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舌战群记
终于，记者们集体爆发出了嘲笑的声音，世界杯冠军？听上去一点也不现实好吧。
每届世界杯，球迷自然都有自己支持的球队，即便是在2002年华夏男足进入世界杯决赛圈的情况下，也不曾有一个中国球迷真的会觉得华夏男足有机会获得世界杯冠军的。
老蔡面露微笑，默默的看着台下记者们的表现，嘲笑？第一时间老蔡也有所不解，可是稍一思索，就明白了，于是，老蔡高声喊道：“有哪位记者有疑问的，可以问出来。”脸上的微笑要多慈祥就有多慈祥。
某位男记者第一时间就举手站了起来，第一眼看向了足协主席冯南，却看到冯南低着头，谁也不安，根本不理会任何人的眼神。从老蔡把拿冠军的目标抛出来之后，冯南早就把头默默的低下去了，心里还在默默的给老蔡画着圈圈，“这是什么人啊？真敢说啊？冠军说说就能拿的？以现在男足的实力，亚洲都出不去。”这是所有人几乎一致的想法。
也有感动的人，可是激动之余，立马就想到了前几天输球的现实，梦想是要求的，可是？可是……只是个梦想吧！
“老蔡主教练您好，您刚刚说的这个目标我个人认为是非常伟大的，但是请问，多久能实现呢？”记者毕竟是有专业性的，自然不会和网络上的某些言论一般，见人就怼，所以这位记者的提问可以说是相当委婉了，也给老蔡留下了余地。
老蔡看了看这位记者，示意其坐下，然后微笑的开口了，“这位记者朋友很含蓄，但意思我明白，那么十年够不够？二十年又够不够？”不等任何人有所回答，老蔡右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不要打断。
“我先讲个故事吧，是我本人亲历的一件比较丢脸的事。有一天，我和朋友在河边散步，走着走着，发现一条水道挡住了去路，这条水道是一个工厂的排水口，宽倒不是很宽，目测2米左右。有一个地方靠近水道的两侧有两块看上去比较光溜的大青石头，石头之间的距离可能也就是1米5左右，不过石头我看了一眼，非常滑。不怕大家消化，过去家里不是很富裕，一双鞋子可能要穿很久，那天我穿的是一双跑步鞋，是谁就不说了，不能打广告的。但是我自己清楚，因为穿了一段时间了，所以鞋底磨损比较严重，倒不是破了那种，而是底已经比较平，走路是没问题，可是如果运动，就很容易打滑。这样说大家就明白了吧？”
“结果呢？几个朋友陆续跳了过去，我自问以我当时的情况，跳不过2米多的河道，唯一能过去的办法就是借力那块大青石头跳过去，但是我却几乎认定了，只要我踩上那块石头，一定会脚滑的，只要脚滑，结果自然是落水了，水道不深，也就半米吧，可是那是秋天，谁也不想掉水里吧，至少朋友面前，谁也不想丢面子。”
“所以最终我是怎么过去的呢？我是爬过去的，我用了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够着那块大青石头，踩稳了之后，一点点挪过去的，那姿势，大家应该想的到吧！”
说完自己的糗事，老蔡面露微笑，似乎讲的不是自己丢人的事情一般，不过台下的记者们听明白了，自然都露出了笑容，自然有的是嘲笑，有的是同情了。确实是一件比较搞笑的事情吧，可是说这个故事有什么意思？
没有记者提问，老蔡停顿了几秒，继续说着，“我的这种行为，大多数人都会嘲笑的是吧？没错，我的朋友当时也笑话我，说老蔡，你用点力不就跳过来了吗？也就2米多，至于这样狼狈么？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穿的鞋子不行，我走在马路上都经常打滑何况那块石头？但是，大家依然都会觉得我很可笑，觉得我太软弱了，用现在的网络语言来说，我就是个——弱鸡，对吧？”
说到这里，台下的众人还处于比较迷茫的状态里，这个故事讲的有点莫名其妙啊，和男足的目标有什么关系了？连冯南都悄悄的瞟了几眼老蔡，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好了，故事讲完了，大家是不是觉得我老蔡是个笑话？”
台下还是有不少人露出了笑容，不过显然，这种自嘲的言语，获得的更多的还是善意的笑容，反而没有多少人真正的嘲笑老蔡了。弱不可怕，有自知者明才是智者，可能付出的是朋友的嘲笑，但总比真的落水要好的多吧。
大多数人都理解了！所以嘲笑的人变少了。当然，也有一些运动健将，对于这种2米都跳不过去的人，心里还是非常鄙视的。
“哦对了”，这时老蔡夸张的做搜扶额，“我忘记了一件事，我当时背着一个三四十斤的背包，所以我是负重的。”
原来如此，那么跳不过2米的宽度大家就都能理解了。
“那么请问大家，如果我丢掉背包，我能跳过去么？”
能！能吧！一些零散的声音说了出来。
“大家觉得自己正常能跳过去么？”
能！
……
