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理型之城
“据说白马城是宇宙间最神秘的三个地方之一，”卡洛斯说，“许多旅行者想要找到它，却遍访宇宙而不可得。”
“宇宙广袤，怎么可能遍访呢？”爱因斯说道。
“老头，有哪三个神秘的地方呀？”公主米那好奇地问道。
“你不是不愿我跟你回白马城吗？”卡洛斯看着米那。
“哼，不说就算了。”米那一甩羊耳朵，别过了头去。
“传说当初托勒密勘测宇宙时，他曾派出具有无限克隆能力的地图细菌，”图拉真说道，“却有三个地方怎么也找不到，分别是白马城、潘多拉神殿和沙织渡海前留下的宝藏。”
米那竖起耳朵在一旁悄悄地听着。
“潘多拉神殿属于远古文明，被切断了量子通道后再难寻觅，沙织的宝藏，据说藏在最显眼的位置，却从未被发现，”卡洛斯说道，“米那公主，白马城到底在哪里，你可以告诉我们。”
“我说不上来。”米那公主说道。
“汾水城就很小，藏匿在壁画上九色鹿的瞳孔里，”卡洛斯问，“白马城是不是也像汾水一样？”
“牧星盟战败了，我们要去成为理型了，”图拉真对爱因斯坦说，“现在还不能告诉我们白马城在哪里吗？”
“公主并没有骗你们，”爱因斯说道，“白马城没有坐标，谁也说不清它的位置，因为它并不在空间中。”
“不在空间中，”图拉真问道，“那它在哪里？”
“你们去了就知道了。”爱因斯说道。
一艘宇宙飞船降落在平台上，一只电子人站在打开的舱门前朝诸众招呼：“去往白马城的乘客，请上船了。”
图拉真和卡洛斯对望了一眼。
“果然不是量子传真能到达的地方。”图拉真说着，走上飞船。
“妙乐之门也用飞船摆渡，”卡洛斯说道，“说不定跟灵山那家伙一样，他们也把据点建在了一颗荒废的行星上。”
“请诸位进入休眠舱。”电子人打开飞船上的卧式舱盖。
“休眠？”卡洛斯说，“不必了，3000个纪元以来我都不曾睡觉了。”
“去白马城的路程，并不是醒着就能到达的。”爱因斯说道。
“一定要带我回去吗？”公主米那问道，“我还想去别的星系玩玩。”
“你离开白马城太久了，”爱因斯说道，“米利都的民众都很想念你。”
“好吧。”米那说着，她和图拉真都进入了休眠舱。
“图拉真，你说这个该不会和妙乐三号一样吧，”卡洛斯不情愿地跨入休眠舱内，“把我们的记忆和信息当做食物吃掉。”
图拉真已经进入了梦乡。
“你好，请告诉我你是谁？”电子小人问道。
“我是图拉真，”图拉真说道。
“你的身份？”电子小人问道。
“牧星盟的盟主。”图拉真说道，他环顾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既不见飞船也没有星辰，仿佛舞台中间用帷幕隔出的空间，空间中只剩下他和电子小人。
“我这是在睡梦中？”图拉真问道。
“是的，你的意识是在睡梦中，牧星盟的盟主图拉真先生，”电子小人说着，打开面前放着的一台仪器，“我将开启这台睡梦中的传真机。”
“我们要传真去哪里？”图拉真问道。
“不是我们，是你，”电子小人说着将仪器开启，“再次醒来时，你就会到达白马城。”
图拉真睁开眼睛。
他不用再左右转动脑袋，他发现了他的头并不是很大，两只眼睛已经汇集在同一平面，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到周围的景物，但是看不见自己的身体，身体好像被束缚在一个框架内，不能自由地移动。
“你好，我是守门者柏兰图。”在图拉真的面前，有一张五边形的卡片，卡片内画着一个图案，像是一大捧白色的胡须，正在朝他说话。
“你，好，波，兰，兔，”图拉真学着白胡子的口气，他还不能很好地控制新身体的发音，“我，是图拉真。”
“知道，米那公主刚刚跟我说了，”柏兰图朝前移动，“动用你的思想，就可以和我们一样移动了。”
图拉真想要跟上柏兰图，他的身体就移动了起来，这时候他看见了另一张五边形的卡片，卡片里画着一只白色的叶羊。
