讲了牛玲打他妈的暴行,年轻人怎么能打老人呢?

    刘峻说:″牛玲为什么打你妈,你妈当着哪么多人的面骂人家是卖ⅹ货,人家能不打她吗!要是牛玲是你妹妹你能让她这样骂吗?况且人家不是还没有出嫁吗!″

    这一番话说的四只虎全不吭气了,来硬的四只虎知道刘峻不怕,软了又丟面子,怎么办呢?

    这样吧,给我个面子不丢人吧!刘峻对四只虎说,意思是你们给不给我面子。

    四只虎面面相觑,一时无人荅话。

    刘峻一看说道:″这样吧,四虎不是杀猪的吗?取一把杀猪刀来,我让你先捅,然后我在捅你,哈哈哈!”

    说完话刘峻从后腰里拔出军刺放在了地上,眼晴扫视着兄弟四个。

    看到这个情景,三虎说道:″这是何必呢,大峻,你的面子我们兄弟还能不给,谁也没说给你面子丟人了是吧!″

    这就对了吗,你看看你们四个大老爷们,在这里等一个女的,不丟人呀?刘峻乘势瓦解兄弟四个。

    大虎对刘峻说:″你看大峻,今天也就是你来了,要不我们也不怕丢人啦!″

    刘峻说:″既然你们兄弟买我的面子,我也告诉你们,等过几天没事了,我让牛玲买点东西去看看你妈,毕竟是老人吗!″

    刘峻说的是敷衍的话,这也是给兄弟四个一个台阶。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刘峻就把四只虎打发走了。牛玲的危机也解除了。

    此时的黄胜利闻讯大喜,晚上在市里的大酒店摆酒请刘峻吃饭,刘峻叫了猴子同去,黄胜利叫了牛玲。黄胜利告诉刘峻他很快就要和牛玲结婚了,非常感谢刘峻帮忙,黄胜利给刘峻拿了一干块酬劳,刘峻推脱不接,猴子替刘峻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