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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娘希匹顶你个肺

    肖金波一抬头,见“表妹”正痴痴地看着自己,这一抬头把她羞得像只受惊小白兔,慌慌张张地把头藏到机器背后。

    肖金波看着“表妹”含羞带怯的样子,刚刚的一点郁闷也消失无踪。

    肖金波觉得反正闲着没事,干脆拉过一把凳子,对着“表妹”方向,一边舞动小刀,一边不时向那边瞟上几眼。

    不一会,徐巧秀也大着胆子往肖金波那边偷偷瞧上几眼,俩人不时眼神对上,徐巧秀又是一阵面红耳赤,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俩人正眉目传情,突然一道身影挡住肖金波的视线,把他吓了一跳,慌乱起身,一句习惯性的“媳妇”险些喊出口,这才想起这会自己还没结婚呢。

    肖金波看着阿珍含怒带嗔的俏脸,只能尴尬地挠挠头。

    阿珍两瓣樱唇正高高翘起,好像在告诉肖金波:“我很不开心,我很不高兴!”

    阿珍从财务室出来,扫了一圈车间,就见到这两位透着浓浓的奸情,气呼呼地冲上来,挡住这对狗男女的视线。

    肖金波见面前的是阿珍,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一种怪异莫名的情绪让他情不自禁说出:“珍珍,是你呀!”

    说完,肖金波差点把自己给恶心坏了,恍惚间错把面前这位当做自家媳妇了。

    阿珍听着肖金波“珍珍”两字出口,忍不住两颊微红,一双杏眼弯成一对新月。

    “喊谁珍珍呢?”阿珍抛给肖金波一记卫生球。

    接着说道:“我叫梁淑珍,以后别珍珍,珍珍地喊,叫我阿珍就可以了。”

    肖金波很绅士地微笑点头,悄悄掩饰自己的尴尬。

    突然,梁淑珍靠近肖金波,肖金波只觉一股清香扑鼻,羞得连忙退后几步,他这一退,把梁淑珍逗得一阵轻笑。

    “你离那么远干什么呢?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说完梁淑珍还左右张望了一圈。

    “你知道何家劲吗?”

    “不知道,我知道黄家驹。”

    “不和你玩笑,刚刚在财务室,他在老板面前说你坏话,你要小心些哦!”

    梁淑珍见肖金波一脸吊儿郎当,有些生气,忍不住补了一句“明不明?”

    肖金波见梁淑珍有些气急,只能认真点点头,用力回答:“明!”

    梁淑珍见肖金波总算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稍微放了心,这位帅哥认真的时候,透出一股成熟稳重的味道。

    梁淑珍好好欣赏了一会面前的成熟大男孩,给了肖金波一个甜美的微笑,一甩秀发留下一阵清香就离开了。

    肖金波这会也没心思和“表妹”眉目传情了,尽管“表妹”正满脸怒气,拿着小刀狠狠削着一块塑料。

    肖金波也是漂泊江湖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这位总是背着手的何家劲,就是那种表面装作稳重成熟,实则小肚鸡肠的人物。

    虽然谈不上多坏,但对于现在处境的他还是有些麻烦,只是希望马老板并没有那么糊涂,想到这肖金波拿起小刀又是一阵挥舞。

    肖金波正低着干活,突然感觉周围的嬉笑声突然停了下来,以一位二十几年打工人的直觉,他知道“熊来了”。

    马老板还是穿着一身得体的西服,两只手背在身后,像一头刚刚睡醒的雄狮慵懒地巡视着他的王国,高贵又不失威严。

    马老板倒没有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径直冲向肖金波,只是好像不经意间在车间里转一圈,不时用余光扫一眼肖金波,最后才缓缓停在肖金波面前。

    “老板好!”肖金波低头看着前面的双皮鞋,抬头给了马老板一个灿烂的微笑。

    马老板望着面前帅气微笑的小伙,平时的工人看见他,多数是低头干活装作没看到,要么就狠狠瞪他两眼。

    在这个年代,刚刚从大锅饭走出来的工人对他这类所谓“企业家”心里没点疙瘩是不可能的,这还是第一位年轻学徒工向他打招呼。

    “你是赵师傅的那个表弟吧?”