“哈哈哈，”白色的叶羊说道，“老头儿的居然是一块钻石。”
图拉真努力地要看自己的身体，然而他看不见。一个转身，看到他身后的五边形卡片，上面居然真的画着一枚钻石。
“我们都变成了二维的卡片，是吗？”钻石卡片问道，“自己不能看见自己的身体。”
“是的，”一张画着一个大脑的卡片移动过来，“快跟上柏兰图，他带我们进城。”
“你……你是爱因斯？”钻石卡片仍旧停在原地，纹丝不动。
“是的，”爱因斯说道，“卡洛斯，动用思想就可以移动。”
“那……我，”卡洛斯慢慢地也移动起来，“图拉真，你帮我看看，我身上还挂着皮囊吗？”
“没有了，你的卡片上只有一颗钻石，”图拉真说道，“我呢，我是什么？”
“尾巴，”卡洛斯说，“卡片里是一根绿色的小尾巴。”
在一面高大的白色巨型卡纸上，绘制着一整面城墙，城墙的下面，画着一扇弧形小门，白胡子卡片柏兰图开启了弧形小门。
城门里面有一条街道，在街道的两侧，排列着无数张五边形卡片，全是一式一样，像是刚拆封的一副副崭新的扑克牌，五边形扑克牌们胸前的图案虽然不一，但全是一般高矮，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道旁，宛若刀切过一样的整整齐齐。
“欢迎来到白马城。”柏兰图说着，把众卡片让入了城内。
突然之间，城内的卡片们像被谁触动了开关似的，如波浪般翻涌起来，一叠又一叠地弹射向空中，又如同雪花般的从半空中散落下来，就好像有100个魔术师，同时把手中的扑克牌洒向舞台下的观众席。
“公主回来了，米那公主回来了！”卡片们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欢呼声。
白马城内并无其他景致，一城一门一街，城中央有一座高台，仅此而已。柏兰图带着米那、爱因斯、图拉真和卡洛斯向高台行去。
“白马城主是哪位？”卡洛斯问道。
“白马没有城主，”柏兰图说道，“除了我一个看门者，别的都是理型。”
“既然米那是公主，”图拉真问道，“那必定有国王，国王是哪位呢？”
“你看你周围，有没有绘着皇冠的卡片？”爱因斯问道。
“很多，”图拉真扫视全场说道，“有各式各样的皇冠卡片，有些皇冠上面还绘制着精美的珠宝，有些只是普通的荆冠。”
“他们都是国王。”爱因斯说道。
“怎么可能，”卡洛斯表示怀疑，“公主只有一个，但国王却那么多，谁来统治米利都？”
“这些国王是各个星系团的统治者，”柏兰图说，“你们一路上还看到画着各式武器和盔甲的卡片吧。”
“也有很多。”图拉真说。
“那些是各星系团的主将和统帅，”柏兰图说，“还有各式的帽饰和权杖，哪些是重要的谋臣或亲王。”
“这成千上万的国王、统帅和大臣，”卡洛斯问道，“他们都是理型？”
“是的。”柏兰图说道。
图拉真仔细地观察他身边的皇亲国戚们：“理型是怎样发挥作用的？”
“图拉真，一会儿我们也将为你制造理型，”柏兰图说道，“留在白马城的理型将成为正本，而回到现实中的你以及今后你的克隆体或衍生品，都将是副本。”
“理型和副本的关系是什么？”图拉真问道。
“通过理型，可以感知副本发生的事，”柏兰图说，“而一旦对理型进行修改，所有现实世界中的副本也将发生相应的变化。”
“那我们就永远成了米利都的傀儡，”卡洛斯说道，“你们可以通过理型轻易地操纵我们。”
“对米利都的各成员来说，能够进入白马城制作成理型，是个体无上的荣耀，”柏兰图说，“米利都也不会轻易对理型作出修改，只有成员国发生了异变，我们才有权对理型作出修变。”
“各位请让一让，”爱因斯用自己的五边形拨开标注着1、2、3的三张卡片，“请让我们和公主过去。”
三张卡片让在一旁，却又忍不住探身来观望，他们的身边是一些标着文字的卡片，写着“红”、“美”、“花”、“牛”、“电”等等各种字样。
“这些文字卡片呢？”图拉真问道，“他们也是理型吗？”
“是的，他们也是理型。”爱因斯说道。
“控制米利都，有那些国王不就够了，”卡洛斯问道，“还要这些何用？”