这一次，显然回答的人多了，回答的声音明显男士居多，立定跳水多少人都能跳到2米5以上吧，2米？小意思！
“那我们华夏男足为什么就不能拿冠军？请问我们华夏人和欧美人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两个胳膊两条腿么？”
轰！
似乎所有人的脑海里都有一股气流爆炸了一般，是啊？我们华夏人什么时候比那些外国人差了？外国人能做到的，我们华夏人也都做到了，即便还有差距的，相信通过若干年的努力，都能赶上并超过欧美的，为什么我们在足球上有着这样的“自知之明”？
就在大家还在思考的时候，老蔡又开始讲故事了。
“现在再给大家说第二件事，大家想必都上过大学吧？现场有没上过大学的么？举个手看看？”
台下的记者们左右前后的看了看，没有人举手，显然记者还是需要一定专业性的，不是科班出来的人是非常少的。
“很好，看来大家至少都是大学毕业出来的，那么我请问大家，大家在大学期间，是否有见到过一些同学，他们进大学前可能成绩还非常好，可是进大学后，就显得非常平凡？甚至有些自甘堕落，天天去打游戏，把学习荒废的，大家身边应该都有这种同学吧？”
果然，很多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大家有没有思考过，为什么这些同学在高中成绩还算比较优秀，到了大学却没有动力了呢？”
这个问题比较尖锐，显然台下的体育记者们没有多少人思考过这种教育界的问题，现场也没有人答话，不过显然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么我告诉大家我了解的情况，我和好几个这样的同学交流过，也仔细观察过他们的共同点，最终的结论让人非常的无奈。大家知道么？他们之所以在考上大学后，失去了前进的方向，是因为他们的父母，在很早之前就和他们说了，你们只要考上大学，以后什么都会好了。只要考上大学就好？大家的父母是否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考上大学之后呢？要做什么？要怎么做？这些同学的家长们并没有给他们比较合理的规划，导致他们上大学后迷茫了，不知道自己学习的意思在哪里，考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呢？继续再考？一直这样考下去？不好意思，他们没有后续的目标，所以他们堕落了。”
记者们有所恍然，似乎说的有点道理啊。
“我们华夏男足为什么成绩一直不好？明白了吗？我们的目标一直都是冲出亚洲，如果说把冲出亚洲当做是高考的话，我们在2002年确实曾经冲出去了，结果呢？在世界杯决赛圈，一球未进，一场未赢，但是那一届国足依然被认为是最优秀的一届对吧，为什么？因为他们考上大学了，至于上大学后怎么样，谁关心过？没有吧？随便玩玩拿个毕业证就好了，没有人会在意你大学学习成绩好还是坏，有毕业证就好，如果把男足的这个目标和高考对比一下，大家发现问题了么？”
这次，终于有人听明白了，而且听明白的人越来越多，但依然还有人懵懵懂懂的。
“刚刚我说的2002这届高考生是最优秀的这一届，可是其他的呢？其他的都失败了，所以对于男足来说，是不是家长眼里的差生啊？各位不知道有多少为人父母的，但是想必大家都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那么请问，如果你的家长天天对你说，你这孩子，成绩这么差，能考上大学就谢天谢地咯，你会怎么想？你会觉得考上大学很开心么？我想不会，你只会觉得，反正也考不上，随便考考就行了，反正考不上也符合你的正常水平，对吧？考上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就是多踢几场球？累不累，不如玩玩游戏，泡泡妞是吧！”
老蔡最后的这句话引来大家的哈哈大笑，确实，老蔡的话说的很通俗，可是有谁真正的从根源上思考过这个问题呢？华夏男足已经不是十年二十年的问题了，像唐佳芸的爷爷那样的球迷，有多少？他们都已经七八十岁了，谁不是从年轻开始热爱足球的，可是这些年，真的改变了什么吗？没有的。有人说是体制问题，有人说是体质问题，可是这都不是。
在老蔡看来，华夏男足成绩一直无法提高，并不是这些网上大家所谓的原因，他觉得，男足成绩差的根源在于，他们从来都是被当做“差等生”在对待。
换个项目，比如乒乓球，比如跳水，随便去问一个参赛的运动员和教练，问问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没错，他们的目标一定是冠军，所以他们一直都在向冠军努力着，因为他们是“尖子生”，所谓的尖子生和差等生是什么造成的？是家长和老师给他们的定义不同罢了。
