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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村中恶霸

    回到家之后,齐熵这次没让三郎在外头弄这些菌子,而是都拿回了屋子。

    找了块比较大一点的布,垫在地上,让三郎就坐在那边摆弄,自己则准备起了今日下午的那场“茶话会”。

    齐家静悄悄一片,家里的人除了齐熵和三郎,全都出门了。

    齐家地多,其实这个时节还很忙,但家里的三郎跟三丫向来是不下地的,所以此时只有两人在家也很正常。

    就连齐秀秀,都被招呼着去帮忙了。

    地里要种大豆和花生,赶着天气好,齐家人打算一次性都种完了。

    不然平时齐秀秀和齐雪儿也是不用去地里的。

    齐熵在屋子里写写画画,时间过去不知多久,揉了揉脖子和手腕,就看到三郎居然躺在那些摆放的跟电脑画出来的直线一般整齐的蘑菇就睡着了,微微皱眉。

    那蘑菇摆在一起实在很多,看得人很容易密集恐惧症。

    但齐熵也没有将蘑菇弄乱。

    走到三郎旁边,推了推他的肩膀,“三郎,去床上睡。”

    三郎却没动,反而朝着齐熵的方向靠近,似乎很喜欢她身上传出来的热意。

    如今虽然已经春末,但到底还是春天,躺在地上肯定凉,三郎的身体又不是齐熵现在这幅身体,怕热的很。

    齐熵身上暖呼呼的,他不自觉就想要靠近。

    直接将齐熵去推他的胳膊给抱住了。

    小脸搁在上面甚至还蹭了蹭。

    齐熵被拽住了胳膊,身体姿势就有点怪异。

    这身体本来就胖,蹲着的时候比起站着要难受很多,此时还被拽着胳膊,整个人就更加不舒服了。

    不过一会,颊边两侧就有汗落了下来。

    齐熵没了耐心,又喊了一声,“三郎,起来去床上睡。”

    声音略微有些不耐烦。

    原本以为地上的三郎不会轻易醒过来的,没想到却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突然就睁开了双眼,见到就在面前的齐熵时,眨了眨眼,整个人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我,睡着,了?”

    齐熵见他醒了,抽出自己的胳膊,忙站起身,“困了就去床上睡。”

    三郎看了一眼地上的蘑菇,有些犹豫,“菌蕈。”

    “一会我来收拾,你睡觉吧。”齐熵摆了摆手,反正她该准备的东西也都准备完了。

    申时初刻。

    江宴此时正和县太爷坐在马车上往麻山村去。

    “大人是如何知道那妇人与田家大郎有些首位的?”马车上的江宴在颠簸中问出了自己已经好奇了一路的问题。

    县令大人笑着摸了摸颌下的黑须,“说起这个,还要多亏了你们村里那个叫三丫的小姑娘。若不是她,今日咱们在青石村也不会有这般大的收获。”

    “大人,学生有些闹不明白了,此事跟三丫有何关系?她又是何时与您见过面的?”江宴这话问的却有些冒犯了,但县太爷历来知道他的秉性,并未生气。

    解释道:“今日老夫进村的路上,恰好瞧见她跟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准备去镇上。那小姑娘坐在地上歇息,少年就站在她旁边,老夫原想着若是顺路便送他们一程,谁知那小姑娘说话却有些意思。”

    江宴静等着县太爷继续。

    “她见着我了之后,不仅很迅速就猜出了我的身份,还从我这里得了一两银子五文钱。”县太爷说着又笑了起来,那模样,可不像是有什么损失的。

    “银子是您用来买这个消息的?”江宴反应很快道。

    听他这样说,县太爷案子赞赏地点了点头,江宴性格正直,但却并不是半分不知世俗人情的人,而且聪敏好学,还有一颗忠君为民的心,这样的人,只要好好读书,不走上歪路,将来就会成为国之栋梁。

    只不过,现如今的朝堂,与仁宗皇帝时却已是不能相提并论。

    君安若真想做个一心为民的好官,怕是在京城那边不会太好过。

    好在他年纪还小,还有时间打磨。

    况且几年后的朝堂会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毕竟该回来的人,总是会回来的。

    收回思绪,看着江宴脸上不赞同的表情,县太爷笑了笑道:“老夫虽然确实花了一两银子,但君安你觉得这消息买的可值?”

    江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如果没有三丫的消息,他们此时怕是去了青石村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更遑论还能找到铁证。

    只是现在不好打草惊蛇,这才没有将人直接抓捕。

    “还有五文钱,您买了什么?”既然消息是一两银子买的,那剩下五文钱呢?

    县太爷没想到他居然注意到了那五文钱,不由失笑道:“你这性子还真是较真。”

    “那五文钱,却是老夫想知道她是如何识破老夫身份的,便花钱买了这个答案。”

    这钱属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所以也怪不着齐熵。

    江宴闻言也没有再说话,只看向县太爷的时候,显然在说他是在花冤枉钱。

    县太爷被个小辈看的突然有点心虚,摸了摸黑须,转过头去,假装看向窗外。

    江宴的视线随着他看了过去,就见到田地里,是几个弯腰正在种什么东西的忙碌身影。

    “他们就是齐家人。”江宴说了一句。

    县太爷闻言放下车帘,想起之前差役说的那番话,倒问起了齐家的事来。

    “老夫瞧着这齐家人也是老实本分的勤快人,却为何有人说那小姑娘是村中恶霸?”

    “大人有所不知,齐家人因三丫是遗孤,所以对她宠溺非常,以至于养出了个飞扬跋扈的性格。在村中带着三个其他家的同龄人,整日欺凌弱小,放火烧别人家的柴垛,偷鸡盗鸭,霸道蛮横,做尽了让人厌恶之事。偏齐家人厉害的很,又惯宠三丫,即便各家找上门去,也是半点讨不着好,久而久之,三丫便也在村子里落下了这么个名声。”

    江宴虽然从七八岁开始就去镇上念书,但三丫的名声他还是听过的,也曾亲眼见过被偷了鸡蛋之后找上门的人家最终是如何被齐家人给三言两句怼了出去的。

    那种吃了哑巴闷亏的表情,他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回到家就听了母亲唠叨完整件事的经过。

    虽然知道母亲说话喜欢夸大其词,但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

    那就是三丫确实把人家家里的下蛋的母鸡给偷着吃了,而齐家人也确实三言两句就把苦主给打发了。

    最后三丫吃了鸡,苦主还没得着一分好,就吃了这么个闷亏。

    所以他自那以后,对三丫的印象就不太好。

    跟她的来往就更是不多了。

    况且还曾经被她因为齐雪儿的事取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