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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磕头道歉

    “丫头啊,你看看这梳妆盒里的镯子。”郑阿奶特地压低了声音,外头无人听见。

    曾菊花伸手将梳妆盒里一个用手帕抱着的玉镯拿起来,看向郑阿奶,脸上表情有些犹豫。

    郑阿奶却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拿出去吧。”

    曾菊花停顿一下,将桌子包好,扶着郑阿奶走了出去。

    “都跟你们说了没有!分明就是齐秀秀偷走了,你们还非要来我家里搜!现在搜完了,该去齐家了吧?”何氏见两人出来,大喊着道。

    齐熵看着曾菊花,扫了一眼她扶着郑阿奶的手露出来的一点白色手帕边沿,心下了然。

    “何婶子,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这镯子是齐秀秀偷的,那万一在齐家没找出来呢?”齐熵笑眯眯问。

    “要不是齐秀秀偷的,老娘给她跪地磕头认错!”田翠翠甚至来不及阻拦,何氏就语速很快地道。

    “何婶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不能反悔!”

    “不可能,我绝不会反悔!”何氏满心觉得在他们家是绝对搜不出来东西的。

    而那镯子,肯定是在齐家,被齐秀秀偷走的。

    却见齐熵并没有带着人往齐家而去,而是朝着曾菊花伸出了她那只肥胖的肉手,“东西给我吧。”

    曾菊花没想到齐熵会直接伸出手来跟她要镯子,犹豫了一下,将手里的手帕抱着的东西递了过去。

    “我跟郑阿奶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镯子。”

    齐熵将帕子打开,露出里面成色不错的玉镯。

    “何婶子,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丢的那只镯子?”齐熵看着何氏脸上惊愕的样子,笑眯眯问。

    何氏没想到居然真的在女儿的房间找到了镯子,她下意识看向田翠翠。

    却见田翠翠脸上也是一副惊愕的表情。

    不对,肯定是三丫这个死丫头跟曾菊花一起串通好了,故意让她出丑的!

    “是我的镯子又怎么样?就算是从翠翠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但谁知道是不是你和曾菊花两个人合谋来欺骗我们,就是为了让我难堪的?!”何氏强词夺理道。

    说着还想伸手去抢齐熵手里的镯子。

    齐熵别看身体挺胖,但灵活度还是可以的。

    咱也要做个灵活的胖子不是。

    躲开了何氏的动作,看了一眼小白,示意他将人给看住。

    “何婶子不肯承认也没关系,那就让田翠翠来说说,这镯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了。”齐熵看向田翠翠,笑眯眯道。

    她堵田翠翠没有何氏那么厚的脸皮,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怀疑曾菊花的话来。

    她只能咽下这口气。

    不然她在村子里的名声就完了。

    到时候传到了她那位未婚夫的耳朵里,这门亲事还能不能做得下去,那都得两说了。

    田翠翠又一次被cue,愣了一下很快回神。

    脑子里迅速想着对策,不过两三秒的功夫,就见她对着屋里屋外的人弯腰鞠躬道歉道:“各位叔叔伯伯,婶婶伯娘们,既然镯子是从我房间里找出来的,那就与秀秀也与齐家五官了,许是我昨日因从齐家回来,有些心神不属,这才忘了镯子放在哪里,找了两遍也没找到。”

    “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也害的我娘跟顾婶子两个闹了些不愉快,都是我的错,我在这里给大家赔礼道歉了。”

    田翠翠能屈能伸,关键时刻腰也很能弯的下去。

    之前被周氏阴阳怪气说她弄那些不伦不类的施礼模样,现在也换了平时大家道歉的样子。

    村子里大多数人就是来看个热闹的,即便心里对于田翠翠的话有些嘀咕,却也不会真的让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太过难看。

    有人就道:“这事儿是你娘听岔了,跟你有啥关系,要道歉不也该你娘道歉才是啊。”

    田翠翠脸上一红,看了一眼自己母亲,忙道:“此事说来是我没有与我娘解释清楚,既然是我的错,不如就由我代替我娘给大家赔个不是吧。还请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与我娘计较了。”

    齐熵闻言就忍不住笑,你是个什么人物不成,大家还得看着你的面子不跟何氏计较?

