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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不如一块听?

    堂屋内,县太爷和江万里坐在上首。

    一人占了一边。

    只不过江万里明显拘谨很多,只堪堪挨着椅子边沿坐着,背挺的笔直,双手放在腿上,坐姿规矩的跟小学生没什么区别。

    他不累齐熵都替他觉得累。

    扫了一圈屋内,眉眼一笑,人来的很齐整。

    江家的堂屋,原本只两张上座的椅子和左侧墙壁吃饭的桌子旁边放了三张长凳,此时人多,大家却都站在两侧,并未坐下。

    左侧站着的,是黑子三人以及进门之后自动走到黑子他们身边的何荣。

    另外一边,则是石头和齐熵的三个跟班。

    两方对立,都是一边四个人。

    自从被通知到里长家来的石头心中就有些不安,此时见到进来的齐熵,看着她那副肥膘体重的身躯,心中不安更甚。

    主位上坐着的那人他虽然不认识,但那通身气度,还有里正的态度,都说明身份不简单。

    为什么要将他们这些人叫过来?

    里正和三丫到底想干什么?

    石头满心的疑惑,见三丫在屋内环视,忙将人给拉住了,低声道:“三丫,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大家都给叫过来了?里正说是有事要跟我们说,可叔瞧着这些人好像都是那日你被人害之后出现的啊,今天这事儿,不会是跟你那天发生的事有关吧?”

    齐熵看了看拉着自己胳膊的石头。

    那只手很大,上头因为干农活,长了不少厚茧,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不舒服的刺疼。

    而且许是因为心中不安,手上下意识用了些力道,但他自己却未曾察觉。

    齐熵微微一挣,抽出自己的胳膊,顺手揉了一下之后笑道:“石头叔,您着什么急啊。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您放心,不管是什么事儿,只要您自己行得正坐得直,那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齐熵这话不仅没让石头放心,反而更加提心吊胆起来,但却不敢让齐熵看出来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讪讪笑了笑道:“你这丫头,说什么呢,你石头说能做什么亏心事。只不过这突然把人找过来,又不说有什么事,心里肯定打鼓。况且那台上坐着的,瞧着派头比咱里正还大,你叔没见过啥世面,见了这场面,难免有点发怵。”

    齐熵听了他这番话,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道:“石头叔,我还是那句话,不做鬼心事,不怕鬼敲门。您既然说自己没做亏心事,那就安心在旁边坐着,那台上坐着的,即便是天王老子,你没做坏事,那也不能把你抓起来不是?”

    说完没有再跟石头寒暄的意思,走到了里正跟前。

    只不过刚要打招呼,余光一瞥,就看到堂屋后头那间正房的房门口,有个脑袋在探头探脑。

    齐熵冲着里正和县太爷笑了笑之后,扬声喊了一嗓子道:“白婶儿,不如出来一块听啊?”

    里正听到齐熵叫自己婆娘,本就没坐稳的屁股一下子站了起来,视线朝着白氏的方向看了过去。

    凌厉严肃,吓得白氏忙将脖子缩了回去。

    里正却是知道自家婆娘的习惯的,看向站在县太爷身后的江宴,用眼神示意他去把白氏请出去,不要让她待在这里。

    江家的人,在别的方面或许会有些分歧,但在对待白氏的态度上,向来很统一。

    所以江宴没有犹豫,直接朝着正房走去。

    不过一会,就看到白氏跟在江宴身后,鹌鹑似的,脸上带着不乐意。

    “宴儿,娘保证什么都不会往外说,你就不能让娘也听一听吗?”被送到院门口的白氏,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只不过江宴脸上却只有面无表情的冷漠。

    即便是面对他的母亲,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变化。

    “娘,人的信用只有三次机会,您的,在我三岁的时候,就用完了。”

    白氏:“.......”

    她没想到儿子记性这么好,三岁的事情居然都还记得。

    被儿子这样说了,到底还是要点脸面,红着脸不要意思再说。

    眼看着儿子将院子的门就这样敞着后,回了堂屋。

    这是明知道她不敢进去,所以根本就不打算锁门的意思。

    白氏心里好奇地跟有好几只蚂蚁在上面啃噬一样,偏偏又痒的挠不着。

    江宴进屋之后把堂屋门一关,彻底隔绝了白氏的视线。

    跟齐熵对视一眼之后,这才走到县太爷身后,安静站着。

    齐熵缓缓一笑,在屋子的中央站着。

    即便再怎么想坐着,她也没打算搬张凳子过来坐下。

    身上的衣裳颜色略浅,包裹着身体,还能看到映衬出来的一圈一圈肥肉。

    实在胖得不像话。

    屋内的人此时却没心思将心思落在齐熵的身材上,该看的早就看习惯了。

    屋子里的安静,昭示着所有人内心的不安情绪在蔓延。

    齐熵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大家的情绪,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裳,又习惯性摸了一下脖子上的菱形物,这才笑了笑开口道:“今天叫大家过来,其实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说一说三月初二日我遇害事情的经过。”

    齐熵话音刚落,屋内的人就面面相觑起来。

    这种情形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哪有人自己说自己被谋害,然后还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的?

    而原本并不知内情的县令大人闻言,不由看向了江宴,以目光询问他怎么回事。

    江宴没说话,脸上还是那副面瘫样子,只轻点了下头,表示齐熵说得没错。

    县太爷此时面色不免严肃起来。

    看向齐熵的视线更是多了几分深意。

    这个孩子,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心性却不是一般的成熟坚韧。

    能以如此平稳心态提起自己曾经被谋害至差点失了性命之事,慢说一个半大年纪的小姑娘,便是到了他这般年纪的成年男子,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镇定。

    他此时对齐熵的看法,甚至又要高了一层。

    只不过县太爷不知,现在这具身体内,早就不是原来的齐三丫,而是从未来世界而来的齐熵。

    两人不论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都天差万别。

    屋内的其他人即便觉得现如今的三丫跟以前很不一样了,但见识不够,自然也不会往其他方面去想。

    况且死过一次的人,重新醒来之后有些变化,大家的接受度也会比突然变的跟以前不一样要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