“他们才是白马城的原住民，王侯将相只是后面补充的功能，”柏兰图指着数字123的卡片说道，“比如1到0，他们定义了米利都的数字。”
“红白黑蓝，大小长短，瓜果花菜，风火雷电……”图拉真进入卡片群中，细细数落卡片上的文字，“桌椅床凳，美丑善恶，是非因果，牛羊猪马……”
“我明白了，有了这些理型，米利都就能有统一的文字和语言，”卡洛斯说道，“这的确是一个好方法。”
“建立白马城的初衷，并不是为了统一文字，”柏兰图说道，“是赋万物以名实，将宇宙分门别类。”
“把所有的名词制作成理型，简直太有才了，”图拉真说道，“这是谁想出来的？”
“据说是执造创建了白马，”爱因斯说，“他用名词分割了宇宙，用名字定义出万物，用理型制定了规则和秩序。”
说话的功夫，诸众已从城门口行进到了城中央，柏兰图带米那登上高台。
“米那！公主米那！”五边形的纸片们围拥在台边，全都高声呼喊起来。
“米那公主已经安然归来，”柏兰图在高台上翻转身体，示意众纸人安静下来，“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牧星盟主和栖霞星主，他们将成为我们新的理型。”
台下的纸片们都安静下来，看着图拉真和卡洛斯登上高台。
“牧星盟主，请你在台上躺好，”柏兰图对图拉真说道，“白马城将为你进行理型认证。”
台中央有一个浅浅的五边形凹槽，图拉真在里面躺倒下来，他刚躺好身体，整座白马城就折叠了起来，在空中汇聚成一枚巨大的印章，往高台上覆盖过来，在他身上打下了一个烙印。
图拉真立起身来。
“什么！那是什么？！”台下的纸片人惊叫起来。
只见从图拉真的身上，那条绿色的小尾巴上，新打的烙印中，渗流出来一些液体，这些墨黑色的油光发亮散发出淡淡清香的液体，缓缓地流淌在高台上。
卡洛斯冲上前来，一把托起图拉真，在高台上旋转他的身体，墨汁一样的液体向四周喷溅而出。
“快，保护公主！”有几个纸片人冲上台来，和柏兰图一起，护卫在公主身前。
“宇宙广袤，怎么可能遍访呢？”爱因斯说道。
“老头，有哪三个神秘的地方呀？”公主米那好奇地问道。
“你不是不愿我跟你回白马城吗？”卡洛斯看着米那。
“哼，不说就算了。”米那一甩羊耳朵，别过了头去。
“传说当初托勒密勘测宇宙时，他曾派出具有无限克隆能力的地图细菌，”图拉真说道，“却有三个地方怎么也找不到，分别是白马城、潘多拉神殿和沙织渡海前留下的宝藏。”
米那竖起耳朵在一旁悄悄地听着。
“潘多拉神殿属于远古文明，被切断了量子通道后再难寻觅，沙织的宝藏，据说藏在最显眼的位置，却从未被发现，”卡洛斯说道，“米那公主，白马城到底在哪里，你可以告诉我们。”
“我说不上来。”米那公主说道。
“汾水城就很小，藏匿在壁画上九色鹿的瞳孔里，”卡洛斯问，“白马城是不是也像汾水一样？”
“牧星盟战败了，我们要去成为理型了，”图拉真对爱因斯坦说，“现在还不能告诉我们白马城在哪里吗？”
“公主并没有骗你们，”爱因斯说道，“白马城没有坐标，谁也说不清它的位置，因为它并不在空间中。”
“不在空间中，”图拉真问道，“那它在哪里？”
“你们去了就知道了。”爱因斯说道。
一艘宇宙飞船降落在平台上，一只电子人站在打开的舱门前朝诸众招呼：“去往白马城的乘客，请上船了。”
图拉真和卡洛斯对望了一眼。
“果然不是量子传真能到达的地方。”图拉真说着，走上飞船。
“妙乐之门也用飞船摆渡，”卡洛斯说道，“说不定跟灵山那家伙一样，他们也把据点建在了一颗荒废的行星上。”
“请诸位进入休眠舱。”电子人打开飞船上的卧式舱盖。
“休眠？”卡洛斯说，“不必了，3000个纪元以来我都不曾睡觉了。”
“去白马城的路程，并不是醒着就能到达的。”爱因斯说道。
“一定要带我回去吗？”公主米那问道，“我还想去别的星系玩玩。”
“你离开白马城太久了，”爱因斯说道，“米利都的民众都很想念你。”
“好吧。”米那说着，她和图拉真都进入了休眠舱。