    况且刚才何氏口口声声说是齐秀秀偷的,要这事儿真证实不是齐秀秀偷的,可是要跪下磕头认错的。

    想来田翠翠愿意替她母亲认错,也是愿意给齐秀秀磕头认错了?

    齐熵当下就准备讽刺两句,谁知不等她开口,那边齐秀秀就跳出来道:“那刚才你娘说要不是我偷的,就给我磕头认错,你是不是也要代替你娘给我磕头认错?!”

    她此时被洗白了冤屈,就开始趾高气扬起来。

    昂着下巴,双手叉着腰,一副等着田翠翠给她磕头认错的样子。

    田翠翠显然是把这一层给忘了。

    她愣愣的看着齐秀秀,有些为难道:“秀秀,咱俩这么多年的关系,你应该知道我从头至尾都没有怀疑过你的心思的,我娘刚才就是一时嘴快,你要是觉得心里还生气的话,不如这镯子,就送给你吧,当做我们家的赔罪礼如何?”

    齐秀秀一听田翠翠要把镯子给她做赔罪礼,当下便高兴起来,准备答应。

    那边的何氏可不干了。

    这是她的东西,凭什么送给齐秀秀那个小贱人?

    而且那镯子价值好几十两,怎么能便宜了她?!

    但不等何氏跳出来骂,齐熵就已经把镯子收起来,朝着田翠翠扔了过去。

    田翠翠生怕镯子被摔坏了,手忙脚乱才接住。

    堪堪拿好,就忍不住想要对齐熵表达几句自己的不满,只见齐熵却只是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然后看向齐秀秀。

    “怎么,你是觉得你娘和阿奶因为这镯子闹出来的事还不够,你还想把这烫手山芋收回去?”

    齐熵现在觉得齐秀秀已经不只是蠢了。

    连智障都没她这么没脑子。

    而且还只会窝里横。

    跟她站在一片天空下,呼吸同一种空气,都有种自己被污染了的感觉。

    齐秀秀被齐熵这么淡淡的看着,想说出口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双腿忍不住往后缩了一步。

    心里有些害怕此时的齐熵。

    “我,我.....”

    齐熵说完这句懒得再搭理她。

    要不是看在她是齐家人的面子上,这句话她都不会说出口。

    “二伯,您把秀秀带回去吧。我看她也到了快要出嫁的年纪了,不如就别整日出门了,在家跟着雪儿学学刺绣,做做衣裳啥的也挺好。说不定还能养白点。”齐熵懒洋洋对着齐怀德道。

    齐怀德向来对齐熵言听计从。

    此时自然也不例外。

    点了点头之后,冷着脸拽着齐秀秀就往外走。

    期间还想动手揍齐秀秀,却被齐熵一句话给拦住了,“对了,二伯,这孩子大了,秀秀又是个女娃,还是尽量别动手了,不然打坏了就不好了。”

    说完这句之后,齐熵又看向顾氏,语气比起刚才要亲和了些:“二伯娘,您也回去吧,脸上的伤记得擦药。”

    顾氏赶忙跟上丈夫和女儿。

    田翠翠见齐秀秀一家三口走了,心中不免窃喜起来。

    既然齐秀秀走了,那这下跪磕头道歉应该也不用了吧?

    但齐熵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何婶子,刚才你答应的事,怎么说?”齐熵脸上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道。

    “刚才您说这话,我可是再三跟您确认了,乡亲们那是都听见了的。”

    齐熵这话分明就是在逼她兑现诺言。

    何氏自然不愿意。

    让她给一个小丫头片子磕头认错,想都别想!

    但这么多人看着,刚才又是她亲口说出来的话,此时就是想反驳也说不出话来。

    眼珠一转,干脆往地上一坐,耍起无赖来。

    “老天啊,我命苦啊,嫁到田家来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就算了,还被村里的小丫头欺负,我怎么这么命苦?明明是我的镯子,还让我给人磕头认错,这是什么世道?是什么公理?老天爷,你可怜可怜我吧,干脆一道雷把我劈死算了,也好过在这里被一个小丫头片子侮辱欺负!”

