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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出门

    回了院子的齐熵此时却在思量着该怎么去查自己身上幕后黑手。

    她记得昨天在破庙的时候,那个什么国公爷说杀手是天煞门的人。

    既然他知道那是天煞门的人,肯定是与他们打过交到,说不定从那里,能得出什么来。

    齐熵想起自己带过来的东西里,还有那一摞杨远昭拼命想夺回去的资料,还得想办法把那些东西弄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才行。

    将要做的事分门别类一件一件列好之后,齐熵便准备睡觉了。

    转头习惯性看向三郎,就发现他正在写着什么。

    齐熵凑过去看,挑了挑眉,“你写策论做什么?”

    又不用考科举的人,写这玩意儿也没用啊。

    不过浪费笔墨纸砚罢了。

    三郎抬头,眨了眨眼,反应有些迟钝,“做题呀。”

    说着将写好的策论给齐熵看。

    笑盈盈的,满是期待。

    齐熵伸手接了过来。

    策论的题目是:刑赏忠厚之至论。

    典故出自《尚书》孔安国的注文:“刑疑付轻,赏疑从众,忠厚之至。”

    大意也就是关于“论疑罪从轻”的命题作文。

    齐熵随意扫了一眼内容,并未细看,但三郎的字却让她有些意外。

    平时三郎并不怎么写字,就算写,也很少会像现在这样,长篇大论,整张纸都写满了。

    宣纸上没有现代那种画好的横线,所以是完全靠自己目视来把握横平竖直的位置的。

    而三郎写出来的字,基本上每一个字的笔触都差不多,看不到一丝忙乱与敷衍。

    整齐的好像打印出来的。

    “你写这个做什么?”齐熵问。

    这样的卷子,每个监考老师估计都会很喜欢。

    “考试啊。”三郎低声道。

    “考试?考什么试?你又不用念书。”齐熵顺手将策论放在桌上,看着烛火有些暗了,拿起一旁的剪刀把烛芯剪短了些。

    半响没听到三郎说话,不由转过头去。

    “怎么这这幅表情?谁欺负你了?”齐熵放下剪刀,看着三郎失落的样子道。

    “要配得上三丫,要考科举。”

    “有上进心是好事,不过没必要。你若真想考试科举,那也不用为了我,你得为你自己,这还差不多。”齐熵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喜欢读书,但是不喜欢考试,也不喜欢考场。”三郎嘟哝道。

    “那不就得了,既然不喜欢那就别勉强自己。”

    说完齐熵就去洗漱了,而三郎看了看自己写好的策论,抿着唇,站了几秒,又继续坐下了。

    .......

    第二天,跟郡主他们一起吃完了早饭,齐熵说要出去逛逛。

    齐怀明想着三郎的事,自然是不想二人出门的。

    只不过,若是能把三丫支开,让她一人去街市,那三郎这边也比较好办了。

    所以齐怀明想了想之后便道:“出去逛逛也行,不过你们两个对东京城不熟悉,过几日又要到观音菩萨成道日了,城中来往人多,不如今日便先去西街那边看看?那边卖的都是首饰衣裳一类的,我让你母亲陪着你一起去如何?至于三郎,便跟着我去骡马街那边看看吧,正好最近想买匹马,今日边去看看好了。”

    齐怀明说完不给二人拒绝的余地,便起身去拉三郎,要带着他出门。

    三郎却不是那给面子的人。

    望着齐熵,动也没动。

    “爹,三郎怕生,在外面人一多就更不行了,既然要出去逛街,不如咱们就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齐熵笑着道。

    似乎并未察觉齐怀明那着急忙慌的样子。

    齐怀明道:“那怎么行!你是女子,他是男子,他一个男子去那些个脂粉店成什么样子?还是让三郎跟着我吧。我们坐马车出去,不会让他跟太多人接触的。况且身边还有小厮跟着,不会有事的。”

    “三郎,你要跟着爹出门吗?”齐熵问。

    “不要,要跟着三丫。”三郎固执地看着齐熵。

    “那行,那就咱俩一块出去吧。”齐熵决定好了的事,即便是齐怀明,也不可能改变。

    所以原本该分开来走的,就成了四个人一起。

    两辆马车,两对夫妻,刚好分开。

    到了街市,齐怀明说得不错,确实很热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大叔,我要下去买那个吃,您把马车停在那边的巷子里吧。”齐熵掀开帘子,拍了拍车夫的肩膀道。

    她笑得很乖巧,一副听话小女孩的样子。

    那车夫对齐熵不熟悉,又听说她是郡马爷好不容易认回来的女儿,此时她要下马车,当然不好多说什么。

    将马车在巷子里停下,齐熵就跳下马车,跟三郎一起往街市去了。

    车夫不过转过身的功夫,两个人就已经看不见身影了。

    咬了咬头,有些担心,却也没想多管。

    齐熵和三郎从马车上下来之后,也没有立即去打听那位国公爷,而是真的逛了起来。

    只不过人有些多,虽不至于摩肩接踵,但偶尔也难免会被人碰到。

    三郎愈发紧张起来,齐熵便拉着他往路边的一家酒楼走了进去。

    出门的时候齐怀明给了他们银子,齐熵现在算是财大气粗。

    不过她也没要雅间,而是找了个稍微清静一点的角落,就在大堂内坐下了。

    跟小二要了碟花生米和酱牛肉,还有一壶茶。

    “听说镇国公府的那位小国公爷回来了?”

    “可不是,这人才刚回来,就把宰相府的小少爷给打了,听说相爷已经告到皇上面前去了。不过依我看,咱们这位小国公爷,这次估计也不过训诫一番就了事了。”

    “说起来,那位宰相府的小少爷也不是什么好人,打了也活该。”

    “谁说不是呢,不过吧,皇上这么对小国公爷这般恩宠,我瞧着,怕不是好事。”

    “这是为何?”

    齐熵听了一耳朵两人的对话,猜测他们说得应该就是昨日在破庙中遇到的那位男子。

    没想到他名声还挺响亮,胆子也挺大。

    又听了一会之后,齐熵这才知道,原来那国公府还是满门忠烈的门第。

    只不过跟杨家将一样,家里的人几乎全都战死沙场,现如今只剩下这位小国公爷一人。

    不然这国公的爵位也落不到他身上。

    听得差不多了之后,齐熵便准备去找人。

    正好那位同样姓齐的小国公爷没在家,就在不远处的百花楼跟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