“图拉真，你说这个该不会和妙乐三号一样吧，”卡洛斯不情愿地跨入休眠舱内，“把我们的记忆和信息当做食物吃掉。”
图拉真已经进入了梦乡。
“你好，请告诉我你是谁？”电子小人问道。
“我是图拉真，”图拉真说道。
“你的身份？”电子小人问道。
“牧星盟的盟主。”图拉真说道，他环顾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既不见飞船也没有星辰，仿佛舞台中间用帷幕隔出的空间，空间中只剩下他和电子小人。
“我这是在睡梦中？”图拉真问道。
“是的，你的意识是在睡梦中，牧星盟的盟主图拉真先生，”电子小人说着，打开面前放着的一台仪器，“我将开启这台睡梦中的传真机。”
“我们要传真去哪里？”图拉真问道。
“不是我们，是你，”电子小人说着将仪器开启，“再次醒来时，你就会到达白马城。”
图拉真睁开眼睛。
他不用再左右转动脑袋，他发现了他的头并不是很大，两只眼睛已经汇集在同一平面，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到周围的景物，但是看不见自己的身体，身体好像被束缚在一个框架内，不能自由地移动。
“你好，我是守门者柏兰图。”在图拉真的面前，有一张五边形的卡片，卡片内画着一个图案，像是一大捧白色的胡须，正在朝他说话。
“你，好，波，兰，兔，”图拉真学着白胡子的口气，他还不能很好地控制新身体的发音，“我，是图拉真。”
“知道，米那公主刚刚跟我说了，”柏兰图朝前移动，“动用你的思想，就可以和我们一样移动了。”
图拉真想要跟上柏兰图，他的身体就移动了起来，这时候他看见了另一张五边形的卡片，卡片里画着一只白色的叶羊。
“哈哈哈，”白色的叶羊说道，“老头儿的居然是一块钻石。”
图拉真努力地要看自己的身体，然而他看不见。一个转身，看到他身后的五边形卡片，上面居然真的画着一枚钻石。
“我们都变成了二维的卡片，是吗？”钻石卡片问道，“自己不能看见自己的身体。”
“是的，”一张画着一个大脑的卡片移动过来，“快跟上柏兰图，他带我们进城。”
“你……你是爱因斯？”钻石卡片仍旧停在原地，纹丝不动。
“是的，”爱因斯说道，“卡洛斯，动用思想就可以移动。”
“那……我，”卡洛斯慢慢地也移动起来，“图拉真，你帮我看看，我身上还挂着皮囊吗？”
“没有了，你的卡片上只有一颗钻石，”图拉真说道，“我呢，我是什么？”
“尾巴，”卡洛斯说，“卡片里是一根绿色的小尾巴。”
在一面高大的白色巨型卡纸上，绘制着一整面城墙，城墙的下面，画着一扇弧形小门，白胡子卡片柏兰图开启了弧形小门。
城门里面有一条街道，在街道的两侧，排列着无数张五边形卡片，全是一式一样，像是刚拆封的一副副崭新的扑克牌，五边形扑克牌们胸前的图案虽然不一，但全是一般高矮，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道旁，宛若刀切过一样的整整齐齐。
“欢迎来到白马城。”柏兰图说着，把众卡片让入了城内。
突然之间，城内的卡片们像被谁触动了开关似的，如波浪般翻涌起来，一叠又一叠地弹射向空中，又如同雪花般的从半空中散落下来，就好像有100个魔术师，同时把手中的扑克牌洒向舞台下的观众席。
“公主回来了，米那公主回来了！”卡片们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欢呼声。
白马城内并无其他景致，一城一门一街，城中央有一座高台，仅此而已。柏兰图带着米那、爱因斯、图拉真和卡洛斯向高台行去。
“白马城主是哪位？”卡洛斯问道。
“白马没有城主，”柏兰图说道，“除了我一个看门者，别的都是理型。”
“既然米那是公主，”图拉真问道，“那必定有国王，国王是哪位呢？”
“你看你周围，有没有绘着皇冠的卡片？”爱因斯问道。
“很多，”图拉真扫视全场说道，“有各式各样的皇冠卡片，有些皇冠上面还绘制着精美的珠宝，有些只是普通的荆冠。”