    何氏坐在屋子的地上,嚎叫起来。

    听着是在哭,但脸上可没有半滴眼泪。

    齐熵对于这种人可不怵,当即便笑了起来,“既然何婶子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有冤屈,不如这样吧,正好明日我要去县衙,何婶子你就带着田翠翠跟我一块去,到时候让县太爷来给你判这个案子如何?”

    何氏一听要去县衙,哪里还嚎得出来,那声音跟被人突然按了暂停键一样,戛然而止。

    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就开始关门。

    这是打算把大家都关在门外,好耍赖躲过磕头认错的事。

    小白一直在旁边看着呢,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那李进和李贺,此时不用拽着田翠翠和齐秀秀了,也跑过去帮忙。

    两个人拽着何氏,一个人拉着门,不让她关上。

    看热闹的乡亲见了何氏的动作,也有些不高兴起来。

    虽然大家都没进屋,可站在门口,万一不小心别夹到,到时候受了伤谁负责?

    “我说何婶子你这是干什么?就算恼羞成怒不想兑现诺言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要关门也说一声啊,我这还怀着孕呢,万一被磕到碰到,你负得起责任吗?”有个挺着六七个月肚子的妇人道。

    看起来年岁跟齐雪儿差不多,但已经怀孕了。

    这人可不像齐雪儿的性子,温温柔柔的。

    即便是对着何氏这个长辈,也没有给几分面子的打算。

    这妇人旁边还站着她相公,长得黝黑,身材又壮实,一副护着她的模样。

    何氏嘴皮子利索,但她此时没工夫跟人斗嘴,生怕齐熵真的把她给弄到县衙去。

    这事儿本来就不是她占理,那去了县衙万一被打板子,半条命都没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眼见关不上大门,干脆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一关,躲了进去。

    齐熵也不在意,反正当娘的躲起来了,这不还有当女儿的嘛。

    总能找到人兑现诺言的。

    齐熵笑眯眯看着田翠翠,“你娘跑了,这父债子偿,母债女还,不如你来?”

    “也不用你对着齐秀秀磕头认错了,我阿奶就在这里,你就对着我阿奶磕三个响头,说三声你错了就行了如何?”

    田翠翠看着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若是真的磕头认错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即便不是给齐秀秀磕,可她同样也不愿意给周氏磕。

    况且周氏昨天说的那些话,她还言犹在耳。

    她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去给周氏磕头。

    要说田翠翠能屈能伸,那也是看在什么情况下。

    比如此时,她就跟钻了牛角尖一样,怎么都不愿意屈居周氏的身前,给她磕头。

    咬着嘴唇,一副泫然欲滴,我见犹怜的模样,也不知道是想博得谁的同情心。

    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夏秀敏忍不住戳了戳齐大郎的胳膊道:“我看那女子怕是斗不过你们家这位三妹妹。”

    齐大郎看了看齐熵,又看了看田翠翠,心里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其实有些不满。

    原本是因为他考中秀才办的流水席,但却因为齐秀秀和田翠翠二人的事闹成了这样,里正也不在,这流水席办的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并没有说话。

    夏秀敏也不在意,看着村里的人吵架,只要不牵扯到齐雪儿,他甚至觉得还挺有意思。

    看的津津有味。

    就连那小厮,也找了个高处视野好的地方,满眼兴味地看着。

    这主仆两人因为今天发生的这事儿,对齐熵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特别是那位小厮。

    莫名就觉得这齐家,好像也就那个最胖的丫头最聪明。

    要是这样的人去了他们家,说不准他家少爷考中进士的机会更大了。

    只不过他们家少爷是个喜欢美人的,这等模样的女子,定然是看不上的。

    有些可惜了。

    齐熵看着田翠翠那个模样无动于衷,但还是能打动村里其他少年郎的。

    “三丫,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齐秀秀也回家了,而且这事儿本来也不是翠翠的错,大家乡里乡亲的,也不用闹得这么僵硬。”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道。

    他刚说完就被自家人给扯了一下,“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吗?用你在这里瞎逞能?赶紧回家去,别在这里凑热闹了!省的被人给勾了魂去。”

    这话在内涵谁不难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