每届世界杯，球迷自然都有自己支持的球队，即便是在2002年华夏男足进入世界杯决赛圈的情况下，也不曾有一个中国球迷真的会觉得华夏男足有机会获得世界杯冠军的。
老蔡面露微笑，默默的看着台下记者们的表现，嘲笑？第一时间老蔡也有所不解，可是稍一思索，就明白了，于是，老蔡高声喊道：“有哪位记者有疑问的，可以问出来。”脸上的微笑要多慈祥就有多慈祥。
某位男记者第一时间就举手站了起来，第一眼看向了足协主席冯南，却看到冯南低着头，谁也不安，根本不理会任何人的眼神。从老蔡把拿冠军的目标抛出来之后，冯南早就把头默默的低下去了，心里还在默默的给老蔡画着圈圈，“这是什么人啊？真敢说啊？冠军说说就能拿的？以现在男足的实力，亚洲都出不去。”这是所有人几乎一致的想法。
也有感动的人，可是激动之余，立马就想到了前几天输球的现实，梦想是要求的，可是？可是……只是个梦想吧！
“老蔡主教练您好，您刚刚说的这个目标我个人认为是非常伟大的，但是请问，多久能实现呢？”记者毕竟是有专业性的，自然不会和网络上的某些言论一般，见人就怼，所以这位记者的提问可以说是相当委婉了，也给老蔡留下了余地。
老蔡看了看这位记者，示意其坐下，然后微笑的开口了，“这位记者朋友很含蓄，但意思我明白，那么十年够不够？二十年又够不够？”不等任何人有所回答，老蔡右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不要打断。
“我先讲个故事吧，是我本人亲历的一件比较丢脸的事。有一天，我和朋友在河边散步，走着走着，发现一条水道挡住了去路，这条水道是一个工厂的排水口，宽倒不是很宽，目测2米左右。有一个地方靠近水道的两侧有两块看上去比较光溜的大青石头，石头之间的距离可能也就是1米5左右，不过石头我看了一眼，非常滑。不怕大家消化，过去家里不是很富裕，一双鞋子可能要穿很久，那天我穿的是一双跑步鞋，是谁就不说了，不能打广告的。但是我自己清楚，因为穿了一段时间了，所以鞋底磨损比较严重，倒不是破了那种，而是底已经比较平，走路是没问题，可是如果运动，就很容易打滑。这样说大家就明白了吧？”
“结果呢？几个朋友陆续跳了过去，我自问以我当时的情况，跳不过2米多的河道，唯一能过去的办法就是借力那块大青石头跳过去，但是我却几乎认定了，只要我踩上那块石头，一定会脚滑的，只要脚滑，结果自然是落水了，水道不深，也就半米吧，可是那是秋天，谁也不想掉水里吧，至少朋友面前，谁也不想丢面子。”
“所以最终我是怎么过去的呢？我是爬过去的，我用了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够着那块大青石头，踩稳了之后，一点点挪过去的，那姿势，大家应该想的到吧！”
说完自己的糗事，老蔡面露微笑，似乎讲的不是自己丢人的事情一般，不过台下的记者们听明白了，自然都露出了笑容，自然有的是嘲笑，有的是同情了。确实是一件比较搞笑的事情吧，可是说这个故事有什么意思？
没有记者提问，老蔡停顿了几秒，继续说着，“我的这种行为，大多数人都会嘲笑的是吧？没错，我的朋友当时也笑话我，说老蔡，你用点力不就跳过来了吗？也就2米多，至于这样狼狈么？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穿的鞋子不行，我走在马路上都经常打滑何况那块石头？但是，大家依然都会觉得我很可笑，觉得我太软弱了，用现在的网络语言来说，我就是个——弱鸡，对吧？”
说到这里，台下的众人还处于比较迷茫的状态里，这个故事讲的有点莫名其妙啊，和男足的目标有什么关系了？连冯南都悄悄的瞟了几眼老蔡，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好了，故事讲完了，大家是不是觉得我老蔡是个笑话？”
台下还是有不少人露出了笑容，不过显然，这种自嘲的言语，获得的更多的还是善意的笑容，反而没有多少人真正的嘲笑老蔡了。弱不可怕，有自知者明才是智者，可能付出的是朋友的嘲笑，但总比真的落水要好的多吧。
大多数人都理解了！所以嘲笑的人变少了。当然，也有一些运动健将，对于这种2米都跳不过去的人，心里还是非常鄙视的。
“哦对了”，这时老蔡夸张的做搜扶额，“我忘记了一件事，我当时背着一个三四十斤的背包，所以我是负重的。”
原来如此，那么跳不过2米的宽度大家就都能理解了。
“那么请问大家，如果我丢掉背包，我能跳过去么？”
能！能吧！一些零散的声音说了出来。
“大家觉得自己正常能跳过去么？”
能！
……
这一次，显然回答的人多了，回答的声音明显男士居多，立定跳水多少人都能跳到2米5以上吧，2米？小意思！
“那我们华夏男足为什么就不能拿冠军？请问我们华夏人和欧美人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两个胳膊两条腿么？”