“他们都是国王。”爱因斯说道。
“怎么可能，”卡洛斯表示怀疑，“公主只有一个，但国王却那么多，谁来统治米利都？”
“这些国王是各个星系团的统治者，”柏兰图说，“你们一路上还看到画着各式武器和盔甲的卡片吧。”
“也有很多。”图拉真说。
“那些是各星系团的主将和统帅，”柏兰图说，“还有各式的帽饰和权杖，哪些是重要的谋臣或亲王。”
“这成千上万的国王、统帅和大臣，”卡洛斯问道，“他们都是理型？”
“是的。”柏兰图说道。
图拉真仔细地观察他身边的皇亲国戚们：“理型是怎样发挥作用的？”
“图拉真，一会儿我们也将为你制造理型，”柏兰图说道，“留在白马城的理型将成为正本，而回到现实中的你以及今后你的克隆体或衍生品，都将是副本。”
“理型和副本的关系是什么？”图拉真问道。
“通过理型，可以感知副本发生的事，”柏兰图说，“而一旦对理型进行修改，所有现实世界中的副本也将发生相应的变化。”
“那我们就永远成了米利都的傀儡，”卡洛斯说道，“你们可以通过理型轻易地操纵我们。”
“对米利都的各成员来说，能够进入白马城制作成理型，是个体无上的荣耀，”柏兰图说，“米利都也不会轻易对理型作出修改，只有成员国发生了异变，我们才有权对理型作出修变。”
“各位请让一让，”爱因斯用自己的五边形拨开标注着1、2、3的三张卡片，“请让我们和公主过去。”
三张卡片让在一旁，却又忍不住探身来观望，他们的身边是一些标着文字的卡片，写着“红”、“美”、“花”、“牛”、“电”等等各种字样。
“这些文字卡片呢？”图拉真问道，“他们也是理型吗？”
“是的，他们也是理型。”爱因斯说道。
“控制米利都，有那些国王不就够了，”卡洛斯问道，“还要这些何用？”
“他们才是白马城的原住民，王侯将相只是后面补充的功能，”柏兰图指着数字123的卡片说道，“比如1到0，他们定义了米利都的数字。”
“红白黑蓝，大小长短，瓜果花菜，风火雷电……”图拉真进入卡片群中，细细数落卡片上的文字，“桌椅床凳，美丑善恶，是非因果，牛羊猪马……”
“我明白了，有了这些理型，米利都就能有统一的文字和语言，”卡洛斯说道，“这的确是一个好方法。”
“建立白马城的初衷，并不是为了统一文字，”柏兰图说道，“是赋万物以名实，将宇宙分门别类。”
“把所有的名词制作成理型，简直太有才了，”图拉真说道，“这是谁想出来的？”
“据说是执造创建了白马，”爱因斯说，“他用名词分割了宇宙，用名字定义出万物，用理型制定了规则和秩序。”
说话的功夫，诸众已从城门口行进到了城中央，柏兰图带米那登上高台。
“米那！公主米那！”五边形的纸片们围拥在台边，全都高声呼喊起来。
“米那公主已经安然归来，”柏兰图在高台上翻转身体，示意众纸人安静下来，“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牧星盟主和栖霞星主，他们将成为我们新的理型。”
台下的纸片们都安静下来，看着图拉真和卡洛斯登上高台。
“牧星盟主，请你在台上躺好，”柏兰图对图拉真说道，“白马城将为你进行理型认证。”
台中央有一个浅浅的五边形凹槽，图拉真在里面躺倒下来，他刚躺好身体，整座白马城就折叠了起来，在空中汇聚成一枚巨大的印章，往高台上覆盖过来，在他身上打下了一个烙印。
图拉真立起身来。
“什么！那是什么？！”台下的纸片人惊叫起来。
只见从图拉真的身上，那条绿色的小尾巴上，新打的烙印中，渗流出来一些液体，这些墨黑色的油光发亮散发出淡淡清香的液体，缓缓地流淌在高台上。
卡洛斯冲上前来，一把托起图拉真，在高台上旋转他的身体，墨汁一样的液体向四周喷溅而出。
“快，保护公主！”有几个纸片人冲上台来，和柏兰图一起，护卫在公主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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