    “是的,老板。”

    “听何师傅说你大清早不开工,带着一群人嘻嘻哈哈呀!”马老板面上也不严厉,笑眯眯说道。

    “我这刚进厂,什么都还不清楚,刚刚机器还没开起来,认识认识老乡。”肖金波老实地回答。

    “小伙子你是个老实人,好好做事。”马老板点点头,笑眯眯地走开了。

    肖金波并不是见了老板就低声下气地讨好,老板也是人,伸手不打笑脸人在哪都一样,这只是一种处世之道。

    他也知道这些老板的脾气,他们是一群比学生更在乎智商优越的人,你可以怀疑他的私德,但绝对不能质疑他的智商,当着他的面撒谎。

    何家劲之所以摆出一副老派的样子,满脸看不起外乡人,其实是得了一种怪异的智商病!

    有些人爱给自己披上一件叫聪明的外衣,顿时就觉得自己和别人不同。

    其实这已经是很愚蠢的了,有人穷并不是智商低,有人把两者划了等号。“明不明”就成了这类人最喜欢说的一句话。

    何家劲在马老板巡视车间的时候,就心里憋着一股气,就想让肖金波在老板面前出丑。

    他见马老板只是和肖金波聊了两句,就笑眯眯地走了,并没有发生他计划之中的那些事情,心里很是憋屈。

    车间就这么大,虽然明面上大家都没往这边看,但是马老板和肖金波聊完脸上轻松的神情,大家都知道这位新来的小伙子老板对他感官还不错。

    何家劲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一股无名火灼得他忍不住要好好激一激这位外省来的傻小子。

    何家劲背着手,走到湘省表妹的身旁,装作查看产品,一会摸一摸机器,一会机器上捣鼓,还挑衅地朝肖金波瞅两眼。

    湘省表妹慌乱站在一旁,这位“严厉”的何师傅不知道又是哪里不对劲,一块扑克脸满是严肃,见他在机器操作屏上一阵神秘乱点,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肖金波看着何家劲拙劣的表演,心里乐开了花,总算明白这位何大师傅为什么喜欢针对自己了,估计这位大师傅对“表妹”有些意思。

    肖金波心想就你这把妹的段位,改姓爱新觉罗•家劲都没用,你这是把妹呀,还是审查犯人?

    何家劲见肖金波只是低着头,边上的妹子也“害羞”地不敢看他,心里更是得意,转身走向门卫室,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跳上工厂放着的唯一一辆叉车,轰隆隆地开了起来。

    这时候的中国,能开得起车的算是凤毛麟角,车少司机就少,会开叉车的人就更少了,何家劲一发动车,全车间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何家劲坐在车上,享受着这独有的权利,心里乐开了花,开着叉车像骑着宝马的吕布,来回在车间驰骋,一会叉个模具前进,一会打着闪光灯后退。

    肖金波看着并不觉得新奇,反倒是有些担心。叉车在未来十几年后的工厂就是一件普通的搬卸工具,因为车间现场复杂,叉车属于重型车辆,操作叉车是有严格的操作规范的。

    这位何师傅一顿操作猛如虎,肖金波看看满地油污的车间,只能默默为这位何家劲祈祷,不要开车一时爽,翻车火葬场。

    肖金波正祈祷着,突然就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工人们的阵阵慌乱尖叫。

    肖金波抬眼一看,只见门卫室前的地板上,一滩油污歪歪捏捏地画出两条长长的S。

    油污的尽头,一辆叉车像发了疯的水牛,一头狠狠扎进门卫室,一对钢叉完全穿过墙壁,深不见底。

    “太上皇要驾崩了吗?”肖金波不禁为里面坐镇的马大老板捏了一把汗。

    “娘希匹、顶你个肺。”一声苍老的叫声响彻整个工厂。