轰！
似乎所有人的脑海里都有一股气流爆炸了一般，是啊？我们华夏人什么时候比那些外国人差了？外国人能做到的，我们华夏人也都做到了，即便还有差距的，相信通过若干年的努力，都能赶上并超过欧美的，为什么我们在足球上有着这样的“自知之明”？
就在大家还在思考的时候，老蔡又开始讲故事了。
“现在再给大家说第二件事，大家想必都上过大学吧？现场有没上过大学的么？举个手看看？”
台下的记者们左右前后的看了看，没有人举手，显然记者还是需要一定专业性的，不是科班出来的人是非常少的。
“很好，看来大家至少都是大学毕业出来的，那么我请问大家，大家在大学期间，是否有见到过一些同学，他们进大学前可能成绩还非常好，可是进大学后，就显得非常平凡？甚至有些自甘堕落，天天去打游戏，把学习荒废的，大家身边应该都有这种同学吧？”
果然，很多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大家有没有思考过，为什么这些同学在高中成绩还算比较优秀，到了大学却没有动力了呢？”
这个问题比较尖锐，显然台下的体育记者们没有多少人思考过这种教育界的问题，现场也没有人答话，不过显然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么我告诉大家我了解的情况，我和好几个这样的同学交流过，也仔细观察过他们的共同点，最终的结论让人非常的无奈。大家知道么？他们之所以在考上大学后，失去了前进的方向，是因为他们的父母，在很早之前就和他们说了，你们只要考上大学，以后什么都会好了。只要考上大学就好？大家的父母是否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考上大学之后呢？要做什么？要怎么做？这些同学的家长们并没有给他们比较合理的规划，导致他们上大学后迷茫了，不知道自己学习的意思在哪里，考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呢？继续再考？一直这样考下去？不好意思，他们没有后续的目标，所以他们堕落了。”
记者们有所恍然，似乎说的有点道理啊。
“我们华夏男足为什么成绩一直不好？明白了吗？我们的目标一直都是冲出亚洲，如果说把冲出亚洲当做是高考的话，我们在2002年确实曾经冲出去了，结果呢？在世界杯决赛圈，一球未进，一场未赢，但是那一届国足依然被认为是最优秀的一届对吧，为什么？因为他们考上大学了，至于上大学后怎么样，谁关心过？没有吧？随便玩玩拿个毕业证就好了，没有人会在意你大学学习成绩好还是坏，有毕业证就好，如果把男足的这个目标和高考对比一下，大家发现问题了么？”
这次，终于有人听明白了，而且听明白的人越来越多，但依然还有人懵懵懂懂的。
“刚刚我说的2002这届高考生是最优秀的这一届，可是其他的呢？其他的都失败了，所以对于男足来说，是不是家长眼里的差生啊？各位不知道有多少为人父母的，但是想必大家都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那么请问，如果你的家长天天对你说，你这孩子，成绩这么差，能考上大学就谢天谢地咯，你会怎么想？你会觉得考上大学很开心么？我想不会，你只会觉得，反正也考不上，随便考考就行了，反正考不上也符合你的正常水平，对吧？考上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就是多踢几场球？累不累，不如玩玩游戏，泡泡妞是吧！”
老蔡最后的这句话引来大家的哈哈大笑，确实，老蔡的话说的很通俗，可是有谁真正的从根源上思考过这个问题呢？华夏男足已经不是十年二十年的问题了，像唐佳芸的爷爷那样的球迷，有多少？他们都已经七八十岁了，谁不是从年轻开始热爱足球的，可是这些年，真的改变了什么吗？没有的。有人说是体制问题，有人说是体质问题，可是这都不是。
在老蔡看来，华夏男足成绩一直无法提高，并不是这些网上大家所谓的原因，他觉得，男足成绩差的根源在于，他们从来都是被当做“差等生”在对待。
换个项目，比如乒乓球，比如跳水，随便去问一个参赛的运动员和教练，问问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没错，他们的目标一定是冠军，所以他们一直都在向冠军努力着，因为他们是“尖子生”，所谓的尖子生和差等生是什么造成的？是家长和老师给他们的定义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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